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窺伺少奶奶的登徒子

年盈盈被扭送了官府,滕芳清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哪知道官府的人畏懼滕王府的勢力,年盈盈一直在大牢裡嚷着自己是滕王府的表小姐。所以官府不敢動她,只能派人過來請滕芳清認人。

滕芳清都要被氣死了,這件事兒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和夫人都是極其注重禮數的人,尤其是紀氏,書香門第出身,總覺得好人家就應該一輩子不上公堂,若是滕王府招惹了階下囚,那豈不是被人笑話了去?

滕芳清只好咬牙切?的回拒了官府的人,說自己女兒早就死了,被山賊殺了,這不只是哪裡跑出來的野種。

碧盞跟羅瑞雪說着方纔看見的事兒,說道:“少奶奶,您說這個姑奶奶,也真是夠絕了。虎毒還不食子呢,她竟然連救都不救年盈盈一把,還把她往外推。”

羅瑞雪笑道:“這就是人心。”

碧盞說道:“嗨,這種人,心都黑了,往後少奶奶可繞着她走,忒也可怕了些。”

羅瑞雪說道:“她只要不招惹我,我也懶得去和她頑。”

春禾說道:“少奶奶,您說也奇怪了,那年盈盈一臉的花,可雨霖兒跟她一樣兒,都是打的一臉花,眼下卻大好了,連一個傷疤都看不到。”

碧盞說道:“吳國人。恐怕會什麼妖術罷!少奶奶,您可看緊了王爺,別被這個狐媚子給勾走了魂兒。”

春禾雖然覺得碧盞說的也太露骨了些,但是還是很贊同的。

羅瑞雪笑眯眯的端起茶來喝。熱騰騰的水汽沾染上她纖長的睫毛,黑漆的睫毛帶着水氣,顯得更加濃密,像小扇子一樣兒。

羅瑞雪笑道:“這還不好辦?表小姐不在了,雨霖兒沒有主子跟着。就將她放到姑奶奶的院子裡去罷,雨霖兒是伺候慣了表小姐的人,也好和姑奶奶平日裡說說話兒,緬懷一下表小姐。”

她一說完,春禾和碧盞全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碧盞拍手說道:“還是少奶奶點子多!這個法子最好了,姑奶奶瞧見了雨霖兒,還不把她撕了?”

春禾也笑了起來,卻手腳利索的從櫃子裡將一件兒衣服拿出來,說道:“少奶奶,試試衣裳罷,一會子還要出門呢。”

羅瑞雪有些忘了,詫異的說道:“去哪裡?”

碧盞說道:“少奶奶,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兒!今兒個是大長公主的壽辰啊。全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要去賀壽,少奶奶趕緊選個衣裳,可不能輸了場面兒。”

羅瑞雪險些忘了,竟然還有個酒宴需要參加。

身爲滕王妃,其實也是個職業,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應酬,如果宴請你的人比你的品級低,你倒是可以回拒一下,但是大長公主可是先皇的姐姐,先皇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說大長公主是智囊,出謀劃策力推吳國強兵,可以說是女中豪傑,一代巾幗。

若說太后爲何能一路高升,那還是攀上了大長公主,一路討得大長公主歡喜,燕明鐸也是打出生開始就巴結着大長公主。

不過如今先皇已經去世了,太后就越發覺得這個天下是自己和兒子的,也就不去理會這個大長公主了。太主年紀也大了,越發的糊塗了,走路都顫微微的,說話顛三倒次的,而且特別嘮叨,已經不見了當年的慧心。

但是太主就是太主,如今太主要過壽辰,京城裡的達官貴人,還有四方諸侯,都趁着這個時機進京來,準備攀談攀談,太主糊塗了更好糊弄,指不定撈個官兒來坐坐呢。

羅瑞雪回憶了一下小說中的大長公主,太主只是輕描淡寫的提到了幾筆,都是豐功偉績的一面,不輸男兒,但是年紀大了之後,就沒有再提了。

最後一次提到太主,還是在先皇去世的時候,先皇將太主叫到御榻前,將遺詔親手交給了太主,傳位於燕明鐸。

之後就再也沒提過太主一句了。

羅瑞雪忖度了一下太主的喜好,既然是巾幗英雄,參加太主的壽宴就不能穿的太花哨,得體便好。

羅瑞雪說道:“上次王爺叫瑞東閣做的那件兒衣裳呢?正好還沒穿過,是正新的,拿來罷,這次就穿這個。”

