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七日之中,武牧吸收了火狗大王肉身精華,也將自己肉身順利的進階到兇獸級。
擁有妖魔血脈,武牧丹田修的是劍氣,所以即便肉身進化到兇獸級,不過是力氣大了一點,純肉身防禦強了一些,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變化。
不過又煉化了一些元精,一顆道神丹,精神力增加五十里,達到外放兩百里的程度。
至於劍氣修爲,依舊是七變劍宗。
而最強的真火劍氣,已經演變爲太初真火劍氣,真火劍氣與大道之氣完美糾纏,只待一達到三級劍君,就相互融合,立刻就能蛻變成劍元。
每日抽空,武牧依舊會烤上四隻烤魔耳兔。
至於火狗一族,在蛋蛋這個新火狗大王的帶領下,並沒有多大變化。
唯一惹狗注意的,便是又有十頭火狗修成了明亮火焰,學會了各種神奇攻擊法門,實力大增。
這些火狗雖然變強,又的若戰鬥起來,已經超過蛋蛋大王,但卻沒有一個敢來挑戰蛋蛋大王。
這在普通火狗之中,一直是個難解之謎。
這一日,新火狗大王蛋蛋突然下了一個命令,召集所有火狗,攻擊魔耳兔的老巢,將那些愛打洞的天敵全部變爲烤肉。
這個命令一出,向來喜愛魔耳兔美味烤肉的火狗,自然歡聲震天,舉四爪贊成,一個個扯着喉嚨高呼,蛋蛋大王英明。
於是,在蛋蛋大王帶領下,所有火狗匯聚,約莫有兩三萬數量,自四面八方匯聚,直衝魔耳兔老巢。
沒有隱匿行跡的武牧,站在蛋蛋脊背上,臉色凝重。
當時在火雲元礦,一心想來古戰場,尋找病老人,利用他的逆天之力,逆轉時空,復活葉蠻。
然而,當時武牧根本沒有想到,由無數個大小世界組成的古戰場,彼此之間竟沒有通路。
來到這個黃天赤地的小世界,武牧傷好之後,也曾圍着這個小世界飛行了一圈,尋找所謂出路。
然而,一無所獲。
戰敗火狗大王,利用一念輪迴竊取火狗大王記憶時,武牧也曾仔細搜索過這方面記憶,依舊一無所化。
最後又問了其它老資歷的火狗,然而這些傢伙,沒有一個聽說,能夠厲害這個小世界的方法。
火狗,魔耳兔是臺天敵,同樣在這片天地生活了不知多少萬年,既然火狗不知道,那魔耳兔想必也是如此。
如何離開這片小天地,成了武牧眼前一個迫切的問題。
擺在眼前的路並不多,一個是等待着外人救援,帶自己離開,第二個憑藉自己實力突破劍王境界強行撕裂空間,或者激發空間劍種也能穿梭空間。
第一個,不必考慮,即便別人來救,也由不得自己確定時間。
第二個,修成劍王對於武牧來說,未必有多困難,但需要大量的時間,這個等不起。
至於激發空間劍種,卻是卻少空間劍氣的引子,激發精神劍種的空間屬性。
對於所有未知困難,武牧向來不喜歡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既然幾種方法都確定那最穩妥的一種,只有提升劍氣修爲。
真火劍氣找到漆黑的大道之氣,變得愈來越強,已經開始壓制黑水劍氣,平衡又開始失調。
於是,武牧將目光放到魔耳兔身上的大道之氣來源。
只是火狗的祖窟就聳立在哪裡,大道之氣來源就在祖窟,是個火狗就知道。
而魔耳兔吸收的大道之氣,來源於何處,卻是一個隱秘,不說火狗一族,就是普通的魔耳兔也不知道。
在黃天赤地的小世界中,有一片獨特的區域,這裡一座千丈高山通體雪白冰雪皚皚,山體上小窟窿無數,佔地方圓數十里。
這座冰山就是魔耳兔的老巢,成千上萬的魔耳兔就從這座冰山裡鑽進鑽出。
冰山之下地層千丈,一條條一米高的管道如樹根一樣遍佈地層,圍繞着一座白色宮殿,好似迷宮一樣。
“啪!”
