八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八十二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八十二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離開了雲婷之的辦公室,任雨澤並沒有急於的趕回洋河縣,他還有一個步驟要完成,那就是去見一見徐秋祥,這個步驟很重要,自己能不能完成最終的目標就在此一舉了。

跨入了許市長的辦公室,讓任雨澤很驚訝的看到了許市長沒有招呼自己,也一句話不說,就那樣專注的看着自己走入,關門,來到他的身前。

對於自己的招呼,許市長並沒有迴應,他一直就那樣死死的看着任雨澤,讓任雨澤有點毛骨悚然的味道。

任雨澤靠近一步,又說:“許...許市長,我沒做錯什麼吧?”

許市長眼光就變得疑惑又冷淡起來,他開口了:“你單獨找韓省長去了,爲什麼?”

任雨澤依然很惶恐的說:“我也沒有刻意找他,是遇上了,遇上了。”

許市長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遇上了,哼哼,你可真會遇,要是你到北京去了,是不是還能遇見**?

但任雨澤越級彙報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許市長對這個問題還是很想知道的,他壓了壓心裡的憤恨說:“聽說你有事情要給我彙報,說吧,是什麼事情。”

任雨澤有點怯懦的囁嚅說:“不是你要我寫個關於雲書記和北江化工公司的東西嗎,我寫了。”

徐秋祥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他很驚訝的看看任雨澤,說:“可是我沒有讓你直接送上去啊,你找韓副省長就是彙報這事情了。”

任雨澤點點頭說:“問題太重大,我怕連累到了你,所以把材料直接送了上去。”

徐秋祥的驚訝不可言表,他看着任雨澤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力求在任雨澤的臉上找出一點虛假和真實的寫照,但看了許久,他還是看不出任雨澤的表情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

他徒勞的閉上了眼,把頭靠在了座椅的後背,想了想,又睜開眼,探身盯着任雨澤說:“到底是爲什麼要繞過我,實話實說吧。”

這個時候,徐秋祥就看到了任雨澤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絲驚慌,但瞬間,任雨澤又恢復了正常,任雨澤遲疑了片刻說:“這份材料一旦投出,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自然要背水一戰,交給你,萬一你拿不下她,最後我怎麼辦?交給上面,至少我找到了靠山。”

徐秋祥明白了,這個任雨澤怕自己的權力太小,更怕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出賣了他,最後讓他成爲雲婷之報復的對象,他想找到更上層的領導,把這個材料賣個好價錢。

徐秋祥搖搖頭,他從這件事情上又看到了任雨澤的狡詐,不過這樣更好,就算任雨澤把材料給自己,自己也是要送到上面去,這一來,反倒讓自己置身事外了。

他就對任雨澤說:“你怎麼寫的,有沒有效果。”

任雨澤陰狠的笑笑說:“一定會有效果的,除非......”任雨澤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

徐秋祥疑惑的看看他說:“除非什麼?”

任雨澤也恢復了鎮定,說:“除非我再送一份材料上去,說那份材料是你讓我僞造的。”

徐秋祥差一點就跳了起來,他張大嘴,他的眼中就一下子充滿了恐懼和寒意,猶如利刃般的眼神在任雨澤臉上來回的掃視着,他的憤怒也快達到了頂點,但看着任雨澤不動聲色的樣子,他還是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任雨澤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想要什麼?

徐秋祥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小任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雲婷之對你怎麼樣,你自己也清楚,難道你不希望她倒黴?”

任雨澤很快的就說:“希望,但他倒黴了你的好處更大,我的好處呢?”

眯起眼,徐秋祥判斷着任雨澤這句話的意思,這小子想要來討價還價了,徐秋祥說:“我有什麼好處?大家應該同仇敵愾,不要總是想一些歪門邪道,這可是你任雨澤最大的毛病。”

任雨澤說:“你好處當然很大了,如果我的第二份報告沒有上去,你至少是可以接替她的位置,坐上臨泉市市委書記了。”

徐秋祥難以置信的看看任雨澤說:“你在臆想吧,就算她下去了,也未必就是我上。”

任雨澤笑笑說:“問題是幾個領導在看到我的材料後都又問起了你的情況,這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可能是你上了,你一上,你的現在的位置不是就空出來了嗎?”

徐秋祥今天真的是浪跡宦海幾十年中受到驚嚇最大的一次,他聽着任雨澤的話,看着任雨澤的臉,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任雨澤的話已經毫無掩飾的表明了他的心跡,這小子也太有想象力了,他竟然謀算起市長的位置了,就算自己上去了,但市裡誰坐這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坐啊。

任雨澤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膽想法讓徐秋祥大張着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任雨澤好像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許秋祥的驚詫,他倒是又說話了:“許市長,我感覺這還是你合算吧,我最多就是要個臨泉市的市長提名推薦,這可是個虛的,但你是實實在在的得到了書記那個位置啊,你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徐秋祥也慢慢的緩過勁來了,對這個任雨澤他不能當成一個瘋子看待,更不能把他看成傻子,任雨澤在臨泉市的兩任市委書記打壓下,最後都有驚無險,化險爲夷了,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一定不能當成玩笑和夢話,他說他會寫第二份材料,那難保他就不敢。

但云婷之真的會因爲他任雨澤的一個材料就離開臨泉市嗎?她離開了自己真的會接替她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嗎?自己多少次魂牽夢繫着那個位置,難道真的就有可能實現?

