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爲民除害

夜幕降臨,原本熱鬧的的街上已經沒有人影,四處一片漆黑。

臥龍鎮北方不遠有一處荒落的宅院,這是凌風今夜的落腳點。高而寬厚的圍牆,門前一對石獅,幾條藤蔓纏繞着。宅院的大門早已鬆動,一陣風吹過,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聲。此景凌風還真有點懷戀在臥龍湖旁邊的小宅院。

凌風來到宅院的大廳,找了一個比較乾燥的地方躺下。凌風閉上眼,總覺得有點不對。在老爹的培訓下,自己的耳力異於常人。一路以來,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

“難道鬧鬼不成?也對!貴和樓說書的老先生說過,妖魔鬼怪最喜歡這樣舊無人居的荒野凶宅。自古以來,宅院是因兇而荒,因荒而野!”

凌風充其量也就是個七歲多的小孩,對鬼神的敬畏這也是正常的。凌風再聯想到,說書先生所說,妖魔鬼怪都喜歡小孩子的肉,因爲比較嫩。

一道閃電從天空降下,照亮整個宅院,藉着閃電的亮度,凌風看清在院子的中心站着一個只有手腳和頭髮,沒有臉的人影。頓時心中一驚,莫非自己遇到了鬼了?

“轟隆隆”雷聲總是來得比較晚。“嗞”又是一條閃電從天空落下,而此時的院子的中心卻空無一人。一陣微風吹過,凌風不寒而慄,難道無頭鬼進了宅院。

藉着一道閃電,凌風看清四周,並無一人。心中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

“你在找什麼?”凌風想也不想,一拳打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拳頭打在了空氣中,並無人在。“咯噔!”凌風一想,管他是人還是鬼最少得有點骨氣。大聲喝道:“你是人,是鬼?”

“嗞”一堆明火在屋內的中心點燃,藉着火光凌風看清來人。“這人,不就是在貴和樓說書的柳清澤?”

“怎麼是你?”凌風看清來者是人而非鬼,心中底氣十足問道。看着柳清澤準備回答,凌風再次說道:“有件事你家長輩沒跟你說麼?”

柳清澤一愣,不明所以。

“大半夜的穿這麼白,到處晃悠,就算沒嚇到人,嚇壞了小貓小狗,花花草草也是不對滴!”

“哈哈哈……有意思!”柳清澤將自己的摺扇在手中拍了拍,對凌風的興趣勝過於貴和樓後院的女子。“看小兄弟,隨意出手力度就有三百七十多斤,這份力道就算在成人中也是佼佼者,更何況是出自一位未滿十歲的孩童,真是天生神力啊!不知小兄弟,師出何門?”

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凌風自己肯定一清二楚,沒想到對方僅僅在黑暗中看了一遍就知道自己的底細。這人着實不簡單!

“哪有什麼門派,只是我那老爹,隨意的教了幾年而已。”

“隨意教了幾年?”柳清澤暗自琢磨,就算是宗門內加上藥物輔助,能讓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擁有如此力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卻很難,而且難免會有些拔苗助長之嫌。看來這位老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不過如此少年!沒有宗門?自己此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爲宗門挑選新進弟子。

“小兄弟在這荒野之地逗留,不知將要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凌風重複着柳清澤的話,看着火堆的火苗,眼中的迷茫之色漸濃。何去何從?漸漸的陷入了沉默。

凌風的迷茫,柳清澤盡收眼底。如此年紀有一身神力,又有超乎同齡人的心性,此子若不夭折,定成大氣。

“小兄弟,可聽過蜀山?”

“蜀山?”凌風從未聽過。

“仗劍行俠氣沖天,英雄俠侶匯蜀山!有朝一日平天下,解劍歸田隱田園!”

“行俠仗義!平天下之不平?”凌風一陣熱血,這不就是說書先生所說的英雄之舉。自己此次出行不就是爲了尋找自己的父親?如果有朝一日我的俠名遠播,父親定會知道。“好,我跟你上蜀山!不過,還需等上半月!”

柳清澤知道自己此次出山,已有半月之期。若是在等半月,必將遲歸。但若師門知道自己此行帶回如此良才必定不會計較。“一言爲定!”

“駟馬難追!”

一大一小,擊掌盟約。

第二日清晨,凌風走在臥龍鎮的大街上。懷裡多了兩樣東西:其一是一百兩銀票,其二是一枚名爲蜀山令的令牌。銀票的妙用凌風自然之道,錢!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而這枚蜀山令,好像就是一塊破木頭,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哎!真可憐啊,賣燒餅的王老頭。也不知怎麼得罪了什麼人?官府給抓了起來。”臥龍鎮的茶鋪前,凌風停下腳步,雖然說王老頭打了花將軍,但其並無過錯,反而是自己欠人一份情。

“這你可是問對人了,高元寶知道吧?他那孫女王翠翠可算是貌美如花,以前被他藏着,大家不知道。也不知怎麼王老頭昨天是怎麼的沒關門。這高元寶路過王老頭家,正好看見晾衣服的王翠翠。於是興沖沖的去找王老頭提親。高元寶的德行,想必不說你也知道。這王翠翠年幼時就父母雙亡,與王老頭相依爲命,這王老頭將她視爲心肝寶貝,自然不同意將王翠翠許配給高元寶。像高元寶這樣的人,怎可能將仇隔夜再報。當天下午就找來幾個混混,到王老頭的攤位上吃燒餅,結果一人中毒。說來也奇怪,衙門的人正好經過就將王老頭帶到衙門去了。如今啊!這王翠翠獨自一人在王家宅院中,想來是性命不保了咯!”說完,這人搖了搖頭。

“這最多也就是,貞潔不保怎能說性命不保呢?”另一人疑惑。

“哼,你可知這王翠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麼?”

