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快!”齊瞎子說道:“你的大腦就算反應再快也需要一個過程,而磁場本身就是處在消散的階段的,在磁場消散之前需要問出問題,即便是你搞不懂爲什麼要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你問出來之後自然就會在意,也會留意,甚至是執着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的潛意識只是想要抓緊一切時間提醒我,說明一些我現在不能探知但是卻跟我自身有關的問題?”我總結性的看着齊瞎子。
齊瞎子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你這個問題是不被允許詢問的,所以一旦你問出口就好像觸犯了天道的禁忌一樣,就會出現之前那種生不如死的頭疼,也算是天道對你冥冥之中的一種懲罰。”
我皺眉:“我只是問了你是不是測算了什麼不該測算的纔會留下病根,這又有什麼的,犯得着這麼懲罰我?”想想那個頭疼的感覺至今心有餘悸。
齊瞎子扭過頭來衝着我笑了笑:“有什麼沒有什麼,你最終都會知道的。”
他這麼一說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大睜着眼睛看着齊瞎子:“我的潛意識既然提醒了肯定就是跟我有關的,難道你落下病根是因爲測算了我的什麼事情?”
我心中忽然顫慄了起來,好像是窺探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讓我內心澎湃着想要知道一個具體的答案,卻又內心惶恐的畏懼着什麼。
齊瞎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憂愁的神色,他轉過頭來看着我:“是或者不是都是要靠你自己去猜測的。”
他這話雖然說的是模棱兩可,其實無異於肯定了我的猜測,我想到了郭安歌之前說過,雖然齊瞎子說話模棱兩可,但是人們依舊趨之若鶩就是因爲只要仔細琢磨就能發現他話語中暗藏的意思。
但是我費解的皺起了眉頭:“你本來就是測算過我的,否則也不會知道我將成爲你的徒弟,這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爲什麼我會自主問詢這些呢?難道你還算了一些別的,卻是天道的禁忌?”
齊瞎子的臉上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神情:“我說過,是或者不是都要靠你自己去揣測。”
我一時間茫然了起來,我有什麼東西能讓齊瞎子算完之後出現這麼強烈的後遺症?而且忠伯說過齊瞎子這病是老毛病,顯然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看着齊瞎子:“你這老毛病多少年了?”
齊瞎子看着我卻搖了搖頭:“如果是那晚你這樣問我,我順嘴告訴你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你要是這樣問的話,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
我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無心可說,有心禁言,我現在處處懷疑他,如果天道無處不在的話,自然知道我們的對話,一旦他說出來,可能又算是泄露了天機之類的,誰也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裡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了。但是我之前在夢中也看到了些畫面,你之前說我會參與其中,我想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你都夢到了什麼?”齊瞎子看着我。
我將夢境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齊瞎子講了一遍,最後看着他:“這些畫面有什麼意思嗎?”
“你是怎麼理解的?”齊瞎子看着我,我知道收集線索串聯線索本來也是星夢易卜的一項,仔細的將夢境裡面的情況想了一遍看向了齊瞎子。
“那兩個少年人的臉會出現那種形態,他們肯定是會遇到的問題的,這個倒是好理解,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本來就是那副樣子,還是因爲什麼情況變成了那副樣子。”
齊瞎子點了點頭:“接着說。”
我臉色頓時一垮:“說不下去了,突然蹦出來一個qq圖標也是莫名其妙,我做鬼了之後都不上qq了,誰知道忽然冒出那麼個東西,然而最後那一張男人的臉,帥是挺帥的,但是完全沒有任何徵兆啊,好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我完全想不通這些零散的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繫。齊瞎子看着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我不由的滿頭黑線的看着他:“師父,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指點一二嗎?”
“什麼都要我指點,你自己又能學到多少呢?”齊瞎子嘴角揚起,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慢慢想,很快就能想通了。”
“真的嗎?”我狐疑的就看他,他笑了笑,光着腳丫子晃晃悠悠的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來我一臉的黑人問號臉。
齊瞎子剛一走禎祥立刻就衝了進來,他滿臉興奮的看着我:“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算到什麼事情?”
“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皺了皺眉看着他:“你怎麼這麼興奮啊?”
