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樂聲起。
師煙煙執起酒壺,就想往杯子裡倒上一杯。
旁邊神棍一拍她的手背,“不許喝酒。”
“爲何?”
“跟在我身邊,不許喝酒。”
師煙煙重重一放酒壺,挑眉看着他,找事是吧?
“酒污靈氣,日後不許飲酒。”
“你夠了,你上一句還是在你身邊不許喝酒,我與你簽了合同,聽你的便是,但你這句又說日後不許喝酒,合同日期一到,我做什麼,關你的事?”
對方直接給了旁邊宮女一個眼色,宮女識相地將酒收了起來。
不喝就不喝,師煙煙執起筷子,開始用膳。
高位之上凝結的氣氛,這纔好些。
殿內不少人偷偷將視線掃過來,不只爲偷偷一睹國師之容,還想看看,國師帶來的人,是誰。
今後,必要與之好好相處。
有人認出來了,偷偷與相交的朋友道:“那不是僱傭聯盟的焰公子嗎?”
“是啊,據說就是他昔日將窺天鏡偷了的,只是,國師爲何非但不怪罪於他,還帶他進宮,享與國師同等的待遇?”
“不知,不過,這焰公子怕是有些門道,你看,與容成郡主相交之後,又與國師攀上了,咱們日後要好好……”
師煙煙瞟了眼下面的人,慕容竹不在,慕容澤也不在,只有慕容沖和另一個位子坐得靠前的人,想必就是沒見過的六皇子慕容泓了。
慕容衝自然認出了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似乎怕被國師瞧出什麼,慕容泓倒是對她坐在國師身邊,不怎麼感興趣。
國師身邊的人,重要是重要,但國師不管皇權鬥爭,只輔佐帝君,他不用關注國師看重什麼人,而更該在意,他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
上官曦芸有些心不在焉,小聲問慕容曉曉,“曉曉,今日戰王爲何沒來?”
“十三皇兄接了我的帖子,會來的,興許忙,待會兒來——”
剛說,殿門前的太監就高喊一聲,“戰王到——”
殿裡的人,將目光轉向他。
妖冶的容貌,晃花了殿內一衆姑娘的眼,許多男子也是眼淚往肚裡淌。
這戰王一日不成婚,狄風城就有不少姑娘家不肯嫁人,就盼着能入他的眼,做個戰王妃噹噹。
立了戰功,被封戰王,被皇上器重,還生的一副好相貌,哎,當真是偷了不少少女心啊,這叫別的光棍,怎麼活?
慕容竹本來送完禮,露個面就要走,卻一眼見到殿內上方坐着國師,還有她。
宮女給添了座,離國師的位置不遠。
慕容竹就坐在座位上,眼睛時不時地朝她那邊望上一眼。
身後的宮女往他杯中倒了一杯酒,慕容竹執起杯,突然走向國師的席前,卻不是向國師敬酒,而是對師煙煙道:“喝一杯。”
師煙煙執起面前的茶杯,隨意碰了一下。
慕容竹看着她杯中明顯不是酒水的液體,“你倒好,突然改喝茶了!”
“神棍不讓。”
“神棍?”
師煙煙指了指身旁的人。
慕容竹失笑,“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