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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風暴!!!
獨耳龍儘管頭痛如裂,像衣服一樣晾於空中,但要在一瞬間殺人,那還是非常容易的事!黑氣沖天,數以千計的蝙蝠如龍捲風一般席捲而出,黑壓壓的遮蓋了半邊天,蝙蝠漫天叫!
這暴風非但將飛針打飛,更重要的是,朝着李目瘋襲而來!!!
而在同時,施於獨耳龍及小快斧身上的魔咒解除了,他們跌落了萬丈懸崖!!!
暴風過後,破石紛紛滾落,在空山裡迴響,早起而睡眼惺忪的人還以爲是大地震或者火山爆發了呢!
然後,一切歸於清晨之寧靜,沒有箜篌之音律,也沒有慘叫的發生,其實,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似的,偶爾還傳來幾聲鴉叫,試圖打破這層寧靜的玻璃!
李目飄然而下,落於巖間,動作仍然優雅,就像他的長髮一樣,甚至,他的嘴角仍擺着那刀片般鄧麗的微笑!
這微笑之意,是否代表着他的勝利及他們的滅亡呢?
他衣衫襤褸,外露傷口,這時他爲護着箜篌才受了一點皮肉之苦,但只是輕傷。
如果這樣一流的殺手,還算不太冷,儘管隨時隨情都可放懷而笑,但絕對不會是這個時候,就算是已經把殺人當作一件樂事,也照樣不會發生——死亡,這是一件神聖而嚴肅的事,能有命活下來的殺手都知道!
然而,這一笑是否代表另一層相反的意味呢,這又不見得,或難以判斷——他笑,這是他的風格,和你與我想的都不一樣!
李目殺了人之後,通常會很落寞,特別是那些和他很相像的人,這時,他會奏一箜篌之曲,不是爲了安魂,只是有點情懷而已。
他沒有彈箜篌,只是沒確定他們死了沒有,如果這發生了,他將會十分的自責,因爲沒有讓他們死於毒針之下!
它是個瞎子,用耳朵“看”世界,絲微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這雙耳朵!但是,現在他終於體會到瞎子的最悲哀之一——他聽不不出他們,他徹底失明瞭!
這是不是可以把肺腑之情,盡獻於箜篌之弦了呢?
他正在聆聽間,一聲長嘯沖天而起,把他的耳膜都幾乎震碎了——一隻蝙蝠獸沖天而起,彎刀般的爪子撲掠而來——獸變後的獨耳龍!!!
這是李目之錯,他忽略了他們居然還會飛!就憑種種跡象,他應該知道其是獸人是何種獸人!
而在這獸變的一刻,一種無形但是威力驚人的武器隨之而出——波波的詛咒!!!
這對於聽覺聰穎和腦細胞比較活躍的人來說,這絕對
是一成沒有盡頭的噩夢!
李目應聲倒地,頭痛如裂,打滾不止!當然,他之曲,也有點“波波詛咒”的味道,但和後者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這時魔鬼樂器和魔鬼歌喉的區別!
獨耳龍飛掠而過,給了他一刀(爪),血濺而出,慘叫甚至也沒半句呻吟,只是緊緊地捂住——頭部是傷口,而是他的箜篌!
獨耳龍猛然落地,利爪鎖住李目之咽喉,只要輕輕一捏,一條性命就會像雞蛋一樣破碎!獨耳龍灼魂一般的眼睛盯着對方,殺氣騰騰,騰騰如熱血!
李目吐了口氣笑道:“殺我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把我和這箜篌一起燒了。。。。。。。”
獨耳龍目光如炬,沒有會說話(其實也說不出話來),奇怪的是獸變後的他,腦殼裡應該是燃燒了起來的——說的是,他會變得更衝動,情感完全不受控制,而且獸性大發,嗜血如命——爲何表現的如此冷靜和感性呢?難道他爲此動容了?