徐秋祥的心有點亂了,雖然他一向都以沉穩內斂著稱,雖然他一直都很老謀深算,但在巨大的誘~惑面前他還是亂了心神。

在誘~惑和渴望中,他準備接受任雨澤的敲詐了,他就說:“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我當上書記了,給你一個市長的提名推薦?是不是這樣?”

任雨澤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是這樣。”

徐秋祥還是有點不解的問:“但提名推薦並不代表着最終的任命,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任雨澤點點頭說:“想過了,不過假如市長的提名都有了,雖然我有自知之明,最後肯定我是做不上市長,但或者省上領導一高興,給個副市長啊,秘書長啊什麼的當當,呵呵,這也是有可能的吧。”

奧,原來是如此啊!徐秋祥總算是徹底明白了任雨澤的目標了,這小子真是詭計多端,變化莫測,他今天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其實他真是的目的就是想要個副市長,看來他還沒有暈頭,許秋祥就笑了起來說:“好,雨澤同志,我答應你,要是真如你說的那樣,我一定幫你一次,給你個提名,不管怎麼說,這次你是出了大力。”

任雨澤卻一點都沒有顯出很高興的樣子,他看着許市長,冷冷的說:“請許市長不要食言,我的性格許市長也應該瞭解。”

徐秋祥看到了任雨澤的眼光,他也是不自覺的感到了一股寒意,他知道任雨澤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他連當年華書記和雲婷之都不在乎,他肯定也是不會怕自己的,許秋祥點點頭,算是再一次做出了保證。

任雨澤回到了洋河縣,他有點興奮,有點激動,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自己的目標越來越清楚,這一步的逾越,會給他帶來無法想像的輝煌,以後的任雨澤,手中的權柄會更大,展示的舞臺會更寬闊,他的全身也都充滿了一種躍躍欲試的**,熱血也不斷的涌上他的心頭。任雨澤更是有了一種我主沉浮的感覺,看着那孕育着多元、多彩、多變、魅力無窮的城市,任雨澤有了很多的感慨,這些年的多變和複雜的環境,這些年自己所經受和破除的陷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可見,歷歷在目。

但任雨澤的表情和行爲卻一如往昔的寧靜,他還是客氣的和遇見自己的每一個熟人打着招呼,沒有人可以從表面看出任雨澤內心的變化和激動。

任雨澤還有幾件事情是要趕快完成,一個是公安局王副局長的轉正問題,還有一個是自己的秘書小張下派問題,這都要搶在自己有所變化之前完成。

不過現在的洋河縣,要完成這兩個看似複雜的設想,其實一點都不難,所有的常委都會爲他找出適當的理由和充分的論據來幫他完成這兩個小事的,只是開了一個會,王副局長就變成了王代局長,而秘書小張,就變成了文教局的張副局長,這樣的結果也讓任雨澤感慨萬千,多少人爲了這一點點權利,都會奮不顧身,都會低眉折腰,但今天的自己,卻可以很輕易,很隨意的就給了他們這些,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心裡的滿足。

今天任雨澤又召開了一個會議,參加會議的有各位縣長們,還有宣傳部門的相關人員,還有幾個局長和酒廠的馬廠長,會議室裡今天人不少,房間裡是煙霧瀰漫,大家不知道任雨澤有什麼重要事情,都在議論紛紛,當他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一片的唧唧咋咋,還沒坐定,馮縣長就急急的問:“書記,有什麼新的精神。”

任雨澤看着大夥這樣關注,就笑着說:“今天和大家商量個問題,應該來說是個好事情,不過和有的同志心裡想的那好事可能還是有點出入的。”

會場響起了一陣的笑聲。

任雨澤就接着說:“上次我們去成都參加評比,認識的一個專家這兩天要來我們縣上,我們商量下接待的一些問題。”

會場上就開始了議論和發言,有人問招待的檔次,有人問招待的方式,一時間是羣策羣力,好不熱鬧。

任雨澤說:“我們接待的主要重點就是通過這專家的到來,樣把我們洋河縣的酒廠做一個全面的宣傳,打出個大名氣,爭它個好品牌,大家可以都發表下意見。”

這樣一說在座的都聽明白了,奧,原來是借人家專家的名氣來推我們爛酒啊,嗯,這主意不錯,就算是接待多花點錢也很值得,於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各自提出了建議,會場的氣氛比剛纔還要熱鬧,任雨澤沒再多說,只是認真的聽和認真的記,講話的人看書記這樣專注,那也是抖擻精神,開動腦筋,各訴己見,絕招不斷,一時間是衆說紛紜。

