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恨中宮之主入圍城_章八十四:滴血驗骨三

建寧心裡尋思着這些個事情,這若雅背後的人是誰呢?她也不知道,所以必須弄明白這些事才能弄清楚這個局。建寧想了很久,符合條件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康親王傑書。

另一個女戲子手裡拿的是一瓶藥和一把刀,刀口面對的是一幅畫,這幅畫是李太白醉酒。那麼兇手伏擊皇上的地點應該就是太白樓。

但皇上去太白樓做什麼?如今帝后爲何不在皇宮而是留居中堂府,也許該進宮看看究竟。人生匆匆不過幾寒暑所堅持的也就是一份心。 如果不能堅持正道,那麼又與禽獸什麼分別?

爲大清國效力是阿瑪的遺言,所以建寧決定鋌而走險去探測這個陰謀,看看這禍害大清國的黑手到底是誰? 這些人的目的無非是取而代之,所以康親王的嫌疑最大。

建寧有一陣子黑天白日的不能安寧,因爲她想躲過這次 選秀。阿瑪沒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還在耳朵裡,這皇宮和青樓都是最大的染缸。人一進去什麼本性良知就都不在乎了。

所以建寧不願意迷失,以至於想要躲得遠遠的,可是今個鬧出這樣的事堂哥只怕已經對她倒足了胃口,這姑媽讓她做媳婦的事情只怕也就泡湯了。都要怪於世龍師兄,老讓她作這種不着調的事情。

“備車入宮。”建寧冷聲說,那張冷豔性感的臉在陰鬱的天色中顯得有些銳利,她擡頭一看就見對面來了一個俊美公子,自有一種貴氣逼人,此人建寧認識正是福親王,

“建寧給福親王請安。”建寧跪下低聲說,她有些心虛,也有些懷疑,福親王怎麼到了此處,他來幹什麼的?

福全彈了彈貂皮大衣上的雪片,把玳瑁摘下來笑道:“建寧妹妹長得 越發的標緻了,老祖宗讓我來接你。”福全文雅一笑,心道:這建寧格格真的是刁蠻的可以。

“福親王,建寧這就跟你進宮,我不是故意在這裡鬧事的。你可不可以不告訴老祖宗?”建寧賠笑着說,她俏臉上盪漾出一種逼人的秀氣,驟然間綻放出一種緋色的榮華,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種濃郁的青春誘惑。

“好吧,但以後不能這樣惹事生非了知不知道?”福全笑了笑,一時間心跳加速,這建寧格格不止美貌而且天真無邪,這身緋色的旗服讓她更顯青春無敵 。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別樣的唯美。

“建寧知道了。”建寧笑道。福全把一件暗色翠羽貂皮斗篷披在建寧身上,這些日子他心裡空蕩蕩的,如今皇上已經有了赫舍裡皇后,兩人 感情 極好,可是他雖然得到了若雅,可是若雅的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建寧見福親王臉色憂鬱,更添了一種晦澀的清純,他的笑容溫吞無害,容顏俊美優雅,一時間建寧有些神情恍惚。

“我們走吧?老祖宗還等着,你這個闖禍精,要安分一點。”福全點了一下建寧的鼻子,細看這丫頭的模樣長得還真是誘人,白裡透紅的肌膚,明媚圓潤的眼睛,俏麗修長的眉毛,調皮挺直的鼻子,雖然不若若雅於那赫舍裡皇后美貌,但自有一種清純洋溢的風采。

“你這打扮也太不像話了,一身紅給那喇叭花似的,老祖宗看了準頭疼,你跟我回府換件衣服。”福全一拉建寧的手,就覺得一股子奇怪的熱力傳進手心,他的臉也跟着發燙,一雙眼睛盪漾出幾許柔情。

“福親王,男女授受不親。”建寧面上一紅說:“換衣服就不必了,我就故意穿成這樣躲皇上的,宮裡的嬤嬤說皇上忌諱紅色,我才故意穿成這樣,就是爲了逃避選秀,就連今個這一出也是演給曹寅看的,目的是傳進皇上耳朵裡,不在對我抱任何希望。”

“什麼?”福全有些哭笑不得,這位不想進宮就鬧事,還和當年的赫舍裡皇后差不多,不過這位膽子更大。

“總之人家不要進宮,就是不要進宮啦。”建寧皺了皺鼻子說,她乾脆耍起無賴,抓住福親王的袖子說:“福親王哥哥人家纔不和赫舍裡一樣的悲劇呢。”

“你認識皇后?”福全一愣,他倒是很想了解一下中宮之主的性情,這皇后主子出了名的城府極深,洞察世情,能夠做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這皇后主子每次都能夠在最好的時機出手,打垮她的敵人之餘,讓諸臣敬仰,和他的朋友扎西說的完全不同。

“認識赫舍裡好久了,我和赫舍裡最喜歡出去遛馬了,赫舍裡還喜歡倒騎駿馬,她那紅兒我眼紅很久了。”

“今早上聽宮裡的人說,皇上遇刺,就是這紅兒捨命救駕,這馬兒頗有靈性。”福全一笑道,他想從這建寧格格嘴裡都知道赫舍裡一些事。

“赫舍裡一定很傷心,紅兒跟她是一天生日,紅兒的媽媽大毛難產還是我和赫舍裡接生的呢。”建寧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是她也是久經世故,一看就知道這福親王在套話,哪那麼容易?

“建寧。皇后平日都喜歡什麼呢?”福全笑問,建寧一笑說:“欺負她哥哥扎西,每次扎西都很可憐,凡是好東西赫舍裡都使勁的搶,例如烤全羊,赫舍裡就搶兩隻羊腿,因此從小就吃的肥嘟嘟的,之後爲了減肥,她折騰她哥哥扎西,讓扎西陪她跑步,這也就算了,跑不動赫舍裡就耍賴,就騎到扎西的背上。”

建寧說完就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捂着肚子‘咯咯’的笑個不停。福全看她笑語如珠,天真可愛也跟着笑了起來。

“皇后的樣子不像啊,她小時候真那麼調皮?”福全啞然失笑的說,建寧點點頭,臉頰上盪出一對深深地梨渦,她這俏模樣讓福全忍不住捏捏她的臉,這小格格還真是可愛。

“建寧許了人家沒有?”福全也不知怎的就冒出這麼一句,建寧皺着眉頭做了一個鬼臉說:“管你什麼事?”

