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敲門聲持續了一陣,除了敲門的聲音外沒有任何動靜。威爾遜皺着眉頭,有些煩躁的起身。
走出反間,在看到沙發上溫暖露出來的一個腦袋時,不禁皺眉,等着他走近卻發現,溫暖是睡着了的,就是此刻正敲得歡快的敲門聲也沒能將她吵醒。
略有些訝異,威爾遜快步上前開門,不出意外的看到來人是樓下的大堂經理。推着餐車,手邊還提着一個包裝精緻的鞋盒。
威爾遜朝着那鞋盒瞄了一眼,又微微側目朝着沙發上睡得衣衫不整的的人看了一眼,然後伸手一一接過,並沒有讓那人竟來,而是直接關上了房門。
把手裡的東西都擱置好,威爾遜這才輕手輕腳的走近熟睡中的溫暖。
看着她睡着還流出了口水,不禁輕笑出聲,又怕驚醒了溫暖,手握成拳,掩飾着嘴角,顯得十分克制。
就這麼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原本還十分歡悅的臉色也漸漸變幻直到面無表情。
威爾遜掏出手機,看了熟睡中的溫暖一眼,撥通了閻誠的電話。
“我覺得我們的合作計劃的進度似乎該加快了。”
“發生了什麼事?”電話那頭是閻誠一貫冷靜沉穩的聲音,即使突然聽到威爾遜這麼莫名的要求,也依舊不動聲色。
“暖暖居然跑來問我,該不該跟閻謹和好,你覺得呢?”
那邊聽了威爾遜的話陷入了一片沉默,好一會,威爾遜似乎聽到電話那頭的閻誠冷笑的一聲,然後聽到他說,“怎麼可能。”
“是的,我也覺的這是不可能事情,所以我已經勸阻她了。但是,既然她此刻已經有這個想法了,我怕我們阻止得了她一次,卻不能阻止她兩次。況且就在剛纔,她的卻表現出有些不甘心的模樣,我們該怎麼辦?”
威爾遜的聲音有些急躁,聽着還有些慌亂過的模樣。
電話那頭的閻誠卻問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問題,“暖暖在你那裡?”
聽出閻誠話裡的不悅,威爾遜知識轉移話題不再說起這個,“現在要緊的不是解決他們和好的問題嗎。況且不也是你說的讓我拆散他們,現在還擔心我什麼?”
閻誠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知道威爾遜說的都是對的,然而卻仍是十分不爽,口氣也不怎麼好的說道:“那就化被動爲主動,與其等着不知道他們哪天就和好,不去主動加劇兩人之間的誤會,讓他們永遠不可能和好。”
等到溫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對於一醒過來就和威爾遜臉貼着臉誰在一張牀上的事情,用尖叫表達了她的驚訝,隨即在發現自己衣物完好之後,用無比深刻的道歉面對着臉上赫然一個巴掌印的威爾遜,以此來挽回兩個人之間的友情。
威爾遜一臉不爽的坐起身,瞪了身邊的溫暖一眼,這才揉了揉自己臉上的巴掌印,“暖暖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聽着威爾遜說着這樣的話,以及話裡責問的語氣,溫暖不禁更加愧疚。“真的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沖動了,你,你沒事吧。”
說着,作勢就要上前爲威爾遜看看傷口。
威爾遜卻比她更快往後躲了一步,“還是不用了,你的保鏢在外面等你,看着挺着急的,你還是和他回去吧?”
“孫毅?”溫暖驚訝的叫出聲,隨即快速走了出去,在客廳裡尋找着孫毅的人影。卻沒發現,在她立即反應過來往外走的時候,威爾遜有些委屈的輕哼了一聲。
果然一走出門,就看到孫毅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見着她來,立即站起身來。
“夫人,你睡好了嗎?”
溫暖沒料到孫毅一開口就是這麼問,很好奇威爾遜和他說了什麼,準過頭看向威爾遜,卻看到一張委屈的臉。
威爾遜不但沒有解釋,反倒一開口就是趕人,“既然你睡醒了,你們主子倆也都見到了,這就快些走吧,我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
穿着威爾遜送的涼鞋,然而被威爾遜趕出來的溫暖,再電梯的裡的時候,仍舊是一臉茫然。
威爾遜一反常態的開口趕人,和他一直以來的表現出來的謙和有禮形成極大的反差,溫暖實在是覺得非常困惑。難不成,威爾遜在計較她打了他的那一巴掌?
