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把事故給隱瞞起來,不但可以保全他,而且相關的官員也平安無事,他們說不定也樂意他這樣做,所以他纔會大着膽子掩蓋事故。
現在卻是讓調查組給調查出來了,邢德貴讓省公安廳的人給抓獲並控制起來了,邢德貴一出事,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驚慌,趙大富首先就是感到非常的不好,邢德貴與他是遠親,如果省政府真要深入調查起來,那麼他真是脫不了干係,就看這個事情省政府會不會就事論事了。
晉東煤礦發生了礦難,卻是被瞞報了,而且一次性死了五個人,屬於重大事故了,省委書記王振遠知道後,也是感到非常憤怒,立刻把關曉凡叫了過去,問一問是什麼情況。
接到王振遠秘書的電話,關曉凡立刻去了王振遠那裡,王振遠正呆在辦公室裡有些發火,他第一印象,覺得是關曉凡這個分管安全生產工作的副省長工作沒有做好,因此當關曉凡來到他的辦公室後,便是沉着臉不大高興。
看到王振遠後,關曉凡覺察到氣氛不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確實是感到有些無法交代,而且幸虧他的那名記者朋友給他打了電話,不然他都不知道這個事情,現在王振遠如果對他發脾氣,他真不好說什麼。
“王書記,我正想着過來向您彙報一下晉東煤礦的工作,您的電話就打來了。”看了看王振遠,關曉凡先開口說道。
王振遠沉臉看了他一下說道:“你們是怎麼搞的,爲什麼會出現瞞報的情況?花陽的礦難還沒有過去多久,居然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到底是什麼原因?”
看到王振遠厲聲對他講這話,關曉凡便知道王振遠比較惱火,想了想便說道:“晉東煤礦可以說是膽大妄爲,我之前私下去過他們的煤礦,得知他們的安全問題非常嚴重,因此便讓他們停了工,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敢私下偷偷生產,發生事故以後,便是瞞報起來,導致發生這種情況,而這也是我通過一個記者朋友那裡得到他們瞞報的消息,不然我們還被矇在鼓裡。”
關曉凡把這話一講,王振遠的表情頓時好了一些,說道:“居然還有這種情況,晉東煤礦的老總是邢德貴吧?聽說他很有錢,行事非常高調,給兒子結婚都把國內的一線巨星都給請來了,這樣的煤老闆,你說我們省還有多少?”
關曉凡聽了王振遠的話,便是感到王振遠對現在的煤老闆也是不大感冒,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便說道:“現在這樣的煤老闆真是不少,有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爲了錢,什麼事都敢幹,這個邢德貴現在讓公安給控制起來了,但是還沒有決定怎麼處理呢。”
王振遠問道:“你覺得該怎麼處理他?”
關曉凡道:“邢德貴敢這麼幹,絕對不是他吃了什麼豹子膽,而是因爲他背後有保護傘,如果我們只是對他本人作出處理,而不去深查背後的事情,出了一個邢德貴,以後還會出現李德貴,王德貴,所以我認爲要把邢德貴交給省紀委來處理,查一查他背後的東西,這樣才能把事情調查清楚。”
關曉凡的話讓王振遠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作爲省裡的一把手,各方面的事情都要考慮到,而關曉凡則是不需要考慮這些事情的,因此關曉凡大可以建議他去做這些事,然而做這件事,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他需要考慮清楚。
“你們現在有沒有摸到一些情況了?”王振遠問道。
關曉凡道:“王書記,我不是紀委書記,而且來的時間不長,哪能摸得透這裡面的情況,不過我之前聽說邢德貴是趙大富的什麼親戚,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名堂,那就要好好調查一番了。”
王振遠一聞此話,便是動了容,說道:“這個趙大富,如果與邢德貴有什麼勾結,我們絕不能輕繞,現在因爲煤礦的事情,我們出了多少事了,我都受到過處分了,你說這個事情難道我們就解決不了嗎?”
看到王振遠說這話,關曉凡立刻說道:“王書記,不是解決不了,而是我們沒有下決心去解決,現在的煤礦資源都掌握在了一些私營企業老闆的手中,他們利用煤礦資源賺取了大量財富,涌現了無數的爆發戶,吸引着越來越多的人想投入到這個行業中去,最後導致的結果是這個行業非常混亂,到處都是冒險家,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便是我們放開煤炭資源開採所帶來的後果,我建議關閉大小私營煤礦,重新收歸國有,把混亂的開採秩序給穩定下來,好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聽到關曉凡這樣講,王振遠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卻是說道:“現在講究的是市場化,吸引民營資本的投入,如果我們現在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會引來輿論的抨擊嗎?”
關曉凡看到他與趙春明的擔心是一樣的,便是說道:“我們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有些民營資本可以進入,但是也要搞混合所有制,不是完全放開讓民營資本搞,煤炭這種東西屬於不可再生資源,其開採應當受到限制,我聽說倭國那邊,都買來煤炭沉到海底下,以備不時之需,而我們卻是大肆開採,沒有節制的開採,最後所得的收益都流入了個人的腰包,而且還破壞了環境,這樣的放開市場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我們現在要進行改革,藉助晉東煤礦瞞報這個事件,推進工作,把全省的煤礦資源給統籌起來,組建幾家大的煤炭集團,讓民營資本退出,或者只讓他們參與入股,不負責經營,秩序一建立起來,事情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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