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幾個人圍攻天玄,司慕染絞着手指看着那紛亂不堪的局面。卻在此時突然竄出幾個蒙面的黑衣人來,司慕染驚詫本以爲這黑衣人是周雄派來的,可是當呢黑衣人手中的劍揮向周雄的時候,司慕染着實驚訝了一番。
看着周雄死在黑衣人的劍下,他的手下立即向一盤散沙一般失去了鬥志。不一會的功夫,逃的逃死的死。
天玄也很是驚訝,正欲上前詢問搭救他們的黑衣人,可是那些人卻又在剎那間紛紛的離去。
司慕染走上前,看着地上東倒西歪的屍首,拉了拉天玄的衣袖:“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爲什麼要救我們?”
天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司慕染轉念一想,或許這些黑衣人是天玄的人?是天玄的部下暗中保護他的?司慕染如此猜測着,天玄卻小聲說着;“又有人來了。”
司慕染擡頭見一隻官兵朝着他們走來,而那領頭的人竟然是裴宸朔。司慕染有些欣喜但是又有些擔憂,她知道裴宸朔和天玄之前的仇恨,如果此時讓裴宸朔看見天玄,那麼天玄必死無疑。
想着如今的天玄已經失去記憶變成了一個好人,司慕染實在不忍心讓他落在裴宸朔的手中,忙推着天玄向前走:“莫白,眼下官兵來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趕緊走,我是個老人,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天玄卻是異常堅決:“不,這些官兵未必見得會對老人手下留情,我不走。”
“可是……”司慕染有些着急,回頭見裴宸朔帶人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
“王爺,這……”裴宸朔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屍體,臉上沒什麼表情,擡頭間裴宸朔的視線落在了將司慕染護在身後的天玄身上。
江楓也發現了天玄,正欲開口卻被裴宸朔止住:“發生了什麼事?”裴宸朔開口詢問道。
“他們是永壽鎮鎮長兒子周雄的人,這個周雄想擄走婆婆套出反季蔬菜的秘密。只不過自食苦果,被人給殺了。”天玄如實回道。
裴宸朔眉心一擰,饒有趣味的看着天玄問:“不是你殺的?”
天玄搖頭:“我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過是想出手教訓他們一下。是有一夥黑衣人殺了他們。”
裴宸朔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莫白。”天玄仰頭與裴宸朔的視線四目相接,一瞬間的功夫天玄的腦海微微的疼了起來,只是他極力忍着。
“你們走吧。”裴宸朔說着目光卻始終沒有從天玄的身上離開。
天玄扶着司慕染,司慕染偷偷的回頭觀望,卻見裴宸朔收回了視線落在了那些屍體上。
司慕染有些失落,淡淡的憂傷環繞着。天玄將她扶上驢車,不一會的功夫他們便消失在路上。
看着司慕染和天玄走遠,江楓才上前詢問:“王爺,剛纔那個人明明就是天玄,你爲什麼不抓他?”
裴宸朔望着那悠長的小路,眸光一斂:“你沒聽到他說自己叫什麼嗎?”
“莫白。”江楓還是擰着眉:“可是他……”
裴宸朔揚脣一笑:“按兵不動,不要打草驚蛇。對外就宣稱天玄死了,屍首已經找到。另外密切觀察他們的舉動,有任何情況隨時來報。”
江楓雖然不知道裴宸朔作何打算,但是裴宸朔有吩咐他只
負責執行。“是,屬下明白。”
裴宸朔看着地上的屍首又問:“着人將周雄的屍首送回去。另外查一查周雄的惡行。”
江楓應着,隨即安排手下將那個穿着不俗的周雄給擡了回去。
永壽鎮,當裴宸朔的人將周雄的屍首給送回去後,鎮長週一才瞪大了眼睛痛哭了起來,周夫人更是悲痛欲絕。
他們是老來得子,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平日疼愛的很,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週一纔看着兒子帶出去的人有逃回來的,不由得大怒:“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雄兒死了?”