她心道:這福親王真是木訥,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哪有許了人家還敢選秀的?不怕誅九族啊?這還用問嗎?

“你自然沒有嫁人,要不然怎麼會進宮。我真是糊塗了,那你對本王怎麼看,本王想要娶一位福晉了。”福全淺笑這說,若雅說要留在京城,說是過不慣大漠風沙的生活。就這一句福全已經知道若雅根本不打算重新做人,她要留在京裡報仇。

她從皇貴妃落到如今的境況自然是心有不甘,但是博爾吉特氏如今已經在沒有過去的風光,若雅如果不肯放手,只怕性命難保,他對她的感情,從不可自拔,到現在的心灰意冷也只是十幾天的事情,若雅是個較爲喜歡自我爲中心的女人。所以福全不確定自己和她的將來。

福全也不願意因爲這件事惹若雅不開心,因爲若雅畢竟是她喜歡的人,就算要分開,他也不希望她不開心,福全心裡清楚 人生的長短其實不是最重要的,幸福纔是最重要的,他母妃烏雅氏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可是順治爺臨了,居然不認識他們母子,所以福全想要的是活,是一種被愛包容的生活。

他的母妃曾經說過:我寧願被寵愛着活一天,也不願意被棄活一輩子,所以福全你記住,女人要的不是長命而是寵愛。

“建寧,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福全輕笑着說,昨個若雅對他說:“我忘不了那些過去,王爺我真的忘不了,所以我們再也回不去當年了。”

“啊?我幹嘛要嫁給你,我還沒玩夠,我還要玩幾年。”建寧一副天真無邪的說,她本想說幾句官話,維持她格格該有的身份,可是福親王這句話已經越界了,她不好斥責他,也不可答應,只好這樣一語帶過,玩笑似的拒絕了,因爲這樣她還有退路。

若然老祖宗下旨賜婚,她還是要答應的,福親王目下還沒有嫡福晉,若然可以成婚自然也不算不好,建寧有時候有些討厭自己,她總是用一張天真無邪的臉面對世間,但其實她的天真早不知道哪裡去了。

也許就在阿瑪被罷黜庫倫貝爾的時候,他們哈達納拉氏現在是愛新覺羅氏最近的親戚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因爲博爾濟特氏,和葉赫那拉氏的關係,讓朝廷不再相信自己的親族,縱然哈達納拉氏從沒想過謀反,可是朝廷已經開始忌憚了。

“你的年紀已經足以做額娘了,再玩下去就要變成老太婆了,我說建寧格格,你不會是有了心上人吧?”福全調侃的說,那雙潤玉一樣的眼睛裡折射出一種似水溫柔。 這個明媚的午後,小雪紛飛,嫵媚多情,冬日的陽懶懶的掛在天上,那是一種溫暖的冷。

建寧的心頭盪漾出一種特殊的明媚,這種明媚足以溫暖她的心,寒冬散發出一種介乎於溫柔的冷,她的心越發的飄忽不定。

“這確是沒有,其實建寧…也不是不喜歡王爺…也不是不想嫁給王爺,只是建寧的婚事最後還得老祖宗做主,建寧喜歡 或不喜歡,都是沒有用的,這是建寧的命。”建寧低聲說,她的頭上那朵瑪瑙雕刻的菊花帶着一種銷魂的紅,那張臉瞬息間透出一種溫柔的嫵媚。

福全失神的笑了笑,想起若雅略微有些內疚,於是他笑了笑說:“那我去稟了老祖宗再來與你說。”

建寧只是垂着頭淺笑着應了,並未說多餘的話,建寧知道老祖宗未必會同意,因爲現在哈達納拉氏的兵權尚在。

***

中堂府內靜謐無聲,雕花窗櫺上落下一片翠綠的竹葉,午後那雪片漸漸地小了,赫舍裡靠在牀榻上手裡拿着一本女戒,那書分明是反的可是赫舍裡還是盯着那一頁,她心裡亂到了極點。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綠珠婷婷嫋嫋的來了,把那支持了一口的燕窩盅收拾了,而後淺笑着說: “ 皇后主子,天涼了,您還要繡多久,皇上盯着一個摺子看了半響了,主子不過去問問?”

綠珠拿着一盆溫水過來,單膝跪下給赫舍裡淨了淨手,而後把一杯溫水送到坐在那裡一個時辰的赫舍裡手中說:“主子用些吧?”

赫舍裡感覺到面上有一些微涼,帶着倦意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平日裡殷紅的小嘴透出一點淡淡的蒼白,嘴脣微微的顫了一下說:“好,你倒是周全,皇上的事情,我不想過問,我累了。”

赫舍裡突然發現這些日子她管的太寬了,從先帝駕崩左右認識皇上一轉眼已經六年,她似乎從沒記住女人的本分,老是參與一些跟她無關的事情,也許正是這樣老祖宗纔會認爲她有所圖謀吧?

“皇后主子,這皇上看的摺子跟您有關,剛剛宗人府把那個摺子遞過來,好像是老祖宗下了什麼旨意,這要抓您去宗人府。”綠珠苦笑着說,赫舍裡心中一驚,臉色越發的蒼白。

“不要問,皇上覺得可以說的時候自然會說。”赫舍裡沉聲說,就聽見外面格外的嘈雜。

這宗人府的宗令正是康親王傑書,這一次他明着發難估摸是知道自己的野心漏了。要近期架空皇上廢掉自己,看來這次懷孕真的是上天垂憐,這大清有祖制懷孕的妃嬪不管犯了什麼錯宗人府都不得審查,只能由後宮之主處理,自己上面的就是老祖宗,老祖宗這次能抓住的會是什麼把柄呢?

