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業道“看來有些人聽的很好啊!”
“季安。”
季無羨道“在。”
“我問你,妖魔鬼怪精靈,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季無羨笑道“不是。”
“爲何不是?如何區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精者妖之精魄所化;靈着人之精魄所化。”
“北冥李氏先祖所操何業?”
“獵戶。”
“贍陽黃氏家徽爲金月季,是哪一品金月季?”
“金鳳凰。”
“修真界家族第一創始人爲何人?”
“山靈葉氏先祖,葉磊。”
“二十多年前封印上古十大妖獸的人是誰?”
“山靈葉氏,葉茵。”
蕭振宇接着道“我在問你,今有一善人,生前行善積德幫助百餘人,今被一逮人殺害,橫死街頭,煞氣鬱結,作祟行兇,該當如何?”
季無羨沉默了,見他半天不答道“雅軒,你來告訴他,該當如何。”
蕭雅軒並不去看季無羨,頷首示禮,淡聲道“方法有四,度化第一,超度第二鎮壓第三,滅絕第四,念起生前行善積德了其生前所願,化去執念;大道經度化,消其煞氣;不靈則鎮壓;罪大惡極,煞氣沖天,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蕭振業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做人就該如此,不然,遲早會自取其辱。”
魏無羨道“我有疑。”
蕭振業道“講。”
“雖說是以‘度化’和‘超度’爲第一,但是‘超度’和‘度化’往往是不可行的。他要是吃一頓飽飯,到也沒什麼,但他要是殺那人滿門報仇怎麼辦?”
蕭雅軒道“故以度化超度爲主,不靈則怎樣,必要則滅絕。”
季無羨道“焚琴煮鶴啊!”然後,繼續道“我剛剛並不是不知道這個答案,只是在尋找第五條道路。”
蕭振業道“從沒聽過什麼第五條路,你切說說看。”
季無羨道“既然他被逮人殺害,爲何不將這逮人的祖墳掘了,激起煞氣與之相鬥……”
蕭振業豁然起身,喝道“不知天高地厚!”
都被蕭振業的爆喝嚇了一跳,道“伏魔降妖,爲的就是度化,你不思進取,反而還要激起煞氣,簡直就是本末倒置,罔顧人倫!”
季無羨笑道“橫豎有些東西是無法度化,既然不能度化,何不加以利用……”蕭振業一本書摔了過去,他閃射躲過,繼續胡說八道“靈氣也是氣,煞氣也是氣,靈氣能爲人所用,爲何煞氣就不能爲人所用了?”
蕭振業又是一本書飛了出去道“我問你,你怎麼保證這些煞氣爲你所用?”
季無羨躲開道“我……尚未想到。”
蕭振業道“你若想到了,仙門百家就留你不地了,滾!”
季無羨跑了出去,白琉璃到是在沉思季無羨的話,她覺得挺有道理的。改天試試。
蕭振業道“白琉璃。”
見白琉璃沒有回答,又叫了一聲“白琉璃!”
白琉璃還是沒有聽見,蕭振業爆喝道“白琉璃……”
白琉璃回神道“啊?”剛一擡頭就看到一本書朝自己飛了過來,白琉璃直接蹲下身,躲過了一劫,在她身後的李陽就沒這麼幸運嘍,被砸了個正着。
“白琉璃,我切問你,你覺得季無羨說的話有沒有道理?”蕭振業道。
白琉璃點了點頭道 “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蕭振業道“爲何有道理?”
白琉璃道 “他說的有什麼錯的嗎?靈氣也是氣,煞氣也是氣爲何不能爲人所用,現實中不就有人修煉怨氣嗎?”
蕭振業道“荒唐。修煉怨氣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一羣歪魔邪道,不思進取之人,怎可那他們做比較。”
白琉璃道“先生,做人不能這麼迂腐,修煉怨氣的人未必是壞人,有可能也是好人啊!反之,修煉靈氣的人未必全部都是好人啊!不也有些修真人濫殺無辜嗎?妖尚且有好妖,尚且是人呢!”
“妖能有什麼好妖?不都殺戮成性。”蕭振業道。
“先生,你這話就錯了,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壞人,也不是所以的人都是好人,比如有些妖就善良的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相反,有些人自詡名門正派,背地裡卻做着骯髒的勾當。”白琉璃道。
蕭振業深吸一口氣道“你怎知那隻妖怪是好妖,那隻妖怪是好妖?”
“我不知道,但你也不能只憑片面之語就斷定它是好是壞,只有真心真意和它接觸過才知道。”白琉璃道。
“等你跟你接觸過了,你還能活着回來?你也給我滾!”蕭振業快被這兩個人氣死了。
蕭雅軒看了一眼白琉璃,見白琉璃一臉笑意,好像巴不得離開似得,心道“冥頑不靈。”
白琉璃路過白流螢的時候對她笑了笑,白流螢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先生,我身體不適,要先離開了。”
“去吧,去吧!對了,順便告訴白琉璃和季無羨讓他們兩個把大道經給我抄三遍,明日一早交與雅軒。”蕭振業被氣的山羊鬍子都一顫一顫的。
白流螢微微俯首,恭敬地回答道“是。”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一出門就看到白琉璃在哪裡等自己了,白琉璃笑着挽着白流螢的胳膊。
“回去將大道經抄三遍,明日交與蕭雅軒。”白流螢道。
“啊?不是吧!”白琉璃苦着個臉道。
“走吧。”白流螢道。
再回雅室的時候,她們兩個路過一片松林,白琉璃上次去接雪兒時買了三十多隻松鼠養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