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察過來協調的時候,都被兩人一致對外的拳頭給放倒了,本來簡單的鬥毆事件愣是被髮展成爲襲警的惡性事件,被各大媒體紛紛披露報道……
情感報道:某集團繼承人與某集團總裁爲愛出拳相向,導致電影院硝煙瀰漫……據悉這兩位大咖所追求的女人,正是聶家義女聶冷婷小姐……
官方報道:今日中午,在迎河電影院發生了一起惡性鬥毆事件,據悉參與鬥毆襲警的是兩位成人,動機是因愛生恨,事件究竟如何,我們將會爲您進行深入報道!
坊間傳聞:親們請說了木有,兩大豪門公子之所以互掐是因爲一個女人,而他們之所以襲警,也是因爲警察和那個女人說過話,吃醋吃到這份上的男人不多了,那妞你就從了這兩位大爺吧!
……
坐在審訊室的杜婷婷有些無辜地看着眼前這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竟然一點都看不出這兩個豬頭就是曾經害她怕的要死的惡魔與魔鬼,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發差,愣在了那裡。葉肅皺着眉頭道:“不許看!”
聶冷慕還有心情開玩笑,道:“是不是沒見過你哥我如此另類英俊的模樣?”
因爲這兩人彼此都打殘了嘴,說起話來很是有趣,杜婷婷忍不住笑道:“哥哥不管怎麼樣,都是最帥的!”
葉肅醋意大發,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懶得理他們。
杜婷婷忙貼上去爲他擦了擦傷口,關切道:“還好吧?”
葉肅微怔,那雙深邃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他只是淡淡道:“與你無關!”杜婷婷很想將他按倒痛扁一頓,但是她沒那個膽子,只好悶頭坐在兩個男人的旁邊,百無聊賴地看着經濟學課本。
很快,警察局的局長屁顛屁顛地走出來,殷勤的有些嚇人的要將兩人送去醫院,檢查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並且對他們連番道歉,生怕這兩位大少爺不高興,要找他們報仇。
葉肅只是皺着眉頭問道:“我可以走了?”
那局長卑躬屈膝道:“當然當然,您隨時可以走……”
葉肅取了身份證,看也不看聶冷慕,便沉着臉走出了警察局。他葉總還是第一次被警察局拘禁,能沉着臉從警察局走出來已經很給警察面子了!
聶冷慕摸了摸紅腫的臉,笑道:“能拉葉肅墊背,也不錯!”杜婷婷滿頭黑線,卻是疑惑道:“你爲什麼今天沉不住氣?”
聶冷慕被她這麼一問,也有些迷惑起來,因爲林婉兒的事情他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還不至於直接找葉肅幹上了,他這纔想起他的初衷,是爲了給杜婷婷出氣……一時心裡五味陳雜,連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了。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趁機教訓他一頓而已,餓了沒,一起去吃飯。”他不想讓杜婷婷看出他的心思,忙轉移話題,道。
杜婷婷點了點頭,笑道:“只要不是牛蛙就好!”上次聶冷慕引她去牛蛙店吃了一肚子牛蛙結果吐了一晚上,她大抵是貧民的身子貧民的命,享受不了這種高
檔食品!
聶冷慕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樑,笑道:“好!”
警察局的燈光略微有些昏暗,昏暗的燈光將聶冷慕柔和的輪廓虛化了,杜婷婷怔怔地看着他溫柔的眸子,彷彿想起葉肅對林婉兒的那一幕,也只有愛一個人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眼神,聶冷慕對她……杜婷婷,不許你多想了,自作多情的下場永遠是自尋死路!
見她半晌不說話,聶冷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瓜,笑道:“想什麼呢,丫頭?”
杜婷婷支起下巴,擺出一張癡迷的臉色來看着他,道:“慕哥哥啊,人家發現,你被揍成豬頭的臉也很有魅力呢,來給小妹籤個名吧?”
聶冷慕只覺得頭頂一片烏鴉飛過,睨着她寵溺道:“大抵是我太寵着你了,都無法無天了呢!”
杜婷婷也笑了笑,道:“要是你是我親哥哥該多好!”說着,她又想起了杜忠恆,想起了冷漠的杜家,竟是嚇了一跳,怔怔地後退了一步,慌忙道:“對不起,你當我受刺激了吧!”該死,她怎麼會忘記,她與他,只是契約利益關係!
聶冷慕看着她忽然怯懦的臉,一時心緒如潮,眸子一瞬不瞬瞧過她之後,心底一嘆,表情肅然道:“離婉兒的訂婚還有兩週的時間,這兩週我就是你的親哥哥!”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的契約關係,她是不可能留在聶家的,她骨子裡的天平太過平衡,否則當初也不會被葉肅要挾,到時候再找個理由將她留下來就是了!