赫舍裡之所以恐慌,是因爲她對孝莊太后掌握的東西一無所知。

“皇后主子,怕是老祖宗要拿您身世的秘密做文章,奴婢本來不想說,可這最終紙是包不住火的。”綠珠惶恐地說,她的眼睛裡透出那種恐懼已經讓赫舍裡格外的緊張。

“您是平西王妃陳圓圓和噶布喇將軍的女兒,這血統上就有問題了,奴婢害怕出事。”綠珠把那日的事情詳述了一遍,包括陳圓圓說的一些話,這些言語說完以後,赫舍裡手中的杯子‘鐺’的一聲掉在地上。

“平西王妃到。”就聽門外的太監喊了一聲,赫舍裡渾身顫抖了一下子,就聽見門外有一個柔柔的聲音說:“妾身叩見皇上,妾身有話說。”

赫舍裡下了牀,撩開帷幔,小跑着跑了過去,偷眼往客廳看了一下子,一個身穿雪裘的女人跪在地上,舉手投足都散發着一種絕代風華。

“平西王妃你何以匆匆而至?”康熙苦笑着說,就聽陳圓圓笑道:“妾身不是漢人,妾身是滿人。”陳圓圓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滿人這件事,更不願意拆穿自己阿瑪一輩子最大的秘密,但是陳圓圓不得不說出這個秘密。這是老王爺岱善,這輩子做錯的唯一一件事,這也是噶布喇爲什麼拼死救她的原因。

這個秘密已經掩埋了四十五年,陳圓圓從來沒想過認祖歸宗,但是這一切如果由於赫舍裡,那麼陳圓圓願意說出一切。

“你說什麼?”康熙面上透出一絲驚喜,陳圓圓從脖子上接下一塊奇怪的盤龍火鳳玉璧,這玉璧通體純白透明,上面的鳳凰展翅欲飛。那五爪金龍上有一對赤金眼睛,在淡淡的陽光下折射出一種詭異的明華。

這玉璧他認識,整個大清國只有十二塊,是努爾哈赤送給自己十二個最出色的兒女的,分別刻着,‘天地風雷

’‘山海石松’和‘春花秋月’這十二個字,這玉璧上是一個;‘天’字,正好就是老親王岱善的東西,然而清兵入關只是,岱善領兵駐紮嘉峪關,再與明軍交戰之時,他的嫡福晉在亂軍之中走失了,後爾明軍寫招降書與清軍,要求岱善歸降,否則就斬殺他的妻女,然而岱善把那封信給燒了,帶兵圍剿明軍,後爾這嫡福晉和格格就下落不明瞭。

“皇上,如若不是逼到這個份上,妾身絕不會說這件事,妾身這輩子一世風雨,根本不在乎在受風浪,死活妾身都可以不管,但是皇上,此事有關於赫舍裡的身家性命,那麼妾身就沒有什麼不能說,或者不能出賣的。”陳圓圓伏地而哭,眼淚在眼空中打轉,猶如珍珠一般,墜落在面頰上,透出一股子楚楚可憐的風韻。

“額娘。”赫舍裡跑了過去,她的眼睛裡也已經充滿了淚水,陳圓圓看着自己淚流滿面的女兒說:“你放心,即便額娘我死了,我的魂魄都會穿過九層地獄牢牢地守護你,直到灰飛煙滅。”

赫舍裡和陳圓圓抱頭痛苦的時候,從窗櫺外射出一道冷箭,康熙用手護住那塊玉,那匕首插在首領侍衛莫扎和的身上,此人正是岱善的孫子,莫扎和,大清朝的貝子,領侍衛大臣莫扎和。

“姑母,你放心,誰也不能把咱們愛新覺羅氏的骨血害死,誰都不可以。”莫扎和沉聲說,跪下道:“我瑪父臨終遺言,就是一定要找到大格格,如今找到了,還請皇上讓她認祖歸宗。”

莫扎和是宗人府的右宗正,也是愛新覺羅氏年輕一輩的幹才,他處理此事不算越權,這一刻康熙的眼睛裡透出一種希望,就在這個時候,廂房外的門‘咯吱’一聲斷作兩半。

章十五:滴血驗骨二

破空一聲劍鳴,讓康熙臉色慘白,數十個殺手如同鬼魅一般越過窗櫺直刺康熙的胸口,赫舍裡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那劍光冷冽的就如同一條冰藍色的蛇。

‘嗖嗖’兩聲那冷箭插在皇后赫舍裡手中的案几上,赫舍裡尖叫着說:“滾…你們要殺皇上先殺了我…”

她手中的案几‘咔嚓’一生斷做兩半,赫舍裡虛軟的靠在康熙身上,康熙看着她蒼白的臉,隨着‘啊’的一聲慘叫,一股子鮮血從刺客的胸口這濺道赫舍裡的臉上,莫扎和的肩膀被利刃刺穿,那屋內的魅影從康熙的背心刺過,赫舍裡抱住他,一轉身那毒劍刺在赫舍裡的肘彎,她咬着牙,忍着不發出聲音,她的肘彎如同斷裂了一般。

她的肘彎‘咯吱’一生帶着鮮血垂在身上,胳膊瞬息間比平日粗了一半。

她痛苦的呻吟着,四肢百骸有一種脫皮拆骨一般的痛,刺客侍衛趕了過來,卻一刀劈向了當今皇上,這一刻康熙和赫舍裡可以說是命懸一線。

‘轟’的一聲巨響,莫扎和拋出即刻流火彈,康熙一手拉這赫舍裡一手拉着陳圓圓躍出廂房,他耳邊響起劇烈的爆破聲,莫扎和跳出的時候,尾隨着幾個黑衣刺客,在狼煙滾滾的火光中浮出窗櫺,隨着慘叫聲偌大的房屋碎成一片,索額圖帶兵前來營救,但是府裡的侍衛武功不高,不多時已經被刺客斬殺,哀嚎聲破空傳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地府內飛來幾個白影,就聽爲首的朗笑一聲說:“尊駕要殺人,不要帶我們錦衣衛的牌子,我們吃罪不起。”

