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那易小子沒多大事吧,如此一個奇葩,老夫我可不想親眼目睹他的衰落;他有着無與倫比的修煉速度,又有着他人所不能及的果斷性格,如此天才人物,可不要因爲一點挫折,而就此墮落,那就可惜了!”易家祠堂內,呂東來面帶憂色的對着沉默的易峰說道。
沉默的易峰嘆了口氣說道:“呂兄的憂慮,我又怎麼不知道,玄兒也是我最看重的後輩,天兒做事雖然顧全大局,但向來優柔寡斷,地兒雖然是個武癡,未來的成就不可先練,但就是一根筋;唯獨玄兒集合了他們兩人的特點,我也不想他這麼沉默下去!”
“呂兄、易兄,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讓易小子從沉痛中走出來,再次恢復以往的性格自信,不知兩位想不想一聽!”馮子軒捋着鬍鬚,兀自說道。
呂東來笑罵道:“你個老傢伙,別吊我們胃口了,你倒是說啊!”
“其實辦法很簡單,古今往來臨危受命,是最好的激勵辦法,只要讓他感受到自己所承受的負擔與使命,他便無心顧暇內心的愧疚,而是儘自己全力,去承受自己的使命;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也同樣不可一日無主,驚天剛過世,易家肯定會亂成一糟,你我不如輔助易小子上位,那樣爲了他父親的家族不會衰落,他一定會振作起來,兩位意向如何?”馮子軒雙眸充斥着睿智的說道。
“可...可是玄兒他畢竟從來沒有管理過家族,如果一下子給他安上一個家主的職務,他能勝任麼!”易峰不無疑惑的問道。
馮子軒肯定的說道:“易小子的本領,我老早便見識過了,一年前我馮家那場資金動亂,其實就是他搞出來的,他還以爲我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兒子的死跟他有沒有關係,但他的智謀卻是不亞於他的修爲,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自然不會怪罪易小子,那隻能說是我兒子的命...”
“如此的話,確實不妨一試,或許事情真的有轉機,也說不定!”呂東來贊同的點了點頭。
“既然兩位都拿出了主意,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但是當務之急確實要剷除星宗,以絕後患;免得星宗緩過氣來,再給我們倒打一耙,那時我們可就真的有苦說不出了!”易峰緩緩的說道,卻是深謀遠慮開始爲自己的後代做打算了。
呂東來殺伐果斷的說道:“這還用說麼,計謀策略我雖然不懂,但行兵打仗關鍵在於乘勝追擊;星宗被我們打得元氣大傷,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攻入星宗府門,殺他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永遠也翻不了身!”
“呂兄言之有理,可問題是我們的兵力也不甚充足,尋常士兵肯定對付不了星宗門人;如果靠着我們幾個老傢伙,那也扭轉不了戰局啊!”易峰思索的問道。
馮子軒笑着說道:“易兄,這件事情你就有點理不清了吧,星宗對抗的並不是我們幾個老東西,他對抗的是整個帝國;樹倒獼猴散的道理,我相信帝國境內的各個家族,不會不明白的,我們可以先行對各個家族許下讓他們無法拒絕的承諾,集合他們的武力,或許能與星宗一較高低了!”
“不錯,好計謀!”風嵐帝國雖然不是甚大,但境內的家族卻也不少,不論大小家族,既然他們能夠屹立不倒,便說明他們也有着星核階強者坐鎮,如此一來,高段強者缺少的窘局,這不攻自破了!
最關鍵的問題處理清楚,三人再次以此事做了長篇大論,爭取對抗星宗能取得最大的戰果!!
“大哥,你說三弟就這麼不吃不喝的坐在爹爹的墳前,已有一天多了,三弟會不會有事啊!”易家老林地的一處草叢,易木地面露擔憂的望着不遠處神色恍惚的易木玄。
易木天哀嘆的說道:“爹爹的死,對於易家的人來說,無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三弟剛剛與父親相認;便發生如此慘禍,換做是誰心裡也不會好受,這幾天,就隨他意吧,只要多注意點就好了!”
“唉,希望三弟能夠從沉痛中走出來,我還是比較欣賞三弟以前的作風;如今父親身亡,易家怕是又少不了小人興風作浪了,大哥你可要墊着點!”
