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蘭雅迪和寒鹿之間就產生了無形的一層薄膜,他們之間的見面也越來越少,即使見到面也只是簡單的一個問候而已。
“喂,你那天晚上和寒鹿發生了什麼嗎?”連晨翔好奇的問蘭雅迪。
“呃?爲什麼這麼問,”蘭雅迪反問連晨翔。
“不是,我就覺得從那天你從醫院回來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不一樣了,而且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最近和寒鹿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幾乎不說話,不像以前一樣天天鬥嘴,能跟我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連晨翔依舊很好奇那天發生了什麼。
“沒,沒什麼,只是不想鬥嘴了罷了,就這麼簡單,沒發生什麼,”蘭雅迪低着頭吞吞吐吐的對連晨翔說。
“真的沒有什麼,沒有隱瞞我什麼,”連晨翔依舊不太相信的樣子,靠近蘭雅迪說。
“沒,沒有,”蘭雅迪依舊低着頭說。
“那你爲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連晨翔還是一副不相信沒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我哪有,你看這不是看了嗎?”蘭雅迪立刻擡起頭,直直的看着連晨翔的眼睛說。
“好,雖然我還是不相信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我知道那是你們兩之間的問題,我不好參與其中,所以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想找人聊天或大哭一場,我得時間和肩膀都會爲你留着,”連晨翔那一瞬間很有男人味的樣子對蘭雅迪說。
“謝謝你,你總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等我想好了怎麼告訴你,我一定會跟你說的;你的肩膀現在能借我嗎?”蘭雅迪的心,最終還是被連晨翔的這段話給擊敗了,眼淚也最終獲得了自由流了下來。
“沒問題,”連晨翔從未看過蘭雅迪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真的很想一把將蘭雅迪抱在懷裡,讓她盡情的把心中的不愉快哭出來。
這時蘭雅迪的頭已靠在連晨翔的肩膀上,漸漸的哭了出來,看在眼裡的連晨翔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將靠在肩膀上的腦袋,一把摟在懷裡,這時連晨翔的心也不自主的在顫抖起來,來到連晨翔懷裡的蘭雅迪好像找到了安全感似得,更加大聲的哭出來,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着那天晚上在醫院裡和寒鹿發生的事。
“對不起,我說的是實話,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請放開你的手,”蘭雅迪昧着良心說着假話,眼淚不自主的流下來。
聽到這句話的寒鹿不相信蘭雅迪說的是實話,他一把將蘭雅迪的身體轉過來,正好看見在流眼淚的蘭雅迪,他輕輕用手將蘭雅迪的眼淚抹去說:“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你爲什麼要流眼淚呢?我相信你的身體不會造假,你剛剛明明用你的嘴脣迴應了我的嘴脣,難道那也是假的嗎?”寒鹿越說越激動。
“我承認,我剛剛是迴應了你,但那都是因爲,我在確定剛剛的行爲是不是我在做夢,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誤會,而眼淚是因爲剛剛有東西不小心進入了我的眼睛,所以纔會流眼淚的,不是因爲你,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我要走了,對不起,請放開我,”蘭雅迪依舊昧着良心說了許多與內心不相符的話。