官場上這種領導喜歡的事,大家一定要把它做好,領導討厭的,大家一定要把它打到的鐵律,在坐的都是很理解的,且不管這事對洋河縣有多大的好處,就憑任書記如此認真的聽,那也一定要保持很高的熱情來參與進來。

會議的熱烈程度和氛圍效果都讓任雨澤很滿意,任雨澤坐上書記以後,他現在不會像過去那樣的討厭開會,現在他可以享受這樣的會議,什麼樣的感覺也比不上一種對權利的擁有愉快了,這樣的感覺可以讓你陶醉,也可以讓你上癮,現在任雨澤也算是徹底明白了,爲什麼領導級別越高,他們就越是喜歡開會,爲什麼單位的平頭百姓沒有人喜歡開會,因爲感受開會的心情是絕對不一樣的。

最後任雨澤就做了總結和安排,他很認真的對馮縣長說:“你們政府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勢給我造起來,歡迎要熱烈,氣勢要宏偉,對專家要去的酒廠一定要早做安排,一定要顯示出酒廠的銷售氣氛來。”

他又轉過頭對宣傳部長孟部長說:“你給我聯繫各大媒體和電視臺,省報和臨泉報社都聯繫,能聯繫多少就儘量聯繫多少,把專家擡得高一點。”

他見大家都點頭領會了,這才宣佈散會。

過了一天專家就來到了洋河縣,他們這小地方也沒有飛機,專家就坐的火車來了,任雨澤早就和車站做了溝通,專家一下火車,就見任雨澤帶着全縣的領導班子在車站等待,這還到罷了,就見那下面是紅旗招展,鮮花滿站,到處都是歡迎他的人羣,打橫的條幅上幾個大字:“歡迎北京專家來到洋河”,下面還有很多的媒體記者,專家還沒走下車就呼啦啦的圍了上去,專家一看這架勢,趕快放開小蜜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很配合的擺出了專家的樣子,向大家招手問好..。

一時間這站臺就在他招手中沸騰了,掌聲,口號聲響成一片,閃光燈也像一道道的閃電,照的他眼花繚亂,專家自己都被這樣的場面感動了。

任雨澤也爲自己親手導演的這歡迎場面自豪着,他又開始了他那特有的“嘿嘿”笑聲。

專家的來訪本來是個遊玩,沒想到讓任雨澤一下子就給提升了一個高度,現在變成了專家到洋河縣來檢查和指導了,專家也很高興啊,自己在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隆重,熱情的歡迎,那自己回報幾句讚揚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就當着衆多的媒體對洋河縣的白酒從理論上和實際情況上做了大幅度的表揚,這讓洋河縣的白酒名聲傳遍了全省的所有地方。

報社和電視臺也都很關注專家的動向,專家吃飯的時候,外面有人等,專家遊玩的時候,身後有人跟,當專家到了酒廠實地考察的時候,讓專家和所有媒體都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酒廠銷售那是個忙啊,訂貨的客商坐滿了在等着籤協議,交錢的交錢,開單子的開單子,價格也比過去高了很多,就這,有的人還怕訂不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往前擠。

洋河縣算是又出了一次大名,洋河縣成了個大熱門,報道中就少不了任雨澤的出現。

任雨澤的風頭強勁在北江省的縣級領導中應該算的上是絕無僅有了,連身在省城大院的那些高層領導們也都把眼光聚焦到了洋河縣的任雨澤身上,對他的關注也越來越多了。

昨夜的春雨下得真有點大了,掃蕩了一切混濁之氣。昔日清綠的水河,這天是那樣**渾濁,將一切礙眼的渣滓統統地帶走。河水無聲的奔流,攜帶着難以壓抑的激盪之氣。而大地上,山野間,河灣裡,四處清新的空氣,又很好地證明着自然之神內心的舒暢。

任雨澤推開辦公室的窗戶,看着雨後放晴的天空,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又是一個好春光,他想寫首詩來讚歎下春天的美麗,這個念頭剛一閃現,就聽到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明白自己是做不成詩人了,還是老實的做俗人吧。

電話是雲婷之打來的:“雨澤啊,告訴你個消息,我調離臨泉的通知已經下來了,一會我們就要開會公佈這個通知,我和魏秘書長已經說好了,我會提議他做市長候選人,你那面呢,準備好了嗎?”

任雨澤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該來的總算是來了,他說:“我這也應該差不多,又要讓雲書記你費心了。”

雲婷之笑笑說:“還和我這樣客氣啊,我們很久沒有一起配合了,這次也一定能成功。”

兩人都相互的勉勵了幾句。

任雨澤做了一會,他又給許市長打了個電話:“許市長,聽說省上通知來了,我恭賀許書記的榮升,呵呵呵。”

徐秋祥也是剛剛接到通知沒多久,他連葛副市長都沒有來得及告訴,這一下就聽到了任雨澤的電話,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這小子的消息真快,看來他在省上的確是有很強硬的關係,估計一定是韓副省長了。