碧盞驚了一跳,說道:“少奶奶,那件兒衣裳?那件兒衣裳雖然不論是手工還是料子,都是頂好的,但是就怕不識貨啊,這次壽宴魚龍混雜的,少奶奶穿的這麼素氣,一下子就淹沒在人海里了,哪還能被太主看到啊?”

羅瑞雪說道:“你知道什麼,拿來就是。”

碧盞想了想,難道少奶奶又有打算?

碧盞趕緊就去櫃子裡將那件兒很顯端莊典雅的衣裳拿出來,基調是淡粉色的,很素氣,一點兒也不招搖,上面追着金絲縫的花瓣兒,同樣很素氣,雖然每一根金絲都價值連城,每一朵花瓣都繡工非凡,但是不識貨的人,定然看不出來有多值錢。

春禾和碧盞伺候着羅瑞雪將衣服穿起來,兩個人跪下來給少奶奶整理着裙襬,裙襬很大,走起路來很飄逸,畢竟是盛夏,滕王爺恐怕少奶奶覺得熱燥,特意讓人尋來的好料子,穿起涼快着,又透氣。

春禾說道:“少奶奶,今兒個挽個什麼發?上個什麼妝?”

碧盞說道:“穿的這麼素氣,面妝畫濃一些吧?”

羅瑞雪說道:“也要素一些的,不要太過招搖的。”

春禾應了一聲,說道:“好嘞。”

碧盞越發的不明白了,旁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要讓太主看見自己,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明豔照人才好,生怕太主眼睛不好使看不見,而少奶奶竟然一心要打扮的不顯眼纔好。

春禾手腳很利索,不一會兒就給羅瑞雪挽好了頭髮,開始上面妝,最後連貼花都省了。

春禾說道:“行了少奶奶。”

碧盞捂着嘴笑道:“少奶奶這樣一打扮,倒不像人婦,活脫脫像個方及笄的小姑娘!”

春禾也是笑,說道:“是呢,少奶奶這麼打扮,顯得小,恐怕都會有人認錯的。”

羅瑞雪往銅鏡裡瞥了瞥,似乎真是這樣,顯得特別嫩,再配上她這股淡然的模樣,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覺。

這廂都準備好了,院子裡忽然傳出“咚咚咚”的跑步聲,竟然將地都震了三震。

春禾說道:“誰來了?”

碧盞說道:“還能是誰,趕在滕王府裡這麼沒頭沒腦的跑,不是不要命了,就是傻到沒邊兒了……這個人我猜定然是傻到沒邊兒了。”

大筒推開門就衝了進來,傻呵呵的笑道:“少奶奶,馬車都準備好了,啥時候走啊!”

碧盞皺眉說道:“大餅,進來之前不懂得先敲門嗎?這可是少奶奶的臥房,等着老夫人看見了,把你拉出去打個三十大板,大餅子就變成了露餡的爛烙餅了。”

大筒啐了一口,說道:“說了多少遍了,我叫大筒,不叫大餅。”

碧盞笑道:“我還麻將牌哩。”

春禾打了碧盞一下,說道:“好了別貧嘴。”

羅瑞雪起身說道:“行了,可以走了。”

大筒看着羅瑞雪這般打扮,笑道:“嘿,少奶奶今兒個也好看。”

碧盞說道:“別拍馬屁了,趕緊走,一會子遲了。”

衆人簇擁着羅瑞雪往府門外面兒走,府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馬車旁邊站着好幾個侍衛,仔細一看,竟然都是從筒山上下來的土匪,此時已經穿上了侍衛的戎裝,一水的黑色勁裝,袖口縮緊,顯得乾淨利索,黑色長褲外罩黑色滾銀邊兒長擺,一個個雖然生的凶神惡煞,可打眼看過去卻顯得高大挺拔。

碧盞狐疑的說道:“少奶奶?您真讓他們護送啊?”

