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湖岸邊燈火闌珊,燈光照耀下七號碼頭的《七》在夜幕中如燈塔般的特別顯眼,末無聞和黎驍邁便沿着燈光的方向游過去。
漸漸碼頭上的人影依稀可見,甚至還能聽到黎驍和尖銳的呼喊聲“看,湖面有人向我們游過來。驍邁,師父…
畢竟初秋的湖水已經有那麼點的冰涼,渾身溼漉漉的末無聞上了岸不停的顫抖着,對着迎上來的大家喘着粗氣說“天明我們馬上回順茲。”
“出什麼事,你們怎麼會是游泳游回來?無聞。”何天坤猜測在湖裡的那些時間末無聞又遇到什麼離奇的事情。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郭大叔呢。”末無聞記得看到郭敬民和船長一起跳的水。
“沒見他們的人影,你看那會不會是他們。” 何天坤指着湖面上向碼頭衝過來的汽艇。
汽艇靠近碼頭的時候可以末無聞看到下來確實是船長和郭敬民,鬆口氣迎上前去。
“還好還好,大家都沒事。”郭敬民看到末無聞和黎驍邁也是驚喜不己。
“郭大叔,你們不是跳水了……”末無聞想怎麼他們又是駕艇回來。
“汽艇撞上游艇之前我們跳落水,等我們轉身的時候卻看到湖面濃霧瀰漫。等到濃霧散去的時候,南弦月的遊艇早就不知去處,只有熄火的汽艇熄在湖面上飄蕩。我們上了艇在湖面找半天也沒見到你們所以就回碼頭看看。”
“郭大叔,如果有南弦月的消息通知李榮鎬,我們有急事要回順茲。”末無聞得趕到樂途旅社調查真相。
“好。那天明之後我給你們訂飛機票,上官小姐知道嗎?”郭敬民知道這麼急趕着回去肯定有急事,他也不方便再問。
“我會告訴她原由,多謝郭大叔。”
一到酒店,末無聞便打電話給柳伯“柳伯,我是無聞。有人想用青玉墜打開龍窯,請密切留意東明山的動靜。”
“誰?什麼青玉墜。”
“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我們見面再說吧。”
“你們在哪?”
“我們不在順茲,不過馬上就會趕來。”末無聞掛了電話便讓大家都早點休息。
翌日傍晚,末無聞他們便出現在臨江市和平醫院附近的樂途旅社。黎驍邁依照印象中的邱紹華給末無聞化了妝。
末無聞語言天賦異稟,在西北這麼點時間居然學會說些西北口音的普通話,雖然騙不過西北本地人但是卻能忽悠外地人。
樂途旅社位於和平醫院附近,房客基本上都是去醫院看病或者是病人家屬。當末無聞走入旅社的時候聞到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前臺除了服務員空無一人。
看到妝扮成邱紹華的末無聞,前臺服務員的臉迅速蒼白的毫無血色,手也開始發抖,微微顫顫的問道“先生生,你你你住住宿?”
“我找個人,有人看到他在這裡出現過後就失蹤不見。”末無聞儘量裝着西北口音和前臺服務員交談。
“什麼人?”前臺服務員還是硬撐着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邱紹華,來臨江市收購香菇的西北人。”末無聞故意說出邱紹華的名字看前臺服務員有什麼反應。
“沒沒沒,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前臺服務員急急的否認。
“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他進入旅社。“
“先生,沒有,他真的沒有在這住過宿。”前臺服務員在電腦上噼裡啪啦的打着字,片刻之後說道“查詢過,上個月根本就沒有邱紹華這個人在這住過宿。
“明明沒有說邱紹華是上月在這失蹤,而服務員卻說是上個月,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末無聞心想何紹華應該沒有說謊。
既然探明何紹華是在這被害,末無聞決定離開旅社和你大家會齊之後再來。
叮鈴鈴鈴,電話聲起。服務員接起電話“嗯,嗯,好的,好的,我明白…”
服務員掛斷電話便喊着末無聞“先生等等,剛剛也是有人找何紹華。”
“會是誰呢。”末無聞停止向旅社大門走的腳步,但是手趁着服務員不注重的時候按照原先的約定打電話給何天坤,也是易着容的黎驍邁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便急匆匆的闖入旅社。
“對不起,先生,本旅社己客滿。”服務員急急要打發着黎驍走。
“哦,那我也不打擾你們,再會。”黎驍邁藉機也準備走出旅社。
“先生,人馬上就到,你再等會。”
