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刀兵紛亂閃

“來,琴兒,多吃點兒,今天你跟着老身忙前忙後,確實是辛苦了。”陳氏爲綺琴夾了一筷子,臉上帶着慈祥的笑意。

陸婉言剛剛生產完,身子骨還虛弱,自然不會有人同意她下地,當家主婦不在,後宅中在這一段時間裡主管內外的綺琴自然而然得陪在陳氏身邊,而身份最爲尊貴的趙雲舒坐在另外一邊。

而葉應武和葉夢鼎爺倆默默地坐在陳氏的對面,顯然對於葉家兩代女人之間的“交鋒”,這一對兒父子選擇了出奇一致的眼不見爲淨,只是低頭吃飯。果然不出葉應武的預料,片刻之後陳氏就握着綺琴的手開始輕聲絮叨,而綺琴、趙雲舒、絮娘和瓊鸞四女只能畢恭畢敬的聽着。

葉應武擡頭瞄了一眼,飯桌上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陳氏身上,彷彿把這唯二的葉家兩代頂樑柱拋到了腦後。坐在葉應武身邊的惠娘微微側頭,輕輕吐了吐小****,顯然眼前的架勢也把她嚇住了。

終於忍不住了,葉應武輕輕湊過去:“爹,娘再這樣下去······”

葉夢鼎看了葉應武一眼,搖搖頭:“你就隨着她去吧,你娘等這個孫兒已經等了十年,人這一生又有幾個十年?她等不得了。更何況爲了大明的江山,多繁衍後代,也沒有錯。”

葉應武一怔,當初在興州的時候自家爹爹是全力支持自己,再加上葉應武展露出來的才華和能力確實值得讚賞,所以葉夢鼎對於這個兒子能夠成長爲棟樑之才抱着很大的希望。

只不過老人卻沒有想到,短短一年時間,葉應武不僅藉着蒙宋大戰的東風,一躍站到了整個官場的頂端,更是最後締造了大明王朝。葉夢鼎在前宋爲官大半生,自然也不願意看到前宋的覆沒,所以雖然是親生兒子一手取代了這個凝聚着他心血的王朝,卻也難免心有芥蒂,當初出任大宗正的時候就是不情不願,之後更是一直住在大宗正府上,很少和葉應武見面。

對此葉應武無奈之下也只能隨着老人去了,畢竟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即使是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實際上對於葉夢鼎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一來葉夢鼎是自己這副身軀的締造者,二來葉夢鼎的學識、爲人,都值得葉應武給予他最高的敬重。

對於葉夢鼎,文天祥他們也是很看重的,上一次蒙古韃子在陳州鬧事,文天祥他們請出陸婉言垂簾聽政的同時,也不忘將葉夢鼎這個大宗正請來。

但是歸根結底,新朝的這些官員,對於葉夢鼎,還是抱有提防之心的,畢竟王爚、章鑑等人都是旗幟鮮明的表達了對於新朝的擁戴,甚至就連江萬里這曾經的舊朝黨魁對此也是毫無異議,偏偏只有葉夢鼎,曾經明確表示過不配合不反對的態度,讓人在感慨這位老爺子性格執拗的同時,也不得不對他抱着一百二十個不放心。

可是今天葉夢鼎口口聲聲已經是爲了大明的江山,着實讓葉應武眼前一亮。難不成自家爹爹終於認清現實,改邪歸正了?

葉夢鼎剛想要說話,小陽子已經快步衝進來,湊到葉應武身邊:“啓稟殿下,蒙古韃子寇邊,北方急報!”

“什麼?!”葉應武和葉夢鼎同時詫異的脫口而出。

小陽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這等大事稟報給他的時候必然已經得到了邊境各部的確認,而且十有八九雙方已經大打出手了,所以不可能是謊報軍情。而且葉應武的消息是通過地方州府、地方駐軍、六扇門、錦衣衛等等多個渠道而來,想要欺君罔上,可沒有那麼容易。

“事不宜遲,讓楊老統領立即過來見某,另外讓文宋瑞、蘇任忠、陸君實、謝君直立刻到御書房。”葉應武霍然站起來,沉聲吩咐一句,接着看向已經快步而來的江鐵和吳楚材,“傳令百戰都各部,隨時備戰!”

“諾!”三人同時朗聲應道,轉身快步離開。

而葉應武臉色陰沉,一邊接過惠娘遞過來的外衫和佩劍,一邊對楊絮使了一個眼色:“絮娘,咱們走!”