大筒說道:“我說碧盞姑娘,我們怎麼了?還別說,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真兵,這護送的工作,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羅瑞雪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罷,上車去。”

春禾和碧盞應了一聲,一左一右的扶着羅瑞雪準備上車去,就聽見府門口有人叫她們。

“哎,等一等!”

只見一個穿着桃紅色衣裳,頭上戴着金釵子,額頭上貼着一個火紅色大貼花兒的女人搖曳生輝的走了出來,揮着手裡亮粉色的手帕子,笑道:“等一等,少奶奶,等一等我。”

顧秋蓮從裡面兒跑了出來,這身打扮幾乎要亮瞎了人眼。

羅瑞雪眼睛看的清楚,當即額角一跳,總覺得再多看看恐怕眼睛真的瞎了。

春禾和碧盞則是捂着嘴直笑。

羅瑞雪說道:“是顧大娘的聲音麼?”

碧盞笑道:“是呢,少奶奶,是顧大娘!”

顧秋蓮聽見“顧大娘”這個稱謂,仍然十分不適應,但是一看就有求於羅瑞雪,只好乾笑着說道:“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大長公主的府邸麼?我聽說今兒個是大長公主的壽辰,少奶奶,您帶着我唄,讓我也去見識見識世面,開闊一下眼界。”

羅瑞雪笑道:“原是這樣。”

顧秋蓮使勁點頭,說道:“是這樣,是這樣兒!”

羅瑞雪下一刻卻收斂了笑容,很爲難的說道:“可是不行。”

顧秋蓮頓時嗓門就聽好了一個八度,尖聲說道:“爲什麼不行!”

羅瑞雪不緊不慢的說道:“因着太主身份金貴,壽辰是大喜日子,所以怕混入了刺客和閒雜人等,所以進太主的府邸是需要請柬的,若是沒有請柬,旁人不能進。”

顧秋蓮趕緊討好的笑道:“這個小事兒而已,少奶奶是何等金貴,帶着我進去就行了啊,旁人也不敢攔的。”

羅瑞雪還沒有說話,旁邊站着的大筒是個粗人,已經不耐煩了,喝道:“說不行就不行,有本事自己那請柬去,趕緊走,別耽誤少奶奶行程。”

顧秋蓮不敢瞪羅瑞雪,還不敢瞪大筒麼?當即瞪着眼睛,一副主人家口味,質問道:“你誰啊?這麼和我說話!我告訴你,我……”

顧秋蓮的話還沒有說完,大筒就踏前一步,然後手上“嗤——”的一聲引刀出鞘,閃着寒光的大刀一下子拔出來,大筒虎眼圓張,另一隻眼睛蒙着黑色的眼罩,再加上一臉的傷疤,簡直就是索命的猛鬼一樣。

顧秋蓮“啊”的大叫了一聲,退後了兩步,嚇得臉色都白了,不敢再上前去。

羅瑞雪笑了一聲,心說大筒還挺管用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有的時候省了很多口舌。

兩個小丫頭則滿臉笑容的將羅瑞雪附上了馬車,二筒趕車,用二筒的話說,他在投軍做將軍之前,是個騎奴出身,趕車是一把手,殺敵是二把手,再沒有比他趕車梗利索穩當的了。

羅瑞雪坐在馬車上,說道:“王爺今兒個來麼?”

春禾說道:“王爺早上進宮的時候說,等完了事兒就過去。”

碧盞說道:“是呢,畢竟是太主的壽辰。”

太主的府邸不在城中心,有些偏僻,先皇在世的時候,太主的府邸就在城裡面兒的,只不過先皇去世之後,太后住進了東宮,立馬就想要鞏固自己的家族勢力,以風水不好的名義,將太主的府邸遷到城郊去了,原本的土地自然給了自家人建宅子。

他們走了半個時辰,這纔到了地方兒,宅子不是很宏偉,但是也絕對不小。

走進去之後鳥語花香,從垂花門開始就擺着各式各樣的花草,小道兩旁,抄手迴廊的地方都是花花草草,看得出來主人家十分修身養性,宅子的佈置透露着安詳寧靜。

門口站着負責迎接的僕從,僕從一個個打扮的雖然不招搖,但是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顯得十分乾練。

門口停了很多車馬,都是京城過來的達官貴人,一個個在府門前下車,然後開始互相恭維起來。

非常巧的,羅瑞雪一下車,就有人叫她。

“瑞雪!”

