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燕爾

兩人過了一段卿卿我我,如膠似漆的日子。戀情曝光後在趙莫兩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莫家,莫媽媽對着二女兒氣憤咆哮:“你個死丫頭,談了好幾個都不成。居然與趙家的小子攪和到一起。那趙老婆子那麼厲害,你若進了他們家,還不得被她磋磨。不行,馬上給我分手。”

向晴對於母親的歇斯底里早已能夠漠視。聞言不緊不慢的說:“第一個你就說未來婆婆厲害,讓我分手的。”

莫媽媽氣女兒居然回嘴,一巴掌打到她背上:“還犟嘴。那今年剛認識的那個呢。人家可是獨生子,家裡有樓房的。”

向晴摸摸被打中的胳膊,“你不是說他個子矮嗎。我當然聽你的話了。還有那張軍,不也是你說他不好好上班,不是正派人。”

“我只是說個子有點矮。美中不足。可沒讓你分手啊!……我再找人說說,你倆再繼續談。馬上給我跟趙家那小子斷了。”

“我攏共談過四個對象。前三個還都是你託人介紹的,最後都聽你的,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每次都棒打鴛鴦啊。”

“臭丫頭。我還不都是爲了你好。那趙婆子一直與我就不對付。你若嫁去他們家,就你這綿軟性子,小心她欺負死你。馬上給我斷了。聽見沒有?”

向晴摸着被打疼的胳膊。看着憤怒的母親。眼中的淚又咽回肚裡。睜着發紅的眼睛,梗着脖子倔強的對着母親道:“前幾次我都聽你的。這回我自己做主,趙晨宇我嫁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

莫媽媽氣的抖着手,“好、好、你要敢嫁給他,以後就別進這個家門。我沒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

向晴轉身即走。莫媽媽沒看到女兒轉身後,滿臉肆虐的淚水。

趙家比他們稍好。趙父對於兒子要娶誰沒有多少意見。趙母卻是滿心不甘“怎麼非要莫家的女兒?那莫老婆子是好纏的,她的女兒?”

轉頭拽着要走的兒子說:“上次那個穿花裙子的不是就挺好嗎。怎麼跟莫家的女兒扯到一起了?”

趙晨宇扭頭問母親:“什麼花裙子的女孩?你在哪兒看到的?除了晴晴,我可沒談過其它的啊!你別亂說。”

“看你那樣。我就隨便說說。自小你就喜歡跟那女孩一起,算了,晴晴倒是個好孩子,只要莫老婆子同意。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嗯,肯定會讓她同意的。”

“臭小子,別大話說的早了。小心風大閃了舌頭。”趙母收拾完桌上的碗筷,說了兒子一句走了。

事情直到最後,他們也沒搞定莫媽媽。向晴這幾年掙的錢都給了母親,到了要出嫁的時候,莫媽媽連個被單都沒給她。

看老婆不高興,趙晨宇倒是一個勁的安慰。把自己攢的錢都給了她。“沒關係的。不是還有你老公我嗎。你想買什麼,儘管買去。老公掙的錢以後都是你的。”爲此專門跟同事倒班,陪着逛了幾天的商場。終於讓向晴露出了笑臉。

結婚當天。莫媽媽一早就離開了家,是打定主意不管女兒了。莫向晚倒是專門請假回來幫着操辦。莫小弟也請了假回家。

結婚前一晚。姐妹兩個躺在一張牀上說了半晚上的悄悄話。向晚在越來越大後,才越發明白妹妹爲這個家犧牲了什麼。

放棄學業。連她這個姐姐上大學的學費都是她掙來的。這幾年媽媽身體不好,經常休假在家,這個家都是她在撐着。

她回來的晚了,結婚需要的物品已經買齊。她把一個有兩萬塊錢的存摺給妹妹。向晴卻死活不要。最後兩人把存摺放到了家中的箱子裡。留着讓莫媽媽應急。

結婚當晚,兩人沒給那幫狐朋狗友鬧洞房的機會。在下午送客後,就坐上了前往西安的火車。

陽春三月。正是春花爛漫的時候。田野裡麥苗搖頭晃腦,在唱着屬於它的搖滾。一樹樹的桃花如雲似霞,極盡努力的伸展着妖媚的身姿。還有各種顏色,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點綴其間。中原大地上生機勃勃。

火車就在這樣的道路上不斷行進,讓人的心沉醉,迷濛。

趙晨宇坐在臥鋪上看着對面人比花嬌的媳婦,嘴一直咧着,就沒合上過。上鋪的老大爺逗他:“小夥子,新婚吧。嘴都咧到耳後根了。”

向晴臉頰發紅,故作忙碌的收拾東西。趙晨宇這傢伙臉皮厚,不以爲杵反高興的給老大爺一支菸:“是啊!我媳婦漂亮吧。”

老大爺挺喜歡這小夥子,接過煙點上:“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嘛。想當年,老漢我結婚的時候……”

這大爺也是個神侃。抽着煙說的唾沫橫飛。趙晨宇怕向晴無聊,藉着上廁所的功夫才把大爺擺脫。拉着向晴在火車連接處,兩個說悄悄話。

“老婆,別的女人都愛問老公爲什麼喜歡自己。你怎麼從來不問?”

“嗯?應該問這個嗎?”

“你以前都沒問過嗎?”

“沒有啊?要問誰?”向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懵懂。

“當然是問你老公我啊!”兩人站在車廂兩壁,越說話越靠的近。趙晨宇把老婆的兩隻手都拽在自己手裡。

“哦。那你爲什麼喜歡我?”向晴順着他的意思,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恩、恩”趙晨宇清清喉嚨,一本正經,小聲的唱起了一首粵語歌。歌詞的意境與他的心境完美融合。是他愛情真實的寫照。

偏偏喜歡你(粵) - 陳百強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

爲何我心一片空虛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爲何你的嘴裡總是那一句

爲何我的心不會死

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

我又爲何偏偏喜歡你

愛已是負累

相愛似受罪

心底如今滿苦淚

舊日情如醉 此際怕再追

偏偏癡心想見你

爲何我心分秒想着過去

爲何你一點都不記起

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

我卻爲何偏偏喜歡你

愛已是負累

相愛似受罪

心底如今滿苦淚

舊日情如醉 此際怕再追

偏偏癡心想見你

爲何我心分秒想着過去

爲何你一點都不記起

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

我卻爲何偏偏喜歡你

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

我卻爲何偏偏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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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億萬人海中,爲何是你我從小一起?我又爲何偏偏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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