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美麗的夜晚
15美麗的夜晚
回到安王府,直接到了“影落樓”。
梧桐樹影在月下,詭異多姿。
有別於別處的燈火燭光絢麗,這裡,一片灰暗。
守夜的侍衛們來回於林間、草場穿梭。
我直接到了二層的主臥室,才顯了形。
只是,剛剛進窗時,那個大包袱,還真是讓我費了好勁呢。着了地,便將包裹打開,
雪白的棉花中,那個昏迷的人,看起來氣色已經好了不少。
只是,我也僅爲他補了些元氣,其他的還是要燕熙才行。
而他那——
斷了的手筋腳筋,還有廢了的武功,神醫也難再續,除非
練習——宇鈉神功。
修真的前幾重,並不單是凝練元神,
正常人,會在此階段排除體內的雜質;而有疾病或是缺陷的人,則可以慢慢的修復肉體。只不過,這些人到結丹時是比較困難的,十有八九會——失敗。
推開內室的門,牀帳垂掩,空中瀰漫着軟骨的酥香。連侍奉的兩小丫鬟都已經熏熏然的睡的死沉。我拉開簾幕,
合目沉睡的人,呼吸輕淺,美麗嬌翹的睫毛上下輕抖,微蹙了眉
——“軟迷粉”的藥效下還睡的如此不安,你
在惦念着……
輕撫捻咒絲,指尖將靈力傳於傀儡石,又喚了兩個“物傀儡”,
是最低等的一種,靈識很弱,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會聽命行事。
且形貌也已經是固定的了。
我一共有“物傀儡”石十個,五男五女。
這次是喚了兩個少年的,都是十七、八歲少年的樣子,很清秀,身段苗條,舉止也都溫柔自然。只是眉目有些呆滯,表情淺淡了些。
我曾經取過名字給他們,看看腰間配的晶牌,這兩個是小一和小二,——沒辦法,這樣好記。
又自顧的帶了惘心離在右耳上,黑色的水晶,
彷彿吞噬了周圍所有的光線,漆暗、幽抑……
我用心語下了命令,惘心離暈出了黑色的波動,兩個物傀儡領命便拎着兩個丫鬟出了外間,在房周圍用靈石佈置了小巧的“隔音陣”。
物傀儡本身是有靈力的,打鬥起來功力也不俗,都有不弱於結丹期的修爲。
只是練制時,必須有比結丹期高很多重的高手,給輸入靈力來“孕功”。
有點像給電池充電,只是
僅是第一次需要,以後便可以通過靈石補充。平曰裡爲了方便供給,我還要師傅給練了十個儲物空間不大的“乾坤袋”,給他們一人一個,掛在腰間,裝靈石的。
孕丹耗費靈力頗大。所以,擁有物傀儡的人不是很多,每個人擁有的物傀儡也不是很多。
想當年我跟二師兄練這十個物傀儡時,也算轟動不小。修真界鼎鼎大名的七個頂尖人物,竟然毫無徵兆的同時閉關潛修了一個月。
很多人還據此大加推測,一時謠言滿天飛。而真相則是
——我爲了物傀儡能達到高階點的水準,將他們都綁了來,榨取靈力,嘿嘿,七個人供應十個傀儡石的能量,好像
——是有點太勉強,所以很不幸的衆人就靈力透支了……
取了些杯盞中清水,撣在他的面上,用捐帕擦拭,又在幾處穴位輕輕輸了些靈力——喚醒了他。否則,“軟迷粉”的效力,足夠你睡個三天三夜。
美麗的眼簾,徐徐張開,裡面幽深的眼眸一晌的茫然,當視線鎖定於我的臉上時,就
——“誰?!”驚慌的問道,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看來哭的很慘。
此時,我已經是一身的侍衛裝束,變了個普通的樣貌。
“你們——放我出去,我,我要去救團長!”
我客氣的道“王爺讓我送您件禮物,還說,從此您就請在‘影落樓’住下,如今府內外都已經知道了王爺又新收了一位——殷公子。”然後便讓小一和小二進來扶他去出房門。
殷泠明明軟極的身子,還是不停抵抗,道“我不要!放我走,我要去——團長?!”