末無聞不聽勸阻徑直向前走,突然噗的聲旅社的燈光全部熄滅,房間一片漆黑地板開始晃動起來差點把他們摔倒。
末無聞趕緊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何天坤,可是發現斷了網絡,打不通電話。
這時房間驟然上下晃動起來咚的聲好像地板撞到什麼地方。
逐漸適應了黑暗的末無聞發現眼前不僅僅是服務員悄失不見,而且大廳裡所有的東西包括前臺櫃檯沙發什麼都如空氣般的瞬間蒸發。
空蕩蕩的大廳只剩下末無聞和黎驍邁,通往客房的那些通道也全被白牆替代,只有旅社大門依舊緊緊關閉着,好像那是唯一的出口。
“走,我們先出去。”末無聞用力拉門,可是把手好像被焊住無論怎麼用力擰都是紋絲不動。
“師父,我來。”開鎖對於黎驍邁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把手擰不動那麼只能從鎖眼裡打開門,黎驍邁從袋子裡取出鐵絲插入鎖眼鼓搗着,只聽嘟的聲門就被打開。
“厲害!”末無聞不由讚歎起黎驍邁,擰下把手拉開旅社的大門,可是出現在他們面前卻是扇鋼板鑄成的鋼門。
末無聞用力敲着厚厚的鋼門,希望在屋外的何天坤能聽到他們求救的呼喊聲。可是隻是聽到咚咚的敲打聲,屋外的動靜一點都聽不到。
“我們太小看對手。”末無聞的本意是借用易容之後相似邱紹華的容貌一方面是爲了試探邱紹華說的話是真是假,兩來如果邱紹華說的是真的正好引旅社老闆出來,然後抓住他詢問青玉墜的下落。那知道對方是老狐狸,他們非但沒有見到人反而對別人禁錮在旅社裡。
“師父,這是旅社,他們怎麼可能一直鎖着門,我們只要等到天亮即可。”黎驍邁想到何況何天坤他們還就在門口,看到他們長久不出來就會報警。
忽然天花板出現兩道橘紅色,哧哧作響,滾滾熱浪從上而下襲來。
“媽的,這好像成了烤爐。”黎驍邁望着天花板擦着頭上直冒的汗,溫度越來越高,如果他們再找不到出口的話他們將會被烤焦。
“地板肯定有機關,不然的話那些沙發櫃檯和人不會一下子就消失。”末無聞用腳到處跺着地板。
“不對,這房間比大廳小多了。”藉着天花板傳來一陣光線,末無聞發現最多隻有大廳的一半那麼大。
橘紅色的燈不斷傳來熱量,他們已經感到口乾咽燥。末無聞情急之下拿出煉妖壺拼命的扔向天花板。嘭的聲天花板猛的振動,居然被煉妖壺砸熄滅,咚的聲煉妖壺又砸到地上。
燈熄滅,熱氣被煉妖壺吸走,霎那間房裡的溫度便是涼爽舒適,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燈熄滅之後房間又重返黑暗。末無聞掏出青瓷片憑藉着其發出弱弱的青芒仔細觀察着牆壁。
“你們是誰,怎麼沒有被烤焦?”一個幽幽的聲音向牆角飄過來,末無聞把青瓷移向牆角看個究竟到底是誰說話。
一個焦炭般黑的影子透着濃濃的焦味出現在末無聞的眼前,天哪,難道是黑勿常!末無聞禁不住往後退一步喊道“你是誰!”
“師父,你和誰說話?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黎驍邁在黑暗中藉着青芒模模糊糊看到末無聞在角落裡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我是被他們燒焦的靈魂!”
“在這房間裡?”末無聞心裡暗自一驚。
“就在這,這是烤爐。”
“什麼!”末無聞差點聽着跳了起來,難怪剛剛熱浪滾滾幸虧煉妖壺砸壞了燈才讓熱氣消散。
“當初就是這些畜生搶走我治病的錢,把我鎖到烤爐裡活活烤死!”焦黑的靈魂憤怒的說道。
“師父,你說什麼呢?”黎驍邁感到莫名其妙末無聞自言自語而且很驚訝的感覺,在黑暗中向着末無聞摸索過去。
“是個被烤焦的靈魂。”末無聞輕輕的說。
黎驍邁走到末無聞的面前,青芒之下他看到焦炭般的影子大叫聲“黑勿常!”
“哪有黑勿常,沒有報仇雪恨,我不想去陰間!”焦黑的靈魂拼命地搖着頭。
“沒有什麼黑勿常,他以爲你是黑勿常。”末無聞解釋着。
“爲什麼你們可以看見我,可以和我說話。”靈魂也是覺得奇怪,普通人是看不到靈魂也聽不到靈魂說話。
“因爲我師父是天師,什麼鬼呀怪呀,都逃不出他的慧眼。”
“那你怎麼可以看到我?”靈魂懷着疑惑的眼神問着黎驍邁。
“這,這,這我也說不清楚…”黎驍邁這下子可被靈魂問住,他不是天師怎麼他也看到靈魂。難道是跟着師父久了沾上點道行?
“我們怎麼才能從烤爐裡走出去?”末無聞問着靈魂,心想如果旅社的人重新修復燈管,不知道下次煉妖壺能不能再次砸壞燈管,再說繼續困在這算不會被熱死也會被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