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原因下,我只能在家裡坐牢?!”溫暖難以置信地低喊。
“孫毅你老實給我說,這不是真的,只是我還沒有睡醒而已。”怎麼一覺醒來,就瞬間天翻地覆了?!
而且她對這段記憶一點都沒有,這個黑鍋,還真的背得她叫屈!
孫毅搖搖頭,瞬間打破了溫暖僅存的一絲幻想。
“爲了夫人自身安全着想,這段時間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好,我會保護好你,不用太擔心。”孫毅保證地說道,隨之把別墅四周的安全級別調到最高。
給溫暖製造一個最牢固的牢籠。
“該死的閻謹,我要讓你碎屍萬段!”溫暖尖叫地狂吼!
溫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閻謹,要不是他的‘出軌’,她一氣跑去黑百合買醉,就不會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啊!她真的快瘋了……
實在憋屈的她,實在無事可做,看着孫毅一張油鹽不進的撲克臉,在看着監控上面佈滿的記者,她只覺得一頭兩個大。
什麼叫做一女侍二夫?
什麼最*無恥的富家女?!
她奶奶的,她溫暖什麼從花花公主變成這種貨色了?!
就算溫暖氣到不行,也無法改變這種無聊新聞滿天飛的事實了。
就在她不斷把桌面上嬌豔欲滴的玫瑰,剪成只有葉子的可憐蟲時,她的手機鈴聲徐徐地響起了。
溫暖毫不猶豫地接起電話,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
“怎麼回事?你不用心做設計圖,給我弄什麼花邊新聞了?”熟悉而嚴厲的聲音,瞬間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她的耳邊。
她只覺得滿頭瞬間佈滿了冷汗,並把電話放在眼前,用力地看了好一會兒,纔再次接起。
“幹嘛了?信號不好?”電話那頭的人,脾氣不好地埋怨。
“土大大,你怎麼給我打起電話了?平常你不是到設計圖要的時候才找我的嗎?”溫暖自然而然地道。
“我手下的人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作爲你的領導,我就不能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嗎?”齊土土滿臉不悅地道,這是什麼跟什麼,現在打電話去,還被嫌棄了呢。
“不——不是!”溫暖連忙說道,就怕得罪這個才華橫溢的‘領導’。
“不是就好,看來你回答得這麼有精神,也不像外面傳得爲情所困,不過你的設計圖要趕緊做,不要耽誤工作,《希望之光》的導演,在三天後要看樣板。”
瞬間恢復成往日的樣子的齊土土,以事論事地道。
聽到說起她最愛的珠寶設計,溫暖瞬間來勁了,她用力地保證道:“土大大放心,設置圖我已經在收尾階段,三天後,必定能交貨。”
“呵呵……希望你沒騙我!”
在齊土土的冷笑中,溫暖滿頭冷汗地掛上電話,並狠狠地吐了一口氣。
雖然她是土大大的鐵桿粉,但是面對他對工作上的一絲不苟,還是讓她感到負擔和吃力。
溫暖脾隨意扔掉手中的剪刀,終於放過折磨了一個早上的玫瑰花,把陣地轉移到書房。
她狠狠地叫了一聲,發泄心中無形的壓力和憋屈,過後,滿眸無奈地看着滿地飄散的設計圖。
溫暖隨手撿起腳邊的設計圖,看着上面薔薇花型,金燦燦的項鍊,再次嫌棄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難道我就不能再有創意一些嗎?”她無奈地看着窗外翠綠的景色,當看到一隻知了,正無力地趴在樹幹上,玩命似狂叫的時候,她覺得這個世界還真的無聊透頂了。
她怎麼也無法想通,大熱天,蹲在她家門口外面守候着的記者,難道他們就不累,不熱嗎?
怎麼就死抓着她不放呢?
不由她多想,她還是回到工作臺。
“三天後,就是生命交付時。”她沉聲低喃,陰森地看着滿地雪片的書房,秀麗的眉毛緊緊蹙起,再次細緻研究《希望之光》這套電影的故事梗概,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絲靈感。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就算中午吃飯,王媽在溫暖的嚴厲申明下,也不敢隨意打擾,只是把做好的飯菜,給完整地放在桌面上,直到……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
輕微的聲響,讓依舊在苦思的溫暖緊蹙眉頭,她擡頭看着逆光走來的高大身影。
“怎麼回事?不要打擾我,出去!”她脾氣暴躁地低喝。
閻謹就當沒有聽到一般,走到了她的面前,沒有預警地拿起她面前的設計圖,仔細端詳了起來。
“幹嘛?!把設計圖給回我!”
溫暖一急,語調愈加暴躁地道。
“這個不符合《希望之光》的要求。”
雖然他從來不干涉她的工作,但是當他接到孫毅電話,說她把自己困在書房中已經五個小時不吃不喝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把她抓起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
“你懂什麼叫做藝術!”溫暖臉一紅,硬聲罵道:“滿身銅臭!”
