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東西?”
大飛仔細的在自己臉上摸着,想看看自己臉上有啥。
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此時阿彪一臉怨氣的盯着他,足足有半分鐘,這個傢伙的眼睛都沒挪過,大飛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可是阿彪就是吃了槍藥一樣,一巴掌將大飛的手格擋開了,嘴裡還發出了一記冷哼,很是不滿。
“哼!”
“嘿,我說你小子,什麼態度啊!”大飛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舉動有多大的問題,隨即說道。
“你知道你差點把我害死嗎!”阿彪礙於戴軍就在一旁,所以聲音壓得很低,但大飛聽得還是聽清楚的。
“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就這麼點破事啊。”大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不以爲然的說道,對他來說這不算事。
“這是破事?”阿彪也是服了,按現在的說法,這叫出賣隊友,換做以前這叫叛變,要是在一些少數名族,特殊的地方,這種人直接會被拉去浸豬籠的。
“我剛纔也不是故意的嗎,條件反射,條件反射。”大飛這時故意把手搭在了阿彪肩上,想和他套着近乎。
“誒呦我去,還條件反射!”阿彪聽了大飛的話,直接被氣樂了,一不小心聲音沒控制住,一副懵逼臉。
“你們吵什麼呢?”這時戴軍轉過頭,看着他倆,眉頭微皺,顯然覺得他倆有點吵,心裡有點不爽。
“沒沒沒什麼……”大飛趕緊將阿彪拖到了身後,然後腆着笑臉說道,笑得像朵花似的。
“安靜點!”戴軍看着這一對活寶,也懶得和他們計較。
“噓!”這時戴信也將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們小點聲。
大飛趕緊對着戴信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把阿彪拖到了一旁。
“你小子,能不能小點聲!”大飛將手按在阿彪的肩膀,緊張的說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阿彪尷尬的撓了撓後鬧勺,他也被嚇了一跳。
“剛纔算我錯行了吧。”大飛這時一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樣子,對着阿彪說道。
“什麼叫算你錯?”阿彪這回也是醉了,聲音又差點沒控制住。
“我說你個腦殘玩意兒!”大飛嚇得直接把手捂在了阿彪嘴上,捂得嚴嚴實實的,差點就讓他喘不過氣來。
“嗚嗚嗚。”阿彪拼命的用手扯着大飛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哪有大飛這牲口大啊,只好不斷地嗚嗚的叫着。
“誒呦,呀!”大飛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有點過了,手就像觸電一樣,一下子就從阿彪嘴上彈開了。
“算了,算了,這樣吧,我明天請你吃飯,這樣能原諒我吧。”大飛這時候索性直接認慫,他這個人不喜歡墨跡來墨跡去的。
“吃飯?呵呵。”阿彪冷笑了一聲。
“你小子別得寸進尺啊!”大飛看了眼戴軍,戴軍沒有注意到這邊,然後將手指着阿彪,一臉的不爽。
“一頓飯就想打發我?”阿彪撅了噘嘴,嘴角微揚,總是是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的想法。
“你他媽,套路老子!”這時候就算大飛再笨也明白了阿彪剛纔全都是裝的。
“套路你怎麼了,你他媽剛纔把老子害得這麼慘現在一頓飯想解決,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好不好!”阿彪鄙夷的看了大飛一眼,語氣很是不屑。
“得,別說了。”大飛趕緊讓阿彪打住,他聽得腦仁疼。
“怎麼,想賴賬?”阿彪一臉鄙夷的神情,此時的大飛在他眼裡暫時不是他的隊長了,就一地痞無賴。
“賴賬?我大飛會賴賬?笑話。”大飛一副無語的樣子,然後牛逼哄哄的說道。
“那行,看我這回不好好宰你一頓。”阿彪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也不怕大飛賴賬,他了解大飛,這個傢伙雖然很無賴,但是有一個優點,說一不二。
“媽的,算我倒黴,想去哪兒?”大飛肉疼的說道,感覺自己的錢包這回慘了。
“我也不坑你,就神旺吧。”阿彪嘴角微揚,看着大飛說道,語氣很隨意。
“我草你媽!”哪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大飛就炸毛了,而他的聲音再次吵到了戴軍。
“你們又怎麼了。”戴軍這回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他正和戴信說一些事呢,可是呢,又是這兩個王八蛋。
“軍哥,誤會,誤會……”大飛此時別提多尷尬了,看着眼前快要爆發的戴軍,心裡慌的不行,用盡力氣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道。
“待不下去就出去。”戴軍沉聲道,冷眼瞥了他一下,然後再次調過頭。