不過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許秋祥此刻幸福和興奮的心情,自己這一步的邁進,可以說讓自己成爲了真正的獨霸臨泉的第一人,這樣的喜悅和激動是在所難免的,許秋祥就笑笑說:“小任啊,你不用擔心,更不用提醒我什麼,我知道該怎麼做。”

許市長的幸福真的很大,他獲得了一個讓他喜出望外的收穫,雲婷之的調離通知送到了他的手上,只要這通知一公佈,自己的威望會再一次的提升,臨泉市誰還會懷疑一個能讓市委書記離開的市長的能力。

當然了,今天自己要主動的和雲婷之說說話了,對一個失敗者自己還是應該要有些風度的,讓大家看看我談笑間,強弩灰飛湮滅的氣質,。

到了下午常委們都來到了市委的會議室,所有的會議都可以遲到,但常委會議很少有人遲到的,對參加這樣的會議,常委們是又擔心,又喜歡,擔心的是會上出現了狀況自己要表態,那是得罪人沒深淺的事,說一定就把仇人結下了,喜歡的是,這個會議可以讓自己知道市裡的最新動態,不會踏錯步伐走錯了路子。

臨泉市常務委員有云婷之書記,許市長,市委專職黨羣專職副書記呂旭,常務葛副市長,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市委的紀檢委書記,市委組織部長,市委宣傳部部長,市委秘書長,還有統戰部長和臨泉市的軍分區司令。

在這些常委裡,大部分是跟雲婷之跑的,但葛副市長和副書記呂旭到現在還是和許秋祥一路的,因爲他們兩人實在是也沒有辦法和雲婷之融合在一起了。

還有還有統戰部長和臨泉市的軍分區司令,這都是遊移不定的人,他們好像沒有派系,但到底有沒有,外人很難說清。

今天的許秋祥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他必須強忍住內心的興奮和喜悅,他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他不需要用表情來增加自己的權威。

雲婷之的臉色有點黯淡,她點頭示意讓徐秋祥主持這個會議,這也是一種姿態,給下面的衆人一個信號,不會讓他們一會過於吃驚而驚慌失措。

是的,當雲婷之這個意思一表明的時候,很多人都有點奇怪了,一般的常委會都市書記主持,今天怎麼變成徐秋祥了,大家一起看向了徐秋祥。

看到大家都關注的望着自己,許秋祥用帶點惋惜的語氣說:“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有個省委組織部門的通知,它對我們市裡的影響很大,但我還是不得不宣佈,雖然我也很不願意這樣做。”

許秋祥停了停,看了一眼雲婷之,雲婷之的表情是正常的,也是常有的淡然,這也就說明她是做好了心裡準備,不過就算你雲婷之很堅強,但只怕在我宣佈後你還是會有所反應吧。我倒要看看你會是個什麼表情。

徐秋祥就又接着說:“接省委通知,臨泉市市委書記雲婷之同志將不日調離臨泉市,具體去向,省委會做進一步安排,臨泉市委書記一職,暫由我代替。”

許秋祥的話讓在座的都是心裡一驚,會場馬上顯出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喘息,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大了,都感覺到無法相信......這就調走了,就這麼簡單,許秋祥用一個北江化工公司的事情,就這樣乾淨利落的幹掉了雲婷之?乖乖,許秋祥也太強悍了。

許秋祥就在那靜靜的欣賞着自己的這枚炮彈產生的震撼,他的臉上是平靜的,可內心那快感在不斷的涌動着,自己的炮彈打到的不是雲婷之一個人,所有在坐的都將受到震動,以後還有誰願意和自己對抗,誰又會不長記性,他沒有在馬上說話,他還要好好的欣賞下。

許秋祥再一次的將目光掃向了雲婷之,讓他佩服的是,雲婷之真不簡單,她竟然沒有出現自己預料的那種驚慌和頹廢的表情,厲害,心理素質不錯,這種打擊你都抗的住,看來確實是個人物。

許秋祥一定要看到他所預計的結果,所以他就繼續的打擊:“雲書記啊,這樣的決定大家都很遺憾,我和大家都還是很佩服你的能力和品格的,真希望你繼續在臨泉市工作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秋祥就心裡想,你雲婷之就裝吧,有本事你說話不要顫抖。

雲婷之說話了,但讓許秋祥遺憾的是,雲婷之真的聲音一點都沒有顫抖:“我也很希望留在臨泉啊,我來的時間是不短,對這裡是有感情的,也感謝大家對我這段時間工作的支持,在這我先說聲謝謝大家!”雲婷之理解許秋祥此刻的心情,你就高興吧,你就慢慢的笑。

大家都望着她,有幸災樂禍的眼光,也有憐憫和同情,誰都知道她爲什麼會離開,這樣的感覺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也有人會感到壓抑和恐懼。

雲婷之看着這些複雜的眼神,心裡多少有一點感傷,雖然以後自己會走的更好,前途會更寬廣,但就這樣走了,還是心有不甘。

不過雲婷之還有話要說,她也需要給許秋祥埋個地雷的:“組織上有了決定,就算我有遺憾也沒辦法,服從是我們的原則,不過老許啊,你代理了書記的職務,你有沒有提前想好一個接替你的人,如果沒有,從對臨泉市負責的角度講,我倒想推薦一個人。”