“老爺,是少爺看上了鄰村反季蔬菜,想要劫持那個老人,誰知半路殺出一夥黑衣人。我們很多人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是啊,老爺你一定要爲少爺報仇啊。那羣黑衣人一看就是和鄰村的人一夥的。”這人添油加醋的想甩掉自己的責任。
“把事情都仔仔細細給我說清楚。”週一才悲痛的閉上了眼睛。
那兩人便把周雄看上慈孝村小媳婦以及被天玄教訓等所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只是這個週一才愛子心切,哪裡還管是不是自己兒子的錯,他此時心心念唸的便是爲兒子報仇。
那頭周夫人又昏厥了過去,週一才跌倒在地上垂着地悲痛的喊着:“我的兒子啊,爲父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司慕染和天玄回到村莊後,司慕染便將得到的錢按照大家出力的程度一一回饋給大家,當然那些提供了菜種的農戶得到的最多。
分完了錢,司慕染的手中還有很多的富餘,司慕染想了想照這個程度下去很快她就能湊夠買七星露的錢了。
接連幾日,司慕染大棚裡的蔬菜賣的風生雲起,而種植的蔬菜也很快就賣光了,另一批種子播下不久還要等一段時間。司慕染數着自己幾天得到的錢財買七星露已經綽綽有餘了。
好不容易閒適下來,司慕染和天玄難得的休息。而在此時,爲周雄辦完喪事的週一纔開始了對兒子的復仇。
這一日,週一才帶着手下來到了慈孝村。
“莫大哥不好了,永壽鎮的鎮長帶着人來了,說是要爲自己的兒子報仇,點名要你和阿婆去,你們快去看看吧。”葛生的腳力好,這一次又是他來通知司慕染和天玄。
司慕染看了看天玄,有些擔憂:“看來這個周鎮長是不想放過我們。”
天玄卻是毫不在乎,輕哼一聲:“那就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司慕染點點頭,在天玄的攙扶下和葛生一起來到了村口。週一纔此時還穿着白衣,身後的手下個個披麻戴孝。
“就是他,就是他教訓了少爺。”週一才身後的一個人指着走過來的天玄。
週一才臉色一變盯着天玄問:“你就是殺了我兒子的莫白?”
天玄聳聳肩,雖然周雄不是他親手所殺,但是和他的確脫不了干係:“是又怎麼樣?”
週一才臉上的怒氣不止:“那就讓你給我兒子賠命。”
天玄輕哼一聲:“周雄胡作非爲死有餘辜,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養好兒子,就是你的罪過,你現在還有臉指責別人?你兒子分明就是你害死的。”
週一才聽天玄如此指責,臉都綠了,他氣的猛一跺腳:“胡說,你分明
就像狡辯。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手下的正欲上前,卻被天玄呵斥住:“誰敢。不想死的就給我過來。”
有幾人怯步不敢過去,但還有不要命的真的朝着天玄發起了攻擊。只是還未近身就被天玄飛身一腳踢了出去。
這一腳讓那些人嚇得連連退縮,週一才氣急:“說若是拿下他我賞銀十兩。”手下的人聽見有賞錢,幾個要錢不要命的人又朝着天玄的打了過去。
只不過這幾個人與天玄交手沒過三招就被天玄撂倒,摔在地上痛的哭爹喊娘。司慕染看着那些人的慘樣搖搖頭:“莫白,你就值十兩銀子啊,這個鎮長可是真摳啊。我勸你們啊,可不要爲了區區幾兩銀子就送了命這可不值啊。”
週一才氣的渾身顫抖,那些手下看着在天玄這裡討不到便宜便勸着週一才:“老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就先回去吧。”
週一才咬牙,這個莫白一個人就損了他好幾個人可見此人確實不一般。週一才一揮衣袖:“姓莫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走着瞧。”
看見週一才離去,司慕染才舒了一口氣,一旁的村長擦着額頭上的汗仍然心有餘悸:“這個周鎮長也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只怕他真的不會善罷甘休的。”
司慕染知道像週一才這樣的人接着自己鎮長的身份胡作非爲,又思及這慈孝村只是普通的百姓,司慕染決定還是不牽扯無辜盡力保護他們。
天玄知道事情因他而起,看着周圍的人鞠了一躬:“這件事是因爲我,我也不能連累大家,不如我就離開村裡吧。”
司慕染沒有想到天玄會這樣說,下意識的拒絕:“不可,你若走了這週一才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們村裡的人的。”
村長也在一旁點頭:“是啊。莫公子你不能走,你若走了我們慈孝村才真的會遭殃。”
司慕染轉念一想,腦海靈光一線:“我有辦法了。”司慕染說着拉着天玄便走。
回到屋子,司慕染研磨,如今能對付週一才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無法靠近慈孝村。
司慕染在腦海中的百科全書找出有關陷阱的東西,然後抄錄下來交給天玄:“你帶着村裡的人在入村的路口處照着我的寫的辦法佈置陷阱,這樣就能阻止週一纔來挑釁了。”
天玄看着司慕染寫的東西笑着稱讚:“真實妙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司慕染微微一笑,拍了拍天玄的肩。
“我現在就去。”天玄高興的說着,拿着司慕染寫的陷阱佈置辦法然後召集村裡的人開始行動。
爲了阻止週一才,村裡的人上下齊心。短短一天的功夫,陷阱就佈置妥當了。司慕染看着成果很是欣慰:“大家辛苦了,有了這個陷阱相信週一才很快就能知難而退,這段時間就委屈大家先不要出村了。”
有村民大聲喊道:“我們不委屈,總歸我們在這裡吃喝不愁出去做什麼。”
“就是啊。只要能對付那個周鎮長,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也願意。”
司慕染笑着看着大家,這些樸實的村民臉上沒有嫌棄和害怕,只有團結和互助。司慕染擡頭視線迎上天玄,卻見他看着她,那脣角的笑容如陽光一般滿滿的溢出。
司慕染想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乾淨而純潔,可是想到裴宸朔,司慕染的心又是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