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我先回避下吧。”十四阿哥見此情形就起身。
“不用,十四弟,你快坐着,”八阿哥忙上前相攔,把十四阿哥摁回到坐位上,又轉身喝斥夜白,“沒眼色的奴才,這是你十四爺,有什麼話在他這兒說不得的。”
“是,奴才知錯了,”夜白也乾脆,馬上磕頭認錯,又恭敬的回稟着,“是這樣的,張明德被刑部的抓去了。”
“什麼?”八阿哥聽後吃了一驚,看看阿哥,又看看十阿哥,旋即問道,“知道是爲了什麼事兒嗎?”
“好象是大阿哥在皇上那說了些什麼。”夜白回話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八阿哥衝他揮揮手。
“,奴才告退。”夜白倒退着出去了。
“我說什麼來着,”夜白一出去,八阿哥就才顯出一副泄氣的樣,“看來我是沒什麼指望了,兩位弟弟各做打算吧。”
“八哥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把我和老十四當成什麼人了?”阿哥馬上就嚷了出來,“你放心,如果皇阿瑪真的要責罰你的話,我們陪着就是了。”
“八哥,即使是抓了張明德,也不一定就是爲了那事兒啊,”十四阿哥倒是很冷靜,“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爲了那事兒,你又沒同意那麼做,還把那張明德趕了出去了,即使有錯,也只是沒有稟報皇阿瑪這一條而已,皇阿瑪應該是不會太過責罰你的。”
“怕是皇阿瑪不會象你這麼想。”八阿哥不是提不起精神來。
“要真地不行。我自然會拼死力諫地。”十四阿哥認真地對八阿哥說道。“八哥放心。你以前那麼照顧我。我一定會報答你地。”
“十四弟地心意。八哥領了。”八阿哥很是感動地樣。“只是八哥不能拖累你啊。”
“自家兄弟。說什麼拖累不拖累地。”十四阿哥誠懇地說道。“假如我老十四犯了錯。八哥還會怕拖累自己而不管我地死活嗎?”
“那當然是不會地。”八阿哥馬上回答。而且回答地理所當然。
“所以說。我對八哥也是一樣地。”十四阿哥衝八阿哥點點頭。
“好,十四弟,八哥承你這份情了。”八阿哥激動地說道。
“八哥,跟小弟用不着說這個,”十四阿哥說道,“咱們還是商量下,皇阿瑪拘了這個拘那個,現在對八哥也是這麼着,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除了老十三以外,太和老大都是因爲對那個位有所覬覦,生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八阿哥嘆氣道,“至於我,則是因爲支持的人太多了。”
“哥有什麼主意?”十四阿哥又問阿哥。
“我能有什麼主意,”阿哥一副拿定主意地樣,“如果皇阿瑪真要對付八哥,我陪着就是了,看他老人家能捨幾個兒。”
“哥說沒主意,但我看這個主意就是好的,”十四阿哥點點頭,“皇阿瑪一向重視嗣,對我們這些皇也諸多疼愛,現在小十八殤了,老大、老二和老十三又被拘了,想來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太多的皇了,我們只要藉機會把場面攪亂,儘量牽扯進更多地皇進來,估計皇阿瑪就會法不責衆了。再不濟,我們還可以力保呢。”
“好,十四弟的這個主意才叫好呢,”阿哥一拍桌,“那就這麼辦吧。”
“那老八我生受兩個弟弟了。”八阿哥眼裡帶着淚光。