這瞬息間的轉變讓赫舍裡和康熙都一陣狐疑,就見那穿着道袍,白衣如雪的男人站在院內的牆上,雙腿在空中一點,就踢開了襲擊康熙的刺客。

“你是誰?”刺客首領冷聲說,就聽見那白衣人不冷不熱地說:“錦衣衛,崇禎坐下的錦衣衛副指揮使張明輝的兒子,張子謙,貧道雖然留髮了但沒想着刺殺大清皇帝,雖然努爾哈赤是個蠻夷,但家父說比之崇禎爺強上百倍,清廷雖然是蠻邦,可是順治和這小皇上都不錯,你們要刺殺也不關我的事,可你們那這個錦衣衛的牌子刺殺就不行。”張子謙冷冷的說,他受了他的叔父陳華生的委託保護赫舍裡皇后。

但是他不可能明着投靠清廷,雖然說張子謙早就想投靠清庭,但是他們和崇禎的關係太深,大清皇上絕對不敢用他們,所以張子謙就選擇了一個頗爲有利的機會,剛纔他看見那皇后用案几擋住飛刀的時候,她的右腳狠狠地踢向刺客的腿骨,若然不是這一腳,這康熙皇上的命只怕就沒了,這身懷六甲的皇后居然如此堅強。

張子謙看到這一幕只得出手了,本來他還想等情況更緊張。可是他已經沒了退的機會,只有出手,但出手必須要一個理由,這個理由絕對不可以是因爲想要依附清庭廷,沒錯,他張子謙是要賣命,但絕不可賣得低賤了。

“哼,我們就是大明的錦衣衛,你這亂臣賊子,居然依附鷹犬,簡直有辱大明朝的忠臣烈骨。”那黑衣人冷笑着說,張子謙一笑道:“我沒見過用蒙古劍術的錦衣衛,拜託你要冒充,你也別找天涯水閣的人,誰不知道明教源自蒙古,是博爾濟特氏的家臣,你要是再污衊我們前明的錦衣衛,我就不客氣了,這朝廷勢力頗大,我們只想安靜度日,你們爲何冒充我們錦衣衛的人?”張子謙冷聲說,他此刻有些慌亂,因爲這批天涯水閣的人,手底下的功夫很硬。

張子謙一招‘魚死網破’手指如同鷹爪一般,直擊那刺客的首領,刺客首領雙手做抱月式,如同一個齒輪一般,扣住這張子謙的手掌,就聽‘咯噔’一聲,張子謙的右手手指斷裂 ,‘噝噝’一聲那頭領刺客的心被橫空掏了出來,血濺了一地。

而後白衣人和黑衣人開始械鬥,驚魂未定的赫舍裡臉上有一種奇異的紅暈,她的身子開始發燙,手腳冰冷異常,就聽見有人冷聲喝道:“拿命來。”

就見蒼穹中盤旋着幾隻飛鷹,飛鷹上站着幾個苗族人,康熙臉色慘白,就見張子謙長嘯一聲,從背後拿起長弓,康熙幾乎聽見張子謙手腕斷裂的聲音,他一聲怒吼,發出幾箭,就聽幾聲慘叫,那雄鷹的背上載下幾個人。

“爺都說了,騎鷹的是西域人,是明教教徒,皇上,草民已經不做錦衣衛很多年,當良民當的上癮了,拜託你給刑部說一聲,我沒刺殺你,清風觀挺好的,香火旺盛,我已經做騙子習慣了,不願意在再做殺手。”張子謙戲謔地說,他手腕子已經斷了,他也只能依靠後面幾個弟子,然而伏擊依舊繼續着。

“朕,記住了,你只要護駕有功,朕賞你黃金千兩。”康熙順嘴說,他看着張廷玉帶兵圍住了索額圖的府邸,就聽見張廷玉冷聲說:“大膽逆賊,如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還不束手就擒。”

說時遲那時快,一羣侍衛用過去,把此刻圍在中間,刀斧手一字排開攔住此刻的去路,弓箭手埋伏在屋頂,把這羣人困在一個包圍圈裡。

“張廷玉,抓活的,朕要活的。”康熙冷聲說,卻見張廷玉苦笑道:“皇上,這批刺客武功太高,怕是不好抓活的。”

赫舍裡看了身後的綠珠一眼,綠珠點起一把香,這現在刮的是北風,赫舍里正好站在那羣刺客的南面,那刺客首領突地腳丫子一軟,昏倒在地,其餘的刺客也紛紛載到。

赫舍裡冷眼看着這一切,冬日裡的陽光還是那樣明媚,松脂的幽香中夾雜着雪的冷,和冬日的寂寞。飄逸的雲如同雪一般純白,靜靜地淡在天上。

“皇上,這是西域進貢的迷魂藏香,這些人再過三個時辰就會醒來,不如交給於世龍吧?”赫舍裡低聲說,她本想退在一邊,做一個安於命運的女人,可是她不能爲了自保,不管皇上的死活,不管怎麼說康熙爺是她上輩子,崇拜了一生的人,這輩子愛若性命的人,所以赫舍裡顧不得很多,愛他是她這輩子的命。

“皇后,你在發燒,朕抱你回去。”康熙眼中含了晶瑩的淚,他把燈架上的紫玉琉璃燈點燃之後,心裡如同被刺傷了一樣絞痛,康熙心裡很怕,很怕失去赫舍裡,一個帝王找到一個可以和他共結白首,琴瑟和鳴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

“皇上,臣妾可以走,您受傷了,自己小心,您…。”赫舍裡身子一軟,就昏了過去,康熙臉色一變冷聲說:“傳太醫…趕緊的傳太醫。”

康熙記得自己第一次遇上生死危機的時候,就是生了天花,那場病是董鄂妃傳給他的,卻是他皇額娘做的手腳,思及此處,康熙突然覺得心裡很冷。

這個宮裡危機無處不在,他想不到的人,永遠在做他想不到的事,康熙只想留下皇后的命,皇后比老祖宗更爲關心她,皇后本有機會走的,可是皇后爲了他冒死留了下來,所以康熙決定一輩子對皇后好。

赫舍裡心中盪漾出一種甜蜜輕輕地依在康熙的懷裡,他的那張臉格外的親切,赫舍裡的內心蕩漾出一種溫暖,這冬日的陽光下帶着一種詭秘的神秘,赫舍裡感覺到一種無力的恐慌,因爲她知道一切剛剛開始而已。

