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她竟然咬在嘴上這麼明顯的地方,可不好遮蓋。低下頭,睨着因他的話,心情好而在偷笑的她,南宮辰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敢咬他,那他就大方的在衆人展露,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隨便咬人。
只顧高興的黎若心當然沒有看到他腹黑的表情,她只沉醉在竟然沒碰她堂姐的事實上。自動忽略他罵她白癡這句話,因爲她高興,白癡就白癡唄。
某女人故意拿喬道,“她那麼漂亮,你能動心忍性嗎?”
某男人惡狠狠的瞪着得寸進尺的她道,“要不是某人的傑作,我絕對不會動心忍性的。”
他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惡行,在一次慶幸自己那一腳踢着真好。不對,那天他不是好了嗎?要不然怎麼怎麼可能那樣對她,可是他卻說他因爲她那一腳,不用不能,難道……
“可是你那天碰了我?”黎若心水臉上更是紅通通,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他不是不行嗎?爲什麼可以碰了她,卻不能碰她堂姐。
不過這句話,心裡想想就敢,打死她,她也不說不出來。
不僅自討無趣,說不定還被他說自作多情。
“那你應該慶幸,你還有此作用。”說完,作勢吻上她,卻被她撇開了。
他說的話,她不喜歡。
好像她就只有暖*這個作用……
南宮辰板正她的臉,讓她半點都不能忽略他。剛吻上她時,電話‘轟隆隆’響起,氣氛頓時間破壞掉了,但是南宮辰在不意,直接忽略掉……
只是電話就像和他作對一樣,沒有停歇的可能性。南宮辰眉宇蹙起,到底是誰找他那麼急,他最好有重要的事,要不然就死定了。
健碩的身軀從壓着她的身上下來,抓起放在沙發的手機道,“什麼事?”
有些急切的心聽到對方的話,心都冷卻下來了,讓從*上坐起來黎若心都察覺到周圍的氣息變得很沉重。
許久,才聽見他道,“我知道了。”
電話掛掉到,他才緩緩的面對她,深深的凝視她。目光有着她看不清的情緒,讓她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她吶吶道,”怎麼了?”聲音輕柔的不仔細聽的話,都會忽略過去。
“黎海松,醒來了。”
震的黎若心激動的從*上滾下來,朝他邁進,七手八腳的,踉踉蹌蹌,連路都走不穩。
“真的?”
車往醫院的方向疾馳,急促的速度,就像坐在車裡的人的心情一樣。
半個鍾後,在一傢俬人醫院停了下來。
南宮辰和黎若心一下車,幾個專業的醫生以墨夜風爲首,立即上前道,“辰少……”
他腳步沒有停,依舊大步流星,邊說邊說道,“什麼情況。”
黎若心豎起耳朵努力的聽着,她從聽到爸爸醒來的那一秒,心就從沒有停止的激動着。腦袋還不時的回想他的話,‘黎海松,醒來了。黎海松,醒來了’。
墨夜風收起玩世不恭,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只喜歡聽重點,於是直接長話短說道,“一個鐘前他的手指頭動了動,立即送去檢查,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幾天可以醒來了。不過查到有些異常。具體的身體情況,過幾天才會出來。”
南宮辰淡淡的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他的話,如以讓他明白所以的事情。
黎海松你總算醒來了,他等這一天很久了,總算可以親口問他,事情的前因後果了。還有可以讓他看看,因爲他犯的錯,他的女兒爲他買了單。
不僅成爲他的禁錮,而且還愛上了他。
黎若心眉宇蹙起來,緊張的有些失控的上前攥緊墨夜風道,“不是沒事了嗎?難道還有什麼沒有檢查出來嗎?”
墨夜風見多了歇斯底里的人,對於她的失控,倒也理解。“你不用緊張,只是例行檢查而已。看看他還有哪些內傷沒有檢查到,畢竟他在送來醫院前撞到了心肺,在加上年紀有點大,怕有些功能衰竭。
黎若心的心頓時瞅了起來,“那會怎麼樣?”
