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愣住不知該作何回答,天玄卻說:“如果我的過去是不好的呢?如果我想了起來豈不是很痛苦?我覺得我現在很快樂!”
司慕染的眼睛有些澀,是啊,天玄是不想記起來過去,而她卻是難以忘記過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也失去記憶,一切從零開始。
“好,只要你高興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或許是因爲此地的氣氛太壓抑,司慕染一刻也不想多留。
“好。”天玄說着,去扶司慕染,兩人離開了碧落園,而身後的繁華還未停止。
裴宸朔有些心煩意亂自是沒有興趣繼續待下去,令人將楚清月送回去後裴宸朔也獨自離去。
楚清月覺得裴宸朔對她總是不鹹不淡,讓她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掛着銅鈴的馬車走在大街上十分的引人注目,下了馬車楚清月回到永壽鎮上自己居住的聽香園。
一入園子,楚清月就聽園子裡的侍女在說着什麼。
“聽說這鎮子上新建了一家庵堂,庵堂裡有個師傅算命相當的準呢。”小侍女高興的說着。
“是不是真的?”另一人有些疑惑。
“當然是了,你們知道嗎?我有一個好姐妹,她的丈夫整日花天酒地,後來她去這個庵堂求了一個香囊,結果你猜怎麼着,現在啊我那個好姐妹的老公對她是言聽計從,如膠似漆呢。”那小侍女說的有聲有色。
“那我們也去求一個吧。”幾個人笑着說着紛紛出了園子。
楚清月聽在耳中有些疑惑,真有她們說的那個邪乎嗎?楚清月回房後想了一夜,她此時已經徹底的愛上裴宸朔了,她不能讓裴宸朔離開自己。
次日,楚清月就和茯苓以及玄風一起去了鎮上那新建的庵堂。
因爲是早上,庵堂裡的香客還不多。楚清月下了馬車,打量着那庵堂的名字:“月姻堂,好奇怪的名字啊。”楚清月喃喃自語道。
一旁走來一箇中年的道姑,一身青色的道袍,手中握着雪白的拂塵:“這月姻堂是爲天下女子而建,名爲月老姻緣之意。想必姑娘來此是求姻緣的吧?”
楚清月回頭打量了她一番:“正是。”
那道姑微微一笑:“貧尼法號慧通,乃是這道觀的主持。姑娘裡面請吧。”
楚清月跟着那慧通進了庵堂裡,繞過前殿,慧通將楚清月帶到後院的廂房裡:“姑娘若是求取姻緣,那麼需要裡面的這位師傅給你指點迷津,姑娘進去吧。”
楚清月有些好奇,她吩咐了茯苓和玄風在外守着,自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有一個覆着黑色面紗的女人,因爲看不清容貌楚清月也無法估算她的年紀。
“姑娘來求姻緣嗎?請坐。”那女人伸手示意楚清月在蒲團前坐下。
楚清月落座後,那女人微微一擡眼:“姑娘已有了心上人是不是?”
楚清月有些震驚,那女人仍在繼續:“姑娘的心上人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良人,只是他的心思未必在你的身上。姑娘若想抓住她的心……”
楚清月突然打斷了她:“你有辦法嗎?只要能讓他離不開我,喜歡我,不管要多麼錢我都能給你。”
那女人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姑娘不必着急,想必姑娘也是慕名而來,自然知道我們這月姻堂靈驗的很。”
那女人說着從一旁拿出一隻香囊放在矮桌上:“這香囊是我們月姻堂不外傳的東西,姑娘只要在心愛的人面前佩戴此
物,那麼姑娘的心上人自然會對你另般寵愛。”
楚清月一喜,拿起那香囊來,一股盈鼻的香味徐徐傳來。那女人又拿出一隻瓷瓶道:“這是化心丹,乃是給男子用的最好的補藥。依我之法,不出三日,他必然對你溫柔憐寵。”
ωwш ▲TTκan ▲¢ ○
楚清月又是一喜,拿過那瓷瓶小心翼翼的模樣。“你說的當真管用?”楚清月側頭,心底漸漸攀升了一絲喜悅。
那女人頷首:“若是無用,你大可將我這個月姻堂給拆了。”
楚清月莞爾一笑:“好,這可是你說的。”
那女人見她如此,特意又囑咐起來:“姑娘記住,此法萬不可告訴別人,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楚清月當然不會這麼笨,這樣的事誰願意說出去啊,自然是一直點頭:“你放心,我知道。”
楚清月將香囊和那丹藥收好,滿臉笑容的離開了月姻堂。不過楚清月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回去之後楚清月請了大夫來驗化心丹。大夫看過後穩穩回答:“這的確是普通的藥物練成的補品,能強健心脈對男子甚好。”
楚清月點了點頭,原來是她多慮了。得知這丹藥並無不妥後,楚清月也很是放心的給裴宸朔服用,她將丹藥化在了酒水中和裴宸朔在亭中夜飲。
“聽說你今日去上香了?”裴宸朔端着酒杯隨意的說了句。
楚清月知道他作爲賢王定然是以她的安危爲重:“閒來無事便去那裡走走,聽說那裡祈福很是靈驗。”
裴宸朔點點頭:“是我公務繁忙無暇陪你,讓你受委屈了。”
楚清月的心泛着絲絲的甜蜜,她垂着頭有些嬌羞的模樣,裴宸朔聞到一股異香有些好奇:“是什麼這麼香?”