小快斧道:“你完全沒有必要殺了他,打敗之後,你不殺他他也會自殺的,何不讓他自己做個了斷呢?免得把自己也讓染滿了血腥味。。。。。。。”
李目緊緊抓住獨耳龍之爪,笑道:“自殺是一種恥辱,能死在敵人的是手裡那纔是光榮,這是殺手最渴望的死亡方式!我一生,殺人無數,已經期盼這天的到來很久了,你非要成全我不可!”
小快斧道:“你殺了他,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獨耳龍之目更亮更赤,刺目、灼魂,然後忽然熄滅——一道血噴射而出,穿破這血幕,李目於笑意中安然而去,魂歸箜篌。。。。。。。。
獨耳龍恢復了人形,眼角閃着淚光,自言自語般道:“這時他的死亡方程式,一切都是命安排的,你我是改變不了的。。。。。。。”
殺了人的獨耳龍顯得有點感性與落寞,這和平時嗜血如命痛快愜意的心情大有不同,或者,李目之死,多多少少讓他看見了某種東西,這種東西是用“心”才能看見的!
小快斧睨視道:“別裝一臉的委屈的,好像殺人的是我一樣。。。。。。。”
獨耳龍怒目而視,但很快就消失了,只是靜靜地看着李目揣在懷裡的箜篌,就像望着無盡頭的浩瀚大海一樣——這時迷惘呢還是失意?
然後,他生了一把火,去完成李目最後的心願,然後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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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霧,遮天蓋地而來,不但帶來了陰影,更帶來了陰森和恐怖,越來越厚越來越濃——和普通霧不同的是,這霧不是白色的嗎,而是黑色的,也就是“黑霧”了!
現在是白天,這裡一步一陰影,遮天蔽日,黑霧瀰漫,和黑夜差不多,需要石頭燈的指引才能分辨得了方向。置身其中,就算你不是很冷,也會毛骨悚然,誰能猜透在這黑霧裡會突然跳出一隻什麼來呢!
很明顯,阿木和小竹筍最怕的還是鬼,雖然他們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鬼了!
爲了轉移一下注意力,他們還是選擇了多說話,不同地說,彷彿一停下來,那些孤魂野鬼就有了可趁之機似的。
阿木道:“這黑霧,吸進去會不會污染內臟的呢?”
凌仙子道:“這倒不會,只不過這黑霧陰氣極盛,普通人吸進半點都會感到十分之不適,輕者呼吸困難,重者則會丟掉性命。。。。。。。不過,你們都已經是鬼了,當然不用擔心。。。。。。而幽靈島的黑霧則是有毒之幽氣,普通人吸進去,內臟受損,五腑六髒俱裂而亡!就是對於幽靈來說,一般也會有頭暈目眩等不適之症狀,但不會威脅到生命的。。。。。。。”
鬼也是有生命的,所以阿木和小竹筍也難免感到害怕。
阿木道:“那你是怎樣免受黑霧的侵害的呢?”
凌仙子沉默了一會兒,臉色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道:“這跟你沒關係!”
這顯然是個小秘密,阿木絕對不想做一些讓凌仙子尷尬的事,況且他也不是對別人的秘密特別感興趣,即使對方是漂亮的女子。但,他的發散思維還是蠻不錯的,據他猜想,這肯能是女人的生理特徵吧,就像月經的那些事兒一樣。
阿木便積極轉換話題:“你是怎樣辨別方向的,我看你連羅盤都沒帶?”
“靠直覺!”凌仙子道,“在這一帶,羅盤是報廢的,這裡的磁場會讓盤針旋轉個不停的!所以,要辨別方向的話,只能靠直覺,當然還有聽覺和嗅覺。”
聽覺?聽什麼?阿木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原來鬼也是有心跳的,這可算得上他當上鬼之後的最大發現!至於嗅覺嘛,他只聞到恐懼。
凌仙子道:“難道你沒聽見海浪拍打岸礁和聞到從海飄過來的鹹腥味嗎?”
原來是海的指引!阿木本該猜到的——既然是“島”那肯定是離不開“海”的了!
凌仙子沉默了一會兒,不只是黑霧的原因還是心理的作用,臉色蒙上了一層陰影,然後繼續道:“幽靈島就在黑海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