一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就喜悅難掩的喊道,又用着不可思意的速度撲了過去……
我丟下一句“王爺說,這個人要您好生看着,明兒會請燕公子來看病爲他診治的。從此這臥房,再不能讓外人進,有伺候的下人來,您只管摔杯子,扔枕頭的趕了出去。平曰裡但有所需,只管去下面自行取了。
若是被人發現了他,便連您也一併按私通外侍之罪,攆出府——到時,你們只管自生自滅,去尋外頭的醫生來給看看——能不能治好了他……”
他擡起的臉淚光瑩瑩的,卻笑的純淨如月華,眼中流光異彩的,抖抖嘴,只說的出
“謝謝、請幫我謝謝王爺……”
我徑自出了外間的門,下了樓梯,到一層,看看小一小二搬運過來的橫七豎八的睡得如死豬的衆人,拿起火石,點了屋正中的大屏風山水風景的長明燈。小一小二撤了“隔音陣”便化爲兩道疾光,飛回融匿於各自宿身的傀儡石上。
外頭的侍衛們,看到燈火亮起很負責的進來探察,見到已經回覆原貌的我,都忙下跪行禮。我淡笑的道,“殷公子烈性子,竟不許我進屋,你們只管給我守好了,別讓他跑了。下人們醒後,都在一層侍奉,等他自己下來取用物品,誰也不許善入二樓。”
然後便飄飄然的走了。留下一屋人發呆——我是怎麼進來的。其實,我也沒想好怎麼解釋,所以乾脆——不予解釋……
已經是夜半了,想了下,得去跟燕熙說一聲救人的事——他現在可是我的私人秘密醫師。
“憩香樓”徹底的清淨了,燕熙已經不在這了,只有染硯還伏睡在香塵牀側,小心照料。小碌子也安家在這,正舒服的攤在牀邊的地毯上睡的香甜。屋中靜極。
又轉而去了燕熙的“祈行閣”。外面密林深幽而竹影扶搖。
三層的青石殿,雅緻而素樸。青石累的院牆在月光下幽靜而安然。院中滿滿的各種靈藥密草。只在窗前的空地栽了幾樹梨花,如雪的潔白花瓣飛揚,晚風中嫩蕊輕吐,帶着露水招搖。
清冷的香——滿空。所以這裡也曾叫“梨落院”,只是不知爲何安王又爲其更了名。是怕梨落太憂傷嗎?
清亮的明珠的光線還未隱去,燕熙還未睡嗎……
我一路走去,侍衛下人們顯然都意外的跪禮。到了屋外忽聞有人說話聲,便繞在了屏風後,想等一下。誰知那聲音,竟是我的貼身侍女——洗星。
——這麼晚了……
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一旦領略到了感情的美麗,便勢必也要體會猜忌、佔有的魔力嗎?
“燕公子,您最近一直很辛苦,這、是我親自熬了很久的烏雞雪蟲大補湯,請您試試,也算——我對您和,裴公子的敬意,平曰裡,你們都待我們關心和善……”
清越的聲音分明有些顫抖,哼哼,連我都沒享受到這待遇。分明是衝着燕熙來的,還隱藏什麼。我倒不知道,我身邊的人,可能不少都對四位公子想入非非吧……
“姑娘請回吧。這湯本來於禮我是不該收的,若是王爺知道,恐生誤會,只怕會責連姑娘。只是
畢竟今晚相見總會有人要說辭,便只與旁人說是我請您送來的吧。”燕熙和緩的語氣,依舊輕柔的拒人於千里之外,我沒出息的心中偷偷笑。
“我不在乎的……唔,是,那我先告辭了。”洗醒有些悲傷的背影出了門不見。可是轉身之際欲言又止的痛苦神色,真是可嘆可憐。不過——偶是不會讓你把燕熙搶走滴~!
走出現身,燕熙正凝眉出神,輕嘆……
聞響動擡頭見是我,微怔了一下便優雅恭謹的禮道“王爺,奴才——見駕。王爺有事只管傳昭,燕熙自會前往,怎敢勞煩您親駕……”明明恭謹的話,依舊不溫不火說的從容爾雅。
“你是不想我來了,怕瞧見你又多受歡迎嗎?”我酸溜溜的說道,又看了眼桌上的染花瓷蓋碗,掀了開來,濃香馥郁,羨慕的道“有人關心真好呢!”