還是孫毅看了溫暖一臉的糾結,還以爲溫暖有什麼不舒服,忍不住開口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我就是在想,今天威爾遜好像有些不對勁,”頓了頓,轉過頭看向孫毅,狐疑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本來想一直裝作無辜狀的孫毅忽然聽到溫暖的問話,一下子愣住。
溫暖敏感的捕捉到了孫毅的異常,在他開口之前就立即威脅道,“我問你你就乖乖給我說實話哦。”
孫毅沉默了一會兒,回過頭,目視着前方,不再去看溫暖。
溫暖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電梯門打開的前一刻,聽到孫毅說,“我以爲凱特先生欺負你,所以一進門就把他打了一頓。”
聽了示意的話溫暖險些暴走,只聽電梯叮——的一聲,門直接打開,外面是一樓茶樓的大廳,靜謐的氛圍和舒緩的音樂,溫暖只好生生忍住,恨恨的看了溫暖兩眼。
她說怎麼一醒來自後看到威爾遜就怪怪的,感情原因就出來這裡。本來人家就病了,她和孫毅還上趕着去,一個把他打了一頓,一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人家能不生氣嗎?
要是換了她,那就直接翻臉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走出了茶樓之後,溫暖有些遷就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茶樓的方向,這纔跟着孫毅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因爲兩人都開了車,所以到了停車場,溫暖也不跟着孫毅了,直接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在一片寂靜的停車場,溫暖每走一步都發出高跟鞋那噠噠的聲響,惹得溫暖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下。
不同於來時腳下那雙惹人發笑的棉拖鞋,此刻腳下穿着的事一雙精緻閃閃發亮的銀白色高跟鞋,單看着這做工就知道一定價格不菲。
想到這裡,溫暖躲威爾遜的歉疚感不由得更深。
溫暖上車後就脫掉了高跟鞋,開着車,率先駛出了停車場。孫毅也緊跟其後,開着低調的黑色車子,一路隨行。
直到兩輛車都依次駛進外源的別墅,下了車了,溫暖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今天在外面呆了一天,爲的就是避開閻謹,現在都傍晚了纔回來,也不知道閻謹還在不在家。
正想着,看到孫毅已經聽好了車身朝着她走過來,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道,“閻謹還在家嗎?”
孫毅想了想,自己出門的時候,老大還是在家的,況且那些東西都搬到了家裡,怎麼着也絕對都是在家的。
於是答道,“在的。”
聽到孫毅的回答,溫暖已是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悠悠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孫毅雖然疑惑,但是他的職責就是溫暖的保鏢,所以也跟着溫暖慢悠悠的步調,一點一點的走着。
雖然心裡十分不願意面對,但是大門已經近在眼前,溫暖站在門口又是彆扭了一陣。
一會兒進去要是閻謹在客廳,她就無視他直接往房間裡走。如果閻謹要是在書房就好了,她看都不用看到他。可是閻謹要是在他們的房間怎麼辦?
溫暖正獨自想着,忽然聽到裡面傳來閻謹冷冷的聲音,“是嗎?”
溫暖一聽着閻謹這樣的聲音,心臟就下意識的一抖。每當閻謹用這種口吻說話的時候,那就代表着他已經瀕臨憤怒的邊緣。因此每當面對着這樣的閻謹,溫暖總是忍不住想逃。
站了站腳止住了自己想轉身就逃的慾望,溫暖疑惑的睜大了眼睛。如今她還在外面,那個經常惹惱閻謹的溫暖也在裡邊,那麼現在,閻謹是在和誰說話?
很快下一秒,她就聽到一個另外一個人的回答,“當然,無論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哦。”
十分魅惑的女聲,那嬌滴滴的氣喘和矯揉造作的內容,都讓聽牆腳的溫暖額頭的青筋直跳。
一聽就十分*賤的對話,溫暖幾乎不用推開門看就能想象一個十分浪蕩的女人黏在閻謹身上的情景。
原本還帶着些許疑惑的臉瞬間完全黑下來。他們的家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說話語氣內容都十分*的女人。
然而最讓溫暖氣憤不止的是,這個女人的聲音聽着還有一絲耳熟。
孫毅這時突然在溫暖身後語氣疑惑的接了句,“裡面好像是金安妮小姐。”
溫暖當場如雷擊,成千上萬多個感嘆號直接炸開在溫暖的腦袋裡!
金安妮!又是金安妮!去他媽的金安妮!
溫暖內心一下子忽然髒話思如泉涌,手上也不得閒,一把推開門還覺得氣勢不夠,在打開門栓之後,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上次發現兩個人曖昧不清的時候,她就該直接衝上給這對狗男女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沒想到上次沒拆穿兩人,這下倒好,兩個人竟然公然在她的家裡約會!
一聲劇烈的聲響,引得客廳內的兩人都回過頭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來。
溫暖踢開門之後,就看到閻謹和金安妮二個人並肩坐在沙發上。閻謹靠着身後的沙發,姿勢顯得十分愜意,而金安妮身子微微前傾,就差直接倒在閻謹的胸膛上了,一看兩個人就不清白。
金安妮看着突然出現的溫暖,顯得十分訝異,不過片刻後,臉上便綻放出一個極其嫵媚的笑容,身子更加往閻謹的身上靠,同時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向溫暖。
“謹,你不是說她不會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