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雲錦哪裡能讓四阿哥背這個黑鍋,趕緊出事兒跟我們爺無關,元壽指的是雲錦。”
“你,”康熙看看雲錦,“是你打了元壽?”
“沒有,”雲錦馬上搖頭,“雲錦沒真的打他,只是嚇唬嚇唬他。”
“沒事兒拿這個嚇唬他做什麼?”康熙皺着眉。
“元壽也是太頑皮了,”雲錦小聲的說道,“雲錦怎麼說他都不聽,所以就……”
“男孩子皮點打麼緊,”康熙不贊同的看着雲錦,“有事兒你好好教就是了,以後不許嚇唬他,更不準打他,聽見了沒有?”
“雲錦謹遵皇上的吩咐,”雲先是恭敬的領旨,然後又小聲嘀咕着,“其實也只是那麼一次而已,沒想到這小子就記住了,居然還會告狀了。”
“一次也不行,”熙瞪着雲錦,“還有,朕的皇孫,哪能容你小子小子的叫。”
“是,雲錦知錯。”
雲錦表面上認錯,心裡是大大的不以爲然,話說康熙體罰他兒子的時候還少了,連刀子都動過了,罵起來更是什麼話都說,現在倒是不許自己這個不許自己那個的,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那個小沒良心的元壽,這個小叛徒,小告狀精,好象是誠心要顯顯自己是如何的伶俐,不時的用他那肥短的小手指着雲錦,扭頭跟康熙說着什麼“額娘,兇兇”之類的話,看雲錦俯首認錯,他居然窩在康熙的懷裡樂呵呵的拍巴掌,典型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雲錦不禁在心裡恨恨的想着,好小子額娘我吃鱉你很得意是吧?看回府以後怎麼收拾你,別看我現在答應了你皇瑪法,但有一句話你沒聽說過吧,那就叫做-------“陽奉陰違”。
“皇上。候也差不多了。”衆人見元壽這個樣子也是笑得不行。過了好一會兒貴妃娘娘纔想起爲雲錦解圍。“是不是該準備家宴地事了。”
“嗯。魏珠們進來吧。”康熙笑着摟緊元壽。又瞪了雲錦一眼才吩咐魏珠。“也讓人開始擺宴。”
“。”一直跟在康熙身邊地魏珠領旨出去了。
“皇上。”雲錦笑着對康熙說道。“既是家宴快開始了。讓雲錦先給元壽喂些飯吧。”
“不是要開家宴了嘛熙抱着元壽不撒手。“一會兒讓他跟着一起吃就是了。”
“皇上近這小”雲錦停頓了一下。改口說道。“元壽吃飯時不大聽話。總是跟人彆着勁兒。雲錦怕他一會兒在家宴上鬧起來。還是先喂他吃了比較好。”
“你這麼說更是不用了熙白雲錦一眼,“省得你又來嚇唬他會兒朕親自喂他。”
“皇上,這樣不太好吧錦有些愣住了。
康熙如果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親自給元壽餵飯榮耀自然是無上了,但麻煩也會隨之而來,他那麼多的孫子,卻唯獨對元壽另眼相看,不是招人家羨慕、嫉妒、恨嘛。好象歷史上康熙是在六十一年的時候才注意到弘曆的吧?現在提前了這麼些年,會不會影響到元壽的命運啊,能不能當成皇帝先兩說着,關健是別給他造成什麼危險啊。
“有什麼不好的,朕說行就行。”康熙不高興了,瞪雲錦一眼。
算了,他是老大,跟他爭是爭不過的,看來康熙是有些老了,纔會這麼喜歡孩子。不過,就算是不給元壽餵飯,也得帶他去處理下體內的垃圾啊,看元壽現在的表情和動作,應該也是到時候了,一會兒要是全數排在康熙身上,那可就熱鬧了。
“又怎麼了?”康熙看雲錦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着眉頭問道。
“皇上,”雲錦想了想,纔開口說道,“爲方便您一會兒更好的給元壽餵飯,且容雲錦先帶他去清理掉體內的濁物。”
“你,”康熙看着雲錦,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好了,快去快回吧。”
雲錦這才總算撈着了與自己兒子親密接觸的權利,真是不容易啊。都怪元壽這小子,整天端着一張諂媚的笑臉四處收買人心,加上長得又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弄得人人見了他都想抱過來親親,當然一些個別的人除外,例如這個正用一雙陰鬱的眼神看着他的十四阿哥,就讓雲錦心中有些警覺,看來以後對這個人還是要小心些,不止是爲了自己,更重要的是爲了元壽。
等雲錦再帶着元壽回來之後,屋裡已經多了好些人,當然也不是外人,就是那些個皇子們,除了幾個小的以外,基本上都是自己見過的,只是少了大阿哥和昔日輝煌的太子殿下,還有那個惹人疼愛的八阿哥。雲錦正感慨着呢,手裡牽着的那個不安分的小元壽就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十三叔!”