雲婷之這話拋的比剛纔許秋祥的話更震感人心,徐秋祥的話只能讓大家觸動下,可雲婷之現在的話卻可以讓大家幻想,讓大家有了希望,特別是市委專職專職副書記呂旭和常務葛副市長,他們讓雲婷之的話一下子給點醒了,是啊,現在已經有了個位子,兩個人都是徐秋祥的嫡系,都是很有可能上去的。

許秋祥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個問題,你自己走就走吧,還想那麼多,那是你關心的事嗎,他剛想說:這次會議我們是不討論這個問題。

但云婷之已經開口了:“我提議讓市委魏秘書來接替市長的位置,當然了,我隨後會把我這個建議以書面的形式給省領導上報。”

許秋祥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無法迴避這個問題了,他是絕不能同意雲婷之的建議,這個魏秘書長一直都市雲婷之的人,他是從市政府讓雲婷之調到了市委,又是雲婷之幫着活動進了市常委,這個人要上來了,後患無窮,還不如提任雨澤,相對於魏秘書長來說,任雨澤明顯是毫無希望的。

許秋祥就呵呵的一笑說:“好啊,那今天我們就今天研究一個推薦人選出來,省委組織部門也確實是提出讓我們推薦一個人選的。”

這一說下面就一起閉嘴了,誰都不好提誰,想一想,不管是提那個,對自己都沒好處,最好是自己可以被提名。

許秋祥就笑着一個個的看了一圈,但誰都不願意說話,他們最想提的就是自己,但自己提自己,那有點臉厚了。

許秋祥等了一會也沒見人說話,他就自己說:“既然你們不說,那我提一個人選,怎麼樣?”

幾個腦袋都點了點,都感覺自己和許秋祥關係不錯,特別是呂副書記和葛副市長,都一下身體前傾,睜大了眼睛,看着徐秋祥。

許秋祥又說:“我看這樣吧,現在從中央到地方,都提倡年輕化幹部的培養,我看洋河縣的任雨澤就不錯,我提議他來接替我的職務,怎麼樣?大家議議。”

會場上一下子就炸了鍋,他任雨澤算個老幾,他才進政府幾天,我們沒收拾他就算好的,還把他給能的,議論聲響了起來,人們已經不在關注雲婷之了,都在打起自己的小算盤,誰可能上,上去的人會不會改變現在市領導班子的格局,自己會不會也動一動,要是動,會是那個位子........。

許秋祥的眉毛挑了挑,他有點想笑了,任雨澤啊任雨澤,這可是怪不得我,是你要讓我提議你的,將來你自己架在火上烤了,可不要怪我,你看看這些人都想生吃了你。

許秋祥對這樣個局面很高興,他就說:“大家要是沒什麼意見了,我們就這樣報了,不過一切都是上面的事情,我們也就是一提,還是不要保太大的希望。”

雲婷之不願意了,她就說:“我反對任雨澤提名,我還是感覺魏秘書長不管從資格還是實際工作的能力上,都比任雨澤強,我反對許市長的提議。”

這一下葛副市長和呂副書記算是也清醒了,他們也就恍然大悟了許秋祥爲什麼要提任雨澤了,這任雨澤報上去肯定是個咯涼,死娃娃一個,最後大家還有機會活動,但這個魏秘書長要是報上去了,那就威脅太大了,他可是有機會也有資格上來的。

大家都暗自的盤算了一會,感覺在坐的這些常委,提誰都是對自己的一種威脅,算了,就提任雨澤,這樣自己還有活動爭取的餘地。

於是爲了顯示自己對許秋祥的忠心和追隨,就有人開始附和許秋祥的意思了,許秋祥也要給雲婷之展示一次自己的威力,所以在一陣討論後,大家都定下了上報任雨澤,連過去跟雲婷之跑的很歡的組織部長和宣傳部長,也對許秋祥表示了支持。

雲婷之是始終沒有改口,最後她站起來說:“組織決定我服從,但我保留我的意見,我還是會把我建議的人,單獨給省委組織部報上去的。”

許秋祥也冷冷的說:“這是每個人的權利和自由,你想報的話,你自己報就是了,我們常委共同提議任雨澤同志。”

會議開的很不愉快,最後大家也是不歡而散。

任雨澤在洋河縣自己的辦公室也心神不寧的來回走着,他知道今天市委常委會議對自己意味着什麼,他一點都不能放鬆和淡定下來,直到雲婷之的電話響起:“雨澤啊,今天會上我已經把那炸彈頭出來了,現在就看你自己了,我只怕很難再使得上勁了,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啊,只怕事情很難操控。”

任雨澤理解雲婷之的擔心,但既然這是老丈人樂書記的意思,那其中的深意就不是常人可以理解了,任雨澤也很認真的纔想通了這個問題,一般的人,肯定是看不透的。

就算是自己看懂了,但任雨澤知道自己還是要隨着局勢的變化,來不斷的調整自己的策略,上面的意圖只是個大綱,細節還要自己去完善。

任雨澤就說:“感謝雲書記的相助,你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擔心我,我現在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也就拼一把,成則王侯,敗者寇,走一步算一步了。”

