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金甲神一聲大喝,震得雲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可見這人武功之高,雖然雲馳受了傷,可品級上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也不該表現得如此之差勁。這隻能說明,金甲神隱瞞了自己的修爲,他絕不止只有地四品的修爲。
別天野突然眉頭一皺,迅速後退,抓起英凡向外非掠而去,看上去竟似不再戀戰,而要憑藉自己的輕功,飛奔百里,直接衝進國都。
“雷殛!冰練!火燒!水縛!土變!”與此同時。須嘴也放出早就準備好的法術,一道閃電擊中金甲神,接着是寒冰,然後烈焰,接着則是一條水組成的繩子,最後纔是一堆堆自地下衝出,直接把金甲神掩埋在裡面。
須醉放完法術之後,爲自己貼上神行符,抱起雲馳就跑,方向正好與別天野相反,這是他們商量好的。
司馬長青在別天野抱起英凡時就縱身追了上去,他不止劍法快速,輕功更是不弱,一點也沒被別天野落下。
破舊的大殿內就只剩下一堆土包子,chengren形狀,良久之後才突然爆散開來,露出一臉狼狽的金甲神。
金甲神剛一脫身,就自懷內取出一個東西,朝天上放了出去,卻所以個煙花,數十里內皆可見。
“沒想到竟會碰上一個會五行術的人,還好不是很厲害。”金甲神活動了一下微微麻痹的身法,循着司馬長青留下的記號追了過去。無論如何,絕不能讓英凡回到國都,不然,他們在大宋國內將再無容身之地。。
一個小時之後,別天野與須醉在大宋國都五十里外的一座山上會合,從此山望去,隱隱可見大宋國都,只是他們卻再也前進不得,從此山再過十里,就是連綿數裡的兵營,看那兵營的數量,怕有不下於三萬大軍駐紮在此,而那旗幟上,分明就是富平侯的親軍近衛——飛龍軍。
“帝都在望,卻再也前進不了半步!”須醉無可奈何的道,這數萬大君駐紮在國都之外,用意非常之明顯,這是阻擋英凡進入國都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防線。人力有時窮,一個人再大力量,也不可能跟數萬的軍隊相抗衡。
“我們就在這裡等天黑!”別天野目光冷然,他也沒想到此有路會困難重重,雖早從史書上知道帝王之爭,最是殘忍無情,動輒流血千里,只是以爲憑自己的武功,護送英凡入國都並非難事,沒想到是自己自大了。
一道眼花樹染在天空之中綻開,其光五顏六色,足以讓二十里內的人都看到。
“糟糕,被發現了。”雲馳大驚失色,剛要叫別天野帶英凡趕快走,卻馬上發現已經遲了。隨着煙花的開放,山下的大軍也向這邊雲集過來。
“逃,你們以爲你們能逃到哪裡去?”司馬長青的聲音冷冷的傳來,他立身於樹梢之上,衣袂飄飄,倒有種少年縣中人之翻,只是這神仙此刻卻是滿臉的煞氣。
“你們沒可能逃得掉的,還是乖乖投降吧!也許本將軍還可在侯爺面前爲你們說幾句話,饒你們不死。”金甲神立於地上,淡淡的道,這有股讓人不得不信服的氣勢。另外倆邊卻站了倆個陌生的面孔,只是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上看,都是高手。而山下,那三萬大軍還在向這邊移動。
“這樣啊!”別天野摩挲了一下下巴剛長出來的鬍子,笑了起來,只是他那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詭異。
“給我爆爆爆!”須醉雙手捏了個印訣,隨着他的話聲剛落,四周突然就爆炸了起來,煙塵一時間瀰漫住整個空間。
“真以爲我們會傻得在這等你們過來嗎?討厭的蒼蠅!”別天野哈哈一聲長笑,接着就是傳來倆聲慘叫和一聲悶哼!然後就再無聲息了。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座山的另一個方向,有大股煙塵騰起,迅速接近這裡,那是大軍行動纔會騰起如此之寬廣濃厚的煙塵。
此時,大宋國都內,當朝皇帝突然從病牀上爬了起來,屏退了左右人等,自己一個人徒步往宮殿深處走去,那方向,正是冷宮所在。
一個身着麻布衣服的老人,正拿着根殘破的掃帚,專心的掃着滿地的落葉,此時天已入秋,樹葉凋零,落葉紛紛,根本掃之不淨。這老人也是奇怪,先是把落葉掃到左邊,接着又掃到右邊去,如此來回往復,更是不可能掃得乾淨了。
當朝皇帝就這麼站在門邊看着這個老人,突然大力的咳嗽起來,纔開口道:“皇兄。”這一語真是石破天驚,當朝皇帝雖有兄弟數十,當到了他即位之時,也就只剩下三個人而已,一個就是那好武成狂的前任太子,另外一個就是現在圖謀造反的富平侯。這人肯定不是富平侯,那又會是誰?
剩下的只有唯一的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放棄太子皇位,隻身前往大唐挑戰當世武聖的前任太子。只是傳聞他早就已經死在武聖手下,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冷宮之中?
老人擡起頭,用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看了當朝皇帝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掃起那似乎怎麼也掃不完的落葉。
“你可以恨我,也可以現在就殺了,我的確是辜負了你!沒照顧好他,可是、、、咳咳、、、”當朝皇帝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潮紅,“可是,可是你必須救他,因爲他是你和她的孩子。”
老人突然擡起頭來,雙目中精光四射,哪有方纔老態龍鍾的模樣。
“你可知道你當年決意去挑戰武聖的時候,她已經懷胎三月了。當初你讓我好好照顧她,於是我就納她爲妃了,她家也是當朝有名望的大家族,未婚先孕這種醜聞是他們絕不能容忍的。你可明白、、、”當朝皇帝再擡頭時,眼前的老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把殘破的掃帚,和滿地飄飛的落葉。
“你可知道,我一直深愛着她,她的死,我跟你一樣痛苦!雖然她從不知道我愛他,可是,我不後悔!”當朝皇帝喃喃自語,佝僂着身體轉身而去,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