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一三七 青春校園 大衆 網

任雨澤吩咐司機給所有人都分一包中華香菸後,任雨澤和衆人離開面館,任雨澤知道,今天他不要想走了,根本就走不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卓主任辦事還真是不錯,到底是在在基層當過副縣長的人,考慮問題也很周到,車上準備了礦泉水、易拉罐飲料,而且,他還別出心裁的專門準備了一個小喇叭,便於招呼衆人。兩臺商務車,都是18座的,沒有辦法,再大的一些的,就是巴士了,不過,擠一擠可以坐4o人。

還是洪仁昌提議,任雨澤帶着一輛小車,他帶着一輛小車,這樣,就不擠了。很自然的齊於玲和江靜坐上了任雨澤的2號車,任雨澤內心裡暗暗罵娘,埋怨着洪仁昌,老想着躲避齊於玲,卻不料越走越近了。

9點,兩臺轎車、兩臺豪華商務車從招待所出了,中午的生活卓主任已經安排了,在省城天鵝火鍋店吃火鍋,這是如今省城最流行的吃法,花費不多,吃的很舒服,現在正是3月底,四月初,不冷不熱,吃火鍋也不擔心上火。

遊玩的過程中,任雨澤覺的江靜很奇怪,似乎總在撮合着他和齊於玲,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齊於玲和江靜都知道,目前國家還是一夫一妻制,任何人都不敢違反的。

齊於玲,江靜恢復了女孩子天生喜歡熱鬧的本性,招呼着衆人,特別是齊於玲,始終都是興致勃勃,向同學介紹北江市的有關情況。

中午在天鵝火鍋店吃飯,任雨澤纔有機會和洪仁昌好好的談了一會,他給這個同學介紹了新屏市的一切情況和政策,還給他提到了馬上動工的影視城,告訴他,新屏市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任雨澤說的很實在,各個角度都做了分析,不浮誇,也不虛假。

洪仁昌沒有說話,他認真的聽着,後來又很認真的看着任雨澤,眼神生了改變。

說起這個洪仁昌來,他的父親是南方省的大商人,長期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洪仁昌自己也是見慣了官場中人,在洪仁昌的眼裡,官場上的官員,就知道吃吃喝喝,收受紅包,什麼好事不做,什麼本事沒有,所以,洪仁昌對官員的印象很不好。

雖然任雨澤是市長,洪仁昌也不是很在意,總覺得官場上的人,沒有什麼了不起,會喝酒、會討好領導,就能夠得到提拔。今天任雨澤的話,讓他受到了很大的震動,他明白,任雨澤今後一定會大放光彩的,他必須要趁着現在的機會,和任雨澤搞好關係,畢竟,想要做大生意,不可能離開政府的幫助,洪仁昌不是普通人,長期在生意場上,耳聞目睹,已經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瞭。

任雨澤和洪仁昌聊天的時候,裝作無意,問及了洪仁昌的生意籌備情況,說到了生意,洪仁昌一臉苦相,臉上埋怨北江省城的租房,地價太高,受到了很多的限制,看樣子對這裡的情況不是很滿意。

任雨澤暗暗高興,如果是這樣,那麼,新屏市就有了和洪仁昌談判的基礎了,任雨澤可不是想洪仁昌在新屏市賣建材,任雨澤需要洪仁昌投資,在新屏市建立大型的建材批市場,當然,今天是初次談到這些,任雨澤心裡也掌握了個分寸,適可而止,不能表現的過於迫切了。

這一天轉下來,衆人都很疲倦,就連興致最高的江靜都連聲說累壞了。

翌日,大部分的同學都離開了北江省城,臨別之際,大家合影留念,後繼人才再次提出了建議,今後還要找適當機會,大家再聚,聯繫冊上面的手機號碼不要變動,這一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任雨澤不能再耽誤了,如今,時間就是金錢,於是,他邀請洪仁昌夫妻兩人在適當的時候,到新屏市去看看,洪仁昌不能料到任雨澤內心的想法,滿口答應了。

任雨澤也就趕忙離開了省城,回新屏市去了,他巴不得早點走,齊於玲曖~昧的態度,令任雨澤坐立不安,心有餘悸,如今的形勢下,兩人之間絕對不能有火花……

四月初一個清晨,大霧籠罩住了新屏市,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慢慢開進了新屏市的城區,車後座上內共兩個人,一個男人,長得很精神,最惹人注目的是挺拔的鼻子和帶着意思憂鬱的眼睛,鼻子使他顯得英氣勃勃,眼睛則給人以深沉憂傷之感;他的髮型是流行的板寸,看上去精力充沛,永遠有使不完的勁。