墨夜風或許見多了生死,沒有隱瞞道,“情況好的話,像一般人活那麼久都沒有問題。如果壞的話,有可能活一兩年,更差的話,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怎麼可能?”她搖頭拒絕相信爸爸有可能活不過一兩月,她好不容易盼到他醒來。結果卻告知有可能再度失去爸爸,她怎麼可能接受。
“其實他的情況算很好了,有些植物人連醒來的機會都沒有。而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來,已經是奇蹟了。”
“我爸爸有可能只活一兩個月,你竟然說很好了。”黎若心雙目瞪着渾圓,無法接受他冷血的說法。
南宮辰見她扯着墨夜風的衣衫,沒有鬆開的意思。瞳孔立即有火冒出來,他不甘她忽略他,來到她跟前替墨夜風回答,“你不覺得能多活一兩個月,比睡一輩子強多了。起碼多感受世界的美好,如果換做你是他,你是希望多活一兩個月與親人相處呢?還是就那樣無憂無慮的躺一輩子,直到死亡。”
黎若心怎麼也無法接受他說如此嗜血的話,雖然她承認他某些方面說的有理,但是用在自己的爸爸身上,她怎麼也淡定了不了。
他口氣好像篤定,她爸爸只能活一兩個月一樣,讓她很不舒服。
他就不能盼點好的嗎?
或許爸爸是幸運者之一,什麼都沒事呢?
黎若心鬆開扯着衣袖的手,轉身面對她,一臉無懼,柔弱的聲音帶着堅毅道,“我不予許你詛咒我爸爸。”
南宮辰見她爲了保護家人而對他伸出厲爪的模樣,十分不悅。好像此時的他是她仇人,而不是愛人一樣……
他嘴角自嘲一笑,看來他還是比不上她的家人重要啊……
突然泛起的酸意,讓南宮辰說的話,越來越不留情,“用的着詛咒,他犯的錯事,自然要承受後果。我只恨,如果他就這樣自然死去,豈不是便宜他了。我還沒出手,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黎若心霎時像發瘋的小獸,不顧在場那麼多人,雙手激動的往他胸口砸去。臉上的神情悲痛,朝他嚷嚷,“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一句‘恨他’讓南宮辰墨染一般的黑瞳之中閃過狂風暴雨,攥住她胡攪蠻纏的手,“你爲了他,跟我做對?”
“如果不是你先說出讓人無法接受的話,我會跟你做對嗎?”黎若心哽咽道。他又怎麼會知道她氣他的同時,心在滴血。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都是她愛的人,看到他對爸爸毫不掩飾的恨意,她不知道該怎樣化解,無助感瞬時襲上心頭。
他嘴角狂妄的勾起,“難不成你還想我以理待他,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他好?”
黎若心苦澀一笑啊,她是幻想過他,或許有一天能改變了對爸爸的仇恨。可是她的心卻清楚的知道這只是在做白日夢,可是即使是她在做白日夢,她也不予許他傷害她的爸爸。
“他畢竟我爸爸,我怎麼能淡定看你傷害他呢?如果有一天有人欺負你最親近人,你能夠冷靜對待嗎?”
南宮辰深幽的眸染上薄怒,這句話虧她說的出,不能傷害他……
可她傷他時,咬他時,罵他時,卻不見心軟。一向睿智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突如其來的嫉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自己的妒火。
攥緊她的手,大步往前走,不顧她的腳步是不是跟的上他。推開高級病房,拉她進去後,立即關上大門,遮住了無數雙好奇的眸。
被拉扯進去的黎若心雙目在也不離不開躺在病*上的爸爸。因爲眼前這個另她又愛又恨的惡魔的阻止,她已經兩個多月,二十多天沒有見到爸爸了。
睡着的父親依舊那麼的慈祥,但是臉上卻多了幾分蒼白,增加了滄桑感。全身上下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針管,黎若心心痛的眼眶溼潤,都是她沒本事保護好父親。
南宮辰沒給她太多的時間投入親情了,染上霜的眸射向黎海松,拉着她手肘手沒有鬆開。以一副復仇者姿態對着躺在病*上的他道,“我很好奇,如果你知道你的女兒因爲你的過失,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會不會懊惱自己是殺人犯呢?不想你女兒在受點苦,就快點醒來替代她,承受我的報復。當然如果你覺得躲在安靜的空間裡,就可以逃避現實。那就繼續逃避,反正你的女兒代替你承受我的怒火,我也不吃虧。雖然沒有報復你那麼痛快,可是卻有一點你是比不上的,比如……”
他擡起她的下顎,在她悲憤的目光下,重重在她嘴脣上一啄……
說出讓她羞愧難當的話,“這點就不上了她了。”
黎若心用力甩開他禁、錮她下巴的手,她怎麼可以在爸爸面前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如果他的絕情對是對她,或許她不會這麼傷心,因爲她已經習慣了,可以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可是爸爸呢?
【題外話】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