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好,約我吃飯?不會下藥要害我吧。”溫暖有點敬謝不敏地道。
“你怎麼能把我想成那樣的人,我像嗎?”威爾遜義正言辭地道。
“你很像,而且還特別想專門拐賣兒童的壞人。”
“你這人實在是太不地道了,什麼時候見過壞人長得那麼帥?”
“你不覺得你耍寶的時候,一點都不逗嗎?”溫暖繼續忘我地吐槽,反正她心情不好,就想找個人來發泄一些心中的鬱悶,閻謹忙得天昏地暗,閻誠則是讓她愧疚地暫時不想見面,正好威爾遜自動靠過來讓她蹂躪,瞬間讓她身心得到紓解。
“在哪裡吃飯?”溫暖徐徐地站起來問道。
“我來接你吧,反正到時候還是我送你回家。”威爾遜紳士的靈魂,讓他成年後,就一直負責接受女性的司機,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對溫暖說道。
想着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疲憊,威爾遜這樣做也好,省得她太累去駕車不安全。
“好吧。”
“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他愉悅地掛上電話,轉身拿着西裝外套就想出去。
此時漢斯敲了半天的門,發現沒人理會他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地推門而進。
“boss你要出去?”
“有意見嗎?”威爾遜陰森地看着他問,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很好,絕對會讓眼前這個一臉忠厚老實的狐狸,嚐嚐地獄的滋味。
漢斯連忙搖頭,“我哪裡會有意見呢。”
他討好地看着威爾遜,“只是我剛剛收到意大利那邊傳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威爾遜挑眉,厚薄適中的嘴角微微勾起,問:“什麼消息?”
“族長或許一個月後會來東南亞出差。”
“老頭子出差,關我什麼事?”威爾遜毫不在乎地道。
“關係可大了,這次族長出差,整個意大利總部,就是奧斯蘭拍板了。”漢斯意味深長地看着威爾遜。
威爾遜哪裡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呢?
但是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機會,畢竟在他的面前,橫着閻氏和環炎兩大競爭對手,如果想要讓父親對他另眼相看的話,那麼閻誠和閻謹兩人,必定要成爲他的手下敗將才行。
擊敗他們的唯一弱點,那麼就是今晚的女主角——溫暖。
誰讓他們都愛上這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必然成爲他們鬥爭中的犧牲品。
威爾遜邪惡地看着前方,冷酷地想着。
“如果奧斯蘭在意大利趁着族長出差的時候,對付我們,我們必然會處於弱勢。”漢斯擔憂地道。
每個澳洲古老而龐大的家族,都內鬥得厲害,而凱特家族也不例外。
除了正式對外承認的奧斯汀、奧斯蘭外,威爾遜與他們的鬥爭,都呈白熱化般的激烈。
“呵呵,如果他真的腦袋糊塗了向我發起進攻的話,我會讓他後悔做出這麼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那是一個氣氛很好的餐廳,靠近沙灘,遠遠望過去是一望無際的海岸線。
暈黃的燭光,佈滿整個東南亞風情的西餐廳上,海風徐徐吹來,能把一些積鬱輕輕地吹散。
溫暖待在這裡,絲毫不覺得熱,反而有一種別緻的放鬆。
四處安靜無人,顯然整間餐廳被威爾遜包下了。
“喝嗎?”威爾遜舉起冰鎮的香檳,擡頭看着她。
溫暖張着一張無辜的小臉,定定地看着那朵搶鏡的牽牛花,只見紫花的花朵上,有着幾滴蠢蠢欲動的水珠,她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掙扎喝還是不喝的問題,最終對着威爾遜甜笑,“喝吧。”
“這讓你爲難嗎?香檳的度數很低。”他緩緩爲她的水晶杯倒了八成滿,好笑地看着她道。
“呵呵,就是這樣,所以我才爲難,我平日都喝伏特加。”溫暖豪情萬丈地道。
她拿起了一旁的刀叉,對着就餐前菜,輕輕地吃了一塊道。
“看來我今天又選錯了酒!”威爾遜苦惱地道。
看着威爾遜苦惱的俊臉,溫暖不由得失笑,“你現在過去買,也來得及,最多,我先吃着東西,後面才喝酒。”她輕輕喝了一口冰鎮的香檳,雖然香檳一直以來不是她的嗜好,但是這瓶被冰鎮的香檳口感出奇的好。
“我也肚子餓。”看着她吃得有滋有味,威爾遜臉上的委屈更甚了,“今天我約你出來吃飯,你居然爲了小小一瓶伏特加,就讓我餓着肚子去買酒,你這女人實在也過分了吧?”