八阿哥、阿哥和十四阿哥在那邊已經商量出意見來了,可四阿哥現在卻是沒有兄弟可以商量,他看着康熙發落這些人,心想着雲錦的分析,越看越覺得有道理,於是在他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就儘量地照顧廢太一些,讓他生活的能稍微舒適些,而他的這種做法,卻引起了十四阿哥的不滿,他冷嘲熱諷的對四阿哥說,可見得人走茶涼,雲錦纔去了沒幾年,他就能對害死她的兇手這麼好,當真是天性涼薄,枉費了雲錦生前對他地一番心意。
經十四阿哥這麼一說,弄得十五、十、十七這三個與雲錦交好的小阿哥們也對四阿哥不滿起來,雖受長期以來對四阿哥地畏懼的影響,不敢象十四阿哥那樣對他當面譏諷,但卻是遠遠看到他就避了開去,就算是碰上了,也是請過安就走,絕不多說一句話。四阿哥見他們這樣很有些啼笑皆非,雖是爲他們對雲錦地情義所感動,可又不能告訴他們雲錦沒死的消息,所以對他們地這些個冷遇也只好受着了。
其實對太,四阿哥也是有恨的,自己怎麼說也幫了太不少,可他呢,在他明知自己和雲錦關係的情況下,卻是覬覦在先,下殺手在後,要不是自己先期布了張玉斬這步棋,可真就要與雲錦天人永別了。
只是這種恨意,在太被廢又被圈禁的情況下有所減退了,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爲雲錦並沒有死,再有聽雲錦話的意思,也有讓自己善待廢太的意思,還有就是,廢太不管做了多少錯事,他總也是自己的兄弟,現在他已經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了下來,而且還摔的如此之狠,應該也算是得到報應了,自己也就不用再去報復了。
今天在宮裡看康熙對八阿哥的態度,四阿哥的直覺已經告訴他八阿哥要犯事了,因爲大阿哥行事不密,四阿哥派人一查就知道緣由了,他自然也在心猜康熙會做何處置,而八阿哥那邊又會如何應對,分析這種問題對四阿哥來說並不困難,沒過多久他就猜出個**不離十,也因爲如此四阿哥也有些擔心,他不知道八阿哥把場面攪亂之後,康熙是會妥協呢,還是更加憤怒?
如果是後者的話,自己做爲一個成年的皇,註定是要受到牽扯的了,到時康熙會不會處置,會如何處置自己現在可是一點都說不準,爲以防萬一,四阿哥來到烏喇那拉氏的房裡。
“爺,您過來了。”烏喇那拉氏看着四阿哥自然是高興的,趕緊着人送好茶上來。
“茶不錯。”四阿哥端起茶來,啜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烏喇那拉氏與四阿哥畢竟是多年地夫妻,自然看出四阿哥有話要說,遂摒退左右。
“爺,您有什麼事要對妾身說嗎?”烏喇那拉氏小心的問道。
“嗯,”四阿哥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對烏喇那拉氏說,“過兩天我可能會出些事。”
“爺,”
拉氏嚇了一跳,“什麼事啊?”
“我現在也不知道,”四阿哥搖搖頭,“要看皇阿瑪如何發落了。”
“爺,到底是怎麼了,”烏喇那拉氏很是憂心,“您做了什麼事,皇阿瑪要發落您?”
“我倒是沒做什麼事,只是可能會受到牽連罷了。”四阿哥把現在的情況加上自己的分析簡要的跟烏喇那拉氏說了一遍。
“這可怎麼好,”烏喇那拉氏聽說後又急又氣,“這些兄弟們怎麼都這麼不省心,一個一個的搞這麼多事。”
“還不是那個位鬧的。”四阿哥淡淡地說道。
“要爭就爭唄,可爲什麼要連累我們啊。”烏喇那拉氏生氣的說。
“如果皇阿瑪真的對我有什麼處置,你記得千萬不要去哭去鬧,”四阿哥囑咐烏喇那拉氏,“把這個家照顧好了,就是在幫我了。”
“爺,我知道了。”烏喇那拉氏一臉悽然地答應着,“可是爺,皇阿瑪會對你怎麼樣啊?”