楚清月一愣,拿起腰間掛着的香囊,溫柔一笑:“是我在月姻堂求來的香囊,這味道挺獨特的。”
裴宸朔嗅了嗅點點頭:“是挺獨特,以前鮮少聞到。你貴爲楚淵國的公主,以後最好還是少出門的好,以後我會多陪你的。”
楚清月點點頭臉上是一絲紅暈:“我知道了。”
兩人閒話了一番後時辰也不早了,出乎楚清月的意料,裴宸朔竟然要親自送她。楚清月心中暗喜,坐在馬車裡,楚清月時不時的擡頭看着裴宸朔。
突然馬車一晃,楚清月冷不防的差點跌倒,裴宸朔拉着她卻將她抱在了懷中:“沒事吧?”裴宸朔低聲附着在她耳邊。
楚清月的心跳的有些紊亂,她搖搖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裴宸朔也沒有鬆手,便一直這樣抱着她直到聽香園。
楚清月歡喜雀躍,她覺得這香囊和那化心丹當真有用。回到房間裡,楚清月還處在興奮當中。
而一連幾日,果然就如那個女人所言的一般,裴宸朔對她越來越好,處處透着憐愛,讓楚清月醉在他的溫柔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此時裴宸朔卻突然生了一場怪病。
接連請了幾個大夫也是查不出病因,楚清月有些着急的在屋裡來回渡步。
“王爺昨個不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病倒了?”楚清月有些責怪的問着江楓。
江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裴宸朔自從上一次司慕染亡故後便沒有病過,這一次病的實在是奇怪。
永壽鎮最後一名大夫也被叫了過來,大夫爲裴宸朔診斷過後搖了搖頭:“請恕小的醫術淺薄,小的真的看不出王爺這是得了什麼病。這脈搏平穩,呼吸正常,只是
昏睡不醒,又不是中毒,這着實奇怪啊。”
危子墨有些着急:“大夫,那你們永壽鎮還有沒有別的大夫了?”
那大夫搖搖頭:“小的的醫術算是這鎮子上最差的了,沒有別人了。或許你們可以放榜召集天下的名醫前來試試。”
危子墨點點頭:“有勞大夫了。”將那個大夫送走,危子墨皺着眉頭看着楚清月:“眼下也只有爲王爺廣尋名醫了。”
楚清月心中着急,自然急忙點點頭:“好,就這麼辦。我一定不會讓王爺有事的。”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楚清月對裴宸朔是越來越在乎,他們之間的關係纔好,她怎麼能容忍裴宸朔出事呢?
楚清月以裴宸朔未婚妻的名義在永壽鎮放榜徵集醫治疑難雜症的大夫,如果治好必有重酬。
一時間永壽鎮又熱鬧了起來。
司慕染回到村子裡便一直沒有出去,這日村裡中有人生了病,可是卻請不到大夫,村長急急忙忙的將司慕染請了過去。
司慕染爲病人把了把脈,然後開出了藥方。服下後病人果真見好,司慕染大喜,沒想到自己在白淳風那裡學來的醫術還是有用的。
看着病人好轉,村裡的人無人誇讚司慕染的醫術高明,而司慕染卻很是好奇問着村長:“咱們村不是有大夫的嗎?怎麼會請不到?”
村長搖搖頭嘆了一聲:“聽說啊這個賢王生了一場怪病,一直昏迷不醒。那個楚淵國的公主下了榜召集天下的名醫去給王爺看病,因此這附近的大夫都去了永壽鎮了。”
司慕染一驚,心中有些揪緊不安起來,賢王不就是裴宸朔嗎?他怎麼了?昏迷不醒?
司慕染越想越不安,出了房門正巧遇上從永壽村回來的大夫李安:“李安,你是去給王爺看病了嗎?”
李安看着司慕染走了過來便停住了腳步:“正是。”
司慕染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擔憂,看似淡然的開口:“王爺的病情怎麼樣?”
李安皺了皺眉,心中也是疑惑萬分:“說來也奇怪,這個王爺脈搏正常,肺腑康健,也無中毒的跡象,可是一直昏睡不醒。如今永壽鎮這麼多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真是怪極了。”
司慕染有些着急,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王爺病了幾日了?”
李安應道:“有三天了。”
司慕染點點頭,那村長跟了過來:“我看你的本事也比較大,不如你去試一試,萬一成功了也是功德一件不是嗎?” wωw● ttk an● c○
司慕染也正有此意,可是如今天玄上山打獵去了,不在村中。村長看出她的擔憂:“莫白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去不安全,這樣吧我陪着你過去也好有個照應。”
司慕染心中感激,不由得點了點頭:“謝謝村長。”
村長笑了笑擺手而語:“應該是我們謝謝你,自從你來了我們村後,我們村子大變樣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司慕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村長簡單的交待了一下便和司慕染一同離開了村子。
司慕染因爲擔憂裴宸朔的病因此走的有些急,那村長微微有些氣喘:“沒想到你老這身子骨這麼好,我都趕不上你了。”
司慕染放慢了一些腳步,可是她的心卻控制不住,萬一自己救不了裴宸朔她該怎麼辦?
司慕染突然覺得比起裴宸朔成親這件事,只要裴宸朔好好的活着那就好了。這樣想着,司慕染和村長來到了裴宸朔所居的驛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