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吊墜

場上的兩人全都屏住呼吸,雙眸盯着對方,等待機會。

忽然間,二人略微不分前後,同時躍起走出了地面,在空中打了幾個回合。刀光琴影,來去翻飛,但卻沒聽到刀劍的碰撞聲。

落下地來,宇文繼宇首先一式“黃天百日”攻了也經,刀招如水般攻擊而出,刀尖如尖利的匕首,向張如明左肩部位刺去。

張如明沉肩讓過,一式“荷塘月色”,揮揮琴橫掃,勁力荷塘裡的水波一樣一波一波涌向宇文繼宇。

宇文繼宇撤刀回防,一式“天下歸一”照單全收。

張如明見此招不起作用,又緊接一式“天降隕石”,鐵琴書生直點宇文繼宇胸前心口穴。

宇文繼宇毫不驚慌,用了一式“明月當空”。這招武功很爲特殊,面對着月亮,星星怎麼可能大放光彩。也便是說對方套路上所有的改變,在此招眼前全都沒有效果。故而,張如明精妙的一式攻過來不過直點而過,毫無改變,宇文繼宇自然輕而易舉便擋開了。

樑達山父子及張如明一望這招皆清楚了宇文繼宇用的是明月彎刀,玉面秀才夏利淼那時候便也以此招化解了五大刀派門主的聯攻而一戰成名。他們也明白了宇文繼宇是逸海刀派的徒弟,樑達山明白後倒不太擔心了,便憑這日下第一刀派的精妙武功,自保無虞。而看宇文繼宇對明月彎刀的造詣和其內力來看,他勝出的時機很大。

但張如明本來是含雪妖聖侯江民的親傳徒弟,只看了這幾下,也是動手厲害,宇文繼宇要勝出也是有一點困難的。

張如明見宇文繼宇擋下了他這招“天降隕石”,不給宇文繼宇反攻的擊會。又緊然後一式“黃河浪打浪”,此招同前面那招“天降隕石”是取自杜甫中的一句“天降隕石,黃河浪打浪,過盡千帆”,故而張如明後面緊接的一式便是“過盡千帆”。這五招本來是含雪妖聖侯江民近年來所創的五絕招,也便是說是專門因爲張如明而創的。此五招一式比一式霸道,銜接緊密,渾然天成,張如明尤他的一氣哈成,應手而出。差不多人極難接到這第二招的,但宇文繼宇剛剛以“明月當空”化去了“天降隕石”後面緊接的改變,故而張如明不敢緊然後用下一式,怕這五招一過,全都被一式“明月當空”化去,等到宇文繼宇用完此招,他才施出下一式。

宇文繼宇自也瞧出他這五招精妙的改變,張如明一施出“黃河浪打浪”,他便往後急退,避過他的鋒芒。等張如明的後招“過盡千帆”使出,他才用出“千年之戀”,以攻對攻。宇文繼宇刀化萬衆矚目迎向張如明,鐵琴書生化作無盡波濤,一層一層。

萬衆矚目盡穿無盡波濤,以萬對千,互相抵消後當然因此及剩餘。張如明只好對付剩下的幾點招式,以中指爲中心,鐵琴書生環繞中指轉了幾下,才讓攻擊化去。

宇文繼宇難道沒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一式“寒星萬點”攻了也經。此招取自李白詩“舉懷邀明月,對影成五人”,因此這招武功的刀意便是詩意。宇文繼宇忽然分成了五個,五個影子,不清楚哪個是實,哪個是虛,包圍着張如明,從五個不同的角度攻向張如明。

張如明分不明白虛實,自不清楚防哪個,就揮舞鐵琴書生,化出萬千琴影,護住全身。

五個影子不可能全是真的,只有一個是真的,之間五道影子忽然合成一塊兒,突然攻擊。

這一刀宇文繼宇用出了八成內力,只聽“哐當”一聲,鐵琴書生的鐵琴書生掉到了地上。人卻是面色蒼白的站在和宇文繼宇相隔三步遠的場所,屏住呼吸,看來是受了點內傷,先前悄悄調息。

當然,以其內力當然是抵擋不住宇文繼宇從司徒孔奇處任空而得的五十多年的內力。要不是他頓時放手,否則受的傷還要再重少許。

宇文繼宇撿起地上的鐵琴書生走到張如明眼前遞給他,說:“多謝了!”