衆皇子們這時正爲寧壽宮裡的玻璃門窗震驚呢,不只是對這種創意頻頻稱奇,對自己皇阿瑪的大手筆更是讚歎不已,要知道這時候玻璃也是個金貴物件兒呢,就這
量的用在門窗上,好看是好看了,不過也真是太奢侈現在是沒有人去掃太后和康熙的興頭兒的,嘴裡說出的都是一片讚揚之聲,再說對這些皇子們來說,也沒什麼奢侈不奢侈的,好多人這時正在心裡揣測着自己府裡能不能也這麼弄一弄呢。
正當這些人對着太后和皇上頌揚紛紛的時候,元壽那清脆的嗓音就響了起來,這小子爲了引人注目,特意的放開了嗓門,再加上童音本就尖一些,所以他這一叫,屋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十三叔!”元壽對突然靜下來的場面卻是一點也不怵脫了雲錦的手,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邁着小胖腿就往他親愛的十三叔那裡跑去。
“元壽。”十三阿哥看見元壽眼睛都笑眯了,迎着他緊走了兩步,一把將他擁在懷中。
“十三叔,拋高高。”元壽在十三阿哥的懷裡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滿着期待。
“好,拋高高。”十三哥爽朗的笑着,將元壽向上拋得高高的然後又接住,再拋起接住。
這是十三阿哥和元壽最常玩的把戲了,雲錦和四阿哥乃至烏喇那拉氏都見怪不怪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倒是太后、貴妃娘娘她們嚇得輕
“胤祥。”太后緊的說道,又不敢太大聲驚到十三阿哥再失了手,“快把元壽放下嚇着了他。”
“皇太后祖母,”十三阿哥下了拋接的動作,將元壽放在地上,“沒事的,這是孫子與元壽常玩的。”
“玩什好,玩這個後看元壽確實是沒有嚇着的樣子,反而是興致勃勃的道十三阿哥沒有說謊,“看着就讓人心驚肉跳的以後不許了。”
“是。”十三阿衝元壽小做了個無奈的樣子。
“嘎嘎嘎!”元壽這小子可不道什麼,只在一個勁兒的笑不停衝十三阿哥伸出兩隻小手,希望他能繼續跟自己玩那個刺激的遊戲。
“元壽,過來,到皇瑪法這兒來。”康熙看了看十三阿哥,然後對着元壽張開手。
元壽聽到康熙的聲音,回頭看了看他,又看看十三阿哥,然後鬆開了他的手,卻沒有先跑到康熙那裡去,而是先跑到太后的身邊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才投入了康熙的懷抱,當然也沒忘了在他的臉上也印上了一個大大的吻。
“這孩子,真是可人疼啊。”太后笑得滿臉花。
“老十四啊,看來你沒說錯,你四哥的兒子元壽倒真是稱得起伶俐二字。”康熙看看四阿哥,又低頭看看懷裡的元壽,臉上的笑容很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太后和貴妃娘娘聽到康熙的話之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凡是那時候在場的下人們也都忍得臉通紅,身上都有些顫抖了。雲錦和烏喇那拉氏的臉上卻是泛起了苦笑,這老康不厚道啊,居然拿自己的兒子打趣,反觀被打趣的四阿哥卻是和平常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這要是換了其他阿哥,怕是早就趁此機會跟康熙撒嬌耍賴、拉近彼此的距離了,可是四阿哥卻是象沒聽到一樣,一點兒表示也沒有,不過,雲錦心裡想,要是他真有什麼表示,也就不是四阿哥了,或者康熙看重的也就是他的這份“不伶俐”。
“皇阿瑪,兒臣的話能讓皇太后祖母和您這樣開懷,”十四阿哥卻是個伶俐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討好的機會,“兒臣於願已足了。
”
“皇阿瑪,”九阿哥站了出來,“您跟老十四打的什麼啞迷啊,能不能讓兒臣們也知道一下,也跟着樂樂呢?”