溫暖笑得張揚,“他們追我的時候,都會爲了我赴湯蹈火,更何況買酒,其他人早就狂奔而去了。”
“那些男人這麼沒骨氣,你纔看不上呢,像我就不同,我是雷打不動地跟你喝香檳,纔不去買什麼伏特加。”不過威爾遜最終還是招招手,向盤子上扔下一千塊,然後對服務員說:“給我弄一瓶伏特加。”
“再加點,要兩瓶。”溫暖毫不猶豫地道。
“你也太能喝了吧。”威爾遜雖然這樣說,還是放下了一疊鈔票,讓服務員出去買酒了。
“我們不就解決最重要的問題了吧。”威爾遜定定地看着她,藍眸閃爍着某種銳利璀璨的光芒。
溫暖淡笑不已,這種光芒她在無數男人身上看見過,哪裡會不知道他心裡所想的是什麼。
不過從來沒有男人把他們的想法實現過,她也不在意。
這樣想着的時候,威爾遜親自爲溫暖點下的牛扒拼龍利已經送上來了。
白嫩的龍利,安靜地靠在牛扒上,溫暖靜靜地看着這罕見的搭配,擡頭有點無語地看着威爾遜,“你不覺得這樣的搭配,實在是有點詭異嗎?”
“詭異嗎?好吃就行了。”威爾遜毫不在乎溫暖怪異的目光,直接切了一塊牛扒放在嘴裡,“好味道,你嚐嚐。”
說完,他還獻寶地切了一塊牛扒,親自送到溫暖的嘴邊。
溫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他大老遠地跑來,就想喂他吃牛扒,“我不是有了嗎?”
“你的怎麼比得上我親自餵給你!”威爾遜嬉皮笑臉地道,更是把手中的叉子,往前遞了一下。
溫暖看着他偷着兩顆心形的藍眸,硬着頭皮咬下了一塊牛扒……此時,不遠處,一點紅點飛快地閃了一下。
“我實在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溫暖蹙眉地道,不知爲何,最近實在是沒什麼胃口,特別看見白嫩的龍利時,她最近嬌貴的胃,又好像不斷地翻騰了。
她趕緊喝了一口香檳,沖淡口中牛扒的味道。
溫暖輕輕一招手,“上一盤沙拉。”
“你最近都沒有怎麼正常吃東西,還是吃點牛扒。”威爾遜看着她的動作,蹙眉地道,一抹擔憂劃過他湛藍的眸子。
溫暖估疑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最近這麼忙亂,她是沒怎麼好好吃飯,但是這種事,威爾遜應該不可能知道,就算連閻謹,都沒有這樣關心過她的吃飯問題。
“看你的臉就知道,蠟黃、蠟黃的!”威爾遜神色自然地笑道。
溫暖下意識地摸摸臉,她真的變醜了嗎?
她估疑地看着威爾遜,她出門時,照鏡子沒有什麼感覺?
她還是辣麼地明豔照人。
看着溫暖眼中慢慢的懷疑,她像貓眼石一般的水眸,讓他看得心裡一顫一顫。
或許就是這抹光亮,讓他總是下不了狠手,威爾遜眼中閃過一抹漆黑的深沉。
溫暖一證,四周氣氛突然下沉了許多。
淡黃色燭光,被海風吹得忽明忽暗,她心裡閃過一抹不安,故作大咧咧地問:“你今天約我出來,只是爲了吃飯而已?”
威爾遜深深地看了溫暖一眼,湛藍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深沉,“難道我就不能純粹地約你出來吃飯嗎?”
此刻的威爾遜隱隱透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猶如惡魔,徐徐降臨在黑夜中。
溫暖難得認真地看着威爾遜,喃喃自語地道:“怎麼變得這麼陰森可怕了?”
威爾遜說是純粹吃飯,還真只吃了頓飯,就送了溫暖回去,在經歷了閻謹和閻誠咄咄逼迫後,這種難得的輕鬆相處,讓溫暖着實放鬆不少,臉上也難得洋溢出笑容。
這天,閻謹像往常一樣起牀。可是今天他卻心血來潮想要去給溫暖做一頓愛心早餐。
原因是昨晚閻謹在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一則廚藝秀的節目,裡邊做的飯菜是一套油燜大蝦。閻謹知道溫暖平時最喜歡吃的就是海鮮,還有就是仔細想來。
兩人認識這麼久,溫暖似乎從來沒有吃過他做的菜。
閻謹想到這樣,就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裡起來了。留下了還在睡夢中的溫暖。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從別墅的落地窗照射進來,爲溫暖沉睡的五官平添了一絲的恬靜。
閻謹情不自禁的低頭在溫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熟睡中的人兒像是有感應一般,輕皺了一下眉頭,又繼續沉沉的睡去。
閻謹穿着一套家居服來到廚房,本來是想趁早上沒人的時候悄悄來練習做油燜大蝦的。
可是剛進廚房,就看到了一大早便在廚房忙碌的王媽的身影。
閻謹本想悄然離去,當做沒來過。可是就在轉身準備走掉的時候,卻發現王媽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顯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樣。更重要的是王媽手上拿着溫暖平時用的水杯。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閻謹停下了腳步在原地觀察着王媽的一舉一動。
王媽手裡端着的水杯,是隻有溫暖一個人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