雲婷之也就鼓勵着任雨澤說:“好,那你就試一把,也不要有太多後顧之憂,大不了最後我想辦法把你要我那面去。”

任雨澤深深的感覺到了雲婷之對自己的關愛,雲婷之連這條後路都爲自己留下了,這讓他很感動。

放下電話,任雨澤就在辦公室默默坐了很長時間,直到向梅敲門進來。

向梅是來請任雨澤吃飯的,今天過年到現在任雨澤一直都很忙,所以好多個關係不錯的領導都要請他吃頓飯的,任雨澤婉言謝絕了,最近是非常時期,別再喝多了,酒後無心,一時走嘴,貽害無窮。不過向梅的酒任雨澤不得不喝了,向梅兩口子已經在這一兩年裡多次相邀過任雨澤,任雨澤一直都是推諉沒去,這讓向梅兩口子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任雨澤自己也是通過這幾年和向梅的相處,感覺此人算的上一個佼佼者,她擅長交際,處事機敏,能量不小,官場精英、人中翹楚也不過如此了。

更爲重要的是,在這幾年的工作和交往中,向梅和任雨澤因爲相互之間地位懸殊,沒有權勢之爭,只有互助之利,因而在很多事情上能夠推心置腹,無話不談,相處融洽。

這樣的人,任雨澤是不願意排斥的,特別是向梅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舅舅,那麼這樣的天然同盟,爲了日後的共同進步,相互支撐,抱團取暖,結黨共榮,也是坎坷而莫測的人生中,一筆異常寶貴的財富。

於是任雨澤就答應了晚上去吃一頓了,不過任雨澤也不會就自己一人前往,他叫上了剛剛提升起來的公安局王局長,還有黃副縣長,汪主任等等幾人,約好了明天週末一起赴約。

到了第二天一早,向梅和老公蔣局長就來到了縣委,他們帶了一輛車,這面任雨澤也是早就讓汪主任安排了兩部車,一起隨射向梅夫婦出了縣城。

汽車在通往臨泉市的公路上疾駛,任雨澤望着窗外飛速掠過的田野和樹木,知道自己正在遠離喧囂而熟悉的城市,迴歸純真而陌生的大自然。

只是這個時候的任雨澤還是有一絲的惆悵掠過心頭?掠過心頭的還有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已經兩天了,自己那事情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得不讓任雨澤心神不寧。

黃副縣長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位置,車是公安局新上任的王局長在開,任雨澤和汪主任坐在後排。這位黃副縣長今天是格外健談,從中央到地方,從城市到鄉村,國事,家事、省情,縣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洋洋灑灑,滔滔不絕。

不過就他一個人說的勁大,聊着聊着,好像沒有更多的話題可聊了,車上歸於沉寂。任雨澤見黃副縣長不說話了,自己也就漫無目的地遐想着,在規律而持續的顛簸中昏昏欲睡。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停在了一座歐洲古堡式的小樓前。任雨澤才下車一看,這是洋河縣新建的一個很有名氣的農家樂,不過任雨澤是沒有來過,這裡的老闆早就接到了通知,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了,殷勤地領着任雨澤一行徑直來到一個名爲馬蘭花的包房。

這是一個具有歐式風格的豪華包房,歐式吊頂、歐式傢俱、歐式窗簾、歐式檯布,牆上掛着一幅高仿的達芬奇油畫《蒙娜麗莎》,細看落款是一個叫做海侃的人,是否名人無從考證,不過畫兒臨摹得還算可以。

折騰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餓了,無心欣賞景物,一一落座,向梅兩口子是忙前忙後的張羅着,吩咐走菜上酒。任雨澤坐定後,黃副縣長緊挨着他坐下,笑着說道:“領導,咱們的運氣不錯啊,纔出水的野生大草魚,足有二十多斤,幾年都沒見了,還是領導的運氣旺啊,我們借領導光了,老規矩,來全魚宴?”

“哈哈,好!”任雨澤用開心的笑聲,對黃副縣長的恭維和提議給予充分肯定。

豐盛的全魚宴上來了,一條大魚做出了八菜一湯,服務員邊上菜邊逐個地介紹着菜名——殺生魚、蔥爆魚肚、燒魚段、熘魚片、紅燒魚籽、清蒸魚頭、乾煸魚尾,還有一個是任雨澤頭一次吃到的炸魚鱗,外加一碗魚骨架湯。

看來,蔣局長是這裡的常客了,只見他揮動筷子,對每一道菜通通品嚐了一遍,並一一點評了一番,滿桌的人不住地點頭稱是。

任雨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專業的美食評點,確實收益良多,感覺蔣局長果然非同尋常,不僅吃得多,吃得廣,而且品味得深,琢磨得透,既有實踐,又有理論。菜品評點完畢,蔣局長和向梅就端起了酒杯,當仁不讓,環顧全桌的大家一圈,宣佈開喝。剛剛舉起杯,有人敲門,大家紛紛回頭看,原來是縣水利局的局長來給任雨澤敬酒了。