最後寒鹿只好放開手讓蘭雅迪離開,當蘭雅迪轉身離開病房時,好不容易壓抑住的眼淚,在出病房的那一秒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她走出醫院的過程中,嘴裡不停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這麼想的,我說謊了,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只有這麼做才能讓你放棄打籃球,這樣你的身體纔會有所好轉,真的對不起寒鹿,希望你早日康復,”蘭雅迪壓抑着自己的眼淚不讓它再流下來,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不小心聽見連晨翔和胡光耀的談話的情景。
“怎麼會突然暈倒了呢?”胡光耀疑惑的問連晨翔。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好像寒鹿有腳傷,你以前知道他有腳傷嗎?”連晨翔也很疑惑的問。
“這我不是很清楚,因爲寒鹿除了訓練,幾乎都不會和我講話,但我好像記得,寒鹿第一次進入籃球隊的時候,他的腳就有點問題,”胡光耀回想起以前的場景對連晨翔說。
“真的嗎?我認識他這麼久,我怎麼沒有發現呢?”連晨翔疑惑的摸摸腦袋回想。
“就你,能記住自己都不錯了,還期望你能看到別人;對了,你們當初爲什麼要加入籃球隊啊?說來聽聽,”胡光耀很好奇的樣子對連晨翔說。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許告訴其他人,否則你就等着捱揍吧!”連晨翔威脅着胡光耀。
“沒問題,我的嘴巴最嚴實了,相信我,”胡光耀做出一個拉拉鍊的姿勢將嘴巴關上。
“我告訴你,我和寒鹿都是因爲蘭雅迪纔會進籃球隊的,因爲蘭雅迪和我們說她喜歡會打籃球的男生,我和寒鹿想了想只有進籃球隊打球才能讓蘭雅迪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們打籃球的帥氣姿勢,所以我們倆就進入籃球對了唄!”連晨翔一副很威風的樣子對胡光耀說。
“就這麼簡單,沒想過其他的?”胡光耀好奇地問。
“就這麼簡單,沒其他的,”連晨翔依舊一副威風的樣子說着。
“對了,你這麼說我突然想到了,我記得上個星期,每天晚上寒鹿都在不停的訓練,好像特別嚴格的要求自己,我開始沒想這麼多,以爲他就是想在比賽的時候耍帥而已,可聽你這麼一說,難道也是因爲蘭雅迪嗎?”胡光耀很疑惑的樣子問連晨翔。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之所以答應參加這次比賽,完全是爲了蘭雅迪,”連晨翔一副很驕傲的樣子。
這時的蘭雅迪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突然想起,當時寒鹿問她的話:“你希望我去參加比賽嗎?”蘭雅迪的回答是:“那還用說嗎?那是一定的,而且還得拿冠軍才行,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做到的,對吧!”現在的蘭雅迪心裡特別的難受,感覺是自己害的寒鹿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哭了,誰欺負你了,難道是寒鹿嗎?我上去揍他,”連晨翔剛剛好從籃球訓練場趕來,關切的問蘭雅迪。
“沒,我沒哭,就是剛剛有點困,打了個哈欠,所以像哭了一樣,沒事的,”蘭雅迪又再一次的對連晨翔撒了謊。
“真的?好吧!那我們就趕緊回學校休息吧!看你今天好像很累的樣子,一會回去就好好睡一覺,知道了嗎?”連晨翔就像是爸爸一樣不停的叮囑蘭雅迪好好的休息。
“恩,”蘭雅迪小聲的回答了一句。看到了眼前的連晨翔,他感覺頓時產生了安全感和依賴感,突然感覺很累很困的輕鬆了下來,差點倒在了地上,還好有連晨翔在,將蘭雅迪扶住對她開玩笑的說:“算了,看你這個樣子,還是我揹你回去吧!不然像你現在這個狀態,可能我們走到天亮都到不了學校。”
“這樣不太好吧!”蘭雅迪突然害羞了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以前小時候不經常這樣背在身上玩嗎?難道你是想遲到記過還是••••••”連晨翔色眯眯的樣子對蘭雅迪說。
“還是什麼,”蘭雅迪一下子慌了起來。
“還是你害羞了,怕會愛上我不成?”連晨翔依舊開着玩笑的說。
“好啦!好啦!讓你背還不行嗎?”蘭雅迪終於還是被連晨翔給打敗了,乖乖的趴在連晨翔的背上。
“這就對了,那我們出發回學校咯!”連晨翔希望蘭雅迪能開心起來。
“哦!出發,哈哈哈,”蘭雅迪好像忘記了疲倦和剛剛發生的一切,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站在窗戶旁的寒鹿,把剛剛的一切看在了眼裡,心想:“原來離開我,可以讓你變得這麼開心,那好我聽你的。”
就在這一個夜晚,他們倆之間出現了無法衡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