“沒什麼,就是老十四此前說的一句玩笑話而已。”康熙淡淡的說道。
“皇阿瑪,”八阿哥見康熙沒有要說明的意思,就出聲攔住了九阿哥接着往下問的企圖,“兒臣們都沒有想到玻璃還能這麼用,真是奇思妙想,皇阿瑪的心思之巧,兒臣真是望塵莫及啊。”
“這個玻璃窗的想法,確實是奇妙之極,不過朕可是不能掠他人之美,”康熙淡淡的說道,“這個是老四的側福晉鈕祜祿氏想出來的。對她,你們應該是不陌生了吧?”
“皇上,雲錦可當不起皇上的誇獎,”雲錦沒想到康熙就這麼直接的把自己說了出來,這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即使如芒刺在背,也只能上前說道,“雲錦只是突發奇想,至於說是否可行,如何進行,雲錦可是一無所知的,能將此想法付諸於實現,又能弄成現在這麼美輪美奐,當然還是皇上之功。”
“好了,”太后笑着說道,“不管是誰的主意歸是皇帝的一片孝心,我才能得着這麼好的壽禮。”
“是啊,”貴妃娘娘也笑着發言,“臣妾也是沾了太后的光,才能看着這麼漂亮的景緻呢。”
“皇阿瑪,”三阿哥上前說道,“皇阿瑪行此創舉,讓兒臣們能沾皇太后祖母的光,賞此美妙的場景當賦詩以賀纔是啊。”
“三哥,”十阿哥首先就出來反對“知道你會寫詩,你愛寫,寫你的就是了,也不用牽着大家夥兒啊。”
“老十對寫詩還是這麼不喜歡啊。”三阿哥無奈的笑着
“皇帝,”太后笑着說道“今天是上元佳節,不要拘着大家這詩嘛,願意做就做,不喜歡的不做也無所謂嘛。”
“就依皇額孃的。”康熙點頭笑着,然後對雲錦說道,“不過,雲錦這本是你爲太后的壽辰想出來的點子,別人這詩不做也就罷了你卻是必做的。”
“皇上,您這不是難爲雲錦嗎?”雲錦苦笑着說道看着太后,“太后您是知道雲錦的,對這個詩詞之道,確實是不擅長的。”
“皇帝,”太后看着康熙想爲雲錦說情。
“皇額娘,”康熙衝她搖搖頭,“雲錦是否擅長詩詞,兒子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她卻是最擅長給人驚喜的,您就不想聽聽她會做出什麼樣的詩來嗎?”