杜婷婷舒了一口氣,無功不受祿,她已經接受了聶家太多的東西,真怕以後還不清,幸好只有兩週的時間,她就可以解脫這種關係,只是不知道聶冷慕究竟需要她做什麼?
爲了解決杜姍姍遺留問題,聶冷慕栽着杜婷婷,親自上杜家拜訪。杜家位於城三環以外的淮安區的一棟六層樓房裡,房子因爲時日久了,被漆上了一層歲月的污濁,樓上晾着各式各樣的衣褲,一條條紅白黑的內褲,迎風在人前招搖着……
看到這樣的住宅區,聶冷慕眉頭一皺,並沒有說什麼,他紳士地扶着杜婷婷下車,道:“就是這裡嗎?”
“恩!”看着這棟熟悉又陌生的大樓,杜婷婷心亂如麻,這裡帶給她的陰影,是一輩子無法輕易抹去的。
“我們上去吧!”聶冷慕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顫抖,體貼地將她護在懷裡,道:“你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不用怕他們。”
杜婷婷點了點頭,誠懇的對聶冷慕道:“謝謝你!”
聶冷慕習慣性的颳了刮她的鼻樑,笑道:“傻丫頭。”
上了二樓,敲着熟悉的202的房門,只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慾求不滿的粗重爆喝:“誰呀?”杜婷婷渾身顫抖,聶冷慕將她摟的更緊,淡定道:“是我。”
“你是誰?”裡面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疑惑幾分驚慌。
“聶冷慕!”
聶冷慕報上姓名之後,屋裡立刻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音,沒過多久,便有一位風韻猶存的陌生婦女走了出來,衣衫不整,
面頰緋紅,看到他們,眸子閃爍道:“請進!”
聶冷慕眉頭微皺,杜婷婷卻是狐疑道:“你是誰?”
“我…我是這裡的保姆……”婦女的聲音有幾分顫抖,杜婷婷沒有點破她與杜富之間的關係,只是從心底更排斥這一家人了。
杜富狗腿地將聶冷慕迎到房間,看到杜婷婷雖然有幾分詫異,但是卻不敢在聶大爺面前吱聲,只裝作不認識她,問聶冷慕道:“聶少爺您怎麼有空來我家了?”
聽他這口氣,似乎很早就認識聶冷慕了,聶冷慕只是淡然道:“你女兒呢?”
“哪個?”杜富有些捉摸不透外表溫文儒雅的聶冷慕到底藏了怎樣的心思,一時怔然。
“我與杜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杜婷婷冷冷道,不知道爲何,看到這個人渣,她除了滿腔怒火,沒有別的什麼感情了。
“是是!”杜富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敢面對她,只是狗腿道:“姍姍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或許是看不慣這樣的人渣,杜婷婷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譏諷他道:“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如此漠視,你還真是禽獸不如。”
杜富垂着頭,眸底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旋即冰釋,看着他們哭笑不得道:“那小祖宗舞刀弄槍的,我哪裡敢過問她的事情?”
“哼!”杜婷婷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覺得跟這樣的人渣說話,只會憑白生一肚子的悶氣!
聶冷慕也不羅嗦,單刀直入道:“等你女兒回來,你讓她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否則,她的下場會很慘。”
杜富一聽,嚇了一跳,道:“我女兒究竟犯了什麼罪?前幾天那男人也說了同樣的話,她是不是出事了?”
聶冷慕冷笑道:“這種時候你才知道關心她了?子不教,父之過,你教出這樣買兇殺人的女兒,也該連坐!”
杜富嚇得癱軟在地,急着撇清關係道:“杜姍姍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是她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沒有這樣的女兒!”
杜富說的義正言辭,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當他大義滅親,杜婷婷實在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道:“你倒是撇的乾淨,如果不是念及這些年的養育之恩,我將你法辦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門輕輕被推開,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的杜忠恆看到這一幕,一時有些發愣,這纔想起杜姍姍的那句話婷婷要報復他的父母,看她這樣狠絕地甩了他父親一個耳光,他一時有些難以相信,杜姍姍的話是真的。
杜富看到杜忠恆回來,忙涕泗橫流道:“忠恆,你一定要救爸爸啊……”
杜婷婷以爲他是在演戲,居然拿她心底最重要的人要挑戰她的底線,她忍不住心底的憤怒,再次舉起手,想將他打醒,但是一雙強有力的手,將她制住,她回頭一看,才發現杜忠恆一臉寧靜的看着她,眸子裡轉換着各種驚疑失落的幽光,陽光透過古老的窗櫺,照在他陽光燦爛的俊臉上,在他的兩頰敷上一層深深的陰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