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按照《劍炫九天》記載的心法和炫技,按部就班的修煉;一邊不定時的隨衆人上山捕獵餬口。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流過,轉眼已是朱大少來到異世的第二個月底了,彼時按地球的季節算來,剛好處在夏末秋初時節。
這天清晨,朱夢宇頂着露珠,早早來到小潭邊,像往常一樣,脫掉衣物進入瀑布修煉。隨着這些天的適應,此時朱夢宇已經能夠靈活的在其中施展猿形身法了,只是苦於沒有趁手的寶劍,而一般的樹枝之類也無法抗住瀑布的衝擊,所以也就沒法在其中修煉星追月落劍法。
“這是怎麼回事?來到這個世界,我花費了二十幾天的時間就突破到了煉體五層。而現今已經又過一月,我居然未達到煉體六層。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嗎”?
原來,在修煉《劍炫九天》之前,他的突破速度遠快於現在,所以他擔心是不是自己的修煉出問題了。
殊不知,《劍炫九天》第一炫天,星追月落,強調的就是藏力於體,不施展時不體現在外,而朱夢宇一直又沒同別人交過手,所以單從表面力量來看,是還沒有達到六百公斤的程度。但是,如果他全力施展,其能發揮的力量遠超六百公斤,直逼煉體八層。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反覆思考無果的朱夢宇,最終也只能無奈的認命,將其歸結於後面的突破比前面的難度高。出拳、收掌、掃腿、挪閃……朱夢宇頂着瀑布的壓力重複着這些枯燥的動作。
忽然,他感覺剛剛打出向水幕的那拳,力度好像大了不少。原本只是能夠稍稍濺點水珠,但此時卻使水幕向外截流了一瞬。他不自信的又連續揮拳多次,發現的確如此,方纔收拳而立。
“咦……剛剛還在抱怨力量不足,這會就增長了?”朱夢宇用手抓着臉腮,一副“我說了你壞話,你知道不?”的表情,呆呆佇立在瀑布中,直到從頭而降的水流纔將其打醒。
“這就突破了?看來以後我得多抱怨抱怨,要不這賊老天不知道給獎勵啊”!朱大少欣喜的提早結束了今天的修煉,回到了岸上,“回去測試測試”。
其實,雖說由於大部分修煉得來的力量,都被藏在身體中的緣故,使得朱夢宇遲遲未能突破。但是,隨着這近一個月的修煉,他也處於破階的邊緣了,只不過今天僥倖被他言中了。
再說,朱大少興奮的扭着屁股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到村口,望見前方圍着一羣人,走近一看,原來是村長和武大叔他們。而他們此時卻正圍在一個少女身邊。
反觀那少女,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在其身旁,還有兩名一看就是護衛的中年男子,和一鬢髮全白的老者。只見那老者說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幹嘛要親自來這麼個偏僻的鬼地方收供奉呢?這要是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他們交的那點破錢還不足賠這衣服錢呢?”
“賈叔,你就別叨叨了,這一路我都聽煩死啦。天天待在府中,實在無趣,趁此機會出來走走,我還不得好好逛逛?”
“可是要逛,我們也該去集市啊,這麼個破山村有什麼好逛的。”那位叫賈叔的老者埋怨道。
“這你老可就不懂了。俗話說,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老去那些市井之地,有什麼好玩的。有機會來此幽美之所,也不枉我讀書一場啊”那位被稱作小姐的姑娘緩緩說道。
老者無奈的撇撇嘴,轉而對着旁邊的村長劉守燦說道:“劉老兒,你們村這兩個月的供奉到現在可都還沒上交啊。這不,府主派小姐下來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啊”?
劉老苦笑道:“賈管家,你也知道梅雨季節剛過,我們還未來得及備好供奉之物,您看能不能再緩緩啊,待下月,我們一起交齊”?