羅瑞雪聽着這聲音,頓時有些覺得不妙。

不用回頭都知道,竟然是原主兒那個青梅竹馬的狀元書生——方良平!巨溝樂巴。

自從上次宮宴之後,方良平就再沒有機會見到羅瑞雪,他那次見了羅瑞雪一面,頓時驚爲天人,日思夜想,幾乎茶不思飯不想,心裡頭只有羅瑞雪。

如今終於見到了!

方良平從馬車上下來,快走兩步,就要上前去抓羅瑞雪的手,喊道:“瑞雪!是你嗎!”

羅瑞雪被他叫的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這個方良平怎麼總是一廂情願的套近乎。

羅瑞雪不動聲色的往後錯了一步,方良平抓了一個空,但是一點兒也不氣餒,說道:“瑞雪,你今兒個也來參見太主的宴席了,真是太好了,一會子咱們一定好好聊聊。”

羅瑞雪笑道:“方大人開玩笑了。”

方良平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今天滕王爺沒有來麼?那真是太好了,那個野蠻王爺是不是對你不好,瑞雪……你受苦了,若不是我丟下你趕考,你也不必嫁給那個野蠻王爺,他一天到晚冷着臉,定然不給你好臉色看,而且還十分野蠻。”

羅瑞雪臉色當即就不好了,收住了笑容,本身那笑容就不達眼底,此時更是臉上發寒,說道:“方大人,爲何無端侮辱我家夫君?再者說了,方大人是朝廷官員,無辜重傷誹謗滕王爺,若是被旁人聽見了參一本,方大人吃罪得起麼!”

方良平嚇了一跳,沒想到羅瑞雪突然露出了這種表情,臉上發寒的樣子,透着一股冷淡,真真兒叫人害怕,但是這種表情又不同於如沐春風的笑容,也叫人大開眼見,總之是怎麼樣都好看。

方良平先是害怕,然後又是驚豔,不禁癡癡的看着羅瑞雪,說道:“瑞雪,你原是爲我考慮的麼,怕我被人蔘奏?”

羅瑞雪頓時一口氣差點憋死,這方良平爲何自我感覺如此良好,這明明是威脅。

羅瑞雪自我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長得太面善了,所以方良平根本感覺不到害怕。

羅瑞雪沒有再對他說話,只是說道:“大筒。”

大筒“哎”的應了一聲,然後走過來,推搡了方良平一把。

方良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說道:“你怎麼如此野蠻,就和滕王爺一樣野蠻!”

大筒“哎呦”的笑了一聲,說道:“老子生出來就是打仗殺人用的,當然野蠻,不像你們這些窮酸書生,趕緊滾,離我們家少奶奶遠點兒,不然老子把你的胳膊都扭下來。”

方良平嚇得臉色慘白,頓時屁股尿流的就跑了。

碧盞不禁感慨道:“少奶奶,奴婢現下覺得大餅還真是有用呢。”

大筒抗議的說道:“說了老子叫大筒。”

羅瑞雪一行人這才進了府邸,有丫頭引着往裡走,直穿過了主院兒,然後來到花園子裡,丫頭笑道:“滕王妃請在園子裡少坐一會兒,開席的時候,奴婢們會請滕王妃過去。”

羅瑞雪笑道:“有勞了。”

那丫頭趕緊說不敢,心想着沒想到滕王妃竟然這麼平易近人,真是不易。

花園裡已經有很多賓客了,都是非富即貴,三五成羣的坐下來聊天兒,花園的桌子上還擺着各式瓜果點心,看起來準備的十分用心。

羅瑞雪坐下來,很快就有人認出來這是滕王妃,頓時一窩蜂的扎過來巴結,羅瑞雪一下子成了焦點。

方纔還被衆星捧月的人當然不願意了,剛好的也是個老熟人,正是端懷王和她的寶貝女兒端懷郡主燕瑤紫。

燕瑤紫看見了羅瑞雪,兩隻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拽着端懷王的袖子,撒嬌的說道:“父王,那個羅瑞雪欺人太甚!”