張如明卻是坦然自處,說:“鄙人是輸得心服口服,告辭!”說完,接過鐵琴書生,對衆人作了一揖,回頭而去。

宇文繼宇望着他遠去的背影胸中說:“這鐵琴書生雖不是啥好人,行事大

方。”心下對他多了些許好感。

他的實,這鐵琴書生正如他所想,在武林闖蕩這段時間來也沒做過啥害人害己的事,不過做事過於直白了,讓人有一點受不了。這徹底承襲了他師傅含雪妖聖侯江民的作風。含雪妖聖是個處於於正邪之間的人物,不過拳腳太太過厲害,動手太太過狠毒,才得了個老妖的諢名。

這個時候,樑達山走過來問說:“龍小夥子不用受傷吧?”

宇文繼宇趕緊說:“多市謝寨主關心,鄙人並未受傷!”講完,稍猶豫了片刻又說:“寨主想必早就從鄙人的套路上看出鄙人所使的是逸海刀派的明月彎刀,但此事還請寨主守密,不要宣揚,鄙人的確有難言之隱。”

“哦!”樑達山雖然是奇怪,但仍然應允了宇文繼宇並收起好奇之心,不用再問下去。

樑少雄和樑小梅也過來見他有不用受傷。哥哥倒是聽關心,妹妹卻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吖,纔不會那麼簡單死呢!正是說禍害遺千年!”

“那剛剛你幹嗎擔心龍小夥子會輸吖?”樑達山這回卻不用喝斥姑娘,不過說了句實話。

這句話瞬間便把樑小梅的嘴堵上了,還面孔犯紅暈。沒有想到她爸卻來說他的秘密,又羞又氣,生氣了,發嗔說:“爸更壞了,人家不理你了!”講完,回頭跑開了。

“爸,俺想龍哥哥跟小梅妹子趕了一天的路也疲勞了,就讓他先去休息會兒吧!”宇文繼宇也站在一旁兒很是不好意思,還好樑少雄及時出來說話。

樑達山原來還想拉着他這自己看中的賢婿多聊聊,聽親生子那麼一說,學的不錯。就安排親生子說:“如此飛兒你便特意帶龍小夥子進去吧!”

隨後轉向宇文繼宇說:“小夥子請把這兩塊玉鳳吊墜收好!”說着,將兩塊玉鳳吊墜遞給宇文繼宇。

宇文繼宇動手接過道謝一番,隨後告辭隨同樑少雄向後院走去。一路上,樑少雄向宇文繼宇介紹堡內的佈局及少許風景。

他們來到一處沒有人的所在在,一道大門,上方題着“煙花巷”三字。這裡長滿了竹子,現在正是春天,竹筍也都長了出來,把這地方襯托得分外好,四處充滿了生機。

幾個家丁正大整理房間,看他們兩人到來,都停止手躬身喊着“老子!龍少爺!”

一名家丁又報告說:“啓稟老子,龍少爺的臥室早便打掃乾淨了,其包袱也放在裡面了!”

樑少雄頷首說:“龍哥哥,你便先進去休息吧,有啥事便安排他幾個便行了!”

宇文繼宇確實是沒料到會就好像此好的待遇,給他安排了一個獨自的單人小院住,還叫僕從侍候着,真是有點非常羨慕。趕緊說:“鄙人來樑家莊,早便打擾了,怎麼還敢再苦惱呢?”

樑少雄笑說:“龍哥哥沒有必要客氣,進了一家門便是自己人了!”還故意把“自己人”三字拉高了些,講完,又笑了笑。

宇文繼宇怎麼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面孔瞬間便紅了,沒料到樑父親子早就認定了他這位準賢婿。連家丁們也都拿他當未來接班人看,見了面都笑哈哈的跟他們攀談,弄得他確實是不舒服。

送走樑少雄後,他走進臥室,在牀上練功。不一會兒便早就入定,運起回柳擺手鏢行了三十六週天方收功。只覺渾身舒服。他想出去看看,或者散步,也呼吸一下這裡的新鮮空氣。

剛打開房門,卻見樑小梅站在門外。他趕緊緊張地說:“樑小妹找俺有事嗎?”

樑小梅察覺到自己的窘狀,趕緊放下手,十分粗魯地推開他,走進了屋內。本來她是來報仇的,正想敲門,沒有料到宇文繼宇卻恰巧開門。因此舉着手舉在那兒,又出了一遍醜,必須得討怎麼來了。

“當然有事了,沒事俺找你幹嘛?”她理所應當的說着,並蹲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啥事?”宇文繼宇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出來不用啥好事,愁着一張面孔問道。

樑小梅忽然站了起來湊到他眼前,雙眸瞪着他。由於宇文繼宇比她高多半個頭,故而還仰着頭,手指戳着其心頭說:“你知不曉得你剛剛在

屋中央上如此說會引起所有人的亂想,虧俺一路上對你還很好。正在又明曉得人家擔心你會輸給那個張如明,連謝謝也不說一聲!你說你這人以及不用些許良心吖!”

