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不負所望,竟然遙遙看向虞殊,“太子殿下,這題由您來答!”
虞寧兒憋不住,立即撫掌,“好啊,好啊,太子皇兄,你一定能贏!”
虞殊溫文雋秀,悠悠起身,謙和地回了淨空一禮,堂堂南詔太子,這般行動,讓淨空不禁點頭稱讚。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就是這麼一位溫雅的南詔太子,當第一句詩從他口中出來的時候,全場差點沒笑噴。
因爲他張開就道:“雞叫一聲撅一撅——”
衆人準備要噴,他又說了第二句:“雞叫兩聲撅兩撅——”
這下,徹底有人忍不住笑了。
就連南詔國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僵着臉,覺得丟人丟大了。
太子殿下爲何要做這樣的詩。
虞殊不急不緩道出最後兩句:“三聲喚出扶桑日,掃敗殘星與曉月。”
淨空淡定地品完:“前面兩句淡而無味,讓人昏昏欲睡,乃是大俗,後兩句豁然開朗,大氣蓬勃,不愧是南詔太子殿下,妙,妙。”
連說了兩個“妙”,比君飛寒還多一個,看來,南詔是贏定了這局。
剛纔在笑的,現在只能驚訝地看着,不敢發出聲音。
輪到西狄和東周,結果挑選出來的人,念出來的本該雅俗共賞的詩,要不,只有俗,沒有雅,要不只有雅,忘了俗,都不算得貼了題意,淨空沒有評論。
他看向今年的東道主,目光從慕容竹的身上移下,到了玉無邪的身上。
就在衆人以爲,他要挑選玉無邪,西狄觀衆都要開始高呼輔政王的時候,淨空的目光從玉無邪的身上移過。
忽而——
轉到了他身旁的師煙煙的身上。
“不若,請輔政王妃作一首?”
鍾離情直接說了一句:“焰,你慘了。”
錦衣、拂曉等都有些擔憂,她何曾賦過什麼詩?還是這等稀奇古怪的題目!
不僅是他們擔心,觀衆也擔心啊。
若是輔政王也罷,輔政王妃,她能作詩嗎?
誰也沒有聽聞。
之前在大荊、南詔,選的都是文才驚人的寒王和太子。
怎麼到了西狄,偏偏要選一個輔政王妃呢……
輔政王妃可不是以文采,在西狄聞名的。
她是僱傭聯盟的主子,僱傭聯盟是做特殊買賣的!
和什麼詩書,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玉無邪知道他的娘子,對這些酸腐酸腐書生喜愛的東西,向來沒什麼興趣。
直接握住她的手,“若是不想作,便不作了。”
反正,他也聽不出君飛寒和虞殊的詩,有什麼好。
煙煙她不必什麼都會,也不必做她不想做的事,她有這個權利。
“這麼多人跟前,被點了姓名,不說上兩句歪詩,怕是不好收場。”
“那煙煙可想到什麼歪詩了?”玉無邪一笑。
“嗯,還行,有那麼兩句。”
師煙煙慢條斯理站了起來,寬大的衣袍並沒有完全遮掩她突起的腹部,她雙手交疊在腹前,輕輕一擋。
“只須要雅俗共賞是吧?”
淨空點頭,“正是!”
蕪流並不擔心,她雖然沒學過什麼詩,但她應該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