“皇后。你沒事吧?”康熙有些擔心地說,索額圖苦笑道:“皇上,太醫來了,先給您請脈吧。”

康熙看着索額圖那張紫檀色的中正面孔厲聲說:“獻給皇后請脈,吩咐下去,皇后如是有個三長兩短,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都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爲奴。”

他拍着桌子說,那紫檀木桌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那桌子下面的雕花圖案跟着顫了一下,桌子的腿上出現淡淡的裂紋。康熙左手一使勁,右手的傷處被扥的生疼,可是康熙總感覺自己所有的心都懸在昏迷的皇后身上,彷彿 什麼樣的痛苦,都比不上這份關心來得重要。

“皇上,龍體重要,您還是給老臣請脈吧。”老太醫跪下,那張鬚髮皆白,面目深邃的臉透着一種無言的沉寂。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步履依舊很沉穩,就聽牀上的皇后用微弱的聲音說:“皇上,您還是讓太醫請脈吧。”

“先給你看看吧,朕這裡不急,只是皮外傷,沒什麼的。”康熙柔聲說,雖然他的胳膊受了點皮外傷,但所幸這刺傷他的兇器無毒,所以他更擔心面色赤紅,似是中了毒的赫舍裡。

“皇上,您過來,臣妾有話。”赫舍裡一笑道,面上透出幾分溫柔,康熙坐在她的牀邊對太醫說:“趕緊的過來給皇后請脈。”

太醫並未遲疑,疾步前行,他給皇后診脈以後,苦笑着言道:“皇后中的毒並不是無藥可救,可是皇后還有身孕,那湯藥頗爲霸道,怕是會影響腹中的胎兒。”

“不管怎麼樣,先救皇后,孩子能保住就保住,不能朕不會怪你。”康熙臉色一變說道,他的聲音很柔和,柔和中略帶一些滄桑,

“皇上,臣妾沒事的,臣妾讓你放心了,你也該讓臣妾放心。”赫舍裡苦笑道,康熙把手遞給太醫,那老太醫一笑道:“皇上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皇上,於大人從曹寅家裡抓來一個女人,您要不要去看看?”阿福一笑道,他心中冷笑:父王對這個女人一向寵愛,沒想到她跟滿人噶布拉生下一個女兒,還做了大清的皇后,這賤人居然是大清老王爺岱善的大格格,這還真是事事如棋局局新。

“你讓於世龍進來見駕吧。”康熙隨意的說,於世龍帶着若雅進來以後,康熙看着自己廢除的皇貴妃冷聲說:“於世龍,你是在何處找到這女子的?”

“回皇上,臣是在曹大人的家中找到此女的,皇上難不成認識此女?”於世龍驚問,康熙淡淡一笑說:“把這個女子送回福親王府上,於世龍你見到福親王就說朕不想追究博爾濟特氏的遺孤,你聽好了,朕放你一馬,你不要得寸進尺。”

若雅知道康熙爺放過她,只是不想破壞他和福全的兄弟之情,兄弟之情倒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皇上身邊沒人,滿朝文武都各有派系,他根本不能駕馭,他能用的,只有索額圖,魏東亭,吳六一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

所以皇上急於拉攏自己的親哥哥爲他所用,以至於愛屋及烏的不問原因就放過自己,也好,既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就讓他再多一些心病吧。

“皇上,妾身會謹記您的教誨。”若雅低聲說,康熙苦笑道:“你回去吧,好好照顧福親王。”

赫舍裡沉聲說:“福晉,你到曹大人府上做什麼?”

“妾身聽說落梅軒的景色頗好,所以就一時好奇冒充四姨奶奶的遠房表妹進去看看。”若雅淺笑着說,既然皇上有心放人,那麼就不用什麼實際上的理由。

“您覺得這話有人信嗎?”赫舍裡冷冷的說,她靠在羅漢牀上別有深意的看着若雅,若雅淺笑道:“這越不像真的的話,越是真的,若然是假的,妾身自會說一些像真的得理由,就因爲沒有撒謊,所以也就實話實說了,皇后主子若是不信,若雅也沒有半點辦法,你要怎麼處置,我悉聽尊便。”

“送若雅格格回親王府。”赫舍裡閉了一下眼沉聲說,她知道這若雅說的是假話,可是追究她會激怒福親王,現在滿朝的權臣中皇上能夠依仗的就是他的親哥哥-愛新覺羅福全,如今西北大軍都在他的手上,這個人他必須拉攏。

“謝皇后寬容。”若雅不冷不熱的說,她心中冷笑道:皇上,這遊戲還沒完呢,你慢慢的等着吧?於世龍只得遵命送若雅回親王府,待她走後,老太醫爲赫舍裡接骨之時,赫舍裡咬着牙說道:“皇上…臣妾覺得若雅必然在圖謀不軌,皇上不要因爲她只是一介女子就放鬆警惕。”

“皇后,朕放過她,只是不想兄弟結怨,你也知道福親王對她情根深種。”康熙苦笑道,赫舍裡嘆了口氣沒有言語,她的心百味陳雜,就康熙笑道:“好生歇着,不要想太多。”

“皇上,您該回宮了,老祖宗怕是會擔心。”赫舍裡苦笑道,康熙微微一笑道:“朕陪着你,你放心吧,朕已經擬了摺子,對崇禎的後人不予追究,賜封他的後人爲郡王代貝子銜,這樣蘇拉麻姑也就沒事了。”

“皇后主子,海珠兒小姐求見,她同張夫人一同來看主子娘娘。”綠珠上前跪下道,她身後兩個小宮女也跟着跪在後面。

“讓她們進來吧。”康熙面色溫和地說,赫舍裡記起妹妹喜歡皇上,心中百味陳雜,如果自己是那個英年早逝的赫舍裡皇后,她的妹妹就是那個平貴人,一生不受寵,到死才被封做平妃的人。

“海珠兒,年紀到了,可否不參加選秀?”赫舍裡輕聲說,康熙挑了一下眉笑道:“撂牌子就是了,讓妹妹走個過場吧?”