迷宮中,魔耳兔王狠狠的摔碎了一個杯子,兩前爪揹負身後,兩後腿直立行走,不停踱步。
它的兩隻黑耳朵不停抖動,晃動得頭上某一任火狗大王頭骨雕琢的王冠險些落了下來。
身上的火狗皮剪裁的披風,也被爪子不時撓上幾下,而顯得凌亂不堪。
一向注重儀表,追求風度的魔耳兔王卻沒在意這些,而是不停踱步,嘴裡連連唸叨,“吱吱,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怎麼會不見了呢,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會不會是火狗王那骯髒的傢伙,派火狗來偷走了,不可能的,我這王宮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何況,除了我魔耳兔王一脈,誰也移動不了那寶貝,怎麼會丟了呢?幸好,三塊小寶貝還沒被偷,勉強還夠整個族羣使用,要加緊看護,不能再讓偷了。”
“報!”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個拎着長矛,兩後爪直立行走的魔耳兔快步跑了進來,口中結結巴巴道,“大,大王,火,火狗一族打來了。”
“慌什麼慌呢?本大王平時怎麼教你們的,要處變不驚,要有風度,要注意儀表,我們是魔耳兔,不是火狗那羣骯髒的傢伙。”
訓斥了侍衛一番,魔耳兔王不以爲意,喝道,“來兔,替本大王更衣,換戰袍。”
那報信才魔耳兔侍衛心想,大王,這都什麼時候,火狗那些傢伙都殺上門來了,你還要只有風度,穿那沒有用處的戰袍。
只是剛想一說,見大王那冷峻表情,想起某個干涉大王臭美的魔耳兔,被大王生生打死,這名魔耳兔侍衛立刻閉上了嘴,心頭祈禱大王更衣的速度快點。
磨磨蹭蹭半個時辰,魔耳兔王終於換上了一件火狗皮製成的白色戰袍,握着一根白色火狗骨手杖,一搖三擺的道,“出發。”
一羣魔耳兔侍衛,心不情願的握着自我感覺沒用的長矛,盾牌,跟在魔耳兔王身後,向地面行去。
那報信的魔耳兔侍衛幾次想開口,都被魔耳兔王狠狠訓斥回去,“慌什麼慌,要鎮定,要注意風度,記住我們是魔耳兔,不是火狗那羣骯髒,野蠻,沒教養的傢伙。火狗打過來這麼多次,在我們的地頭,他們什麼時候勝過。”
衆多原本心裡有些驚慌的魔耳兔,一聽大王如此說着,立刻腰肢一挺,原本不自覺的兩爪走路,也感覺順暢多了。
走着走着,正接近地面,忽然一陣地動山搖,上方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這些兩腿走路的魔耳兔立刻跌了個七葷八素。
這座雪山是魔耳兔一族對抗火狗的根本,若是雪山毀了,魔耳兔以後再也不是火狗這天敵,死對頭的對手了。
想到這裡,魔耳兔王臉色大變,連忙扶正了歪着的王冠,怒目瞪着那傳信侍衛,叫着,“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傳信的魔耳兔侍衛哭喪着臉說,“大王,火狗打來了。”
魔耳兔王整了整戰袍,曼斯條理道,“本王知道火狗打來了,怎麼會地動山搖,難道火狗打上山來了?”
那憋屈很久的兔侍衛道,“俺不知道啊大王,俺報信的時候纔打到山腳下,還沒打上山啊!”
這侍衛剛說完,便有一個魔耳兔自另一個洞中鑽了出來,大叫着,“不好了,大王,火狗打上山來了,山都快被它們挖塌了。”
“這麼嚴重?”
魔耳兔王一陣吹鬍子瞪眼睛,轉瞬大叫道,“招出王宮所有魔耳兔,都去地面上增援。”
一名侍衛拎着長矛,盾牌,兩條腿剛跑幾步,卻被魔耳兔王一步踹到,“都什麼時候,還給本王玩這些沒用的。給老子扔掉長矛,盾牌,用四條腿衝出去。”
說着,魔耳兔王一把扯掉頭上王冠,身上戰袍,撒開四腿,向前竄了去。
身後侍衛有樣學樣,轉眼扔掉這早已不想拿着的玩意,一個個風一般竄了出去。
那被魔耳兔王一腳踹到,瘸了一條的魔耳兔,哭喪着臉心中咆哮道,“大王,長矛,盾牌是你讓拿的,兩條腿走路也是你讓學的,平時讓俺們注意儀表,風度。不讓學說一聲,用得着下死手麼,老子腿都瘸了。”
魔耳兔王帶着魔耳兔侍衛衝出地面之時,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有個個頭小小,看起來挺嫩,挺傻的火狗,張口能吐數十丈明亮火焰,火山被這炙熱火焰蒸烤的融化了,連帶着山體都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不止這一個火狗,還有十頭火狗也是口吐十丈長火焰,所過之處魔耳兔紛紛逃竄,幾乎所向披靡。
有這麼多火狗做榜樣,剩餘火狗橫衝直撞,直接殺上了雪山之上,開始拆這座大山來。
一些負責防禦的魔耳兔首領,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剩餘的魔耳兔軍心潰散,只顧着逃竄,哪裡還顧得抵擋。
武牧立在蛋蛋背上,身旁地上一隻只強大的魔耳兔首領昏迷不醒,陷入無窮幻象之中。
“這,這,火狗那些骯髒的傢伙,什麼時候便得這麼厲害了?”
看的目瞪口呆,魔耳兔王猶豫掙扎不已,是否要衝上前去,忽然渾身一顫,本能察覺一股莫大危機。
然而剛想一動,卻發現身子根本動彈不得,識海中鑽入一股詭異力量,接着一陣天旋地轉。
武牧拎着魔耳兔王,以輪迴訣製造無邊幻象,開始瀏覽起這魔耳兔王的記憶。
查找魔耳兔一族有關大道之氣的來源。
魔耳兔王一生的記憶一幕幕劃過,知曉一切的武牧劍眉一凝,撤去了一念輪迴,對蛋蛋低語幾聲。
隨後使出大小如意法門,變成極小體型,射入大雪山內部。
蛋蛋拎着魔耳兔王,一臉迷惑的飛上高空,卻仍然一招武牧吩咐,大喝道,“火狗停手,魔耳兔也停手,看看這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