禎祥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但是很快的他就笑了起來:“覺得好玩啊,算命什麼的一聽就很帶感啊,我一直想學但是學不來,自然激動了。”
我想了想衝着他搖了搖頭,哞哞立刻跑了過來,蹲在了我的肩膀上,之前我進去溶洞的時候,它一直在忠伯哪裡,想到這裡我擡頭就看到忠伯正一臉和煦的看着禎祥:“小姐需要休息,你還是改天再來問吧。”
禎祥臉上頓時露出了失落的神情,點了點轉身就掏出了手機,看起來好像是在聊天一樣手不斷的在手機上摸着。
我皺了皺眉頭伸手抱過了兜兜看着忠伯:“禎祥最近怎麼怪怪的啊?”
忠伯笑了笑:“也沒有什麼,就是最近好像喜歡玩手機,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摸手機,但是年輕人都這樣。”
他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腦海中卻在飛速的迴轉着,忠伯看我沒有什麼事情轉身要走,我猛然握緊了拳頭看着忠伯:“師父那個老毛病多久了?”
忠伯一愣,扭頭看着我,但是很快臉上就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小姐這麼關心老爺我真是高興,老爺這個毛病已經七年了,所以小姐也不用太擔心。”
他說出七年之後我整個人渾身一陣緊張,生怕之前那種頭疼的感覺再冒出來,然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一愣。
忠伯看到我這個樣子詫異的看着我:“怎麼了?”
“沒什麼。”我心中忽然一鬆,隨即明白了過來,難道因爲我跟齊瞎子都算是當事人,所以我問齊瞎子,齊瞎子自己不能說,但是我這樣不經意的問忠伯,忠伯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回答就非常的自然,所以就不會出現什麼影響?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鬆,立刻看向了忠伯:“那師父爲什麼落下了病根?”
忠伯聽我這麼問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當時老爺準備了很久說要測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測算過程中好像出現了問題,當然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總之老爺當時是昏死在裡面的。
因爲超過了預期的時間我就衝進去,進去之後老爺就是那種氣息微弱不久於人世的感覺,我當時也是嚇壞了。”
忠伯臉上露出了追憶的神色,當想到齊瞎子當時的情況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情緒。
“後來呢?”我皺眉。
“後來我去找大夫回來的時候老爺卻已經好了,只是看起來非常的疲憊,大夫當時也看了,就說老爺似乎是消耗太大,身體虛弱,掛了幾瓶糖水。”忠伯說道這裡看着我。
“我以爲真的沒事了,但是老爺告訴我這個情況一旦出現就會一直下去,治不好,只能靠藥物控制。”忠伯說道這裡不由的搖了搖頭。
“靠藥物控制?”我皺眉:“醫生不是隻掛了水麼,他怎麼知道用什麼藥?”
“這我就不知道了。”忠伯搖了搖頭。
我沉下了眼眸忽然擡頭看像忠伯:“有沒有可能師父在進去測算之前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讓人等到時間就進去,甚至提前都準備好了藥方?”
忠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小姐大可以去問老爺。”
我笑着搖了搖頭:“我知道了,謝謝忠伯。”
忠伯點頭離去,他一走我將齊瞎子的種種表現不斷的在腦海中過濾着,幾乎可以肯定齊瞎子跟我的事情之間應該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他現在很多事情不能說,我現在強問對他對我都不好,只能先順着眼前的事情走下去。
說起眼前的事情,齊瞎子之前說過我會參與到我所夢到的事情當中去,但是現在毫無頭緒,他似乎並沒有立刻就出手幫忙的樣子,這讓我上哪裡去找線索呢?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只覺得渾身那種疲乏的感覺又蔓延了上來,心中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這個時候真想抱着歸尚玄,好好的問問他啊。
想到這裡我腦海中立刻就浮現了歸尚玄的臉,嘴角不由的揚了起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但是過幾天就能看到了,心中不由的一陣愉悅。
第二天醒來看到窗戶外面天光正好,揉了揉哞哞的腦袋就走到了落地窗前,剛一站定就看到禎祥正窩在花園裡面的藤椅上,兩手抱着手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時不時的在手機上一陣鼓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