海珠兒聽到這麼一句,心裡酸澀之極,自從第一眼看見皇上,她就已經再也忘不了。赫舍裡笑道:“妹妹出落得越發的漂亮了。”

“奴婢,叩見皇上,叩見主子娘娘。”海珠兒淺笑着說,跪在赫舍裡的旁邊,康熙仔細打量,這皇后的妹妹自有一股明媚柔和的媚態,她五官秀麗,皮膚白嫩,眉目精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康熙伸手扶起海珠兒,就覺得這妹妹長得頗爲誘人,心道:皇后也只是的,爲何不讓朕選你入宮。這宮裡本就不怕多一個女人。

海珠兒見康熙有意的看了她一眼,她心性靈巧細膩,便知皇上對她有心,明年就要選秀了,只要把握好這幾日,就有機會進宮,她姐姐赫舍裡是個外強內弱的女人,對男人不夠細膩,不會得寵多久,二叔的意思也是讓她入宮。

“皇上,叔父讓奴婢送來一些雪蛤膏,有消痛止血化瘀的功能,皇后主子自幼怕痛,奴婢可否給皇后主子用一些。”海珠兒泛出一種柔美靦腆的笑容。康熙溫言道:“你真有心,過來伺候皇后吧。”

海珠兒起身,走到赫舍裡的牀邊,輕輕地給她受傷的胳膊擦藥,擦完以後輕聲說:“主子娘娘,奴婢燉了一些骨頭山菌湯給你,您一天都沒進食了,喝些個吧。”

赫舍裡一笑道:“你還是這麼細心周到,最近身子好不好?”海珠兒淺笑道:“除了思念主子娘娘,思念額娘,夜不能寐以外一切均好。”

“皇上,太皇太后懿旨讓您帶皇后以及平西王妃即刻進宮,有要事詳談。”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康熙一笑道:“你回了老祖宗,過會兒子朕就回去。”

赫舍裡擡頭一看,一身白鷳淺色五品太監官服,水晶頂子上落了不少白雪的慈寧宮太監總管德壽跪在外面,於是 淡淡的說:“皇上,老祖宗召見不好耽擱了,綠珠給我更衣。”

康熙撩開帷幔道:“等太醫煎好藥吃了再說吧。”

“皇上,您不妨着人把天機先生請來,他常於醫道,必然可以治好皇后主子的病。”陳圓圓笑道,她想起天機與她的約定如是說。

“那就有勞王妃帶人去一次請天機先生來見朕。”康熙微微一笑道,他不想這麼快回去見老祖宗,因爲此刻他正壓制着一種憤怒,康親王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皇后發難。

“皇上,不如就讓我身後這幾個前明餘孽送王妃去,我怕那些假冒錦衣衛的再來刺殺,說實話大清開過多年,我們真沒力氣反清復明。”張子謙站在門口,康熙一笑道:“大俠願意幫忙自然是好的。”

“你們幾個把平西王妃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張子謙淡淡的說,而後就站在門外,張廷玉看着人不大順眼,但此人剛剛救駕有功,他皮厚的站在外面多時,皇上都不怪罪,他也不好說什麼。

“皇上,臣妾有個主意,不然可以讓蘇拉麻姑再也不受牽制。”赫舍裡欲言又止的沉聲說,康熙會意的一笑道:“張子謙你原是和前明的皇室有些關係吧吧?朕看你跟崇禎爺的畫像有點相似。”

張子謙一聽就明白皇上要想辦法赦掉前明皇族的罪過,這是好事情,於是苦笑道:“皇上,在下的確本家姓朱,是崇禎爺的遠房親戚,不過也不是真的皇族血裔。”

“朱子謙,你救駕有功,朕賜封你四品帶刀侍衛,賞白銀五千兩,以後你們就跟着於世龍,直到查處這些刺客的身份熙沉吟了一下說,張子謙點頭道:“奴才謹遵上諭。”

張子謙是個心眼靈透的人,他一早得知皇上喜歡的一個女人是崇禎爺的女兒,皇上爲了她,要赦免所有跟朱氏王朝所有有關係的人,自己救了駕,皇上就像利用這件事,給朱氏王朝擦粉,這是好事情,所以他張子謙再不推波助瀾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

赫舍裡並未答話,海珠兒從那湯盅裡倒了一些湯道:“主子娘娘,用些個吧?”

海珠兒拿着青花蓮紋瓷碗,用白玉勺子舀了一勺湯送進赫舍裡嘴裡,赫舍裡覺得味道頗爲鮮美,那湯的熱力順着嗓子順進肺腑,身子暖和了不少,自己這妹妹一向乖順體貼。

康熙淡淡的說:“你且下去吧。”

海珠兒一勺一勺的喂赫舍裡喝湯的時候,康熙仔細打量着這溫柔似水的美人,還真是體貼入微。

“皇上,要不要用一些?”海珠兒溫柔的說,她今個穿了一身牡丹白的旗服,上面沒有任何花樣,就是一種素淨的粉白,頭上插着粉紅的梅花,那梅花開的頗爲香豔迷人,除此之外居然沒戴任何花鈿簪子,元寶似地耳朵也空無一物,只有雪白的皓腕上有一隻翡翠鐲子,讓她的肌膚更顯明媚嬌嫩。

康熙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笑道:“你盛一碗給朕吧。”

赫舍裡心裡一酸這二人居然當着她的面眉目傳情。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老太醫端着藥碗進來跪下道:“皇后主子的湯藥已經備好了,鑾駕已經在外面等着了,還請皇上起駕回宮。”

“擱下吧。”康熙低聲道,海珠兒接過藥碗,用手試了試碗邊,感覺到很燙,於是對一旁的安琪兒笑道:“夫人,你出去給主子娘娘被一些酸甜杏子也好下藥。”

安琪兒聞言應聲出去,過不多時,就拿來一小盤蜜餞,海珠兒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藥,放在脣邊試了試,感覺到溫度正好才送進赫舍裡的口中。

赫舍裡的身子本就很疼,這苦藥一入口,就有一種欲嘔的感覺,她強迫自己喝下這碗藥,海珠兒把蜜餞送到赫舍裡口中說:“主子身子不好,奴婢怕宮裡的人伺候不周,所以想隨你入宮伺候你。”