端懷王也還記得上次羅瑞雪將他們綁起來,用樹枝抽打的場景,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怎麼可能忘記,當即也恨得牙癢癢。

但是端懷王打眼看去,羅瑞雪巧笑倩兮,眉目間盡是溫和,一笑如沐春風,讓人渾身都酥癢了,端懷王又有些起了邪念。

燕瑤紫自然知道端懷王什麼秉性,家中姐妹成羣,但是端懷王唯獨最寵愛這個燕瑤紫,就是因爲燕瑤紫捏住了端懷王好色的秉性。

燕瑤紫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笑道:“父王,您看什麼呢?好看麼?”

端懷王正盯着羅瑞雪出身,當下癡迷的答道:“好看……好看……”

等他說完了,頓時覺得不對勁兒,回過神來,說道:“好看是好看,但是這個小蹄子,太辣,就是欠弄!”

燕瑤紫笑道:“那父王就勞累一下,好好教教她啊。”

端懷王搓着手,有些躍躍欲試,但是臉上突然僵硬了一些,似乎是想到了那日被羅瑞雪狠狠虐的場景,不禁有些骨頭髮疼,身上的傷口那是剛剛纔好。

端懷王說道:“這……寶貝女兒難道有好辦法?”

燕瑤紫“哼哼”一笑,說道:“這還需要什麼好辦法啊,一會子太主的大壽,這裡又魚龍混雜的,趁亂將人擄走了就是,在太主這裡發生了這種事情,滕王爺定然要和太主沒完的,父王也正好坐收漁翁之利,不是麼?”

端懷王一想,果然不錯的!

端懷王當即將燕瑤紫的腰一摟,趁人不注意狠狠的捏了兩把,燕瑤紫趕緊裝作渾身酥軟,靠在端懷王身上,撒嬌的說道:“父王得了佳人,可別忘了女兒的好呀。”

端懷王笑道:“哪能啊,那羅瑞雪也不過是玩玩而已,若說我的心頭寶,那還得是女兒纔是。”

燕瑤紫媚笑着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說道:“父王,討厭呢,叫旁人看見了,多不好的。”

端懷王有恃無恐的笑道:“誰看見了敢說話!本王手裡頭可是握着兵權的,嘿嘿,誰這麼不怕死啊。連皇帝小兒都要讓着我三分!”

羅瑞雪被衆人包圍着,透過縫隙一看,正好看見端懷王和端懷郡主那骯髒齷齪的調情,這倆人還頻頻往自己這裡看,卻不知說些什麼,一臉小人得志的哈哈大笑。

羅瑞雪當下戒備起來,上次讓他們吃了苦頭,想必這倆人又想算計回來。

端懷王和燕瑤紫可不知道羅瑞雪看得見,所以肆無忌憚的指着羅瑞雪又說又笑。

日頭偏西,宴席終於要正是開始了,有十好幾個丫頭魚貫而入,引着衆人往宴廳而去。

宴廳很大,擺着十幾張圓桌兒,正中間空着,搭了一個巨大的高臺,鋪上了猩紅色的氈子,似乎是表演歌舞的地方。

羅瑞雪被引着坐在了最上手的圓桌上,很快又陸陸續續的有人坐下來,羅瑞雪身邊的位置一直空着,自然是留着給滕燕賜的,滕燕賜只是晚到,並不是不到,所以要留着位置,虛席以待。

很快的端懷王和燕瑤紫也走了進來,因着人多嘴雜,所以兩個人難得的沒有摟摟抱抱,端懷王被引着坐下來,正好坐在羅瑞雪的另一頭。

燕瑤紫本身是挨着羅瑞雪坐的,但是當下“很有眼力見兒”的,往旁邊坐了一下,拉着端懷王挨着羅瑞雪坐下來,笑道:“父王,您坐這裡,這裡欣賞歌舞方便一些。”