這糟糕的天氣一點也沒影響他的情緒,他看上去精神飽滿,興致很高。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很有味道,也和漂亮的女人。

霧讓他們感到身在別處,在一個非現實的地方,他們看到的只是霧,看不清遠處的景物,霧就是一切,似乎這個男子很喜歡這種錯覺,這種錯覺讓他感到自由、安全和浪漫。

身邊的女人說話了:“博瀚,你真的預感到任雨澤已經對那件事情懷疑了嗎?”

蕭博瀚點點頭,用手撫~摸了一下身邊的女人說:“曼倩,你要明白,任雨澤一直都是一個聰慧睿智的人,這件事情只怕瞞不住他的。”

“那怎麼辦?你不會實言相告吧,畢竟你們殺掉小魏的舉動在任雨澤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蕭博瀚看着窗外的霧氣,淡淡的說:“是啊,或許當時我們欠考慮了,雖然這件事情是在幫他,但他和我們的世界觀絕不相同,他習慣和恪守的是那種正常的生活程序和辦事方式。”

“是的,那應該怎麼辦?”蘇曼倩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喃喃的說:“其實啊,有時候在這個世界上,需要一些善意的謊言。”

蕭博瀚第一次笑了笑,說:“或許吧,但我不能確定他到底對這件事情有多大的懷疑,只能視情況而定了。”

車繼續的開着,一會就到了一個小小的茶樓門口,停住車,蕭博瀚給身後的兩部小車上的人都示意了一下,讓他們不要跟來,然後帶着妻子蘇曼倩一起走進了茶樓,這也讓他有點好奇,通常情況下,茶樓很少這麼早就營業的,看來任雨澤應該是這裡的老客戶了,不然他不會約自己到這裡來。

茶樓門口掛着兩串高高懸起的紅燈籠,紅燈籠是那麼精緻體面,就籃球那樣大小,一個個緊挨着,推開玻璃門,一個穿綴滿深藍色小**旗袍的姑娘在櫃檯旁向蕭博瀚夫妻兩人點頭微笑,她輕聲細語地問蕭博瀚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蕭博瀚說三個人,而且對方好像已經到了。

這女孩就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一笑,說:“你們是任市長的客人?”

“嗯,是的,你認識他?”

“他經常來了,和我們老闆也是朋友,現在啊,也就只有他一個客人。”

蕭博瀚笑笑,難怪任雨澤月到這個地方,不是熟人,恐怕也不會爲他一個人開這麼早,蕭博瀚掃了一眼整個大廳,沒有其他人,蕭博瀚說:“安靜一點好啊。”

女孩略微的一彎腰,說:“二位請跟我來。”

蕭博瀚夫婦兩人跟着這個女孩走上樓梯,她的高跟鞋在木紋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挺拔的臀部好看地左右微微擺動。

在一個包間的門口,女孩站住了輕輕的敲一敲門,裡面傳來了蕭博瀚熟悉的聲音:“請進。”

推開了門,蕭博瀚就看到了任雨澤,任雨澤也在看着他。

“你回來了?”任雨澤淡淡的問。

蕭博瀚笑笑:“不得不回來啊,影視城馬上就要動工了。”

“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不好說,也許一月,也許幾月,誰知道呢。”

任雨澤看看蘇曼倩,微微一笑說:“好久沒見你了,孩子們都還好吧?”

“嗯,都挺好的,對了,任市長孩子多大了。”蘇曼倩問了一句。

任雨澤臉上露出一種溫馨,說:“馬上就快一歲了。”

“哦,一定很帥氣吧,博瀚和蒙鈴都見過,不行,哪天我也要看看。”

任雨澤連連的點頭說:“好啊,哪天抱出來讓你看看,至於長相嘛。嘿嘿,我都這麼帥的,兒子也不會差。”

蕭博瀚和蘇曼倩都坐了下來,蘇曼倩又說:“帥了好啊,要不我們先定個親家吧,我女兒也很漂亮的,和我一樣漂亮。”

蕭博瀚就很無奈的搖着頭說:“我走南闖北,渡海跨洋了很多地方,但真沒見過你們兩人這麼臉厚的人,一個自稱帥,一個自誇漂亮,唉,這世道,怎麼得了。”

蘇曼倩嘻嘻的笑着說:“怎麼了,不行啊,本來就是嗎,對了,任市長啊,我的女兒可是要比你家孩子大幾歲的,你在意嗎?”