楊絮應了一聲,本來她今天爲了方便行事,就是一身精幹的短打,並不像之前在後宅的衣裙,索性也不用回去換衣服了。畢竟對於常年便裝的六扇門來說,認得也不是衣服,楊絮本尊比她腰間的令牌管用多了。

陳氏臉色也是微變,剛纔小陽子急迫之下也並沒有怎麼壓低聲音,所以老人聽得很清楚,頓時敲了敲桌子:“這蒙古韃子怎地這麼不長眼,這個時候出來鬧事,這不是成心不讓人肅靜麼。”

不料不等陳氏說完,葉夢鼎已經緩緩站起來:“老婆子,少抱怨兩句。天災人禍,非是個人能決斷。”

接着葉夢鼎也拄着柺杖向外面走去。

廳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陳氏有些詫異:“老頭子,你這是上哪裡去?”

葉夢鼎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韃子犯邊,不知其意欲何爲,然此爲國戰,老夫又怎可坐視?”

出人意料的,陳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看着這一對父子一前一後的離開。身旁的綺琴小心攙扶老人坐下,剛想要解釋勸慰兩句,陳氏卻是笑着說道:“和蒙古韃子決戰,這是老頭子多年的心願了,也是我們這些歷經戰亂的老骨頭們最想看到的,這一戰開始的時候,人剛過中年,現在已經是垂垂老矣,這麼多年,總該有個分出勝負的時候。”

沉默了片刻,陳氏輕聲說道:“讓他們爺倆,放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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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

登州是山東延伸向大海的重要前突部分,也是北方王朝防範南方水師的橋頭堡,南方水師想要騷擾幽州和遼東,就必須要拿下登州。所以自從女真控制了膠東之後,就一直加強在登州的防備,使得多年來南宋水師對於登州只能是有限的襲擾。

等到蒙古取代金國成爲北方的霸主,面對南宋在海上日益頻繁的進攻,蒙古也是焦頭爛額,畢竟國內初定,他們也實在拿不出來足夠的資金鞏固城防、堅壁清野。最後如果不是張弘範設下圈套將南宋的膠州水師一舉殲滅,恐怕蒙古到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這個對手呢。

只不過好景不長,南宋的膠州水師滅了,大明的膠州水師卻是又很快的組建起來,只不過因爲大明最近一直忙着對付南洋,膠州水師的不少海船都抽調南下,所以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然而隨着南洋的安定,葉應武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最新下水的飛剪船和大寶船全部配屬給膠州水師,另外還在南洋抽掉了一支分隊北上,以求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膠州水師的戰力。

雖然現在是兩國承平之時,但是對於膠州水師的建設,葉應武卻沒有絲毫的鬆懈,統帥膠州水師的更是從跟隨葉應武起家的水師名將孫虎臣,這個原本的興州水師都虞候,經驗豐富資格老不說,而且在指揮作戰和謀略上有過人之處,作爲活躍在第一線甚至是敵後的膠州水師,葉應武並不要求他們能夠浴血拼殺,和蒙古韃子面對面激戰,只要求膠州水師能夠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將山東攪亂,甚至是趁機拿下膠州,從而爲大明藉助水師直驅幽州和遼東打下基礎。

葉應武的信任讓孫虎臣感激之餘,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膠州水師的建設當中。雖然葉應武是以陸師起家,但是畢竟水師對於偏安南方的歷朝歷代來說都是最大的依仗,而且葉應武對於水師的重視也不小於陸師。孫虎臣固然沒有在海上打拼過,但他面對的也並不是海上的敵人,所以籌辦膠州水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自從大明和蒙古和談以來,膠州水師更有了艱鉅的任務,就是保障從江南、淮南甚至泉州、嶺南到登州的海路暢通,並且隨時保證登州市舶司和商賈們的人身財貨安全。

遠處碼頭上繁忙的景象盡收眼底,孫虎臣一邊小心翼翼的放下千里眼,一邊嘖嘖感慨,這玩意還真是個好東西,不過據說現在大明也一共只有三個,一個在明王殿下那裡,一個在南洋水師統帥張貴處,還有一個,就是自己手上的了。

從這千里眼的分配上,也能夠看得出來殿下對自己的厚望,所以自己既然站在這裡,就不能讓殿下失望。

孫虎臣輕輕摩挲着千里眼,看着在戰船身邊來來往往的商船。這是膠州水師這個月來的第二十五次護航了。水師戰船會從大河河口等待南方來的商船船隊,然後護送它們北上。這樣的護航也並不是完全免費的,商賈們到了登州之後,在進出爲大明劃定的租界時候,依據貨物的多少,向市舶司繳納萬分之一的賦稅,實際上相比於商賈來往南北所獲得的利潤,這已經是微乎其微了,要說這樣的護航是免費的,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差錯。

而且能夠得到自己國家水師戰船的庇護,對於商賈們來說,也是與有榮焉。當然了,對於水師這也不只是來往跑腿的活計,憑藉着這麼多次護航,孫虎臣已經把來往的航道摸得一清二楚,並且在海圖上一一作了標註,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南宋膠州水師那樣被糊里糊塗的帶進埋伏圈,另外通過千里眼和商船,孫虎臣也把登州的城防內外吃透。

因爲登州不比陳州,到底只是一個普通的海邊州府,所以蒙古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在城中設置百般防範的內外城牆,所以不需要六扇門和錦衣衛出面,孫虎臣就能夠知道城中各處的佈置。

只要南京傳來戰令,孫虎臣敢打保票,一天之內拿下登州。

站在桅杆掛盤上的士卒伸手指向碼頭:“將軍,你看,起火了!”

