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賀壽

武當山高險幽深,飛雲蕩霧,磅礴處勢若飛龍走天際;靈秀處美似玉女下凡來,被譽爲“亙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

今天武林中人都聚集在這裡,前來給名揚天下,萬衆敬仰的無憂道長賀壽。

武當山主峰天柱峰上的金殿是歷代掌門居住與修道所在,其餘門人則居於展旗峰下的紫霄宮,日日刻苦修煉。

巫山派、魔山派、恆山派、巴山派、蜀山派、崆峒派、黑山派、秘宗派、神獨派、峨嵋派、青城派、海外派都有派出弟子前來賀壽,這時候大家都聚集在金殿上評論着各個門派送來的賀禮,無憂道長坐在殿中的主位上,風輕雲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時大門處走進了兩個俊美無濤,風華絕代的美男子,衆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無憂道長看着這二人進來,也急忙走下座椅去迎接,爽朗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二位會來,真是蓬蓽生輝。”

莫天恭敬的說道:“我和四弟前來一是祝賀道長壽辰,二也是實現當年的承諾。”說完,便小心翼翼的從盒子中拿出畫卷,畫中展示了一個寒江獨釣的漁翁形象,在漫天大雪中,沒有飛禽走獸,幾乎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有一條孤單的小船,船上有位漁翁,身披蓑衣,獨自在大雪紛飛的江面上垂釣。這像是一幅一目瞭然的山水畫:冰天雪地寒江,沒有行人、飛鳥,只有一位老翁獨處孤舟,默然垂釣。但仔細品味,這潔、靜、寒涼的畫面卻是一種遺世獨立、峻潔孤高的人生境界的象徵。

無憂道長看後,哈哈大笑,連聲說道:“好,好,好!”

各門派衆人都百思不解,剛纔恆山派的賀壽禮是用水晶鑲刻的壽字,在衆人看來這份賀禮是相當的貴重,無憂道長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這兩位年輕的公子不過只是送來一幅畫,竟能讓無憂道長連說三聲好。

“這兩位公子是什麼來頭?剛纔進來時無憂道長還親自去迎接?”

“看他們這一身錦衣華服,舉手投足,就知道非富即貴呀!”

“不管什麼來頭,能讓無憂道長看重,一定不簡單。”

“看他們不像是武林中人,難不成是朝廷中人?”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金殿的門外傳來一陣婉轉動聽的琴音,天空中緩緩落下一白衣勝雪的女子,清麗脫俗,空谷幽蘭,彷彿九天仙女下凡塵。

莫天看着眼前的姑娘,眼中一絲欣喜一閃而過,隨後裝作面無波瀾,其實心中早已樂的心花怒放,沒想到他是位姑娘,難道是天意嗎?

莫楓看到眼前的姑娘也感到很意外,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蕭淺一邊彈着古箏,一邊呤唱着,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蝴蝶,居然伴隨着琴音翩翩起舞,一時間衆人看呆了,好一副美景圖:一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撫琴吟唱,身邊的蝴蝶翩翩起舞,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生怕驚擾了這一切,一陣陣天簌之音傳入耳中: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

慶賀你生辰快樂

年年都有今日

歲歲都有今朝

恭喜你 恭喜你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

慶賀你生辰快樂

年年都有今日

歲歲都有今朝

恭喜你 恭喜你

恭祝你老如松柏 少若芝蘭

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

慶賀你生辰快樂

年年都有今日

歲歲都有今朝

恭喜你 恭喜你

一曲唱完,衆人都回不過神,仍在細細回味。

蕭淺輕移蓮步,款款而來,進入金殿,飛舞的蝴蝶才慢慢散去。

無憂道長大笑道:“好,天仙下凡,此曲本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蕭淺看着無憂道長,恭敬的說道: “逍遙真人門下弟子蕭淺祝道長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無憂道長目光慈祥的看着蕭淺:“這份賀禮與衆不同,令人終生難忘,想不到逍遙真人會有一位傾國傾城,美若天仙的女徒弟,你師父近來可好?”

“多謝道長掛念,家師一切都好。”

這時衆人都纔回過神來,原來這位天仙般的姑娘是逍遙真人的弟子,逍遙真人好多年前就隱居了,這些年幾乎不問世事,沒有想到無憂道長壽辰,竟會派弟子前來,還是位驚豔天下的女弟子,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他們不知道的是無憂道長和逍遙真人幾年前有過交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友誼,所以這次壽辰給逍遙真人也發送了請帖。

宴席開始,蕭淺、莫天、莫楓和無憂道長坐在一個桌子上,莫天莫楓同時起身向道長敬酒:恭祝道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道長開心大笑,稱讚不已,看着莫天露出讚許的表情:“真是想不到,時隔今日,你還記着當年的事情,這麼執着。”

蕭淺不明所以的詢問:“什麼事情?”

莫天看着她柔情一笑,娓娓道來:小時候我曾來到過武當山一次,由於貪玩,一時失足,差點掉下山峰,是道長救了我一命,我曾許諾要報答道長,事後我讓人送來兩箱黃金,一些奇珍異玩,道長卻原封不動的退回來,雖然時隔多年,但這件事我一直銘記心中,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得以這幅名畫,畫中的景象感覺正好是道長的真實寫照,傳奇一生,頑強不屈,凜然無畏、傲岸清高的形象。所以今天藉着道長的壽辰,我送來了這幅畫,終於得以實現當年的諾言。”

“原來是這麼回事,想不到你跟道長之間還有一段奇緣。”蕭淺眸若清泉的眼神看向莫天,莫天眼中露出癡迷的神情。

莫楓坐在一旁,把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三哥動情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放在平常百姓家,作爲弟弟,希望哥哥今生能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相伴一生,可現實中是不允許的,三哥這一生註定會有很多女人,可這些女人只能逢場作戲,不能動情,動情就萬劫不復。也許三哥只是一時的迷戀吧,相信很快就會醒悟過來。

無憂道長也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目光中流露出擔憂的表情,最終長嘆一聲,一切早已註定,天意如此!

宴席結束後,蕭淺就起身準備告辭,莫天急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蕭淺說道:“我要去風月城找我師兄。”

莫天迫切的說道:“我們也要去風月城,一起上路吧。”

剛說完,莫楓就過來急忙把莫天拉到一邊:“三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忘記我們的計劃了嗎,怎麼能跟她同路,來時她的出現是意料之外,我們的計劃也並沒有實行,纔跟她同路,現在壽辰已結束了,我們有自己的事情要辦,這次計劃的結果,事關我們以後的生死,我絕不同意跟她一起同行,萬一她影響到我們的計劃怎麼辦,我們策劃了這麼長時間,隱忍了這麼長時間,就等這一天了,三哥,你不要被感情衝暈了頭腦。如果三哥執迷不悟,就是逼我對她下手。”

“不要。”莫天一聽到四弟要對她下手,心就止不住的痛,原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有想到還是被這個弟弟給看出來了,四弟說的對,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怎能如此不理智,經過一番思量,莫天決定先把眼下這件事情解決了,對她,來日方長。

兩人商量好後,莫天歉意的對蕭淺說道:“我剛纔忘記了,我和四弟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我……”

蕭淺善解人意的說道:“沒關係的,我們後會有期。”

之後,各自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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