任雨澤很認真的說:“女大三,抱金磚,大一點好,大一點好啊。”

三個人就一起笑了。

桌上早就擺好了一壺功夫茶,這是一間佈置的相當古雅的房間,任雨澤又爲蘇曼倩要了一個咖啡,他知道很多女人是不喜歡喝茶的,蘇曼倩看來也是一樣的,她輕輕的攪拌着手中的咖啡,坐在紫雲藤編織的椅上,很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地方。

她不喜歡喝茶,不過對茶樓卻也是情有獨鍾的,在臨泉市的時候,自己也常陪着老爹一起到茶樓去坐,

其實早期的茶樓分爲樓座與地廳,樓座的茶價要高一點,地廳的茶價是低一些,茶樓之所以有此設置,是希望在吸引較高檔消費者的同時,也爭取普通大衆到地廳喝茶,但現在去茶樓已經不再是一種奢侈的消費,因此沒有必要區分樓座與地廳了。

臨泉市的舊式茶樓,很多是可以掛鳥籠的茶樓。在春光明媚的日子裡,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提着鳥籠來到這些茶樓,一邊與友人閒聊,一邊嘆茶,一邊聽雀鳥歡鳴。這種茶樓一般多設兩層,泡茶是用盅的,夥計會拿著大銅掉到處添水,還會時時擡出大鐵盤,上面擺滿各式點心,任茶客選取。

而任雨澤和蕭博瀚對茶樓是具有更深刻的理解,他們很多時候會把這種地方作爲交流深刻思想的場所,因爲茶樓的靜和優雅,可以讓交流着平心靜氣。

任雨澤和蕭博瀚都使用着精美典雅的茶具,好一會沒有說話,彷彿已經沉醉在這處處滲透着高雅的文化氛圍裡。

但任雨澤今天之所以約見蕭博瀚,是想要問清一些件事情,那就是小魏的失事,任雨澤一直是對這件事情保有懷疑的,但毋庸置疑的說,他只是懷疑,卻沒有一點證據,他必須面對面的和蕭博瀚談一次,才能分辨出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可是蘇曼倩的到來,讓任雨澤很多話不好敞開了說,這一點任雨澤心中也是很明白,蕭博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今天帶上蘇曼倩來,或許就是爲了防止自己問的過深,但不管怎麼說,任雨澤還是決定了問一下,不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他放下了手裡那精美的茶盞,打破了這靜怡的氣氛,說:“博瀚,我想問一個問題。”

蕭博瀚和蘇曼倩對望了一眼,看來和他們在車上預料的一樣,任雨澤是爲這件事情而來的,蕭博瀚就淡淡的一笑,說:“我昨天剛到新屏市,你就有問題要問了,呵呵呵,看來你的好奇心很重,這樣不好。”

“奧,爲什麼不好,我倒想聽到一個理由。”任雨澤淡淡的說。

蕭博瀚說:“因爲在很多領導的辦公室都掛着一副字,‘難得糊塗’,其實我們不要把這簡單的從字面來理解,它真的是一種很深沉的人生哲學。”

任雨澤緩緩的搖搖頭說:“我做不到這點,我總是希望自己隨時隨地都能夠清清楚楚。”

蕭博瀚頷首說:“是啊,這也就是我對你最擔心的地方。”

任雨澤緊了緊眉頭,他不希望蕭博瀚把話題扯的太遠了:“好吧,我承認我在很多時候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官員,但這不重要,我是在爲自己活着,爲老百姓活着,你呢?你爲誰活?”

