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舍裡被攔腰抱起,那人雙腳如同帶了翅膀一般輕輕地落地,赫舍裡驚呼:“你是誰?”
陳家洛一隻手抱着赫舍裡,另一隻手橫劍攔住兩個前來搶人的侍衛,此刻曹寅策馬而來,身後跟着驍騎營的侍衛,馬蹄聲踏過之時就見那些內廷侍衛冷聲說:“奴才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意旨前來伺候皇后娘娘去養病的,曹大人不要多管閒事。”
“看清楚了這事皇上的聖旨,你們要是不想誅九族,你們就給我住手。"曹寅冷聲道,那些侍衛急忙跪下陪笑說:“大人,您可得給奴才求求情,奴才是真的奉旨辦差,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慢待主子的地方,是不是青姑姑,你是聽見了的。”
青格爾從馬車跌下來之後,她就陷入了一種恐懼,她剛剛就要弄死那個赫舍里氏,就要成功了,可這女人真是命大,這樣都能讓她逃脫。
此刻那個侍衛正威脅性的看着她,她知道要是不救這些侍衛,這些侍衛一定會找她麻煩,嚴刑拷打之後,指不定會說些什麼,這種事她可賭不起。
“是的,老祖宗下旨讓奴婢跟着去伺候皇后主子修養病情,待得好轉就接皇后主子回宮。”青格爾收起眼底的陰霾,那張面若桃花的臉盪漾着似水溫柔,陳家洛一眼望去心道:真是個蛇蠍美人。
“既然是太后的意旨,下官也不好爲難各位,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下官先送她回坤寧宮。”陳家洛放下赫舍裡,就見她面色慘白,那張絕色多情的玉面上掛着淚痕。
“慢着,陳大人你先送皇后主子回去,下官還有事要質問列爲大人,來人把一干人等壓去大理寺。”曹寅冷聲道,就聽後面尖細的聲音說:“都反了嗎?慈寧宮的人都敢抓,曹寅你奉旨接皇后,你就接皇后,不要沒事多是非,免得曹家萬世英明不保。”小安子聞訊而來,這弄死皇后是老祖宗的意思,所以這絕不能讓皇上的人知道。
“即使如此,下官就先放過列位,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咱們青山常在綠水長流走着瞧,下官要是知道列位對皇后有什麼不恭,在下就讓各位付出應有的代價,走。”曹寅一甩袖子冷聲說,那雙眼睛裡泛出刀尖一樣的利盲。
“曹大人,您對皇后關心過頭了吧?聽說皇后主子在府邸的時候就跟曹大人和納蘭大人私交甚密。就不知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感情,讓曹大人這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小安子冷聲說,就聽曹寅冷哼一聲說:“安總管,你這麼說不怕誅九族嗎?我和納蘭都是皇上近身侍衛,我們見皇后主子之時皇上也在,你如此胡言,污衊皇后主子你不怕誅九族嗎?”
“呵呵,雜家是說皇后主子回家省親那半年,曹大人好像不止一次到索中堂府中,近日得了密報有人說皇后主子的孩子是曹大人的,卻不知是否屬實。”安公公冷聲說,他身後聚了一羣人,爲首的道:“在下是宗人府的堂倌,奉旨來請皇后主子到宗人府查問。”
“聖旨在誰敢造次?”曹寅冷聲道,此刻康熙皇帝和孝莊太后一同駕到了,可是居然站在那裡溫絲未動,赫舍裡看着康熙有一種難言的恐懼,就聽康熙沉聲道:“放了皇后,曹寅你就不要意氣之爭了,朕也相信你和皇后是清白的,好了,朕也累了,皇后有病在身,不能夠勞碌所以隨朕回宮吧,老祖宗你看行嗎?要是不行也好吧,讓大理寺正卿會同刑部尚書,順天府,九門提督福,加上宗人府各部七十二法司公審你看如何?是私了還是公衆。”
“皇上看着辦吧,哀家覺的動靜太大也不好,先讓太醫看看皇后的病是否傳染,若是不傳染送回坤寧宮也就是了。”孝莊冷聲說,就見康熙淡淡的說:“朕不怕傳染,皇后要是不能活,朕陪她到地府,都給我退下。”
孝莊現在就想到當年順治的樣子,她在想這赫舍裡不除,皇上的心就會被漢化,一旦真的滿漢一家,長此以往,只怕不是好事情。
雖然說皇族的確是做了一些過分的事,可是這比起前明對滿人的態度,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