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

[情深深雨濛濛同人]煙花 能做的

艾倫來到中國後的日子過的非常舒心。有美味的食物,曾經喜歡過的人相伴,還可以不時地逗弄一下化身爲看門犬的安德烈,每一天都過得萬分充實。不像是在美國,拼死拼活地工作,每天休息七八個消失,還得應付各種各樣心思叵測的人,神經沒有片刻放鬆。

難怪安德烈到現在還不肯回去,他摸了摸下巴想道。

同樣的,因爲艾倫的到來,陸爾珣的家裡也變得熱鬧異常。兩個都已過三十的男人從早到晚鬥嘴打架,弄得圍觀的人哭笑不得。都是一米九的個子,卻成天像小孩子似的,沒有一刻消停。陸爾珣覺得十分無語。

倒是李曼舒,經常被他們逗得哈哈大笑,連帶着心情也放鬆好了不少,不再時不時地糾結於兒子報仇的打算了。

“璟之!我們今天出去吃飯吧,好久沒一起出去了。怎麼樣,同不同意?”安德烈眨着眼睛,一臉期待地望着他。

陸爾珣沒有回答,只是默默轉過頭,將視線調到另一邊。他實在是不想跟這個丟臉的傢伙坐在一起,自從艾倫來了以後,這隻金毛大狗的纏功是越來越厲害了,簡直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可惜啊,安德烈!璟之今天要和我單獨出去。”艾倫從報紙中擡起頭,瞥了一眼巴在少年身上的青梅竹馬,抖了抖手中的報紙,語調平淡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璟之跟你單獨出去?我纔不相信!”安德烈不屑地冷哼,眼神卻直直地黏在懷中人的臉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要引見一些人給艾倫和你認識,你沒好好聽嗎?不要一直瞎胡鬧!”陸爾珣嚴肅地拍了拍他的頭。這隻大狗實在是太粘人了,還得好好調/教一番。

“哦……”安德烈默默垂淚,他纔沒有瞎胡鬧!可是誰讓他那個時候還跟艾倫比賽互瞪,根本就沒注意呢?這也怨不了別人。

晚上六點,三人準時來到事先約好的飯店門口。

飯店很普通,平凡的一條街上可以找到許多家。所定的房間也很普通,十幾個位子,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就像是一羣過來熱鬧一番的朋友。當然,前提是忽略這些人臉上嚴肅的表情。

現在的政府還沉浸在投降就能避免一戰的幻想當中,真正能夠看得清楚現狀的人卻很少。

他們見的是一羣真正憂國憂民的地下抗戰人士。他們雖然實力分散,也不是什麼正規的組織,卻有着良好的羣衆基礎。他們中有很多人是留洋回國,有着先進的思想和知識的青年才俊,想要報效國家,卻因爲政府的**無能而灰心。他們知道與日本的大戰是無法逃避的,只能積極遊走於各種勢力之間,尋求幫助,爲了一觸即發的緊張形勢而做出準備。

陸爾珣曾經跟他們談過,發現這些人的的確確是真正的愛國人士。雖然有些想法有點兒過於理想化了,但不失於是一羣可以合作的對象。

“這是我們的唐書記,這是我們的劉委員……”一位坐在門口的年輕人站起身,將在座的七個人逐一向三人介紹。他的臉看上去十分稚嫩,讓人一眼望去還以爲是個高中生,可是他的表情卻莊重得讓人無法輕視。“我是孫宇飛,是這一次的翻譯。”

“不需要,他們兩個的中文都不錯。”陸爾珣跟他握了握手,走到桌邊坐下。

七個人紛紛站起來跟三人握手。他們的衣着十分的樸素,有些甚至已經洗得發白。每一張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像是在參加一場肅穆的典禮,帶着審視以及迫切。

他們萬分希望這場交易能夠成功,能爲他們的戰士帶來優良的裝備,減少無辜生命的流逝。可是他們卻只有十分之一的把握,因爲他們的所能支付的錢財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這些外國商人們如何會答應這樣虧本的買賣,他們心裡完全沒有底。

“陸先生出生在哪裡?”唐書記沉默了半響,率先開口。這個問題雖然聽起來跟他們的目的相差甚遠,卻是唯一一個突破口。

陸爾珣聞言,微微挑眉。這個唐書記看上去臉色蠟黃,身形消瘦,五十來歲的年紀頭髮已經半白。

“這無關緊要,你只需出價。”艾倫這樣精明的一個人如何會不知道他們的打算。他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從不做虧本買賣的商人。他可以爲了璟之而讓出大部分利潤,但也有底線,就是是有利潤可言。