蕭博瀚一愣:“我爲更多的人活着。”

“那是不是因爲你爲更多的人着,就能夠淡漠個別人,嗯,換句話說吧?以更多人的生命爲藉口,是不是也可以無視小部分人的生命。”

任雨澤的話說的很委婉,但他的神情卻很嚴肅,很咄咄逼人。

蕭博瀚就沉默了一小會,看着鏤花窗戶外面逐漸散去的霧氣,說:“這要看這個人是誰了,如果是好人,當然不可以,但如果是壞人,就算不爲更多人的生命着想,我一樣會無視他。”

“那麼法律呢?”任雨澤追問。

“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我們的信條裡,從來都不會刻意的觸碰法律,但也絕畏懼法律。”

任雨澤感到身上有點發冷了,他已經從蕭博瀚的話中聽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固然,自己沒有提到一句小魏的名字,但兩個人都明白他們在談論的什麼,不,或者不止兩個人,看着蘇曼倩淡然從容的樣子,任雨澤懷疑蘇曼倩也知道這個事情。

任雨澤內心就升起了一種怒火,不管蕭博瀚這樣做對不對,也不管蕭博瀚這樣做是爲了自己,任雨澤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沒有人可以藐視法律,也沒有人可以像上帝一樣主宰別人的生命,誰都不可以,就算蕭博瀚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最好的知己,但他也沒有權利來判處一個人的生死。

任雨澤冷冷的看着蕭博瀚,說:“你太自以爲是了,你認爲你是什麼?”

蕭博瀚沒有生氣,任雨澤的這個表情他早就料到,如果任雨澤不這樣,反倒才讓他奇怪,他也沒有讓任雨澤冷峻的眼神壓制住,作爲一個在黑色王國縱橫多年的大哥,他有勇氣面對任何人,包括任雨澤。

“你是想說我把自己當成上帝嗎?實際上我從來都沒有那樣想着,但在面對醜惡和骯髒之時,我願意做一個劊子手。”

他們就這樣彼此怒目凝視着,誰也不想退讓,任雨澤說:“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錯了,所以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蕭博瀚冷哼一聲說:“這個是世界是公平的,你同樣不是上帝,你也無法代表法律,並不是你說我錯了,我就錯了,當你換個角度來想想,你也就能理解了。”

“我永遠都不要理解,蕭博瀚,不錯,我過去也讓你幫過很多忙,但這絕不是我對你放任和寬恕的藉口,我一定會讓你承擔責任。”

蕭博瀚就仰天一笑,說:“我也從來都沒有因爲幫過你什麼忙而據功自傲,只要你能找到讓我承擔責任的方法,你儘管來試一試。”

“你在威脅我?”

“我在忠告你,因爲你應該瞭解我,我這次來已經換了所有的手下,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瞭解你,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任雨澤一下就愕然不語了,不錯,很高明的一招,現在就算假定小魏是他派人殺的,就算新屏市的公安水平很高,就算找到了很足的證據,但當事人,作案人卻永遠不可能找到,因爲以蕭博瀚的謹慎,那些執行任務的人肯定不會在國內了,就小魏這樣一個疑案,只怕也動用不到國際刑警組織吧?

任雨澤已經知道自己敗了,自己拿蕭博瀚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但他還是心中難以平定那股怒氣,他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站起來,看都不看蕭博瀚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

包間裡就剩下了蕭博瀚兩口子,蘇曼倩走過來,走到了蕭博瀚的身後,撫~摸着蕭博瀚的肩頭說:“你要理解他,他畢竟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

蕭博瀚長嘆一聲,擡手抓住蘇曼倩的手,悠悠的說:“我真不想失去他這樣一個知己。”

蘇曼倩明顯的感覺到蕭博瀚的手很冷,很涼,她靠近一點,站在蕭博瀚的身後,用身體,用溫暖的懷抱緊貼着蕭博瀚,說:“他也是一時之氣,過後會好的。”

“難啊,這個人有時候固執起來像頭牛。”

他們兩人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了,就那樣看着窗外的霧氣,看了很長時間……

任雨澤心中也是充滿了傷感,回去的路上,他坐在車裡一句話沒說,他感到有一種悲涼,這是一種失望和憂傷,他同樣的捨不得放棄自己一生中難得相遇的這個知己,他們兩人在一起共同經歷過多少的風風雨雨啊,從臨泉市的廣場修建,到後來的人生危機,再到整個臨泉市的打黑掃黑,最後到蕭博瀚的飄然遠去,那樁樁舊事,一起涌上了任雨澤的心頭。