“怎麼死的?”

“這王翠翠的母親,也算是臥龍鎮的一隻花了。早年帶着兩歲大的王翠翠在河邊洗衣,被外來人給調戲了。誰知這王母,乃忠烈之人,直接撞牆而死。這王父,也算是深情種子一顆。竟然在得妻受辱而死之後自己也服毒自殺了。雖然說這罪魁禍首最後被繩之以法了,但這樣一個美好的家庭也被人給毀了。”

“如此說來,這王翠翠確實有可能性命不保咯!”

“那你怎麼不英雄救美去呢?”

“英雄救美?只怕是救美不成反被踩,高元寶他父親可是南越城的鱷魚幫的幫主,這可是手眼通天之人吶!”

前因後果凌風算是知道了,這王家宅院關不上門,不正是自己前去救花將軍的時候給踢壞的?

凌風來到王家宅院的時候,宅院的大門早已被人踢倒在院內。看來這高元寶還真能忍,居然今天才上門。高牆內傳出一位少女的撕心裂肺哭救聲:

“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爺爺,爺爺救我!”

“嘿嘿……小娘子,你就從了哥哥吧!你那可憐的爺爺,早已經犯了事被官府給抓了來了。”

“爺爺犯事被抓了?”

“恩,是的。他在燒餅了放了藥,差點害死我的一個兄弟!”

“爺爺不會的!肯定是你誣陷的。”

“嘿嘿嘿……小娘子,東西可以亂吃,這話不可亂說哦!等我倆圓了房,你爺爺就是我爺爺!我自然會將他放出來。”

“禽獸!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自盡給你看。”“叮”桌上的瓷碗掉在地上摔成兩半,王翠翠順勢撿起一半匕在她那修長的頸項之上。

“別!別!別!寶貝,千萬別激動!”高元寶心中一驚,如此貌美的姑娘真要是死了,那得多可惜啊!自己父親不止一次告誡過自己,不準再做強搶民女的事情,可奈何這王翠翠的美貌對自己的吸引,已經超越了被父親處罰的恐懼。

“咦,王老頭,你怎麼回來了?”高元寶看向門外,十分驚訝的問道。

“爺爺,你——”當王翠翠轉過頭時,根本沒有爺爺的身影。手中的半邊瓷器,被高元寶乘機奪了過去。

“嗯——混蛋,你——你放開我!”

“救命——救——”在絕望之際,王翠翠只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能站出來救自己,哪怕以身相許都可以。

“你喊吧,你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越喊,哥哥我感覺越刺激!”

“嘶……”女子身上的衣物被人撕壞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凌風早已經來到屋外,可是自己卻有些猶豫不決。在聽到女子衣物被撕的時候,凌風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啪—啪—啪”嘹亮的掌聲從院子裡傳了進來。美人在身下,外面卻來了一個多事的。精蟲上腦的高元寶此刻糾結是先享受了身下的美人呢?還是去解決外面的麻煩?

高元寶心裡終於想明白“靠,不解決了麻煩自己也不會心安的享受。”如此他對外面的多事者,更憎恨三分。

“哪個王八犢子,壞你爺爺的好事呢?”

“哪個王八犢子,再說你爺爺呢?”凌風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說的就是你呢!”高元寶此刻光着上身,手提着腰帶走到門口,氣急敗壞的回答道。

“誒,乖孫子,當什麼不好非要承認自己是王八犢子,你這不是給你爺爺我丟臉呢?”凌風很鐵不成鋼地說道。

“我草!是你?老子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高元寶對凌風的恨早已入骨,如今已經超過了爆發的臨界點。朝着凌風腦袋一拳打了過來,就在此刻凌風尋找草藥時的感覺重現,在高元寶的下腹處出現一個三圈的紅暈,其中最內層深度越紅。凌風也顧不了那麼多使出三分力道,打在紅心正中。

“嘭……”高元寶的身體重重的彈到屋內,頭撞在桌角上,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凌風心中一驚“靠!不是吧?就這樣,完蛋了?”

慘了!慘了!這次自己害了人命,肯定會被官府抓的。管它的,反正死了也就死了,像這樣的人死了也算是爲社會集福了。來到屋內凌風看到,一位女子躺在牀上已經暈死過去。她鵝蛋臉,柳葉眉,瓊鼻嬰口,五官精緻,確實看上去挺好看的,只是她身上除了那褻衣之外,並無它物。凌風撿起地上高元寶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凌風回想起,昨夜柳宅在並未睡好,也就倒在一旁睡着了。

迷迷糊糊,凌風夢到自己被人打了一耳光。當凌風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邊站着一個身着翠衣的女子,正是那被人自所救的王翠翠。此時她看到凌風醒了,連忙跪拜在地。

“謝謝,小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王翠翠爲牛爲馬,定當涌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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