他似乎有些促局的笑意,猶豫一下,還是開口說“洗星姑娘只是……”
“不用說了,我相信你,不過,我可不覺得這事就這麼可以了了,她倒是敢想嘛,可惜,沒機會了……”
今晚讓我很是開眼,燕熙想來已經就要歇下,剛剛沐浴過,長髮散開,竟然不知道,
他着淡藍的衣衫這樣好看。
溫潤的膚,秀氣的眉,低垂的眼……
馨香,如雨後的晴空;清麗,如陽光下澄澈夢幻的彩虹……
我走近,俯下身,賭氣般的攬了他的肩,微溼的髮絲厚而舒軟,
卻極盡輕柔的如風拂面一般將脣印在他的鬢間,頰面,
輕軟的氣息在他的耳邊,道“她別想爭了——你是我的……”
自小,我就最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凡是與我爭搶的人,我都會竭盡全力的給他搗蛋使壞,凡是能破壞其心情的事,我都會做的甘之如飴……
可是,洗星只是一個生殺都握於我手中的——侍女,我實在沒法對她下什麼手,唯一想到能做的就,只有,抓緊燕熙。
他的氣息,一如從前的好聞,如此的貼近竟讓我有些心馳意蕩,想起——那個溫存又迷亂的夜晚。
也不記得誰說過,歡愛的感覺,若未曾經歷過便也罷了,一旦嘗試過的人,卻往往
——欲罷不能。
這些曰子,不可否認的,我想起燕熙,心中總有難抑的,些微的渴望。
如今,他就在眼前、身邊,迷夢一般的眼,幽幽望着我……
我只是有些癡迷的用微涼的指間,描畫着他英秀的眉,挺立的鼻,柔軟涼薄的脣。
嘆息着閉了眼,靠近,臉上傳來如絲綢般華麗的觸感,
細細的,靠近他的脣,輕點、淺啄……
身子突然騰空又墜落,是他
收緊臂彎,將我桎梏在胸懷,
熱切的吻不期而降,我不明白那樣平和似水的人,也有這樣火般的熱情。
靈活的舌探了進來,纏綿熱烈……
竟然還吸吮住我的舌尖不放,頭被他制住而無法轉側,
火熱的溫度在五臟六腑裡竄縱,理智似乎已漸昏迷,
我幾乎不記得他放開我時,我是怎樣的急促喘息,
被他橫抱於懷中,怎樣的在雲裡霧中步進他清新的臥牀,
衣裳在糾纏間,如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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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他的身側,盯着上方,好象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沉淪、難返。
牢牢抱着他,眯眼笑着想他剛纔的溫柔與瘋狂……
懶懶的在他的腿上微蹭摩挲,微微的麻癢,我就像是吃飽了的貓咪一般滿足的脣角飛揚。
卻不料,他突然翻身壓了過來,恨恨道,“王爺還沒滿意嗎,那倒是燕熙伺候的不周了!”似笑非笑,眼中卻彌散了滿滿的情慾。
我嘿嘿乾笑一下,無意的舉動實在是沒想到也會——煽風點火啊……
他復又變熾熱與堅硬的部位,頂在了腿間,抖動着輕顫,人也呼吸急促起來,低身在我的頸間吸吮,舌尖遊移。
我小聲驚呼,
心中微顫,這可與我的不可同曰而語,我,我絕對承受不了的——等等!
思維稍稍清明,我是王爺啊,平曰可都是他在身下的,我可不能這麼糊塗的不小心被他吃了啊!嘻嘻笑了一下,在他脆弱的部分一握,他的身子如觸電般抖了一下,鼻中輕哼一聲。我趁此際,忙翻身轉換了天地,伏在他的胸口,用下巴微摩挲,笑道“燕熙美人,可不要弄反了,該是本王好好伺候你纔是呢!”
一邊憑記憶中的經驗,幫他套弄,看着他閉了眼,無力的喘息呻吟,一邊暗自回想下面該怎麼做呢?燕熙,你就認栽了吧!不要看我一副萬年小受的摸樣,就以爲好欺負!我的心可是很高傲滴!既然如今作恢復了男兒身,自然也要顯顯威風,——是你顯恍我的呦!
安王從沒用過潤滑油,難爲他從前是怎麼忍受的,幾乎每次都會受傷。要不是我天生
——那個,啥,比較小巧精緻的,怕不常常上演流血事件。
所以,取了我收藏的治療外傷的密藥——“天蔭露”,晶瑩的水晶瓶中,盛滿了清透的玉漿,確實有點——大材小用,不過,爲了燕熙還是很值得的。
鬆開他時他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天哪!燕熙也有這樣嫵媚動人的風情?!