“這我可說不準,也許是象對老十三一樣圈起來,也許是打一頓板,”四阿哥還是淡淡的,“反正總不至於要我們的命就是了。”
“是啊,”烏喇那拉氏一撇嘴,“老八他們也就是這麼想地,纔要把咱們也拖進去吧。”
“所以,你只要把這個府管好就行了,”四阿哥囑咐着,“最終我應該還是會沒事的。”
“爺,”烏喇那拉氏眼含淚。
“行了,皇阿瑪還沒處置我呢。”四阿哥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烏喇那拉氏屋裡炕屏上的卡通狗圖案,有些個漫不經心,
“爺,”烏喇那拉氏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炕屏,心有數,於是就小心的提議着,“要不要去看看雲錦,跟她說說這個事兒。她可是皇阿瑪讓我們照顧地,這種事還是提前跟她說說比較好。
”
“也好,”四阿哥點點頭,“我們一起過去吧。”
“妾身還有些事要安排,爺自己過去吧。”烏喇那拉氏推辭着。
“那我等你吧,”四阿哥坐着不動,“或者明天再去也行。”
烏喇那拉氏有些納悶,不知道這次四阿哥爲什麼堅持讓自己也去,可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爺一個人去別院,也是太惹人注目了,別再弄出些什麼事來,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還是先去雲錦那兒吧,妾身的事明天再辦吧,”烏喇那拉氏站起身來。
“雲錦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雲錦見他們夫妻二人在這個非常時期聯袂而來,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上前請安。
“雲錦,快起來,”烏喇那拉氏上前拉起雲錦,“我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讓你也提前有個準備。”
“什麼事啊?”雲錦有些摸不着頭腦。
“進屋說吧。”四阿哥撂下一句話,就向屋裡走去了。
“福晉,咱們也進屋去說吧。”雲錦見狀也趕緊請烏喇那拉氏進屋。
到屋坐好之後,茶點也都上完了,下人也都退出去了,可是四阿哥和烏喇那拉氏又不講話了。
“爺、福晉,”雲錦左右看了看他們夫婦,在不知道他們來意的情況下,也不好問什麼,只好先挑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來問,“十三爺那邊怎麼樣了?身還好吧?”
“我們爺去看過了,”有烏喇那拉氏在場,四阿哥又恢復了以前的沉默寡言,“十三弟除了心情不太好以外,身倒還不錯。”
“十三爺的腿沒問題吧?”雲錦想起十三好象是從這次被圈禁之後,腿開始出問題了吧。
“老十三地腿怎麼了?”四阿哥聽了這話,眉毛立馬擡了起來,盯着雲錦問道,“他之前說過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雲錦以前聽說圈禁阿哥的地方又冷又溼地,”雲錦忙解釋,“就想着在這種地方呆久了,可是對腿不太好,容易作下病的。”
“你聽誰說地?”四阿哥皺了皺眉。
“我是在宮裡聽說的,難道十三爺呆地地方不是這樣嗎?”雲錦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說出“養蜂夾道”這個名字,這二月河大人給清穿人士可是製造了好多陷井啊,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養蜂夾道”這麼個地方,就算是有,十三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圈在那兒,四阿哥一直沒說,雲錦弄不清楚是不是有什麼忌諱,也不好問。
“想來你肯定也是記不起是在哪聽說的了吧?”四阿哥冷冷的說道。
“那是當然的,畢竟都過了那麼久了,”雲錦衝他笑了笑,“再說雲錦不記得路,爺也是知道的。”
“有什麼方法可以防備這個嗎?”四阿哥白了雲錦一眼,卻問出這樣一句話來,讓雲錦愣了一下。
“對了,爺,您回來的時候不也說十三弟那裡確實是很陰冷的嗎?”烏喇那拉氏也想起來了。
“真的是這樣吧,那剛纔爺怎麼那麼說啊?”雲錦看着四阿哥。
“爺說過不是了嘛?”四阿哥冷冷的說道。
雲錦讓他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是的,哪有這種人,自己說話說不清楚,居然還怪別人。
“雲錦,你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十三弟的腿受涼嗎?”烏喇那拉氏把四阿哥的問題重新又問了一遍。
“這個雲錦也不知道,”雲錦想了想,對四阿哥說道,“不然這樣,下次四爺去看十三爺時,讓他經常用熱鹽袋敷敷腿吧,尤其是關節的地方。”
四阿哥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爺,”烏喇那拉氏面帶悽容的說道,“要去就早去吧,不然怕就有段時間去不成了。”
“爺、福晉,到底是怎麼了?”要是別人雲錦就沒那個好奇心來打聽了,可是這是四阿哥啊,他畢竟不是別人。
烏喇那拉氏看了看四阿哥,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八爺一向很沉得住氣的,這次爲什麼這麼心急呢?”這回換雲錦皺眉了。
PS:
今天又晚了,再次向大家道歉。
現在實在是太忙了,在單位根本沒法寫,只能晚上寫,弄得我睡眠嚴重不足,剛纔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掐得手都青了也不管用,最後是連泡了四袋咖啡才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