赫舍裡苦笑道:“這怎使得,你可是我的親妹妹,更何況此刻的情勢不好。”

“姐姐,你是我這世上最親的人,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跟着你。”海珠兒定定地說,她知道要想入宮得寵,就要找機會接近皇上,只要皇上喜歡她,誰也攔不住她進宮。

更何況自己姐姐也的確需要一個貼心的人照顧,海珠兒並不像跟赫舍裡爭什麼,只想留在皇上身邊,只要一些榮寵就夠了,她已經愛了這麼多年,愛的莫名其妙,卻剋制不了一見鍾情。

“就讓海珠兒隨你入宮吧,朕看她還懂得一些醫術,朕可有說錯了?”康熙笑道,海珠兒點頭道:“奴婢的確久病成醫,學過一些個皮毛。”

“那你就跟着入宮吧。”康熙溫言一笑道,海珠兒跪下道:“謝主隆恩。”

赫舍裡幾乎可以猜得到海珠兒之後的命運,她必然是做了那康熙爺的平貴人,即使如此,自己也不好阻攔,按時辰算還有八年,八年之後她就是紫禁城裡的一座墳墓,她自己都顧不得自己,又如何轉變平妃的命運呢?

“綠珠給皇后更衣。”康熙淡淡的吩咐,赫舍裡那略見憂愁的面孔讓他不悅,宮裡是世間最富麗堂皇,奢華無憂的地方,可是他的皇后每一次聽見進宮就跟進入什麼危險之境一樣,有他在她怕什麼?

赫舍裡起身換上鸞鳳和鳴服,帶上鳳冠,臉上擦了一些胭脂和珍珠粉,而後笑道:“皇上,臣妾收拾好了。”

“那跟朕回宮。”康熙淡淡地道,赫舍裡由綠珠扶着上了府外的鑾駕,海珠兒跟在後面,康熙則是坐在前面的一輛龍頭赤金馬車上。

“主子,皇上似乎有點不高興。”海珠兒低聲說,綠珠笑道:“二小姐不要想多了,皇上只是身上有傷。才面容比較嚴肅。”

“主子,那皇上怎麼不跟您同駕?”海珠兒低聲問,不知爲何心中泛出幾分喜悅,看來姐姐也不像叔父說的那般得寵。

“二小姐,這是宮裡的規矩,更何況下車就要去慈寧宮,所以皇上不好跟皇后表現的太過親密,這樣老祖宗怕是會不高興。”綠珠淡淡的說,海珠兒心道:原來姐姐並不討太皇太后的喜歡。

赫舍裡悶不吭聲的撩開車簾,看着快要黃昏的夜景,四周沒有任何閒雜人等,鋪子裡的百姓探着頭往外看,就聽遠遠地那珠寶鋪子裡的人說:“皇后呢?聽說長的跟仙女似的。”

“我以前見過,的確美貌無雙,而且心地善良,聰明絕頂。”另一人接口。

“那皇后叫什麼?”那起初說話的人又問,就聽大話的人說:“不知道,好像叫赫舍裡。”

“胡說吧,皇后是赫舍里氏大清國誰不知道,我是說皇后叫什麼名字?”那先前說話的人扯着嗓子問。

“不知道。”那大話的人聲音越來越遠,這馬車越過了珠寶鋪子,赫舍裡聞聲淚下。

她叫什麼呢?居然沒人知道,她只是皇后,皇上的女人,她沒有名字,她只是皇后罷了。

“姐姐,很痛嗎?”海珠兒見她潸然淚下,就知道這個姐姐在宮裡過得並不好,於是開口言道。

“嗯,海珠兒,聽我的話,斷了進宮的念頭。”赫舍裡低聲道,海珠兒點點頭說:“看着姐姐的樣子,我就不想入宮了。”

***

就在康熙起駕回宮之時,曹寅到了當年與天機先生約見的地點,那一身黑斗篷容顏俊美神秘的天機先生正在喝酒,見曹寅來了就說:“你到記得的清楚,坐吧。”

“先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見到寒煙?”曹寅急切的說,就見天機笑了笑說道:“還有四十春秋。”

“可你說的,只是一朝而已。”曹寅有些不悅,就見天機先生拿出一個算盤說:“你錯了,一個時辰安輪迴界算是二十四年,這十二個時辰就是貳佰八十八年,也就是五世輪迴的時間。加上你們在塵世最初相遇的地方正好是六世,所以我並沒有騙你。”

“什麼六世輪迴?你不是說寒煙到了這裡,只要我來找她就可以帶她回去,我們就要結婚了。爲什麼會這樣?”曹寅低聲問,就聽天機笑道:“再過八年你就有機會得到蕭寒煙,就在今天你就可以看見她,但也許你還會跟她擦肩而過。”

“爲什麼?你不是說我和寒煙是命定的緣分嗎?怎麼會?”曹寅厲聲說,就見那天機先生拿出一面古鏡,那是一面發了黃的古鏡,鏡面已經很陳舊了,在黃昏的夜色下散發着一種詭異的光芒。

“曹寅你還記得你的那個夢境嗎?夢裡瑤池,紫薇的故事,夢裡瑤池嫁給紫薇,紫薇卻戀上玄女,玄女嫁給紫薇之後,瑤池於魔界聖君天樞而去,你是瑤池的侍衛明華,你爲她而生,爲她而死,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爲了她的人。”天機用手把一杯酒點在鏡面上。

曹寅想到那個夢,低聲說:“夢裡本就是紫薇對不起瑤池,瑤池爲他耗盡一切,爲他付出一切,可是他做了北斗之主以後,便開始朝秦暮楚,娶了很多女子,並且忌憚瑤池在天界的功績,向玉帝彈劾瑤池,將她囚於玉春宮。後爾紫薇追悔,下界去尋瑤池,便是如許說:我若爲皇,你必爲後,生生世世,永不背棄,然而瑤池卻說:此生有恨,便是虛妄,既不相戀,何必糾纏,可見瑤池根本不願意再跟着紫薇,而且蕭寒煙是我的未婚妻。”

“但是也許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也許她們最怕的,就是最希望得到的,你在這裡等一個女人,你告訴她,我不想去見我約的人,因爲除非必要,都是別人來見我,我不過去見人,這樣就三日,三日之內我在太白樓頭等他,若然不來,就是今生我和他沒有緣分。”天機沉聲說。

“你把這個交給手上攥着三顆紅豆的女人,她就是你要尋找的寒煙,你告訴她,明年清明之前,我每日黃昏之後,都會來太白樓頭喝酒。”天機笑了笑說,就見曹寅低聲應道:“好吧,先生,難不成你來找我,就是讓我聽這些個無用之事?”