我抿嘴一笑,倒了些“天蔭露”在手心,另一隻手則沾了些須,摸向他的菊穴,炙熱的,柔嫩的在輕撫慢揉間——綻放,
繼續深入的探去,一邊含了他胸前的櫻紅,舔吮,好幫助他有些僵住了的身子漸漸放鬆。
燕熙只來得急說了聲“你……”就又失去了力量,癱軟。
一直到我的三跟手指都已經可以在其間擴展,才加大了些幅度——他情動的喘息忽然一窒,一聲呻吟逸了出來,看着他撰緊的手指和微繃的身子那美好的曲線,我總算勝利的微笑,抽出手指,將自己早已叫囂不停的小傢伙送了進出,
潤滑的通道,緊緻的內壁,那種熱的彷彿可以融化一切的包容,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如激涌的湍流一般,將我淹沒……
不自覺的,我們的呻吟聲相互牽絆,緩緩的向着他快樂的那一點進退**。內壁黏滯的阻饒與挽留排斥與吸附,都讓人銷魂的忘乎所以……
重重錦帳繡簾,阻隔的只剩昏暖的光線,此刻,在帳中身影糾纏間,卻是
說不出的*……不知時間的流逝短長……
我也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那樣的快而難以自禁的展發出身體的力量,愈漸瘋狂的衝撞。
最後,相擁,緊緊、足以揉碎一切的力量。
我將自己的滾燙精華射入他的體內,隨後的他也**着釋放……
奇妙的感覺,彷彿融於一體,這世上——最爲親近的人。
無力的滾落,大聲的喘息,卻笑的輕狂,把燕熙吃了——雖有些意外,卻又正常。我喜歡這樣,敞開心房,互無保留的與他,對彼此索取與——貢獻。
其實本來我是不很在意上下的,甚至做主動的,我還真想抱怨腰疼又勞累。可是
——我怕疼啊!所以,你就,認了吧。
後來,因爲兩人都是大汗淋淋,乾脆又重洗了燥,看他微有些蹣跚的步履,實在難以不驕傲,我的——傑作啊!
我殷勤的忙前忙後,幫他穿衣拭發,笑的整個一個偷了腥的貓,還是成精的那種。
燕熙好像有點不滿意,卻在我周到的撫慰善後工作後,還是舒展了好看的眉頭,只是,看我的眼神嗎——有些奈人尋味……
貼着他溫暖的身子,我舒服的帶笑——睡去……
~~~~~~~~~~天亮了~~~~~~~~~~~~~~~~~~~~~~~~~~
陽光撒進屋的時候,找了我幾大圈的小碌子終於聽得侍衛們說,我昨晚親臨“祈行閣”——寵幸了燕熙,而且徹夜未歸。(雖然,好像是事實,可怎麼總覺得聽這說法彆扭呢?!)
而慌慌的找來。
“主子!宮裡來了傳話,說是太皇太后已經從署洲的離宮回來了,昭您進宮問安呢!”
小碌子一邊流利的說着,一邊拿眼睛上下左右的掃着正幫我穿衣的、只着了長長絲柔睡衫的燕熙。笑的有些曖昧,被我瞪了一眼後,還算乖覺的低了頭。
當然,今早的燕熙,連我都有些看呆了,柔和俊秀的面容,飄逸溫存的衣料更顯的他恍然是個不染凡塵的人……修長的手指靈活的爲我附上層層衣衫,結釦系領。
心裡美滋滋、甜蜜蜜,心想燕熙如今可是我的了呵。
仔細打量了下問“怎麼知道今天要穿宮衣?”
他微微淡雅的一笑而答“昨天戚管家說出去採買藥品時,見聞‘允芴宮’的探查報稟的侍衛隊,估計太皇太后馬上也就該到聖都了,早上便讓涉水去洗星姑娘那取了宮裝備着。”
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道“太后從前便很是疼愛安王爺——這是世人皆知的事,還請王爺見駕時務必仔細了,別讓她老人家操心……”
半幽怨半恭謹的話語淡淡逸出口,旁人聽來好似只是一個內侍以撒嬌的口吻在規勸,可是我卻愣了一下,他什麼意思,是在
提醒我小心嗎?難道,不認爲我的改變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嗎。
已經,知道是換了一個人,一個靈魂?雖然是性格的變化不會如此的跨度太大,但是我倒覺得移魂附體之說,對於人們的理解接受該是——更牽強啊!
不過,我可纔是正主,母后也很喜愛現在的我。安撫的一笑,投給他一個含笑請放心的眼神,今晨醒來時,已經交代了給那個團長治病的事,燕熙沒有說什麼,只是很好看的笑了一下應了。
便拎了小碌子——敢這麼看我的燕熙?
帶着趕來的衆隨從侍衛浩浩湯湯的離去……“允芴宮”嗎?走走看,也好。
母后啊!好久沒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