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一直都在軍營裡面歷練,當她受收到儲君的旨意時,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什麼,她要做大將軍了?
這樣好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快就降臨到自己身上呢?她還以爲自己還要潛伏很多年,才能成爲大將軍呢。
將士們聽到這個消息,對她都是止不住的羨慕,也是她有先見之明,和儲君從前也算朋友,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表現機會。
錦繡到宮裡謝恩時,卿畫還給她準備了一件金色的戰袍,這是定遠將軍金元留下來的東西,雖然金元心術不正,但卿畫不得不說,金元對軍事上的謀略誰也無法與之堪比。
她是一代戰神,但可惜狼子野心,倘若她能安分守己,卿畫必定也會重用於她。
錦繡撫摸着那一件猶如天神庇佑一般的戰甲,內心的激動難以平靜。
當初金元就是穿着這身戰甲,所向披靡,穿着這身金光就足以讓敵人聞風喪膽。
錦繡對着卿畫一拜,聲音都哽咽起來。
“屬下多謝殿下賞識,屬下實在是受寵若驚。”
卿畫摸了摸她的臉,親切得笑道:“我很早就想封你爲大將軍了,之前不是也跟你說過嘛,你一定會做將軍的嘛,你看你,怎麼感動成這樣。”
錦繡將拳頭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只覺得熱血沸騰。
“請您放心吧,錦繡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爲國而戰,爲國而死!”
她沒有看錯錦繡,雖然錦繡的武功比不得陳南幽,但將領的認真和負責,纔是現在天璃的將士們真正需要的。
卿畫點點頭,又道:“我不想讓你死了,以後天璃還需要你呢,錦繡,你要答應我要安全無恙得回來,我啊,再賜你寶劍,賜你美男。”
錦繡捂嘴一笑,心裡對美男並無多大期望。
“殿下,寶劍可以,美男就算了,身爲武將,常常是身在異地,征戰沙場,我可不想讓好好的男兒獨守空房啊。”
錦繡說得也不錯,但她還年輕,等到戰爭平定,相信這天璃的每一個將士,都能娶上夫郎,家庭美滿。
這是卿畫和錦繡共同期待的局面。
……
若憐安聽說卿畫已經將藥鋪租好了,連忙到市集上買了一大車的藥,又招了十幾個夥計,很快藥鋪就打點完畢,就等着百姓們來拿藥了。
不過藥鋪也需要營業,不是真正家庭困難的百姓同樣要收藥費,但可以免了診金,因爲若憐安是男子,也會有很多夫郎找他治病,男子們也都能有地方看病了。
若憐安現在宮裡藥鋪兩邊跑,忙得不亦樂乎。
藥鋪開業後,他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着,第二天就跑到宮裡的九霄長樂找卿畫。
“太女殿下,您忙嗎?”
他臉上帶着無以言表的喜悅,跑進了殿中,而卿畫還在接見大臣。
看到若憐安後,她便讓那人退了出去。
“怎麼了?”
若憐安笑着靠到卿畫旁邊,他雙手拉着卿畫的衣袖。
“殿下,藥鋪開張了,好多百姓都來拿藥呢。”
卿畫整理着一堆奏摺。
“那很好啊,既然都幫你辦好了,你啊,其實也不用嫁我,婚姻大事,還是好好想想吧。”
卿畫是不想讓他後悔,畢竟一入侯門深似海,想要反悔可就難了。
若憐安向來是個重信守諾的,怎麼能說嫁現在又不嫁了呢?他都已經給家裡人回信了,現在家裡人要上京城來喝喜酒了。
“不,我說了要嫁給你的,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卿畫笑道:“我就是這麼一提,你別擔心,既然你想嫁,那我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到時肯定辦得風光。”
現在她有錢了,必然要辦得更加隆重一些,不是爲了面子,而是爲了讓所有天璃的子民知道自己的實力。
到到時候,舉辦一場最爲盛大的宴會,好好試探一下朝臣們的心思。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不想娶我呢,哼,再說了,也只有你會顧着我的心情,同意我學醫。”
這對若憐安來說,能被妻主贊同自己的事業並給予大量支持,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
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呢?
卿畫抓住若憐安的手道:“好了,我還很忙,你啊,去經營你的鋪子吧,我會讓太醫院給你每個月放長假,讓你去給百姓診治。”
做了太醫之後他經常很難抽身,現在可好了,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義診,他會更加賣力得去鑽研醫術的。
“殿下實在太好了!憐安能嫁給您,真是莫大的福氣呢。”
他靠在卿畫肩頭,就想黏着她一會。
卿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這也不算什麼,等我根基穩固了,也會讓男子們學習醫術,文化,不管男女地位有多不平等,但男子也有權力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國家也會更加強大起來。”
天璃的男子數量是最多的,他們也是一個龐大而有才能的羣體,只有百姓們都有了選擇生活的權力,國家纔會真正得改變。
若憐安沒想到,他這個未來的妻主不僅支持自己學醫,還鼓勵民間的男子學醫,這實在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好事呢!
以後的男醫者也能站在陽光下,爲百姓們做更多事,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無奈,也不會有那麼多男子拖着病痛的身體卻不敢治病。
他不經眼眶都溼潤起來,內心深處都被觸動得顫抖起來。
他在有生之年還能等到這一天,能夠改革醫學的這一天,這是他做夢都不曾想過的。
“殿下……謝謝您。”
卿畫看他那又驚又喜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替他擦擦眼淚,輕聲哄道:“好了,憐安,以後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好了,不哭了。”
“嗯,我不哭了,殿下,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忙吧。”
若憐安起身,走出了房門。
卿畫忙了一整夜,纔算是將奏摺全部擬好了。
她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睛,完全是摸着路出宮的。
她剛到了市集上,就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從眼前穿過,她總覺得那人是就是玉面公子,所以莽足了勁去追。
追了一路,卿畫都追到到了郊外,還是沒追上他。
這傢伙輕功了得,可卻像是在刻意等她一樣,竟然就在她頭頂亂飛。
卿畫氣得拿起地上的石子朝他扔去,結果又被他躲開了,她索性站在原地懶得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