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蒼白地躺在牀中的溫暖,他的心就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根本感受到跳動。
“她怎麼樣?”閻謹冷凝地看着眼前這個享譽世界的醫學權威,淡淡地問。
“只是腦部受到撞擊,暫時昏迷了一下而已,等醒來後到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陳博士溫和地道,不過看向閻謹的眼神,透着一抹不認同。
“倒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去治療。”
閻謹滿身血污,靜靜地坐在牀邊,一瞬不瞬地看着溫暖,“我等她醒。”
“再不止血,你永遠都見不到她,根本等不到她醒來。”陳博士涼涼地道,跟站在一旁的孫毅打了一個眼神。
後者心神意會,一個手刀,在閻謹察覺到危險,想要反抗,孫毅的手刀已經準確無虞地擊中了他的後頸。
閻謹昏迷前,依舊死死地看着溫暖的睡臉,耳邊聽着孫毅沒有半點誠意的道歉,再也挺不住了,他陷入深沉的昏迷中。
“這樣多省事呢。”陳博士笑笑,拿起剪刀,利落地把閻謹上半身的衣服剪開,只見刀口幾乎深可見骨,他蹙眉地看了孫毅一眼,“如果給你老夫人知道,他們兩口子的日子將會一點都不好過。”
他快速地幫閻謹處理傷口,並把處理好傷口的閻謹移到溫暖身邊,讓他們兩口子好好相處。
……
不知道沉睡昏迷了多久,當他醒來時,只見一雙撲閃撲閃的雙眸,直直地看着他。
他想要掙扎起來,只覺得一抹鑽心的痛,傳進大腦。
看着他的臉,瞬間煞白,並且凌厲的劍眉直直蹙起。
溫暖緊張地問:“是拉到了傷口?”
她趕緊阻止他起來,“你不能起來,要留在牀上休息。”
“閻謹對不起連累了你。”溫暖愧疚地看着他道。
聽到她這麼說,閻謹猛地從牀上起來,抓着她的臉,就是一個狠狠地熱吻。
他用力地摩挲着她柔軟的紅脣,想要通過這個熱吻,直達她的靈魂深處。
溫暖不由得深深地抱着他,當雙手碰觸到他傷口時,她聽見了一聲痛苦的抽氣聲,她迷失的理智,瞬間回籠,猛地推開還依依不捨的閻謹。
“你現在是病人,不能亂來!”她義正言辭地看着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是一塊肥美的牛肉,現在正是秀色可餐地放在閻某人面前,等待品嚐,但問題是,閻某人現在就算多想吃牛肉都不行,因爲身受重傷,必須要戒口,不能亂吃東西。
被吃的渴望被吃,肚子餓的,卻看着想吃,而不能吃。兩人都一臉糾結地看着對方,無言——
“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來。”反正他一晚都是幾次,幾次地來,他想,她不可能不滿足他吧。
這樣想着的時候,溫暖再次覺得熱氣直直地在臉上、頭上冒着,快要爆炸了。
“陪我睡一會兒。”看着溫暖臉上的黑眼圈,閻謹溫柔地道。
“傷口剛纔起來的時候,不是扯傷了嗎?讓我看看!”溫暖想要轉到他後背看他傷口,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抱着她撲倒在柔軟的牀上。
“我想好好睡一覺,陪我,好嗎?”
閻謹的再次要求,讓素來叛逆反骨,非要跟閻謹對着幹的溫暖,也不由得停下了,歸順地閉上雙眼。
“以後……永遠的以後,都不要爲了我不顧生命危險,這世界上,沒有了你,我又怎麼活下去……”
溫暖輕輕的聲音,在他的胸膛中,靜靜地傳來。
閻謹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極力擋住她心中的不安,“相信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擋在她身前,她可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從很小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只有她了。
她是他的,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就算死亡都不能把他們兩人分開。
均勻的呼吸聲,徐徐地在他懷中響起,閻謹無聲放開緊緊抱着溫暖的雙手,從牀上無聲地站起,在衣帽間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出這間總統套房。
看着孫毅早已等在哪裡了。
“怎麼?那些人都說是哪個主使?”閻謹冰冷地看着牆壁上的聖母瑪利亞名畫。
“他們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一切都是通過互聯網傳遞,不過在其中一個黑人身上,找出了這個東西。”一條華麗的鑽石項鍊。
這些首飾在閻謹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在哪個黑人身上出現,卻顯得不太尋常。
“這樣華麗的項鍊,他絕對不可能送給女朋友,最多是從那個人身上偷來,還沒有來得及通過黑市賣出去,就來這裡伏擊我和溫暖。”閻謹推斷道,並吩咐孫毅把那些人放了,“看來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任何線索,現在也只能用這個引蛇出洞了。”
“把人放了,再讓人暗中密切關注,如果他們一旦跟幕後主使人聯繫,那麼就立即收集證據。”閻謹的視線更加冰冷了。
能擁有這樣一條名店出來的磚石項鍊,必然不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沒有這個財力,也沒有這眼光看中了C最新一季時尚飾品。
是他的競爭對手乾的嗎?
