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野愕然,差點笑噴,接着是心中的警惕更濃,恐高的修真者,別天野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修真者因爲怕高而不敢御空飛行,若這年輕人說的是真的話,那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上來吧!不過只能坐我身邊!”別天野想了想道,如果這年輕人真想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就會讓對方見識一下中國傳說中的武功的厲害,當然,還有莫名其妙神秘莫測的異能的強大威力。
“能坐就好,能坐就好。”年輕人連連點頭,人就坐在了別天野身邊,“抓鬼門下二代弟子須醉,不知兄臺姓甚名誰?”
“你想上哪?”別天野避而不答,這個自稱抓鬼門下二代弟子須醉的傢伙,鬼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國都!”須醉笑着道,從上車之後,他就一直盯着別天野看,好象要看透他斗笠之後的臉一樣,事實上他什麼也沒看到,斗笠完全把別天野的臉遮擋湖了,只有一片模糊。
“你爲什麼把臉遮住?聽你的聲音,應該很年輕纔對。年輕人,就,就該張揚自己纔對。”須醉笑着道,眼角一直盯着別天野。
別填也只是悶聲不響的揚着馬鞭,他非常清楚這一路上的兇險,皇家之事,本就是世間至爲兇險詭異之事,何況更牽扯到帝皇之位的承繼,更是波濤詭異。別天野不想因自己的一時鬆懈而丟了姓名,所以纔會努力的收斂着自己的本性,不然跟這樣一個年齡差不多的人同行,倒真是一件樂事。
時至中午,馬車纔在路邊的一處茶棚停下,稍做歇息,順便吃飯,在這個世界裡,如同中國古代一般,只要道路邊一般都設有驛站,又有那私人在路邊開的茶棚,賣倆碗茶几個包子,供行腳路人歇息。
別天野牽着同樣頭戴斗笠的英凡下了馬車,隨意的找了張空着的桌子,坐了下來,一人要了一大碗茶和幾個包子。別天野就這樣靜坐在那裡,倒是英凡,小孩子心性,難掩習武之後的興奮,手之舞之。別天野也看過了,除了幾個行腳商人,就只有四個看樣子是武林人物的刀客在,沒多大威脅。
別天野剛把一個包子送進嘴裡,異變陡生,四把刀,掀起凌厲的刀氣,朝英凡捲了過去,絕命的殺招,配合得天衣無縫,正是別天野和須醉分神的剎那,四個人,絕對的高手。四個出刀的人就是那四個帶到的刀客。
別天野冷笑一聲,倏忽之間來到英凡身邊,背後厚背長刀自動彈出刀鞘,雙掌飛舞,震開倆把長刀,右腳倒踢,正中右方襲來的另一百刀,接着旋風般轉身,一肘擊中最後一把刀的主人,右手抓住彈起的厚背長刀,冷冷的看着那四個驚疑不定的刀手,殺氣,如潮水涌出。這四個刀客的卑鄙已經引起了別天野的殺機。
四個刀手會合一處,緊盯着持刀的別天野,眼睛不時的瞄向一旁端坐不動的須醉,其中一名刀客口角溢血,那是被別天野一肘擊中,受了內傷。
“你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別天野突然把刀一拋,長刀在空中翻轉了幾下,瀟灑的落入背上的刀鞘之中,牽着受驚的英凡的手坐了下來,他看得出來,這四個人,並不是衝他們而來的。看到別天野收刀,那四個刀客明顯的鬆了口氣。
“引雷符!”須醉把手上的最後一個包子吞了下去,手上突然多了一張符咒,迎風自燃,四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向那四個聚在一起的人,接着手上又結了一個簡單的印訣,然後有的拿起別天野面前的包子吃了起來。
那四個人驚駭的想躲,只是突然間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只這一耽擱,那四道閃電就擊中了他們,一股焦臭味瀰漫在了周圍。那四人並沒有死,只不過被麻痹了身體。須醉衝了過去,拳打腳踢,只幾下工夫,四個人就重傷不起,完全沒有一點修真者該有的風度。所幸這時候茶棚裡的人都跑得遠遠的不見蹤影,不然就有些驚世駭俗了。這些常年在外跑生意的人,哪有不知機的,被秧及池那就太過冤枉了,所以在四個刀客出手之後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茶棚的主人和小二也不見了,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之前的家當,別人愛砸就讓他們砸好了,砸完了他們再建一個就行了。這種事,每年都要發生幾起,他們已經習慣了。
別天野心中一凜,這個須醉,絕對是個高手,竟只憑一張引雷符和一個大概是定身訣吧,就順利的解決掉了這四個身手非凡的刀客,時間上的拿捏,無懈可擊。別天野頓時戒意大起,希望他不要是敵人。
須醉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又自己去拿了十幾個包子,外帶一罈酒,也不直他從哪拿出來一個酒葫蘆,把酒都倒了進去,手一轉,酒葫蘆就不見了。修真的手段,果非凡人所能想象。別天野看得心中暗歎。英凡則是瞪大了眼睛,怎麼也看不出須醉身上有哪個地方可以藏得下酒葫蘆的。
別天野的雙耳一動,他好象聽到了什麼聲音,但是又不確切。別天野俯下身體,把耳朵貼在了地上,隆隆的聲音如雷貫耳。這個世界並沒有汽車這等高科技的玩意兒,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只有一種,馬,大量的奔馬,而且是訓練有素的奔馬。
別天野一躍而起,手搭在眼睛之上,朝奔馬聲傳來的方向望去,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了,那些奔馬離這還很遠。
別天野有些擔心,擔心英凡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這些人會不會是衝他們而來的,不過轉眼看見須醉神色有些緊張,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些人,多半是衝他而來的,也不知須醉究竟是惹了什麼事情和哪方面的人了?
別天野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讓英凡先進車裡躲着,自己也坐在馬車上,打算冷眼旁觀。在沒有弄清楚須醉的真正身份來歷和目的之前,他輕易是不會出手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實就連別天野自己也弄不明白爲什麼要幫英凡,只要他願意,大可撇下英凡不管,獨自逍遙快活,可是別天野就是放不下,這也是他的性情如此,見不得別人傷心痛苦,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受那三的牢獄之苦了。
須醉看別天野的總做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心裡苦笑,什麼也沒有說,他自然是不能指望別天野幫忙了,畢竟倆人認識還不到一天,根本犯不着爲他冒險,換成他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須醉緊張的從懷裡掏出大把的符咒,亂七八糟的什麼符都有,全部打如了這件茶棚的每一個地方,這些可是他賴以保命的法寶,這一次不拼家底是不行了,他惹的敵人太強大了。
馬蹄聲如雷,在豔陽高照下,一羣身穿黑色緊身衣,系黑是餓披風的人迅速的到來,躍馬橫蹄,瞬間就包圍了整個茶棚。茶棚裡,也就只有須醉一人而已,正故做悠然的吃着自己從廚房裡拿來的包子,也不知他的肚子究竟是什麼做的,從剛纔到現在,都有二是個包子進入肚子了,也不見脹。
這羣人共二十四個,身形都相當的彪悍,腰間都懸掛着長刀,背後迎風飛舞的披風,繡着一把大大的奇形怪刀,顯得特別的特異另類。
“天刀門!”別天野認出了那把刀,他對於大宋國的各家知名門派家族和人物都有深入瞭解過,因此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歷,心裡也悄悄的鬆了口氣,總算不是衝他們來的。武林中人,一向最爲討厭官府中人,雙方矛盾由來已久,不可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