“《希望之光》是史詩般的科幻大片,混戰年代,人類生活在黑暗中,勇士們的目標是打敗惡魔,重建秩序,而這種小小花朵金器,怎麼可能成爲引起男人戰爭的導火線?怎麼能成爲風靡一個紀元,蘊含着莫大能量的極致珍寶?”
淡淡的幾個反問,讓溫暖整張臉都綠了,要不是一定打不過閻謹,她還真的想衝過去狠狠地扁他一頓。
這人的嘴巴,還真的十年如一日的賤、狠、毒!
“不想丟人現眼的話,還是趁早放棄。”閻謹涼涼地道。
“現在跟我出去吃飯。”說完,不顧溫暖黑着臉瞪着他的神情,硬是把她拉出書房。
“放開我!我都說我不餓,你聾了嗎?你沒看見我正在忙嗎?”
閻謹不顧溫暖的叫喊,一把半抓,半抱地把她抱到飯桌前。
俊臉陰沉而沒有一絲通融地道:“現在給我吃飯,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卻看到一個快餓死的女人。”
“王八蛋!臭雞蛋!”溫暖簌簌叨叨地罵着,繼而也順從地接過閻謹遞給她的碗,看着滿桌都是她愛吃的菜時,她才發現,她真的餓了。
好像今天中午飯都還沒有吃。
想到這個,她毫不猶豫地夾起紅燒排骨放在嘴裡,並感嘆地道:“王媽做的紅燒排骨,什麼時候味道都是那麼地棒。”
“喜歡就多吃一點。”閻謹難得體貼地把一顆圓潤的紅燒獅子頭放進她的碗中,“這個王媽特別爲你做,知道你今天辛苦了。”
閻謹已有所指地道。
溫暖挑眉,她又怎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她嘲弄地一笑,“終於有一件事是你堂堂閻總裁都辦不了的事情吧,哈哈……”
“看到我們深陷緋聞泥沼,你似乎很開心。”閻謹銳利的雙眸,發出一抹幽暗不明的光芒,直直地看着溫暖。
溫暖豎起一根雪白的手指頭,就像先知一般地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喜歡看到你吃癟的樣子而已。”
說完,她也不理會閻謹銳利到能殺人的視線,自由自在地吃起桌面上的五菜一湯。
等以她狂風*蝶地把桌面上所有飯菜全部消滅掉的時候,閻謹已經泡着一壺清茶,坐在她的隔壁了。
溫暖鼻翼煽動了幾下,她垂涎地看着閻謹手中芳香撲鼻的碧螺春。
“你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好的茶?”溫暖不客氣地一手把閻謹手中的茶搶了過來,牛飲而下。
“怎麼樣?還能入你的口嗎?”閻謹好笑地看着她,黑幽幽的眸子中有着一抹顯而易見的寵溺。
溫暖挑眉地看着此刻神情怡然自得,一身輕鬆的閻謹。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別於往日。
“怎麼了?”敏銳的閻謹,早有察覺地問道。
“不要忘記,我們之間還在冷戰之中。”溫暖頭疼地在想,雖然今天早上他們還非常親密地滾牀單,但是他們確實在冷戰,他昨天在辦公室上說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沒有聽到我昨天說了什麼嗎?”溫暖聲音倐地冷了三度地道。
閻謹挑眉,毫不在乎地笑笑,聞着茶香,一口把今年只有三斤的頂級碧螺春,放入口中,只覺得一股芳香沁心的香氣,緩緩滑入丹田。
“果然是茶中極品,不錯。”他毫不吝惜地讚賞着。
“我需要靜靜,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思考我們之間的問題。”溫暖認真地看着眼睛,水潤的圓眸中,有着一抹傷心。
“呵呵,昨晚你不是思考了嗎?也冷靜了好一會兒,在你喝了兩瓶伏特加的時候,我想你已經充分接受了我們之間的問題。”
閻謹不冷不淡、不急不慢地說道。
涼涼的語調,淡淡勾起的薄脣,加上過於凌厲的視線,溫暖深知,事情根本沒有他口中說的那麼輕鬆。
“我還沒有想清楚。”溫暖想要繼續說出一些什麼的時候,閻謹已經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不遠處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上,看着她波浪大卷發,嫵媚地飄散在米白色沙發上時,一種無名的衝動,讓他低下頭,深深地吸吮着她誘人的紅脣。
“你是我的。”久久過後,他沙啞地對着她道。
“我只是我自己……”溫暖倔強地道。
“呵呵,可愛的小貓咪,在我面前,你可以收起你的爪子了。”閻謹一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淡然地道。
他從她身上站起,銳利的黑眸直視着黑暗的窗外,“放心,這件事我很快就能平息,你會再次恢復往日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