“老實說,我們沒有多少錢。”劉委員嘆了口氣,右手緊緊捏着桌子,如此說道。

“老劉!”另外幾人聞言驚呼,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將他們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劉委員搖了搖頭,臉色帶着悲切,“有誰會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假裝的了嘛?還不如大家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他擡頭看了一眼陸爾珣,繼續說道:“想必陸先生這樣的愛國華僑,也看清國內的現狀了,不是嗎?”

“其實你們不用演這樣一出雙簧。璟之也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想法的人。”安德烈嗤笑一聲,放下手中的劣質茶水。他掃過愣住的幾人,湛藍的眼眸中帶着壓迫。

“……”幾人面面相覷,表情帶着尷尬。

“呵呵。”唐書記苦笑,“幾個年輕人眼睛真是毒!”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陸爾珣的面前。他的步子有些蹣跚,脊背卻挺得筆直。“陸先生,你生活在國外,有沒有單獨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過?”

陸爾珣拉了拉衣袖,但笑不語。那是一件灰色的長褂,袖口用同樣顏色的線繡着幾條騰雲的巨龍。繡紋極隱蔽,不注意的話,完全有可能忽略過去。

唐書記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他沉着嗓子,繼續說道:“唐某早年也曾留學法國,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金髮碧眼的洋人看着我,帶着鄙視,指指點點的,像是觀賞着什麼稀有動物。陸先生知道是爲什麼嗎?”

“因爲你是黑頭髮黑眼睛的黃種人。”陸爾珣淡淡地回答,沒有去注意安德烈跟艾倫目不轉睛的注視。

“是!因爲我是中國人!”唐書記緊緊握住拳頭,語調中帶着憤怒與悲傷,“爲什麼中國人在國外受盡歧視?爲什麼我們國家的人民吃不飽穿不暖?爲什麼東北三省被日本人硬生生地搶了去?”

“因爲我們不夠團結,不夠強大。”陸爾珣雙手在桌上交疊出一個塔狀,“你想說這些,是嗎?”

唐書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輕笑出聲,“陸先生,你真的很聰明。看來我所說的都沒什麼用處了……”

“你的話語真的很能感染聽衆,也很瞭解離開故土,獨自在外打拼的人的想法。”

陸爾珣的話讓其他幾個人臉上紛紛露出不甘和失望,只有唐書記一個人依然目光炯炯地注視着他。

“你剛纔不是問我出生在哪嘛?”陸爾珣指了指窗外,這是一扇面朝着北方的窗戶,擡頭望去,墨黑的夜空中點綴着數以千萬的繁星,顯得異常的寧靜與祥和。

“我出生在松花江邊,十二歲的時候輾轉來到上海,然後去了美國。”陸爾珣微笑地看着震驚的衆人,笑着說道:“說吧,我能做什麼?”

“璟之!你既然都決定了,還叫我們陪同?”安德烈皺着眉,不滿地抓住陸爾珣的手。

“我只是想讓你們看看這些人是不是值得信任。”陸爾珣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纏在自己腰上的另一隻手。這麼悶的天氣,也不嫌熱!

“那你找這個棺材臉來做什麼?”

艾倫聞言,皺着眉回頭,“璟之,你說的生意不只這一筆吧?”

陸爾珣點頭,“方纔只是其中的一個,還有好幾筆。到時可需要你自己去商談,我只是牽線。具體的決定還是要你去下。我也不是什麼大富豪,送了一筆可送不出第二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只要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放低一些價格。其他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其實陸爾珣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厚臉皮,艾倫是一個商人,和他又沒什麼關係,憑什麼要賣他面子?

“恩。”艾倫看着他微微泛紅的臉龐,心裡有些好笑,聲音也不由柔和下來。

安德烈見狀,一把將身邊沒有防備的陸爾珣抱住懷裡,對着前座的艾倫磨牙。

混蛋!竟敢當面覬覦勞資的人,不想活了是不是!汪汪!

每天三更真不是人乾的!!我快吐血了……

三更明天就要上學了,日更恐怕是不行了。不過三更還是會盡量抽出時間碼字的。

還有,同志們啊!別讓本文的月榜排名一路往下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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