但自己必須放棄這段誠摯的友情了,不爲別的,就爲心中那最後的底線,沒有人能踐踏法律。

但任雨澤也無法對這件事情在追究了,他知道那一定會是徒勞的,正因爲如此,任雨澤的心中才有更多的內疚很無奈,也正是這些因數影響着他,所以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任雨澤再也沒有去見蕭博瀚了,蕭博瀚打過幾次電話,任雨澤也都毫不猶豫的掛斷了,他想徹底的忘記這個絕對無法忘記的人。

不過對蕭博瀚的情況他卻無法迴避的知道一些,因爲新屏市影視城的項目越來越引人矚目了,在新屏市,不管是大街小巷,也不管是單位還是家裡,每天總有人會議論這件事情,大家也都期盼着那開工大典的盛大和輝煌。

蕭博瀚運用了大手筆,漫天的廣告宣傳,讓遠在省城的市委王書記等人都大爲關注起來,王書記親自給任雨澤打來過一個電話,詢問了最近影視城的近況。

所以任雨澤想要不瞭解項目的進展也是不可能了,就算他是被動了解的,但他還是迴避不了,有時候他也很沮喪,自己想要擺脫蕭博瀚怎麼就這樣的難。

直到有一天,任雨澤接到了同學洪仁昌的電話,他說他們兩口子想到新屏市來看看,任雨澤纔有了一點喜色,纔算淡漠了一點對蕭博瀚的怨恨來。

任雨澤是希望洪仁昌能到新屏市來投資的,雖然在電話中洪仁昌並沒有說到這個目的,但任雨澤卻要打起12分的精神爲這個想法努力了。

等洪仁昌到了新屏市的時候,任雨澤叫上了招商局的副局長趙猛,一起趕到了洪仁昌住的王朝大酒店。

一見面,任雨澤就說:“老同學,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麼長的時間纔來看我。”

“呵呵,任市長啊,你不知道,我最近挺忙的,剛到北江省來,事情一堆。”

兩人坐下之後,任雨澤又把趙猛給洪仁昌做了介紹,說:“這是我們市招商局的趙局長。”

洪仁昌嘿嘿一笑說:“任雨澤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來就是隨便的轉轉,看看老同學,這次可是談不上招商的事情。”

任雨澤也一笑,說:“這不是爲了帶個付賬的人一起出來嗎?難道你非要我私人掏錢請你,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檔次就必須降一下了。”

幾個人都哈哈的笑了一回。

洪仁昌的老婆容採菊就給任雨澤和趙猛都倒上了茶水,幾個人閒扯了一會,這話題慢慢的就轉到了生意上,任雨澤心中早就有個想法了,洪仁昌過去一直做的是建材生意,任雨澤就想着他要是過來在新屏市的開發區修建一個建材市場,那還是真不錯,在新屏市整個五縣三區,包括附近的幾個市,還真找不出一個上規模,上檔次的建材批發市場,所以很多時候遇到大一點的工程,這裡的人都要到省城去進貨,來回奔波,價格算下來也是不低。

任雨澤就連捧帶誇的說:“你現在的生意應該還沒有正式拉開序幕吧,不過我是很相信你的實力的,肯定會做的紅紅火火。”

洪仁昌也是很自信的說:“老同學,不是我吹牛,不久的將來,我就是北江省建材市場的巨人,到時候,請你這位最優秀的老同學來給我的建材市場命名。”

“我當然是很相信了,不過這次來我也勸你看看新屏市的市場,未必就比你在省城差,你想一下,省城是人多,但競爭也激烈,你初來咋到的,做起來也要費力一點。”

洪仁昌也是生意精了:“嘿嘿,老同學,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你無緣無故邀請我到新屏市來,我早想過了,沒有那麼簡單,那麼多的同學,你不邀請其他人,獨獨邀請我。”

“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洪仁昌,想必你也沒有閒着,已經知道了北江省的行市了,我們之間,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開門見山的說把,在新屏市我準備搞一個2000畝土地的大型建材市場,你有沒有這個魄力啊。”

洪仁昌想了想,說:“我也實話實說,2ooo畝土地,我吞不下來,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要辦這麼大的事情,我不行,需要家族出面。”

任雨澤也就擺出了一副略帶失望的表情說:“原來如此啊,我本來還想着給你很多優惠的政策呢,現在看來用不上了,那行吧,我們就不談生意了,一起吃飯去。”

任雨澤使出了欲擒故縱的策略。

洪仁昌哈哈大笑,說:“任雨澤啊,你不要蠱惑我,新屏市隔着省城這麼遠,交通條件、投資環境和省城都是無法相比的,我憑什麼投資啊,再說了,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啊。”