易木天寒芒一閃,冰冷的說道:“想要試圖破壞我易家幾百年基業的人,我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
“爹爹,你知道玄兒有多想你麼,玄兒從小便想在叫你一聲爹爹,可惜你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如今你已先我而去,你讓玄兒日後如何再去叫你爹爹啊...”
易驚天墳前,易木玄雙目迷離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烈酒,俯身靠在易驚天石碑前,腦海中盡是多年以來的種種不堪!
“青梅竹馬的心愛之人,卻因自己的懦弱,而被迫嫁與他人,如今卻是生死不知...本以爲修煉便能夠保護自己的親人,到頭來,權叔卻是爲了自己而死...仗劍走江湖,外公一家卻因自己招惹仇人,而滿門滅絕....愛上了一個女子,卻是生死仇敵的閨女,註定只能相識不能相愛...現如今,自己的父親爲了救自己,而捨棄生命,自己的狂傲,註定以生命的代價最爲終結...”
一連串的打擊以及遭遇,總歸到底,都是一個‘情’字所羈絆;只爲真情,獨身前往京城,趨炎附勢也毫無怨言,爲了親情,權叔因自己而死,外公可以用整個家族,來掩蓋自己的行蹤,金剛鐵漢,青龍四兄弟,爲了自己,哪怕放棄生命,也死而無怨...這便是友情,兄弟之情!
親情、友情、至情...兄弟之情,一切都因情之一字,因情而困擾,因情而悲傷憤恨;這一刻,易木玄的腦海很清晰,他清楚地認清了人是人非,萬物輪迴!!
“我不要被感情所支配,我便是我,誰也別想支配我...誰也別想....啊!!!”
虛空一握,玄鐵重劍赫然在手,一手持劍,一手端握酒瓶,紊亂錯雜的腳步在腳底下出現;玄鐵重劍不斷隨着手腕揮動,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
“七絕劍術---絕情劍!!”
這一刻,天地萬物彷彿靜止不動了一般,天上的雲彩,地上的花草樹木,唧唧喳喳叫個不停的鳥獸,在這一刻,都詭異的停滯了遊動;天地間,彷彿只有玄鐵重劍的存在...
“大哥,爲什麼我忽然有種投入母親懷抱,感受到了多年都未曾感受到的親情呢?爲什麼我會有種想哭的感覺...反正這種感覺很美好!”躲在草叢中的易木地略帶留戀的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迷茫的問到易木天。
易木天也深有感觸地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三弟此次所悟到得劍術,帶有一種說不出的迷惑,好像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真的很是奇妙!”
“咦,大哥,三弟哪去了,剛纔不是還在那裡麼,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卻沒有了!”易木地擡頭一望,便見易驚天墳前石碑處,早已空空如也,心中甚是驚奇。
易木天循聲望去,身形不由的一震,他可以千真萬確的保證,自己的雙眼從未離開過易木玄的身體;可如今卻不知道易木玄何時早已離開,回想方纔易木玄所悟出的那一劍,易木天心中沒來由得一陣顫慄,那一劍看似平凡,卻是通過人的三情六慾,使對手不由自主的陷入幻境,任由自己宰割...
“夫君,你沒事吧!公公的死,我也很難過,夫君還是節哀順變吧;夫君放心,不論天涯海角,欣茹都會陪你走下去的,永遠不離不棄!”身着素裝的呂欣茹關切的勸慰着,迎面走來的易木玄,賢惠的脫掉易木玄身披的大衣。
冷漠絕情的雙眸,隨着呂欣茹真摯的關切,顯露出了一絲柔情,一絲人性,猛然摟過呂欣茹,易木玄輕柔地說道:“欣茹,謝謝你,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其實剛纔的易木玄,並不是從前的易木玄,換句話說他已經是一個冷血毫無感情的人形修煉機器;因爲他不願被情所困,而放棄了所有的人性感情,而被絕情意念所控制,好在呂欣茹的真情打破了還不算牢固的絕情意念...
七絕劍術絕情劍在這一刻,不在斷絕所有感情,而是絕情,卻非斬斷一切感情,絕情之中夾雜着一絲感情,那絲感情便是放蕩不羈、率性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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