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撥開了人羣,走回他們的房間,首先映入閻謹眼簾的,是溫暖做的藝術品,那一隻舉手抱歉的小狐狸。
他挑眉,“這麼幾塊碎片,你怎麼就能做出這個東西來?”
藍白相間的青花瓷,在淡黃色燈光下,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小狐狸沒有臉,只有一抹抱歉的姿態,但是在溫暖巧手下,卻化腐朽爲神奇,看着,真覺得凝滿了歉意。
“我很喜歡,謝謝。”說完閻謹就不客氣地把小狐狸包在手帕裡,想要佔爲己有了。
溫暖看着他這樣理所當然的樣子,立即連忙喊道:“那不是給你。”
“不是給我,難道是給別的男人?”閻謹臉一黑,沉聲問。
面對閻謹的怒火,溫暖素來不怕,但是此刻卻覺得他實在是過分了,不由得圓瞪着她了。
“給誰都行,就是不給你。”溫暖說着氣話。
閻謹陰沉地微眯着黑眸,舉起手中的狐狸,就想往地上砸下去。
等溫暖意識到他在幹什麼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本來就是用碎片推切而出的狐狸,瞬間變成了渣子。
溫暖難過地蹲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做了一個晚上的狐狸,她含恨地看着他,“閻謹你怎麼能這樣?”
“不是送給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毀掉。”他理所當然地道。
“你——”溫暖氣不過就想狠狠地去揍他,怎知被他高大身軀一拉,反而深深地陷入他的懷抱中,淡淡的阿曼尼香水,纏繞在她的鼻息,那是屬於他的味道。
她一爭寵,他溫熱的脣,隨之覆蓋在她的脣上,深深地吸吮。
“閻謹!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放開我!溫暖剛想掙扎,就被他趁虛而入,佔據了一切。
夜變得深濃了起來……
溫暖無神地看着池塘邊上的荷葉,好像離上次採荷,只是過了幾天,但是卻像過了一年那麼久。
回來已經好幾天了,閻謹都非常忙……
這麼多天,她都沒有怎麼看見他。
“王媽,你在哪裡?”無聊至極的溫暖,懶懶地大喊。
一直在廚房裡忙碌的王媽,聽到溫暖的叫喊,立即就出來了。
“夫人請問需要什麼?”王媽低聲恭敬地問。
“謹有說要回來吃飯嗎?”
王媽搖頭,如實說:“沒有哦,少爺說今天要在公司加班,讓我做好夫人的飯菜就行了。”
王媽似乎想到什麼,不由得小心地問:“夫人你要來杯果汁嗎?回來這些天你都沒有和我做的果汁。”
看着王媽笑容可掬的樣子,溫暖心想她真的很久沒有怎麼嘗過王媽的手藝了,於是點頭道:“好,這段時間我都太忙了,好像很久沒有喝王媽你做的果汁了。”
“呵呵,夫人喜歡,王媽就最高興了。”
看着王媽喜悅的背影,溫暖只是微笑地點點頭。
此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葉子,怎麼這個時候打給我?”
“想約你一起去吃飯。”葉帆在電話另一頭淡笑地說。
“不了,太熱,我都不想出去。”看着外面好像能明晃晃的太陽,溫暖有點厭倦地道。
“閨蜜,我好久沒有見你了,你怎麼就忍心不陪我吃飯。”葉帆難得放下明星架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溫暖撲哧一笑,調笑道:“怎麼大明星也有沒有陪的時候哦,你要來我家吃飯嗎?今天閻謹不回來,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來我家吃一頓。”
“好啊,呵呵等我,我現在就來。”葉帆陰沉地笑了起來。
威爾遜既然你爲了溫暖對我下藥,那麼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很快葉帆就來到溫暖家裡,看着開門的王媽,她露出一抹高傲的淡笑。
“好餓啊,快餓瘋了!”葉帆搓着肚子喊道。
“你怎麼了?一點明星架子都沒有。”溫暖笑道:“你可是明日的巨星,怎麼能這麼沒有形象?”
“我的這一面,只有你能看到哦。”葉帆搭着溫暖的肩膀,兩人親密地走到飯桌上。
看着桌面上番茄湯,她眼睛一亮,對溫暖道:“這個味道有點淡,我去廚房拿點胡椒粉。”
說完,沒等溫暖反應隨之走進廚房。
“hi,王媽很久不見,最近過的怎麼樣?”葉帆一邊親切地跟王媽打招呼,一邊把一個信封放進王媽的兜裡。
“這是給你的跑腿費。”葉帆笑得愉悅地道:“最近都給她喝了嗎?”