任雨澤卻不這樣人爲,假如你洪仁昌不是想來考察一下,你這麼忙的人,怎麼會跑到新屏市來,總不會真的是惦記着我們之間的感情吧。

“哼,洪仁昌,你不愧是生意人啊,眼光獨到,你到北京、上海去投資啊,那裡的區位優勢好,交通發達,萬一不行,你在省城購買幾百上千畝土地,大幹一番啊,說些屁話,爽快點,願意幹,有興趣,我們就談談,沒有興趣,我們馬上吃飯,再也不提這件事情了。”

洪仁昌猶豫起來,他也知道,這個老同學任雨澤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想了好一會他才說:“任雨澤,你讓我想想,這不是小事情,說真的,你比我膽子大多了,居然敢搞2ooo畝的規模,真正的建材批市場,最多需要2oo畝地,就足夠了。”

“洪仁昌,要是我說話刺激到你了,你可不要生氣啊,你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了,還是出身商貿世家,怎麼眼光這麼短淺、不錯,你一家,最多需要2oo畝土地,說不定還不要這麼多的土地,可是,我說的是建材批發市場,批發市場是什麼意思,你好好想想,我現在是給你機會,早說了,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洪仁昌的瞳孔迅收縮,任雨澤的話,他要是再不明白,這些年就白混了。

他老婆容採菊一直沒有說話,現在插了一句:“仁昌,雨澤說的有道理,你回去,和父親商量商量,看看這件事情該怎麼做。”

洪仁昌遲疑了一下,說:“採菊,你幫我把北江省的地圖拿過來。”

任雨澤看見了洪仁昌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其中涉及到了臨泉市、新屏市,新山市等等地名,任雨澤感覺自己猜的一點都不錯,眼前的洪仁昌,早就在考慮這些方面的問題了。

看了好i一會的地圖,洪仁昌臉色就慢慢的鄭重起來:“任市長,現在,我代表家族,正式和你商談,首先我要聲明,雖然我們是同學,但我是做生意的,利潤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有利可圖是家族投資的基本原則,當然,家族投資,目的是雙贏,對新屏市和家族雙方有利的事情,纔有商談的基礎,所以,接下來的意向性談判,我會提出很多的條件,希望我們能夠初步達成共識,還有一句話,生意不成仁義在,無論成功不成功,我都佩服你。”

任雨澤也嚴肅起來了:“洪仁昌,你有野心,我很歡迎這樣的商談,願意提出條件,才表明有商談的誠意,我也聲明,無論商談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一起點點頭,商談正式開始,秘書小趙負責記錄,任雨澤是憋足了勁,一定要取得突破,這次的商談,雖然是和洪仁昌進行的,任雨澤實際的目的,是對準洪仁昌背後的家族,洪仁昌也明白這些,早早就搬出了家族。

洪仁昌提出了很多問題,其中最爲關鍵的,就是土地無償使用問題,這個問題任雨澤雖然上次遇到過,那就是影視城的土地,但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第一,影視城的土地是荒地,價值不高,在一個新屏市在其中也是佔了很大的收益份額的,但洪仁昌提出的條件就不同了,他要無償使用土地,免稅3年,還要良好的投資經營環境,保證用電、供水等。

這個條件過於苛刻了,任雨澤感到很難接受的,不過任雨澤也明白,這纔是個開始,雙方都在討價還價階段,也許這不過是洪仁昌釋放的一股煙霧彈。

“洪仁昌,你狠,我們像是做買賣的,我叫價是1塊錢,你還價是一分錢不出,還要我幫着送到家裡去,你說,我能夠答應嗎,到時候,我送給你的,恐怕還有腦袋上這頂帽子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的條件也簡單,土地如果要無償使用,不是不可以,那麼,就算是你租用的,租費問題和使用年限問題,可以具體商談,免稅3年的問題,那是針對外資企業的,我沒有能力、也不敢拍板,這是政策問題,良好的投資經營環境,這是我們市委、市政府的責任,我可以表態,還有,我有兩個要求,基礎設施建設,在同等價格、同等質量的基礎上,先滿足新屏市本地的建築企業,這不是什麼高難度的工程,在企業用人方面,優先考慮使用新屏市本地人。”