端懷王高興的笑道:“還是女兒最明白本王的心思。”

燕瑤紫又開始暗送秋波的撒嬌,說道:“自然了。”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方良平才走進來,她是燕瑤紫的準郡馬,自然要坐在燕瑤紫的旁邊,不過燕瑤紫和端懷王換了位置,按理來說也該坐在端懷王的旁邊。

方良平卻眼睛一亮,看到了羅瑞雪,然後左右一看,沒有滕王爺,也沒有那個獨眼的大漢,於是直接無視了燕瑤紫,然後殷勤的走過去,指着滕燕賜的位置,說道:“這裡沒人坐嗎,那我坐這裡。”

他說着,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然後跟釘子一樣就不動晃了。

衆人都眼睜睜看着他坐在滕王爺的位置上,均是一臉的尷尬,偏偏唯獨方良平自己不覺得尷尬。

一個丫頭趕緊走過來,說道:“不好意思方大人,您的位置在那裡。”

方良平說道:“我許久都沒見到瑞雪,自然要敘敘舊,我就坐這裡了。”

燕瑤紫頓時瞪想方良平,方良平這舉動絕對是不給端懷王府面子的,竟然當着她這個郡主就找別的女人,還是那個瞎子女人!

方良平看見燕瑤紫的眼神,嚇得抖了抖,卻對燕瑤紫誠懇的說道:“郡主,我和瑞雪是清白的!郡主你要相信我們啊!瑞雪不過是我的紅顏知己罷了!我們清清白白!”

如是女人說我和某某清清白白,我們只不過是單純的朋友,那絕對是個,綠茶女白蓮花,而方良平只不過換了個性別罷了,他已經將綠茶秉性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方良平一喊,熱鬧的宴廳裡一下就安靜了,然後大家紛紛看向他,都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方良平被衆人看着,終於臉上一紅,但是不知道收斂,反而大叫道:“你們看什麼?難道不相信我和瑞雪清清白白嗎!”

羅瑞雪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若不是爲了自己的形象,當真應該站起來賞他一拳。

這個時候正好有丫頭將菜餚布上來,丫頭端着一碗熱湯走過來,羅瑞雪微微低眸,就聽丫鬟突然“啊呀”大叫了一聲,然後手一歪,整盆湯全都扣在了方良平身上。

方良平“嗷”了一嗓子,突然跳起身來,現在仍是夏天,穿的衣服都薄,方良平被燙的子哇亂叫,從椅子上蹦起來,又跳又甩的。

燕瑤紫覺得方良平丟臉,剛要走過去訓斥,方良平就甩着身上的熱湯,甩了燕瑤紫一臉,雖然湯甩過來已經不燙了,但是黏糊糊的一臉,蛋花兒都怕在燕瑤紫的頭髮上。

燕瑤紫登時怒不可遏,喊道:“來人啊!還不快來人!帶本郡主下去更衣!真是髒死了!”

趕緊又幾個丫頭過來,匆匆帶着燕瑤紫和方良平下去了,這樣宴廳裡才安靜下來。

他們一走,就聽下人說道:“太主來了。”

很快宴廳的內間兒簾子“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丫頭打起簾子來,一個男子攙扶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夫人走裡面走了出來。

那男子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顧盼神飛,彷彿天生是個多情的種子,一身騷包的華袍打扮,手中那執着柄摺扇,正是端敬王燕厚德。

燕厚德攙扶着太主慢慢走出來。

老夫人年紀大了,但是看起來很硬朗,有些微微的駝背,但是不明顯,住着一個鑲金的龍頭柺杖,臉上始終掛着長輩和藹可親的笑容,笑眯眯的就走了出來。

太主笑道:“這麼多人啊,今兒個當真熱鬧,來來快坐,都坐下,開席罷。”

等太主慢條條走過來,坐下去,衆人才敢坐下。

太主下來也不說場面話兒,只是在席上掃了一下,然後盯着同桌的羅瑞雪看了半響,笑道:“咦,這就是燕賜的媳婦兒?”