“什麼?”孫虎臣一怔,旋即飛快地抄起千里眼向着碼頭上看去。

實際上已經不用千里眼也能夠看得清楚,滾滾的黑煙升騰,將半邊碼頭覆蓋,而站在孫虎臣身後的都虞候輕輕吸了一口氣:“是市舶司那邊,而且這煙······是狼煙。”

“各船啓碇!”孫虎臣隨手將千里眼收起來,按住欄杆,怒吼道。

戰鼓咚咚敲響,因爲這滾滾翻騰的狼煙而慌亂的港灣當中,十艘大型海船緩緩的前出。而碼頭上倉皇啓碇的商船,已經陸陸續續升起了大明的赤色龍旗,浪花翻涌,雖然有不少商船慌亂不知所措,但是大多數的商船都很聰明的從水師戰船兩側駛過,躲到戰船後面。

那在海面上如同連綿山嶽排開的水師戰船,就是他們最大的依靠。

濃煙滾滾,一時間看不清碼頭上的具體情況。孫虎臣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之前有過心理準備,但是當自己直面的時候他還是心中一緊。狼煙升騰,再加上碼頭上的呼喊聲,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可以預料。

水師戰船緩緩上前,越來越逼近碼頭,孫虎臣的將旗已經在旗艦的桅杆上迎風飄揚,而大隊的水師將士飛快推動者飛雷炮到船舷,今天海面上的風浪並不小,浪濤拍打着戰船,換作平常人在船上甚至都有可能站不穩。炸藥包被從船艙中小心的取出來,甲板上回蕩着都頭和虞侯們的呼喊聲。

孫虎臣緊緊皺着眉,朗聲喊道:“飛雷炮準備!”

“將軍,海上浪大,這個時候飛雷炮不宜發射······”一名都頭有些詫異的看着孫虎臣。

跺了跺腳,孫虎臣冷聲喝道:“現在還顧得上這些麼?!”

那都頭一怔,旋即應了一聲,招呼屬下。而孫虎臣則是朗聲下令:“蒙衝前出,上岸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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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青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水師都頭,原本是在鄱陽湖水師之中,鄱陽湖水師不過是南宋水師中的二線部隊,換句話說就是拉下來的敗兵弱將關係戶養老的地方,蔡青也以爲或許自己就要這樣平平淡淡度過一生,可是誰曾想到,一切都改變了。

鄱陽湖水師被徵調改編成興州水師,作爲郢州水師折損之後大宋面對蒙古襄陽大軍的先鋒,指揮使劉師勇和都虞候孫虎臣都是已經在水師中嶄露頭角的驍將。而對於這支水師的訓練和改造,也完全沿襲天武軍的一貫風格,在經歷一系列痛苦的甚至不願回憶的地獄磨鍊之後,蔡青終於成爲了興州水師的新兵蛋子。

但是當時剛剛大難不死的他,還不知道這只是自己人生的另外一個起點。因爲漢水冰封,興州水師還沒有上戰場,襄陽大戰就已經落下了帷幕,緊接着興州水師作爲葉應武起家的主力,分別駐紮在襄陽和鄂州,同時又吞併了郢州水師的餘部以及一直在鄂州避而不戰的范文虎荊湖水師,實力迅速的膨脹。

不過因爲延承自南宋水師的強大實力,還沒有誰有膽量挑戰興州水師的威嚴,所以興州水師在文天祥北伐時候小露一手,就沒有再多的表現機會。之後葉應武定鼎江南,經營膠州水師,孫虎臣被任命爲都指揮使,在臨走的時候孫虎臣從興州水師中挑選了一批基層骨幹,其中就有因爲從軍時間長而升任十將的蔡青。

之後又憑藉着幾次護航有功,再加之軍隊不斷擴充,對於老兵越來越看重,從軍年歲久的蔡青平平穩穩的提升到了都頭。

但是實際上一直到此時此刻,纔是蔡青蔡都頭第一次面對血與火的戰爭,就在剛剛,他眼睜睜的看着一名中年男人倒在了血泊中。

而劈砍他的雪亮馬刀,正是來自突破煙塵,怒吼着的蒙古騎兵。

“都給老子安靜點兒!”蔡青壓低聲音吼道,讓身後緊緊跟着的數十名將士小聲。他們現在躲在街道旁邊的一處偏僻院落中,剛剛蒙古騎兵就從院門外衝過去,並沒有發現這些活生生的獵物。

後面的士卒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他們也明白,這不是日常的操演,而是關乎他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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