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燃燒精血,速度大增。
絕寒雪只能利用短時間突破的境界優勢,發動劍勢對抗,保持一定距離。不過身體逐漸在壓制清醒意識。
一追一逃,短短的一段時間,雙方進行過數次兇險交鋒。
“吼!”
再一次逼近絕寒雪,窮奇攤爪而來,絕無倫彈出一道劍氣,二者同時出手。
意識昏厥,功力在逐漸蛻去,只覺身子一軟,絕寒雪自空中向下落去,“對不起,我等不到你了。”
“吼,吼,吼!”
眼看絕寒雪就要落在手中,窮奇興奮的仰天嘶吼,絕無倫探手向前抓去,脣帶微笑,“跑了這麼久,你終究不還要落在我手中。姑姑,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該死!”
一柄詭異長劍,直射而出,直射絕無倫咽喉,隨之而來的還有冷厲精神波動。
“武牧!”
眸光一凝,本能的巨大危險傳來,堪堪的凝出一層護體劍氣,絕無倫便被轟飛出去。
失去了兩種大道之氣,萬惡神壇暫時又不能使用,身受重傷的絕無倫,只與一般的二變劍宗不相伯仲。
此刻,武牧人未至,但奴劍一擊,方圓六裡半之內,卻非他所能接下。
“小雜種,你永遠都要跟我作對是不是。收了我的萬惡之氣,太虛之氣,你還想怎樣?”
擦着脣邊血跡,絕無倫翻身而起,掙扎咆哮過後,看着不住墜落的黑色倩影一眼,迅速的躍上窮奇脊背,直衝天際。
他也看出在,這是武牧奴劍一擊,若是真身到了,今天沒有萬惡神壇護身的他,別想活着離開。
“呼,呼……”
大風在耳邊落下,身子不住墜落,突然感覺停了下來,絕寒雪強壓模糊意識,睜開雙眼。
熟悉的面孔,血色的瞳孔。似乎變了好多,但看他
外冷內熱的目光,似乎一切沒變。只是,他現在似乎大了許多,自己在他懷中,似乎如嬰兒般被抱着。
“走,我帶你療傷。”抱着絕寒雪,風馳電掣的衝進了峽谷,武牧卻沒有進八角小樓,而是尋了一片空地。
“呼!”
長長的出了口氣鎮壓心神,武牧一把拎起絕寒雪封經截脈,放在雙手間,精神力探入其識海道,“鎮定下來,我爲你驅逐體內藥物,馬上就沒事了。”
“嗯。”
一爪託着絕寒雪,精神力探入其中,血肉吞噬運轉,氣血之中絲絲縷縷奇特氣體,被吸攝出來進入武牧體內。
這種氣體,一融入武牧體內,就被黑暗之力腐蝕,殘存的效果對武牧極爲有限。因爲絕寒雪被暗算許久,渾身氣血上浮,這個祛除過程極爲艱難,漫長。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對救治的武牧,還是對絕寒雪,都是一個煎熬。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煎熬在持續,太陽西墜,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葬劍谷正西方三百里的最高峰,一頭劍睛血猿昂首而立頭頂盤旋一頭金翅劍鵬。
振翅一飛,衝上天際,目光掃過周圍百里,鵬萬里道,“無天,百里之內沒有他的蹤跡。不用等了,已經兩個時辰了,要來他早就來了。”
“他若是不來,又爲何答應吾。”
袁無天劍睛灼灼,仰望星空,目光似乎穿透夜空,投射到天際之上。
金眸閃過濃濃怒意,鵬萬里怒聲道,“吾等一連給他傳了幾個音訊,兩個時辰竟然沒有絲毫迴音。若是他真有心一見,又怎會如此?”
袁無天搖了搖頭,卻依舊冷靜道,“萬里,不必生怒,這其中必有原因。不論如何,我們一定要與他相見,確認他是何種血脈。走。我們走,明日再約。”
二頭七轉妖獸,駕馭劍氣衝上天際,衝上雲端
之後,向萬妖山的方向飛去。
“轟!”
便在這時,虛空突然一震,一艘光耀眼的自雲團中現身出來,暴漲至百丈來長。
“血猿,你與本公子一戰未完,在萬妖山上多有不便,今日你我就來分個勝負!”
飛天神舟上,王白龍手持金色道劍,神色傲然。
“昂!”
獠牙一呲,袁無天渾身戰意暴漲,“你監視萬妖山,相等吾現身之時,各個擊破,而後一網打盡?”
“哈哈哈,廢話少說,戰吧!”
狂傲的笑聲震散了四周的雲朵,金色劍光,血紅劍光纏繞在一起,彷彿在夜色之中綻放其絢麗的煙花。
“謝謝你。”
絕寒雪睜開美眸,感覺體內那種燥熱渾身欲爆裂的感覺盡去,仰首看着武牧,眸光閃亮。此刻,身高三丈的武牧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絕寒雪站在他掌心,就像一個精緻的瓷娃娃。
“告訴我,你怎麼了?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到!”
“等我,一定要等我……”
“不要,相信我,半刻鐘,你一定能支持下去的!”
那焦躁,急促的話語似乎還回蕩在耳邊,想起那爭分奪秒,生死一發的半刻鐘,絕寒雪心都碎了。
一個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在她生命最無助,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刻,心中的想的那個人,應該出現。
武牧不僅出現了,而且挽救了這一切。恍惚之間,心中的某個影子在心中淡去,不知不覺重新烙印上了這個影子。
“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我根本支持不到現在。”
輕輕一語,絕寒雪踮起腳尖,身子冉冉升起,紅脣印上了寬大的嘴脣。
“嗯!”
精神早已感知這一切,武牧只覺分外尷尬,只能繼續緊閉雙目,裝作打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