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西被綁架後,黑白兩道都開始各自查找線索。
而一直等不到主使者付錢的綁匪們,也很快聽到了風聲。
“老大,既然那個娘們不給錢,咱們也不能白做這一票,不如跟找這個女人的那些人要錢,不給錢咱們就撕票。”
不知綁匪是不是有意在顧西西面前說這些話,顧西西聽了心裡一哆嗦,她可不想被撕票……
雖然最近的日子過的倒黴了點兒,不是進醫院就是跟陳寂然吵架,各種不順心,但螻蟻尚且偷生呢,更何況是一向樂觀的顧西西。
而那些正在找自己的人,顧西西知道一定是陳寂然他們,遂即特別配合的說:“你們找他們要錢,他們一定會給你們的,只要你們別傷害我。”
幾個綁匪聽了顧西西的話,對視一眼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顧西西才摘下了矇眼布。
每次聽到有人進房間,顧西西就非常自覺的帶上矇眼布,等綁匪出去了,她再自己摘下來。顧西西應該算得上本年度最配合綁匪的人質了,這完全是因爲顧西西太珍惜自己的小命,她還沒活夠。
而也正是因爲顧西西的非常配合,綁匪對她待遇還不錯。
這個鐵皮房看着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廠房,用鐵板隔開了幾個房間,顧西西的房間裡還有一箇舊電視可以打發時間,每天三頓飯會有人按時送來,雖不是什麼豪華大餐,只是三個菜一份米飯的快餐,但顧西西已經很滿足了。而綁匪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顧西西送倆水果,送個飲料什麼的,估計是看顧西西一個小女生被綁架做人質也不容易。
總之綁匪頭子說,他們也只是爲財不想傷人,只要顧西西配合就絕對不傷害她。
所以顧西西雖然被綁架,但心境漸漸平復後小日子過的還算安穩。
但陳寂然等人卻是恰恰相反。
已經將近三天了,陳寂然沒日沒夜的等消息沒閤眼,除了被騰啓明逼着喝了幾口水之外,一點東西都沒吃。
“寂然,你不能這麼折騰自己,說不定很快就能有西西的線索,到時候你如果病倒了怎麼去找她。吃點東西。”騰啓明已經第n遍的勸他了。
但無奈陳寂然依舊搖頭。
也許她也很久沒有吃過東西,那麼我陪她。
“寂然!”對於陳寂然的執拗,騰啓明既氣憤又無奈。
“大不了我陪她一起死。”陳寂然看着騰啓明淡淡的說。
三天的時間,從最初的憤怒到焦急又到現在的近乎平靜的心態,不是不擔心,只是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好過如同那兩年半獨自一人生活的日子。
騰啓明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我們再仔細想想。西西還與什麼人有過過節。”
這個問題陳寂然孫學明騰啓明三個人已經想過好幾遍了。
可顧西西爲人向來不爭,從來都是能忍則忍,忍不了能避則避,鮮少與人正面起過沖突,三個人完全想不起來顧西西這樣的性子會跟什麼人有過節。
“對了,西西原本不是在一家雜誌社工作,爲什麼又突然換去出版社了?”騰啓明忽然問了一句。
孫學明和騰啓明同時看向陳寂然,而原本雙肘拄膝的陳寂然突然站了起來,孫學明和騰啓明嚇了一跳。
陳寂然不待二人說話,當即拿了車鑰匙就衝了出門。孫學明和騰啓明二人雖不知他想到了什麼,但也擔心這時候的陳寂然衝動出事,遂即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待二人出門時,陳寂然已然上了車,騰啓明想要攔下陳寂然代爲開車,但陳寂然卻根本聽不進去,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見此,騰啓明和孫學明更加不敢耽擱,上了車緊緊追了上去。擔心騰啓明疲勞駕駛,所以由相對冷靜的孫學明開車。
陳寂然的車速飛快,簡直是把跑車當成飛機在開。
孫學明駕車緊緊跟在後面,兩車相追,不知情的還以爲在拍電影。
看着陳寂然這樣瘋魔,騰啓明無奈搖頭:“我跟寂然認識很多年,從沒見他對除了西西以外,任何人這麼上心過。”
騰啓明雖不清楚孫學明和顧西西之間究竟怎麼回事兒,但看到孫學明這麼緊張顧西西,心裡也猜出了個大概。而這一番話也似乎有意說給孫學明聽。
孫學明手握方向盤,緊盯着陳寂然的車:“能看出陳先生很愛西西。”
男人之間,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瞭,相互之間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就夠了。
孫學明不是傻子,怎麼會挺不錯騰啓明話中的意思。
騰啓明看了一眼孫學明:“孫教授是明白人。”
眼看着陳寂然的車子停了下來,只見他快速下車後大步像寫字樓內走去。
孫學明與騰啓明對視一眼,當即跟了進去。
三人電梯中,騰啓明問陳寂然想到了什麼,爲什麼來這裡。但陳寂然卻緊蹙眉心一言不發。
電梯門打開,jr兩個字母映入眼中,騰啓明對孫學明說:“這是西西以前工作的地方。”
陳寂然快步入內,前臺接待猛然見衣裝昂貴相貌英俊卻氣勢洶洶的三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站起身來微笑:“三位先生,請問……先生,先生!”
接待小姐話未說完,陳寂然已經一把推開了jr雜誌社的大門徑直走向主編安娜的辦公室。
此刻安娜正在喝着咖啡看照片,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猛力推開,安娜驚得手一抖。
“主編,這三位先生……我攔不住……”接待小姐也跟了近來爲難的說。
安娜看到三人,驚訝過後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陳總,騰總……”安娜看向孫學明,卻並不認識:“您三位這氣勢洶洶的突然闖到我辦公室裡,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無論是陳氏還是陳寂然的mg,還有騰啓明的公司,與jr都有合作關係,所以大家也都認識,但向來沉穩的兩個人突然闖了進來,而且面色不善,安娜想不通是爲了什麼。
陳寂然眸光冷冽,全然沒了平日談生意時的淺笑有禮的模樣,看着安娜冷冷的說:“把王麗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