燕厚德坐在太主旁邊,似乎十分得太主喜愛,說道:“是啊姑姑。”

羅瑞雪溫溫和和的說道:“瑞雪見過太主。”

太主笑眯眯的說道:“不錯不錯,模樣好看,性子也好,燕賜的眼光果然好……”

燕厚德笑道:“滕王爺果然是不同的,要麼不着,要麼就找一個天下最好的。”

太主笑道:“是啊,你要像你小皇叔多習學,別成天在勾欄院瞎混!”

燕厚德也不以爲意,很沒誠意的說道:“那這樣罷,侄子就成天跑到您老人家這裡,幫您種花兒得了。”

太主笑道:“就會貧嘴。”

大家都看得出來太主寵愛端敬王,都紛紛惋惜,想當年太主多聰明通透的一個人,老了竟然就像瞎了眼,竟然寵愛這個無德無能就會花天酒地的端敬王,是在可惜了兒的。

席間一片和樂,羅瑞雪坐着,旁邊的端懷王卻一直找轍想要擄走羅瑞雪。

端懷王看得心中直癢癢,人就坐在旁邊兒,只能看不能動,忍得端懷王心裡不痛快。

端懷王心想着,羅瑞雪是個瞎子,自己偷偷摸她兩把,也不知道是誰摸的,而且這種事情不光彩,作爲一個女子,還能不矜持的大喊大叫麼?

還不得吃了虧做啞巴,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端懷王這麼想着,當即偷偷伸手過去,趁着衆人不注意,想要摸羅瑞雪放在桌邊上的手……

羅瑞雪眼睛看的透徹着呢,端懷王那老眼一轉,就知道他必然在想什麼壞主意,當下就戒備住了,端懷王的手一點點兒伸過來,想要抓自己的手。

羅瑞雪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的捏着筷子,等端懷王的手伸過來的時候,羅瑞雪突然擡起了手,似乎想要夾什麼菜,然後又收回來,“啪”的一聲。

筷子頭兒雖然不尖,不鋒利,但是好歹也是尖頭的,又是使勁往下一剁。

“啊!啊呀!”

端懷王的手背頓時被筷子剁上了,當即疼得他抽回手來,只見手背上已經多了兩個血印子,竟然都見血了!

太主被他嚇了一跳,哆嗦的說道:“這是幹什麼啊,突然大叫大嚷的!”

燕厚德也看見這個變故,滕燕賜今兒個來得晚,因着太后和皇帝過河拆橋的苛待太主,所以不想讓旁人來參加太主的壽宴,就故意託着,找滕燕賜到御書房,說談政事。

滕燕賜也明白這個,就託了燕厚德照顧羅瑞雪,羅瑞雪若是有什麼事情,就請他幫忙。

燕厚德自然一口答應,畢竟滕燕賜請人幫忙這種事情,可是不常見,就像下紅雨了一樣!

燕厚德當即笑的很有深意,說道:“姑姑,端懷王定然是人老了,吃東西的時候磕着牙了。”

他一說完,一桌子的人都有些憋笑,端懷王臉上青了紫紫了白的,但是不能發作。

羅瑞雪這個時候心中又有了點子,自己剛纔整了端懷王一下,他必然懷恨在心,若是一直這麼坐着,整個宴席都很被動,不如先發制人。

羅瑞雪站起身來,說道:“太主,瑞雪出去一下。”

太主點點頭,說道:“有事兒只管叫奴婢。”

羅瑞雪規規矩矩的謝過,才從席間走了出去,丫鬟趕緊扶着。

端懷王一見,果然也“噌”的站起來,說道:“太主,酒水撒身上了,我去換個衣裳。”

太主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燕厚德笑眯眯的湊在太主耳邊,說道:“姑姑您就放心罷,這個羅瑞雪是個不好惹的,連滕王爺都服服帖帖的,還怕治不得那個端懷王麼。”

羅瑞雪走出去,春禾和碧盞就過來扶着,碧盞壓低了聲音說道:“少奶奶,後面怎麼總有個人跟着?”

