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天野正要再開口說什麼,卻見那野豬精怪一擊不中,又自發動,手中釘耙驀然漲大如山,一下就破開太乙辛金劍煞所成劍網。
“若是剛纔此人在我化形關鍵之時出手傷我,那我狩元的一世英名就此盡付東流了。”狩元想及方纔化形之時,若別天野出手,非但化形不成,還有可能身受重創,從此妖力大損,說白得再無化形之可能,一想及此處,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手中釘耙揮舞到極處,竟是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生生化出百八十把釘耙,把別天野籠罩在其中,有如天化亂舞,毫無章法的砸向別天野,每砸之處,卻全是別天野必救之出,生生把他逼得困守方寸之地,無還手之力。
別天野雙手揮灑之間,無形劍煞成形,密佈身周十米範圍內,只是任他劍煞再多,也在釘耙之下化爲烏有,以劍煞之利,竟也無法傷狩元手重釘耙分毫,也不知乃何物所成。
別天野心下大爲懊惱,若他手中有飛劍法寶在手,也不至於如此狼狽了,不由得有些後悔當初將那名修真青木的飛劍打入地下不見,若有此飛劍在手,說不得也有幾分用處。想到那飛劍,心下突然一動,他當日送英凡回大宋國都之時,也曾斬殺一名邪道修真,收得修煉之書一部和法寶若干,只是一直事情連連,未用途時間查看,時間一長也就忘了,如今還帶在身上。
別天野正要取出珠子樣法寶,卻見眼前釘耙化合爲一,一把釘耙懸停在半空之中,有如要遮蓋太地一般,其上白光跳躍不定,當頭砸下,竟是將別天野生生定在當場,避無可避。
別天野心下大驚,胸前肌肉一陣鼓盪,一顆珠子自他懷中逸出,甫一出現,就漲大如輪,huangyan間有十米大小,當空攔在別天野頭上。
“狂妄!”狩元一聲大合,釘耙脫手而出,一耙正中那珠子法寶之上,只見那珠子法寶當空一陣搖晃,散發出腥臭難文的氣息,下降了半米之後,又爲別天野拼力頂住,竟是硬生生將這一擊擋下。這珠子終究不是別天野祭煉過的法寶,雖然可用,但發揮出的威力不及原來的十之一二。
別天野嘴角溢血,大驚失色,他聽白虎說過,以他如今的修爲,若非碰到妖王,不然尋常妖怪,遠不是他的對手,怎麼眼前這野豬妖怪不過是剛化形,尚未度劫化去體內橫骨,竟有如此妖力修爲,可將他打傷。
“去死吧!”狩元狂吼一聲,手中釘耙釋放出強烈的白光,強大的氣勢把別天野籠罩在其中,把他定在了當場,空中釘耙以一種看似緩慢,卻飛快的速度來到別天野的頭上,別天野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釘耙拔齒上閃爍着的點點寒光和自己的身影。
“爆!”別天野雙眼精光一閃,浮於半空中的黑色珠子一陣劇烈的膨脹起來,然後在狩元驚駭的目光中爆炸開來。別天野也在同一時間,把劍煞網密佈在身周,同時趁着這機會,向離他不遠的那塊玉石撲去,能闢十米範圍瘴氣的玉石,能減少他在雲霧澤中很多的麻煩,至少再不用爲瘴氣瀰漫而煩惱。
“死,可惡的人類。”狩元憤怒的轉身,釘耙已經不見了,劇烈的爆炸之下,他與釘耙的聯繫被中斷,再也感覺不到自己的法寶存在。狩元劇烈的咆哮着,怒吼着轉過身來,雙手緊握成拳,奮力的打出,一團耀眼的白光從他雙手中脫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個豬頭模樣,大張着嘴,倆顆獠牙猙獰可怖。
別天野一把抓住那塊巴掌大小的玉石,只覺觸手生溫,溫潤無比,渾身上下被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包裹着,他還來不及欣賞下這塊玉石,後面的豬頭就到了,他已經沒有時間閃避了。別天野雙目一凝,在他身前,一蓬金光無比燦爛的爆開,氣勢之強,百米之內的瘴氣全部被驅散一空。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一顆鋒利的獠牙刺入了別天野的腹部,爆出一連串的血花,別天野們哼一聲,身體毫不停留的轉身就走,一步踏出,人已在百丈之外,這是他根據以前所學武功中縮地成寸,以真元力推動創造出來的,與縮地成寸效果相差不遠,有類似瞬間移動的效果。