兩人離得極近,宇文繼宇埋首望着她,臉孔只差一寸便會碰到。樑小梅心情興奮,故而不用覺察到。宇文繼宇望着她那因生氣而發紅的面孔,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來竟是如此的美麗頑皮,也不用覺察到。卻不清楚他們此刻的模樣多麼地……那個讓人簡單亂想,認爲他們兩個在深情注視呢!

“喂,你們兩個在幹啥吖,是不是在練鬥神色呢?”樑少雄跨而屋子,調笑地說道。

兩人沒想到,樑少雄會在此時候出現,馬上脹紅了面孔,各自退後一步,各自耷拉着腦袋不說話。

樑少雄原來是來喊宇文繼宇吃飯的,沒有料到自己妹妹也在,還頭面人湊巧聽見了他們好笑的對話,與這好笑的一幕。想自己平常跟妹妹吵架,總吃虧,這次可要討回來了。不能錯過這次時機,更不能放過這個妹夫。

好一會兒,仍然宇文繼宇先打破不好意思,對着樑少雄說:“樑兄,你來有啥事嗎?”

樑少雄笑說:“爸要替你們接風洗塵,酒宴早便擺好了,喊俺來請你與小梅妹子也經。既然小梅妹子也在這處,俺便沒有再跑一趟了!”講完,對着他老妹哈哈直笑,樑小梅尤他的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也便是說他剛剛是對着宇文繼宇說話,卻也用的是“爸”,而不是“父親”,似乎他跟宇文繼宇早便是一個爸了。

宇文繼宇也非常不好意思,轉首看了一眼樑小梅說:“那俺們走吧!”

樑少雄說:“好,跟俺走吧!”說完,當先離開出去,宇文繼宇和樑小梅二人只好接着跟隨。

到了屋中央,樑達山早就經在一邊等着,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看來非常豐盛。樑達山打了請的手勢,四人分賓主坐定,就開動了起來。

酒過五巡,樑達山對着宇文繼宇說:“龍小夥子,俺們是一見如故,以後還要多多來往,老是那麼小夥子小夥子的喊,確實是不好。反正我比你大一輩兒呢,你看今後喊你賢侄怎麼樣,我覺得還不錯啊!”

人家武林上大名鼎鼎的樑家莊寨主,又是江湖高手,那麼稱呼宇文繼宇,那是太看得起他了。他哪敢不領情,趕緊說:“那小侄在這處見過伯父了,俺敬伯父一懷!”

樑達山開心地一飲而盡,老懷大開,“呵呵”地笑着,他只是打算過不了多久便改口喊女婿呢!

樑少雄和樑小梅也非常開心,又重新見過禮。樑少雄比他虛長兩歲,爲兄,他剛爲弟。樑小梅比他小一歲,他也學着樑少雄喊小梅妹子。他的實他也不曉得應該如何喊,是樑少雄要他那麼喊的。

樑小梅嘴上雖不願,但仍然羞答答地應了一聲,胸中卻對錯常驚喜。

樑達山這個時候向樑小梅問說:“小梅,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爸嗎?此刻沒事了,說來聽聽!”

樑小梅開心地說:“俺這好消息是,從這以後以後俺便能夠在家裡長住了!”

樑達山稍有疑問地說:“真的,你沒有回梁山了嗎?”

“嗯,真的!師傅她老人家說俺的拳腳早便練得一般了,需要的是火侯,要俺下山歷煉。就準俺能夠在家裡長住,只要記可回去看她老人家便行了!”樑小梅解釋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來,讓俺們爲這件開心的事幹一懷!”講完,早就經是開心地站了起來,他今日確實是太開心了。五人也都陪同站了起來,舉懷而飲。

席間,樑達山以講些武林趣聞及典故,讓五個小輩加強了很多見識。樑少雄也和宇文繼宇談笑風生,反倒把樑小梅冷落了,她只好跟她爸聊了。

這一頓吃的是盡歡而散,主客皆歡。宇文繼宇與樑小梅都沒有再想起尷尬往事,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候,天色也早就晚了,天邊的月亮已經升起。他的實這一頓是午飯,不過宇文繼宇和張如明比武耽擱了吃午飯的時間,以吃得開心,聊得愉快,故而直吃到了晚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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