羅瑞雪心中早有計較,附耳對碧盞說了兩句。

碧盞當即點頭,讓春禾好生扶着羅瑞雪,自己走了。

羅瑞雪往花園走去,她方纔看見花園偏僻的角落裡,有兩個樹坑兒,想必是還沒來記得種進去樹苗。

羅瑞雪帶着春禾走過去,端懷王遠遠跟在後面,看見這個地方偏僻,四下無人,正中了他的下懷,當即不再忍耐了,嘿嘿嘿壞笑的走上去。

春禾頓時警覺,看着端懷王,說道:“端懷王,您怎麼過來了。”

端懷王都不帶搭理春禾的,想要把春禾撥到一邊,說道:“去去,有你什麼事兒,給本王滾,別妨礙本王幹好事兒!”

春禾當即急了,羅瑞雪卻穩穩當當的站着。

就在春禾還着急的時候,端懷王突然“哎呦”一聲,然後“噗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旁邊“咕嚕嚕”的滾着一顆小石子。

春禾嚇了一跳,一擡頭,卻見到一個穿着紫色官袍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的面上帶着冷漠的寒意,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端懷王。

春禾不禁鬆了口氣,大喜過望的說道:“王爺!”

碧盞這個時候跟着滕燕賜身後跑過來,說道:“少奶奶,您方纔讓奴婢去找大餅,不過奴婢路上遇見王爺了,就直接和王爺說了。”

她說着,踹了一腳地上的端懷王,說道:“這個什麼狗屁王爺,真是膽大!”

羅瑞雪笑道:“沒想到王爺這麼快就過來了?”

滕燕賜走過去,親自扶着羅瑞雪,說道:“還笑?這個端懷王品行不佳,往後遇見他繞道走。”

羅瑞雪搖頭說道:“那怎麼行,須得端懷王繞着妾身的道兒走才行。”

滕燕賜看她笑得眯了眼,就知道又在想什麼壞點子,於是說道:“哦?夫人想怎麼做?”

羅瑞雪說道:“碧盞,旁邊是不是有個坑?”

碧盞點頭說道:“是的少奶奶,樹坑兒!”

羅瑞雪說道:“樹坑挖深一點兒,將他丟進去。”

春禾驚道:“埋了?”

羅瑞雪笑道:“嗯,還是要找大筒過來,他做事方便些。”

大筒很快就被找過來了,還帶着二筒,兩個人手腳特別利索,“奇卡奇卡”的拿大刀就把土坑給刨深了。

大筒說道:“少奶奶,就把他丟進去?”

羅瑞雪笑道:“等一等再丟,把他衣服扒光了。”

大筒和二筒一愣,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十分豪爽。然後二人就過去將端懷王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連遮羞布都不留一塊。

春禾和碧盞是丫頭,還未出閣呢,羞得趕緊用手捂着眼睛。

羅瑞雪說道:“這樣再丟進去,埋上土,別給憋死了,把腦袋留出來。”

“哎,好嘞!”

大筒和二筒應着,又利索的把光着的端懷王往土坑裡一扔,然後開始埋土,土坑埋好了之後,只留着端懷王的頭在外面,下面已經種了起來。

羅瑞雪又說道:“好了,最後給端懷王頭上插一個草表。”

大筒就折了一個樹枝兒,插在了端懷王滿是泥土的頭髮裡,哈哈大笑道:“這有意思!”

等都弄完了,滕燕賜也不禁勾了勾嘴角,說道:“等他醒來,定要來找你麻煩。”

羅瑞雪說的很無辜,笑道:“妾身又不知是誰,有個登徒子跟着妾身,妾身只好出手教訓,哪知道是個宗室皇親?再者說了,這麼丟臉的時候,端懷王會到處嚷嚷麼?最不濟,不是還有夫君扛着麼?”

羅瑞雪這聲“夫君”,果然是極管用的,滕燕賜捏着她下巴,吻了一下羅瑞雪的脣角,說道:“夫人越發的會抓人軟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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