“任書記,市水利局的幾位領導來縣裡檢查防汛工作,走了一上午,檢查了二個水庫和一個鄉,對全縣的防汛工作非常滿意,現在隔壁的包間用餐,我是看到你的車在院子裡,呵呵,過來看看。”局長滿臉堆笑地彙報道。

“你們好好接待,我就不過去了。”任雨澤應承了幾句,沒有深問,這水利局的局長單獨敬了任雨澤一杯,又敬了黃副縣長一杯,最後,敬全桌人一杯後,撤了。

任雨澤他們剛喝了一杯,又有人推門進來敬酒。這次來的人多,是縣財政局的兩位副局長和一位書記,三人整齊地站在任雨澤身後。

“任書記,市財政局的田局長領着全局的機關幹部來萬山水庫野遊,十點多就到了,已經在山上玩了一圈,一會兒馮縣長也要過來……”領頭兒的局長彙報道。

任雨澤工作多年,練就了超強的政治敏銳性,立即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過去敬酒,凡事搶前抓早,否則,等田局長過來了,自己可就被動了。

於是,連忙起身,衝着財政局的幾位局長說道:“這麼大的事兒你們怎麼不早說啊!咱自己家裡人喝酒急什麼,啥時候不行?走,我先去敬田局他們。”

“領導批評得對,這幾天接待事多給忙忘了,請領導多多包涵。”兩位局長和一位書記慌忙檢討道。

其實,任雨澤也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任雨澤一出去了,如同全場已經坐滿了聽衆,主持人卻忽然不見了,會議只能戛然而止。精明的任雨澤似乎也有失誤的時候,就是臨走時沒有指定繼任主持人,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讓別人接替他的打算,就是想讓全桌的人等着他,以示其權勢與官威。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任雨澤回來,東道主向梅有點着急了,只好請黃副縣長繼續主持喝酒。那黃副縣長何等精明,跟隨任雨澤幾年,死活推脫不肯,怕搶了任雨澤的風頭。機關中人最怕的是得罪頂頭上司,因爲他可以決定你的官運,因此,悠悠萬事,唯此唯大!寧可工作不做,也不能犯此大忌。最恐怖的是遇上那種神經過敏的上司,你膽敢接他的茬兒、替他的班兒,都會引發對你搶班奪權之猜疑,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你從此可能成爲他的眼中釘,輕則遭到打壓,重則靠邊下野。

終於,等到任雨澤回來了,看他走路的狀態似乎喝了不少。

大家又繼續的喝了一會兒,公安局的王局長和黃副縣長吆喝着劃了幾拳,表情專注,喊聲如雷。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農民式的實在吧!任雨澤覺得在這種鄉土氛圍之中,也算是純樸情感的真實流露,無可厚非。

正在全桌高聲撒酒歡之時,酒樓的老闆敬酒來了,剛一進屋,就聽到蔣局長喊道:“老闆來了,快來快來,正好才喝到**。”任雨澤循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剛纔在門口等候的那個人,右手提着一瓶酒,左手握着一個大酒杯,樂呵呵地進來了。從打招呼的方式上,任雨澤感覺他和蔣局長熟得不能再熟了。

這一來又是沒人幾杯逃不掉了,任雨澤是好多天沒這樣喝過了,這頓酒喝得轟轟烈烈,一直喝到下午三點,才盡興而終。蔣局長已經醉得裡倒外斜,右手搭着黃副縣長,左手扶着牆而行。

邊走邊大聲宣佈:“今天誰也不許走,就住在山上,晚上玩兒一會兒麻將,明天再下山。”

順着山間林蔭小道,他們來到山後的一幢獨棟別墅,一塊巨大的天然大理石立在別墅的門邊,上書“雨花臺”三個魏碑大字。

據說,這裡就是領導們週末開會休閒的地方,平時,很少有客人。

雨花臺別墅爲二層古堡式建築,依山而建,灰色的外牆顏色與山石相近,十分隱蔽。屋頂上有一個鍋底狀的衛星天線,看上去直徑有兩米多。

這是民用衛星天線中尺寸最大的一種,能收到亞洲一號、二號等多顆國際通訊衛星傳輸的全套電視節目。當時的衛視中文節目都處於嚴格管制狀態,特別是衛星傳輸的那些外國頻道,都必須全部封掉。

這些嚴格的管制措施,只是針對覺悟低的普通老百姓而言,但對於政治覺悟高的領導們來說,一切一切都是開放的。最美妙的是其中的一個美國**頻道,每天晚上22點以後,通宵都是**節目,不知道領導們是否消受得了。有如此美妙的視覺盛宴,也難怪市裡的大領導們不遠百里,不辭辛苦,樂此不疲地到此雨花臺別墅休閒了……