原來,那位姑娘是此地玄冰府府主唯一的寶貝女兒。而那賈姓老者則是玄冰府的管家,感氣三層的修爲。
“那怎麼行。府主專門派小姐來詢問此事,如果空手而回,豈不會遭府主責罵。你們趕緊將供奉拿出來,我們也好早些離開這鬼地方”。老者恐嚇道。
“可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啊?您就好心再寬限個把月吧。”劉老苦苦哀求道。
且說,站在村外正看着此事的朱大少,眼見自己敬愛的劉爺爺,竟然如此低身下氣的對他人說話。不覺怒從心來,趕忙走上前去,出聲道;“劉爺爺,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多人在這啊”?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劉老也發覺,眼前這小子已從原來那個木訥的孩子,變成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了。唯恐他會滋生事端,便對他厲聲道;“這沒你什麼事,趕緊走開,該幹嘛幹嘛去。”
“劉爺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眼前站着一位如此美麗的姑娘,竟然不給我介紹介紹,您老不想早點抱孫子啊。”朱夢宇一臉賤笑。
“放肆。你小子找死啊,竟敢褻瀆小姐的高貴。快跪下謝罪”, 賈姓老者喝道。
“管家,您息怒息怒。這小子少不更事,口無遮攔的,惹您和小姐動怒了,我回去就收拾他。您老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馬吧。”劉老見狀,急忙賠笑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人家的一條狗老而已。你家主人都沒發話,你出來叫個什麼勁啊。吃飽了沒事,到野地裡打一炮去,別在這裡叫喚,小爺我聽着煩”。自從看到這行人起,這位賈管家就一直“這麼個破山村”、“鬼地方”的稱呼着此地。而且還逼迫得,自己敬愛的爺爺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頓時怒從中來,出口罵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這是誰家有爹生,沒娘教的小畜生啊”賈管家漲紅着臉咆哮道。
“老狗,你說什麼?你罵我不要緊,我要敢辱我爹孃,老子定然叫你知道桃花爲何這樣紅,菊花爲何那般黃。”被戳到痛處的朱夢宇回聲反擊。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罵你。好!好!好!既然你爹孃不教養你,老夫今天就來好好管教你”。說完,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朝朱夢宇拿去。
站在一旁,被嚇得直出冷汗的劉老見狀,趕忙將朱夢宇朝旁邊一推,自己的雙掌迎向了賈管家的雙手,還不敢使出全力。
本來兩者就在伯仲之間,一者含怒全力出手,一者畏懼斂力迎上,結果不用細說。只見劉老向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從口中撲出,可見賈管家出手之重。要是朱夢宇被擒,焉有活命之理。
眼看劉爺爺爲自己而受傷吐血,朱夢宇頓時就不樂意了。“老狗,納命來。”說完,運起《虎嘯猿形》,向賈管家奔去。又默提星追月落,趁着賈管家尚未回神之際,猛地在其老臉上印上了兩個鮮紅的手印。
現場一片寂靜,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了。直到聽見兩聲響亮的“啪啪”聲,纔回轉過來。
“啊……老夫今天不殺你,誓不爲人”賈管家雙眼噴火的朝朱夢宇拿去。
只見的賈管家雙手似鷹鉤,指甲泛着森寒的光澤朝着朱夢宇雙肩抓去。而朱大少,翻身一轉,上衣“刺啦”一聲,四分五散,肩頭五個指印,冒着絲絲血水。但賈管家卻並不收手,依舊欺身而至,右腿彈起,朝朱夢宇面門而去。
劉老急急道;“賈老,住手!我們交俸祿,只懇請你能網開一面啊……”
“晚了。今天要不取了這小畜生的性命,老夫我的臉面往哪放?”賈管家罔顧劉老的懇求,大喝道。
且說此時,事件的當事人之一,那位大小姐。起先因爲朱夢宇的調笑,而惱紅的臉頰。慢慢隨着對朱大少的觀察而冷靜下來。“這位少年,嘴雖欠了點,可這修爲和骨氣卻着實不差,看似只有煉體六層的修爲,卻發揮出了八層的實力。真有意思……”女子嬌笑道。
焦急中的劉老,看見不遠處的大小姐嘴角泛起的微笑,頓時喜從中來,趕緊向她求救道:“小姐,你行行好。趕快叫賈管家住手吧,再打下去,那小子可就沒命了。你放心,俸祿我們會如實交到你手中的”。
那女子聞言,微微一震,立時出聲道;“賈老,停手吧。”
遠處,還在追着朱夢宇,猛揍不放的賈管家聞言,不滿的說道:“小姐,此事你別管,老夫今天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我說,住手!”女子喝道。
賈管家一激靈,猛地收住剛伸出一般的收掌,悻悻的回到那小姐身邊。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女子側身對賈管家安慰道。
“一切全憑小姐定奪” 賈管家不敢再放肆。
“你叫什麼名字啊?”女子朝朱夢宇詢問道。
反觀此時的朱大少,鼻青臉腫還不算,嘴巴也大的和香腸似得,只聽得他唔唔的回答說:“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夢宇朱大少是也”。
女子頭一次聽得如此搞笑的回答,滿臉笑意的問道:“剛剛爲什麼要調笑於我?還如此侮辱賈老啊”。
被揍的一點脾氣都沒了的朱大少回答;“本少見你長得漂亮不行啊?至於那老狗,敢侮辱我爹孃和劉爺爺,我必然不會放過他”。
站在小姐身邊,心情稍微平復了點的賈管家聞言,又處於暴走的邊緣。
“好有趣的少年啊,你有興趣跟我走嗎?你要是答應和我走,我不僅免了你們村此次的俸祿,就是接下來一年的俸祿也不必上交了。”女子出聲詢問。
“小姐!”賈管家出言制止。
“不必多說,我自有想法”。
“恩……神馬情況?難道是主角光環出現了?老子霸氣側漏,征服了此女的芳心?看那臉蛋,看那身材,再看那胸前。不錯,不錯,配得上本少”朱夢宇突然淫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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