“曹公子不就是來尋前世的情人嗎?這是一本傳自宋朝的洗冤錄,你可以把此物交給於世龍,這古鏡我就且給你留下做個紀念,你拿去吧。”天機沉聲說,這幻鏡會把該帶的人一併帶走。也會把該留的人全部留下。

曹寅接過這面銅鏡,觸手就覺的有些微弱的熱力傳進手心,就聽天機笑笑說:“你須記住,這斷不可在子時用手去觸摸這鏡面,否則靈魂就會鎖在裡面,人就如同死了一般,你要記住把這面鏡子送給,手中落下三顆紅豆的人。”

“爲何會有如此奇怪的事情發生?”曹寅有些蹊蹺的看着天機,天機微微一笑道:“曹公子,你這就不知了,此鏡來自於上古太初之時,並非凡人所造,而是女媧補天之時留下的一塊石鐵造成,吸天地之靈氣,做造化之始,得以長生之徑,凡人觸之,就會回到自己的前生三十六年,也就是會在今生昏迷三天,若想讓子時觸摸過鏡面的人即刻醒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天機沉聲說。

這一刻他的心陷入了那悠長的記憶之海,他已經在這裡呆了一萬年,這一萬年每天他都在等命運的召喚。

“什麼方法?”曹寅沉聲問,不知爲何他回過頭,再看天機那張沉寂如海的眼睛的時候,心裡有一些不是滋味,具體哪裡不是滋味曹寅也說不好,總之在這浮世悠悠的滄桑歲月中,曹寅的心還留在最初的地方。

“倒也簡單,就是在午時三刻,用銀針刺這昏迷之人的手心,在她的人中穴扎三下子,這人就會醒來,但是你要記住,就是一定要在第一天就動手,因爲第二天那人就已經被前世的時空封印了,不管用什麼法子,她都只能在前世待三十六年才能回來。”天機苦笑着說。

“是不是在子時碰觸鏡面,我就可以找到寒煙所在的地方,之後跟她在一起?”曹寅有些激動的問,不知怎麼的前世那個有些頹廢霸道的未婚妻讓她忘不了。

“不是的,你的未婚妻蕭寒煙就在這個世界裡,只是你沒有認出她。你記住手中墜落三顆紅豆的女子,就是蕭寒煙,你要把古鏡和這洗冤錄交給她。”天機說完,影子就隱在了太白樓喧囂的人羣中,曹一拉繮繩騎上自己的坐騎漫雲向皇宮方向飛馳的時候就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太白樓頭停了下來。

“浮雲半月天,未逢好時機。”曹寅朗聲說,就聽馬車內的女子隨聲回到:“天不從人願,機不逢命時,怎的公子也是來尋他的?”

曹寅得知面前馬車內的女子,就是來給天機先生要約的人傳話的人,所以就下馬微笑着說:“先生說了,規矩就是別人來尋他,不是他尋人,勞煩這位小姐給天機先生傳句話,讓要約的人三日之內到太白樓頭見他,過期不候。”

曹寅說完就策馬而去,這天色已經黑了,太白樓還沒掌燈,所以雖然距離隔得不遠,可也互相看不清楚面孔。

陳圓圓一見天機先生已經走了,便隨駕入宮,這馬車自然沒有馬匹跑得快,所以曹寅早了一個時辰進宮,他進宮以後就見鑾駕到了,這一身華服雍容雅緻的皇后從鑾駕裡走出來,手中滾落三顆紅豆。

曹寅驚出一頭冷汗,他的臉越發的蒼白,耳邊彷彿響起那夢中女子說的一句話:我本有心於君共結白首,怎知一千年依舊擦肩而過,我終究逃不開她,你終究逃不開我。

“曹寅給主子娘娘請安,京都的舊友託奴才給你送兩樣東西。”曹寅跪下說,赫舍裡沉聲道:“綠珠,替我收下。”

“曹寅,京都舊人是誰?”康熙冷聲問,他覺得曹寅今個有點怪異,之後曹寅低聲說:“奴才知道,康親王就在慈寧宮候着主子娘娘和皇上,這奴才就準備了一本洗冤錄給娘娘,上面有滴血驗骨的方法,還在一面鏡子上做了點手腳。”

康熙自幼和曹寅一起長大的,知道他平素心眼靈活,雖然看着敦厚,可比之魏東亭精明的多。

“滴血驗骨,朕看一看。”康熙接過這發黃的軟皮書,翻了幾頁,這是南宋時期宋慈寫的一本關於驗屍的奇書但是,已經失傳一百多年了,卻不知這曹寅如何獲得。

“此物,你是怎樣獲得的?”康熙沉聲問,曹寅就把見到天機先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他知道康熙的脾氣,這主子一向寬容,但是最討厭不實之人,他聰明非凡,自己怕是騙不過他,還不如說實話,但是曹寅隱瞞了這手中墜落三顆紅豆的女子就是他的愛人這件事,這一刻曹寅心中百味陳雜,看來他和皇后這一生註定是擦肩而過了。再不可能有什麼緣分。

康熙一邊聽,一邊看滴血驗骨的案例,而後心中一喜,這康親王不會因爲一塊玉相信平西王妃的身份,滴血認親是不可能了,因爲岱善已經死了十幾年,已經化作白骨, 但如果滴血驗骨的話,還是可以的。康熙想到此處就吩咐曹寅說:“你速去皇陵取來岱善王爺的骨頭,拿聖旨去,帶上驍騎營的兵如有人阻攔,可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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