她搖搖手裡裝着白色粉末的瓶子。
王媽默默地點點頭,並順從地接過葉帆手中的瓶子。
“記住,每天一小勺。”
“真的只是避孕藥,不然還能是什麼,你看她吃了那麼久都沒事就知道這藥,不是不好的,只是我不想讓溫暖太早懷孕而已。”
葉帆無辜地看着王媽,誠懇地說道。
“照着我的話去做,你兒子的賭債,很快就能從你的外快中還掉。”葉帆拿着胡椒粉,風姿綽約地走了出去。
沒等葉帆出來,這段時間總是容易肚子餓的溫暖,已經在不客氣地吃着了。
“暖暖,怎麼不等我?”葉帆難以置信地喊道。
溫暖滿臉歉意地道:“我也不想,我太餓了。”
溫暖滿臉歉意地看着葉帆,而葉帆則是故作善解人意地道:“正常,現在都一點,你肯定是餓了。我也來嚐嚐王媽的手藝才行,好久沒有吃過她做的菜了。”
吃過飯後,溫暖和葉帆一同坐在沙發上,聽着悠揚的交響樂。
“暖暖你知道金安妮已經確定爲《希望之光》的女主角了。”葉帆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要不是靠着一個當導演的老爸,以金安妮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當上《希望之光》的女主角。
溫暖困得半眯着雙眸,有點找不着北地道:“那又怎麼樣?她不是奧斯卡提名女星嗎?當上也不奇怪。”
“是哦,葉子你不也是去面試了嗎?”溫暖關心地問。
“女巫的角色?”葉帆笑了起來,“過了。”
想到威爾遜那通電話,她去到金少民哪裡面試,沒有說過兩句話,就通過了,但是金少民眼中的鄙夷,到現在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說……又是一個靠潛規則出來的女星。
那赤果果的不屑,讓她氣得心肝都疼了。
看出葉帆臉上的勉強,以爲她覺得這個角色太小,不高興來着,溫暖不由得安慰地道:“下次再努力其他角色,這個就當累積經驗。”
聽到溫暖難得安慰的話,讓葉帆楞了好一下。
她僵硬地笑了笑,“暖暖別想多了,能出演《希望之光》我已經很滿足了,這是環炎今年最重要的電影,裡面隨便一個角色,都能讓全球數十億觀衆觀看,我已經很幸運了。”
是的,比起其他二三線的女星,得到這個角色,已經很幸運,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她不高興的不是這只是一個配角,而是金少民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鄙夷,就像地上的蟑螂一般地卑微。
“暖暖,自從《希望之光》定下女主角後,我就覺得不太尋常。”葉帆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故作擔憂地看着溫暖。
“什麼不尋常?”不疑有他的溫暖,隨即順着她的話問。
“金安妮,我總是見她在總裁辦公室轉悠。”
金安妮上次勾引閻謹的事,她曾經聽溫暖提過一兩句,所以在威爾遜讓她製造溫暖和閻謹兩人之間的間隙時,她毫不猶豫地想到了這個女人。
溫暖一怔,沒有想到葉帆會跟她說這麼一件事。
她從半躺着的沙發中坐起,眼神一瞬不瞬地緊緊盯着葉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着溫暖眼中的銳利,葉帆也收起了臉上的閒適,認真地看着溫暖道:“暖暖因爲我是你最好的閨蜜,所以不可能把這件事對你隱瞞。”
“說吧。”雖然她知道葉帆說的必然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以她剛纔的話題,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說閻謹和金安妮兩人的事情。
葉帆臉上換上了一抹憂心忡忡,水眸更是露出絲絲關心,“金安妮自從當上《希望之光》女主角後,常常藉着角色的關係,進出總裁辦公室,一呆就是一兩個小時,公司裡的謠言,已經傳得不堪入目了,說下一階段,就是小三逼宮的戲碼了。”
小三逼宮?!
溫暖聽到這句,瞬間冒起濃烈的無名火。
她氣得忘記一切地大吼:“那隻狐狸精夠膽逼宮?”
“公司還有謠言說,金安妮的身份名正言順,是由閻老奶奶親自欽點的孫媳婦。”葉帆暗自得意,威爾遜的消息果然不假。
當溫暖聽到閻奶奶三個字時,臉色都變了,溫暖這樣不冷靜的神色,只能證明,金安妮還真的是被閻奶奶欽點的孫媳婦,看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溫暖,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想到這,葉帆難得地從心底高興了起來。
說什麼與衆不同的天之驕女,看來也不外如是,在閻大家族面前,還不是連一個婊子都不如。
在葉帆心裡,金安妮確實跟婊子沒有什麼不同,畢竟同在娛樂圈,哪裡面的水到底是清是濁,她還是一眼看透了。
“暖暖這口惡氣,難道你就這樣吞了嗎?任由金安妮明目張膽地勾引閻謹嗎?”葉帆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瞬間讓陷入沉思的溫暖,猶如被人敲醒一般,震驚地看着葉帆。
“葉子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