還是溫暖家族的商業對手?就在閻謹逐一排除想要對他們下手的敵人時,一同電話,把溫暖從沉睡中驚醒,當看到電話來人是誰的時候,她身上的瞌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閻謹啊!天啊,土大大居然找我?!啊!難道我的黴運終於離去?!”
當閻謹再次走進房間時,只聽見溫暖驚喜的尖叫聲。
土大大是誰,居然讓眼前的小女人滿眸的興奮?!
他蹙眉地看着她,銳利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陰沉。
“他是誰?”
一直還處於興奮中的溫暖,此時纔看見閻謹臉上的不對勁。
“你幹嘛?!一臉吃了大便的樣子。”她用力地往着他肩膀上一拍,阿沙力地吼道:“不準在心裡暗自編排土大大的不是。”
“現在你是連我心裡都在管了?”他低沉地低語,隱隱作痛的後背,讓他雙眸中除了陰沉,還冒出一些些紅血絲。
抓着眼前這個暴力女,就一頓狠狠地狂吻。
給他排頭吃,那麼他不能動手,“動嘴”總是可以吧。
過了不知多久,終於被餵飽的他,終於滿足地微微彎着一雙魅惑人心的雙眸,側躺在牀上。
太陽縷縷金光,輕輕地照耀在他修長的身體上,形成一輪淡淡的光暈,這樣的他,就算就是靜靜地眯着眸子看着她,都讓迷戀不已,他像一幅從畫中走出來的天使,唯一缺少的只是一雙潔白的翅膀而已。
“看夠了嗎?滿意嗎?”他低沉的嗓音,在經過夜晚瘋狂的洗禮後,更顯得過分地低沉。
“還沒有。”溫暖坦白而直接地道,還獨自解開他胸口前的兩顆釦子,“如果這裡配上一顆十字架袖釦,就完美無瑕了。”
溫暖指着他雪白的肌膚,眼神瘋狂地道。
閻謹看着她指的地方,是他靠近心臟的位置。
“這樣會很痛。”他沒有修飾地道。
“但是帶着血的十字碎鑽鈕釦,真的很誘惑人,就像墮落天使,跟你現在的氣質很相似。”
溫暖眯着眼色色地摩挲着下顎,就像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金魚佬”,“小乖,聽姐的話,你就在這裡打一個乳環,必定迷死女人。”
閻謹此時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他到底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身爲堂堂閻家二少夫人,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變態。
“我不用迷死其他女人,我只要迷死你就行了。”他笑得格外地燦爛。
看着他陽光的笑容,在靠近他心臟的位置,打上屬於她印記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溫暖流着哈利子,搓着軟軟的小手道:“你真的願意。”
“爲了你,我有什麼不願意的。”他笑得邪魅,一雙大手無聲地抓着溫暖的雙手,笑容更是愉悅了起來,“只要你帶上兩個,我願意爲了你帶一個。”
沒有讓溫暖有反抗的機會,他一手扒開她的睡衣,沒有迴避地直看着她的豐盈。
評論道:“這麼白,如果帶着紅寶石做的飾物,必然很不錯。”
他的笑容極爲陰沉,並且用手量着她胸前的長度,似乎真的想實行他剛纔所說的計劃。
溫暖冒着一顆顆豆大的冷汗,第一次覺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從來都知道閻謹不是一個好人,而且連普通人都不算……
“你這給該死的腹黑男!”溫暖氣憤地大吼。
就算溫暖如何掙扎大吼,都只是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怎麼也無法逃出閻謹的手掌心。
等她累了的時候,衣衫凌亂地躺在牀上休息,此時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凝滿了整個偌大的寢室。
“怎麼回事……”當她話還沒有說完,雙眸只剩下擔憂的驚恐,她氣急敗壞地喊道:“快放開我!”
此時的閻謹,沒有再捉弄她,利落地放開的她手,依舊是風度翩翩地側躺在她的身側。
“怎麼了?累了?”
“你的傷口裂開了。”她心疼地翻身,看着他的後背。
“該死的,我怎麼能忘記你昨晚爲了救我而受傷。”
“你的心也太寬了吧,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都能忘記得一乾二淨,如果你幾天不見我,我覺得你很有可能忘掉我是你的男人。”
閻謹不像開玩笑地看着她,嘴角掛着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