洪仁昌很狡猾的笑笑,卻並不回答任雨澤的要求,只是說:“任市長,你很爽快,我是生意人,講究度和效益,既然我們雙方有意向,那麼,現在我們先實地看看,你工作忙,不要陪着我,我也不願意你陪着,你安排其他人,給我帶路就可以了。”

“好,吃完飯讓趙局長陪着你現場去看,你還有什麼要求。”

洪仁昌搖搖頭說:“先看了再說吧。”

吃飯的時候,任雨澤,洪仁昌和趙局長都放開了量喝酒,任雨澤還注意到,老同學容採菊看向洪仁昌的眼神不對,任雨澤心中暗想: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問題。

吃飯之後,趙局長就準備陪洪仁昌夫妻去看地段,離開飯店的時候,容採菊趁人不注意,走到任雨澤身邊,輕輕說出了一句話:“雨澤,我們三人都是老同學了,今後如果在你這建批市場,你可要多管着點洪仁昌。”

任雨澤一愣,還沒有體味出來話語的意思,容採菊已經走開了。

洪仁昌在新屏市來來回回的看了足足有三天的時間,才告別了任雨澤,回南方省去了,從考察的情況看,洪仁昌還是比較滿意的,新屏市雖然偏僻一點,但也成因爲這個偏僻,所以造就了附近幾個地級市的經濟滯後,在新屏市建批市場,覆蓋的,不僅僅是新屏市,還有附近幾個市的一部分市場,有了這些資源,完全可以讓一個建材批發市場紅紅火火。

但洪仁昌走的時候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事情的可能性,任雨澤也能理解,這樣的投資就憑洪仁昌恐怕也未必能決定,他必須回去說服家族的其他成員。

因爲暫時沒有結果,所以,任雨澤沒有向市委彙報這件事情,但任雨澤還是做好了兩手準備,吩咐招商局的趙猛準備材料,需要的話就可以到省上立項。

這一切安排好之後,任雨澤本來以爲可以輕鬆一下了,那裡想到,接下來他更忙,主要是影視城的項目接近開工,方方面面的很多手續上的問題,以及開業大典的準備,都讓任雨澤不能省心,作爲新屏市最大的一個項目,任雨澤無法迴避的要考慮很多問題。

這也同樣的帶給他了一個心理上壓力,他不想見到蕭博瀚,也不願意和蕭博瀚一起商討很多開業和工程的細節問題,但卻無法做到這點,很多重大的事項沒有他們兩人的確定,下面的人根本就拿不了主意,因爲任雨澤的刻意迴避,讓許多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他要通過遙控和傳話才能決定很多事情。

這就讓開業奠基儀式的準備工作遲遲得不到落實。

開業的時間卻越來越近了,預定的五一節現在算起來沒有多少天好準備,省裡幾個相關的部委也不斷的打來電話,宣傳部要確定到場的媒體,安排宣傳的規模。

省政府辦公廳和省委辦公廳也要求到會者的詳細清單,以便爲省上首長到場之後的講話稿定型。

現在還沒有確定到時候會是拿個省領導前來,但各個部門都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旅遊局的局長也給新屏市來了好幾個電話……

四十四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9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五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七五八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二九手法嫺熟七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八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波瀾起伏四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六0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三三一零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十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一七七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眼波流轉第3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五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四一一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四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尼姑洞中二七0六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二三一九訛詐成功第5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二二八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五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一七四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一 部大結局第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六八五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七九季副書記八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五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6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三三八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五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3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6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一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三0一三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二三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六一三0一二八七三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第5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七九二一一婷之雨澤自己動手生了生了第1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八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美女柔情四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三一二二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第3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八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眼波流轉四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六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三0十三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四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十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5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省長親臨第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蓓蕾待放扭轉乾坤四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三二
四十四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9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五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七五八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二九手法嫺熟七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八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波瀾起伏四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六0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三三一零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十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一七七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眼波流轉第3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五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四一一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四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尼姑洞中二七0六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二三一九訛詐成功第5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二二八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五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一七四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一 部大結局第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六八五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七九季副書記八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五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6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三三八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五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3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6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一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三0一三十九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二三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六一三0一二八七三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第5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七九二一一婷之雨澤自己動手生了生了第1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八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美女柔情四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三一二二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第3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八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眼波流轉四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六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三0十三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四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十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5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省長親臨第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蓓蕾待放扭轉乾坤四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