如果再來一次大飛和阿彪就真的完了。
“你他媽能不能小點聲!”這回輪到阿彪把大飛拽到了牆角,他瞪着眼睛看着大飛,頭上滿是冷汗,他也被嚇得不輕。
“這他媽你怪老子?你他媽怎麼這麼不要臉,神旺,你他媽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哪知道大飛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他扯着阿彪的衣領,質問着他,滿臉的怒意。
“怎麼,怎麼就不能神旺了。”阿彪一點都不以爲意,撇了撇嘴道。
“你他媽還要點臉不,老子哪有這麼多錢。”大飛不爽的哼道。
神旺是濱海市最負盛名的酒店之一,也是富人最喜歡去的一家酒店,當然,價格也貴的離譜。
“別他媽在老子面前裝窮,神旺是貴了一點,但是請我吃一頓的錢你肯定有!”阿彪和大飛都在戴軍手下混,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對二者之間的經濟實力很清楚。
“能不能換一家,彪子,你也知道的,我每個月的錢大部分都交給你嫂子了。”大飛突然摟着阿彪的脖子,和他套着近乎道。
“一邊去。”阿彪嫌棄的甩開他的胳膊,一臉的不相信的神情。
“你又不是全交了,你能沒有小金庫?我信了你纔是有鬼了。”阿彪一臉鄙夷的神情,心裡則是冷笑不已,蒙老子,想多了吧。
“你他媽。”大飛見自己的的想法被拆穿了,頓時臉色鐵青,暗罵了一聲。
“我說飛哥,不就一頓飯嗎,我們都這麼多年兄弟了,這麼小氣幹嘛。”這回阿彪倒是把手搭在了大飛肩上,笑着說道,十分的客氣。
“又不是你請,感情站着說話不腰疼。”大飛噘着嘴,一副不爽的樣子,從來只有他坑人,可是今天自己竟然着了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這句話說的的確不假。
“我說你啊,飛哥,平時沒看出來,現在咋就這麼摳門呢?”阿彪鄙夷的看着大飛,還搖了搖頭,表現出一副失望的樣子。
“媽的,算了,神旺就神旺吧。”大飛發了句牢騷,總算是答應了阿彪,但臉上心疼的樣子卻是看在了阿彪眼裡。
“飛哥,想哭就哭吧,不是有一首歌這麼唱的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醉,我阿彪不會笑話你的。”阿彪拍着大飛肩膀,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滾蛋,看見你就煩。”大飛懶得搭理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嘿嘿。”阿彪笑了笑,已經佔了這麼大便宜了,就不去刺激大飛了。
此時戴軍正在和戴信聊着天,他倆就在郭凱面前,不知在聊些什麼,這可把郭凱看得心裡忐忑的不行。
“喂,你他媽到底想怎樣!”郭凱看着戴軍,用足力氣吼了一聲,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
“聒噪。”戴軍頭都沒轉過來,斜着眼瞥了他一下,冷冷的說道。
但是戴信這時候卻好奇的轉過身,他瞪大眼睛看着郭凱,剛纔進來時他就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郭凱了,可是又不敢問戴軍,所以一直沒說,這時候正好藉機好好看看他。
“你他媽不是要找那個叫易月的女人嗎,我告訴你她藏在哪兒只有我知道!”郭凱動用了他自認爲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能看出來戴軍對易月的重視程度,知道這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事情。
“你不說又怎樣。”
戴軍那猶如夢靨一樣的聲音迴盪在郭凱耳邊,他臉色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戴軍,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我你是找不到她的。”郭凱急了,趕緊說道。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是嗎。”戴軍冷笑了一聲,此時的他面部特別的冷漠,看着郭凱的樣子宛如是看着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
這一下可把郭凱嚇壞了,他心裡有點害怕,難道戴軍已經知道易月關在哪兒了,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真的完了。
“我告訴你易月在哪裡,我告訴你,但你要放了我!”郭凱這回是真的慌了,雖然手腳被捆着,但他利用着慣性朝着戴軍這裡滾了過來,然後在戴軍腳面前停了下來。
“我告訴你,求你放過我!”郭凱的頭不斷地朝着戴軍褲腳那兒蹭着,他知道這時候什麼尊嚴啊,臉面啊,什麼都不要管了,因爲他從戴軍的眼裡看到了殺氣,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動,他感覺他會死在這裡。
“放過你?”戴軍冷笑了一聲,此時的他不像是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在郭凱眼裡他就是個惡魔,一個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