別天野很快就消失在瘴氣之中,當狩元睜開被劍煞金光晃花的雙眼之時,只看到一片五彩的瘴氣層,別天野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而在他的頭上,正有無數黑雲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電閃雷鳴不斷,剛剛聚攏的瘴氣再一次散開,露出了滿天的烏雲,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人類,我不會放過你的。”狩元狂吼一聲,釘耙飛回他的手中,同一時間,天上烏雲聚攏了足夠的能量,以他的身體爲中心,緩慢而堅定的轉動着,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在狩元的身上,讓他再也沒有多餘的精神去關注別天野究竟逃到了哪裡去。天劫,來臨了,每一個修煉有成的妖怪,在化形之後,就要面臨天藉的威脅,只有歷經天劫而不死的妖怪,纔可真正的化形chengren,自如在人身與妖身之間轉換,是爲人妖。據傳說,這是當初三十三天外六大聖人,眼見天地萬物生靈脩煉太過容易,一味鬥狠,不懂節制,才一同商定並佈下的禁制,以免重現上古洪荒之情景,毀掉這最後一塊洪荒大陸。自此,人教大興。
狩元化形到一半的時候,就發覺了別天野的存在,以他妖王的修爲,就算是在化形之時,也是無比的虛弱,這才以大法力終止化形過程,形成一個豬頭人身的怪物,也延緩了天劫的降臨,他準備用這點時間來擊殺這個大膽不知死活的人類,以免在度天劫時這人類出手,到時候他真的是萬劫不覆了,只是沒想到在天劫來臨之前還是讓別天野跑了。
狩元天生異稟,比尋常野豬多了幾許靈性,天生之中就有妖之傳承,懂得修煉之法,可不知爲什麼,在他擁有了妖王的實力只哦戶,卻遲遲還是不能化形chengren,傳說,他乃是某個妖族大聖的後人,身體裡有着那妖族大聖的血脈,正是這血脈,讓他迅速修煉成妖王,但也因爲這血脈,他遲遲不得化形chengren,傳說中,那妖族大聖被大法力的仙人下了禁制,一生都無法化形chengren,只能保持一個豬頭人身的模樣,而他的後代,卻是連人形都化不出來。
“我命由我不由天,賊老天你讓我家族世代無法化形,我卻偏偏要逆天而行。”狩元對天狂吼一聲,腳一蹬地,持着釘耙就向上衝去,竟似是要重上天空,攪散那濃密的劫雲。
一聲霹靂,一道粗大的雷電破開迷霧,一嚇子就把狩元給壓了下去,天空中的劫雲,越發的濃厚了,龐大的威壓之下,狩元再也無法飛起,只能站在原地,揮舞着釘耙,佈下重重禁制。天空之中,劫雲似乎聚攏了足夠的能量,那股龐大的威壓幾乎讓狩元恐懼得站不住,這根本就是要一擊毀滅他啊!
劫雲之下,雷光閃爍,形成一個個百米大小的雷球,不停的往下掉,重重砸在狩元佈下的禁制之上,以狩元全身妖力佈下的禁制,竟也禁不了這無邊天威的壓力,層層潰散。
“我不甘心!”狩元一雙豬眼瞪得老大,仰天怒吼,釘耙向上扔去,化爲無比巨大的樣子,狠狠的,向上衝去,想要攪散天空之中的劫雲,可惜,在半空之中,就被劫雷劈中,一層一層的壓下來,釘耙在頂住前面幾波劫雷的攻擊之後,終於停止了上升之勢,在顫抖了幾下之後,發出一聲shenyin,斷爲倆截
狩元盯着天空之中那越壓越低的劫雷,心中充滿了絕望,他全身妖力耗盡,就連唯一的法寶也毀在劫雷之下,這剩下的威力強大的劫雷,就憑他那強橫的肉身,也是無法抵擋的,心底下涌起一陣強烈的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其他妖怪只要修爲妖力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化形爲人,也不必面臨如此強大的天劫,而他,體內流淌着妖族大聖血脈的他,在擁有了妖王的實力之後,依然要度劫失敗,從此化爲飛灰,他不甘心,絕不甘心就這樣窩囊的死去,他還要修煉飛昇,他還要去質問自己的祖先,爲什麼要留下他們一族在這人間受苦?爲什麼不伸手幫他一幫?
狩元的眼中閃過決然,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轟轟烈烈,他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整個人更顯得猙獰可怕,全身上下的肌肉一陣鼓脹,擡頭望天,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頂着強大的壓力,身體騰空而起,義無反顧的衝入了落下來的劫雷之中,就算是死,他也要讓這天劫知道,他狩元,絕不是個任人欺侮的角色。
在狩元衝入劫雷前,他好象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嘆息,可他還未來得及多想,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意識。狩元並沒有發現,在他衝入劫雷之後,一隻大手,從天邊伸來,只一指,就攪散了濃厚有如實質的劫雲,再倆隻手指一捏,那威力無比的劫雷,也消散於無形,然後這隻大手就收了回去,天空之中,沒有留下點點痕跡。
一個焦黑的身影,從天空之中筆直的落下,眨眼就被濃密的瘴氣包圍住。在這一瞬間,幾乎整個雲霧澤的妖王級別的妖怪,全部都感受到了那股縱橫天地的強大力量,止不住的一真心驚,有多少年,洪荒大陸之上已經沒有出現過如此強大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