站在別墅的天台上,整個雨花山風景區的水光山影盡收眼底。在下午的餘暉中,金色的水面如同一面銅鏡,七色的樹蓋如彩雲般層層疊疊,清風過處,婆娑起舞,好一幅唯美的大自然畫卷,不愧這“雨花臺”之名。怪不得古人有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的遺風,果然有境界!你可以在毫無人工雕飾、純天然的原生態中,背靠雄渾的高山,靜觀如鏡的湖水,眼前是如畫的秀美景緻,耳畔是清麗的萬籟之聲……在這裡,你可以坐山觀水,遠離塵囂,忘卻世間的煩惱,獨享靜謐的人生。

“太美妙了!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常來此地坐坐,沾點靈氣,長點智慧。”清風餘暉之中,任雨澤思忖着,陶醉着…….。

而在同一個時間,省城的省委家屬院內,樂世祥讓家裡的阿姨炒了幾個小菜,提前給省委組織部的謝部長和省委季涵興副書記打了電話,把他們兩個叫了過來,三個人開了瓶好酒,一起喝了兩尊,這對季涵興副書記和謝部長來說也不算稀奇,他們幾個經常在某一人的家裡炒點家常菜喝兩杯的,不過今天謝部長和季涵興副書記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樂世祥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他沒說自己是不好打聽的,那就再等等,他一定會說的。

喝了幾杯以後,樂世祥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嚴肅起來說:“你們兩位都不是外人,我想先聽聽你們你們對北江市副書記和臨泉市市長的安排怎麼看。”

季涵興和謝部長兩人對視一下,沉吟起來了,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要說重要,那當然是北江市副書記的位子重要了,因爲這個位置的前景很好,但臨泉市看這樣子,也不能完全的放手。

在這幾天裡,謝部長和季涵興副書記也是碰過一次頭的,作爲樂書記的左右手和鐵桿追隨者,很多事情都要幫着樂書記提前思考,在一件重大的事情上,要是心裡沒有三,兩套的方案,那應該就算失職了。

樂書記已經有意想讓任雨澤來接手臨泉市了,雖然在北江化工公司這件事情上,樂書記做了退讓和妥協,但就這樣白白的把臨泉市讓出去,他還是心有不甘的。

也或者,讓雲婷之的離開,讓許秋祥的上位本來就是樂書記早已經設定的一個路線了,不然爲什麼這次他的妥協這麼快?一點都沒有和對方討價還價呢?爲什麼他一直不願意公佈任雨澤和自己的關係?

但是不是他提前預定好的路線,這也實在是難以猜測,樂書記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看透他心思的人。

別人也或者看不懂,但這兩個人都心裡還是多多少少能夠窺見一斑。

他們就猜測着,樂書記可能是兩個位子全想要,但說不過去啊,不給人家對方留一點好處,這是犯官場的規矩的,也許會引發對方的反抗和抵制,對樂書記來說,那樣做很不合算的,穩定是北江省目前的第一要素。

所以他們兩人還真的不好取捨,更不好勸樂書記放棄那一個,謝部長和季副書記對望了一眼,一時都沒有說話。

樂書記看看謝部長和季副書記,他自己就先笑了,說:“沒關係啊,你們都和我一起搭檔了這麼久了,說錯了什麼我也不會怪到你們的。說吧,我準備明天就把李省長,蘇副省長和韓副省長叫上,我們六個人碰個頭,開個常委預備會,提一提這兩個位置的調整問題。”

謝部長和季涵興副書記還真的有點爲難,最後還是季涵興先說了:“領導,我看這樣吧,我們保臨泉市市長這個位子,這臨泉市一個是你過去的根據地,不能丟,雲婷之一走,徐秋祥上來,只怕那頭就太空虛了一點。”

謝部長也是猶豫了一會,咬了下牙說:“就是,讓雲婷之先等等,我們先要臨泉市市長的位置。”

謝部長和季副書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他們知道,想要一次拿下兩個位置,根本是不現實的,就算在省常委會上,樂書記也未必就有絕對的優勢,選擇臨泉市,爲的是讓任雨澤上來,這也是有點無奈,誰讓任雨澤是樂書記的女婿呢,

樂書記看看他們兩人,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但語氣很堅決的說:“我想把兩個位置都拿下。”

謝部長和季副書記一下都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重大的抉擇,搞不好會引發北江省的一次派系鬥爭,但看到樂書記那決然的眼神的語氣,他們知道,樂書記已經決定了,他已經吹響了戰鬥號角。

這兩人也就毅然的點點頭,那就這樣吧,就算開戰,自己也要幫着樂書記完成這個計劃,就算是失敗,自己也要衝鋒在前。

謝部長和季副書記兩人就長出一口氣說:“行,那就兩個位置都要,只是能不能把開會的時間推遲一點,多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也好做些準備。”

作者題外話:有的讀者感覺電子的價格高,實際上,印刷書一本不到15萬字,一般是12萬字左右,所以爲什麼網上很多書不能出版,就因爲字太多,實際上電子書一千字3分錢,按說實在不貴。再次申明一下,我不是想和出版的書比好壞,更不是說我比人家出版的書寫的好,我只是把情況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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