“雲錦,”太后聽了熙這話,反而來勸雲錦,“既然皇帝這麼說了,你就做來聽聽吧,做得不好,他不怪你也就是了。”
雲錦看躲不過去,想了想,:己還真是知道幾首玻璃窗的詩,那是清朝的詩人袁枚所寫的,只是他是乾隆和嘉慶時期的人,現在還沒出生呢。
袁枚,與趙翼、士一起被人合稱爲“乾隆三大家”,在乾隆四年他二十四歲的時候中進士後,授了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外調做官,曾任過陽、江寧、上元等地知縣,政聲很好,也很得當時總督尹繼善的賞識。在袁枚三十三歲的時候,父親亡故,於是辭官養母,在江寧(也就是現在的南京)購置隋氏廢園,改名“隨園”,築室定居,在那裡過了近五十年的閒適生活,在乾隆二十四年,他在自己的“隨園”之中安裝了玻璃窗,並在他的詩中多有體現。
只是雲錦會注意到他,不是因爲他的詩文,而是緣於他寫的一本食譜:“隨園食單”,之前雲錦所做的菜中也有很多是用了這其中的方法。因爲看了這本食譜,對這個寫食譜的文人也起了好奇之心,就查了下他的資料,沒想到卻查出了他安玻璃窗的事兒,當時雲錦就覺得這個人真是太會享受了,對他的那種悠閒的生活也是羨慕不已,也因此記下了他所寫的玻璃窗的詩,準備用在自己的寫作之中。
現在:己是用不着靠寫作來養活自己了,那就把這些詩用在這兒吧,至於說袁枚嘛,他既然是詩人,想來也不差這一首兩首的,就再另外寫些吧,如果他要怨也不要怨自己,去怨康熙去,誰讓他沒事非讓自己寫詩呢。可是雲錦再想想,還是不行,人家袁枚可是詩人啊,自己要是說這詩是自己寫的,那康熙要是聽上好了,以後總讓自己寫詩可怎麼好?可是要不說,眼前這關也過不了啊?
“怎麼樣?”康看雲錦好一會兒都不說話,“你跟着老四的時候也不短了,做個詩還這麼費事兒嗎?”
“皇上,”雲錦聽康熙這麼一,倒是想到辦法了,“雲錦才淺,確實不會做詩。”
“鈕祜祿側福晉也謙虛了,”九阿哥笑着插了一話,“我可是還記得你那年在重陽節上所做的半首詩呢,那真是技驚四座啊。”
雲錦一聽九阿哥這話,在心裡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事隔多年不見自己懷孕時在別院那次不算,那時自己只拜見了康熙就趕緊下去了,爲怕惹人懷疑,根本就沒敢看那些在坐的阿哥們,九阿哥的外貌上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一個豔若桃李的將陰柔美髮揮到極盡的少年,長成了一個癡肥的毫無靈氣的胖子,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摧殘自己,要不是烏喇那拉氏在一旁提醒着,雲錦根本就認不出他來了。
可是沒想到九阿哥外貌變是變了,可是招數卻還是沒變,這不是明擺着要挑撥雲錦和十四阿哥的關係嗎?只是十四阿哥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腦筋、好衝動的少年了,他聽到九阿哥這些話,面色雖變了變,但卻是並沒有說什麼,讓九阿哥不禁有些失望了。
而德妃那邊,經過這些年被康熙冷落之後,也知道自己對四阿哥的態度爲康熙所不喜,她這個年齡雖不指望着康熙還能對她有什麼寵愛,但也不希望因爲自己使得心愛的小兒子受到牽連,所以也比較注意些了,在場面上對四阿哥那邊還是很不錯的。至於私下裡還是對四阿哥有所刁難,那是因爲她相信四阿哥是不會說出去的,畢竟四阿哥這些年總是因其孝心被康熙所稱讚,如果他要是對外說自己這個生母的不是,那不是自毀名聲嘛。
有鑑於此,德妃現在雖然因爲九阿哥的話想起了雲錦那時候對十四阿哥的諷刺,心裡對她更是討厭到了極致,但臉上卻還是平靜如初,就象這事兒跟她沒關係一樣,一點兒惱意都沒顯現出來,宮中多年的歷練,這點兒功夫她還是有的。
“九爺說笑了,”雲錦見德妃和十四阿哥都沒接九阿哥的話頭兒,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些,“雲錦那時年幼不懂事,胡亂說的話兒,雲錦都不記得了,倒難爲九爺還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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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的晚了,唉,一章五千,說起來不多,寫起來還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