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法紛紜,曹cāo見,只有一旁的樑誠作老僧常談狀,以爲對方埋首在思考,便揚手示意衆人不要說話。荀彧、荀攸、郭嘉一見立即閉上了嘴巴,一旁的大個子典韋也趕緊氣沉丹田,放低了呼吸,生怕打擾到樑誠。
不怪曹cāo等人這般的緊張,只不過,樑誠往往能夠語出驚人,由不得他們不小心應對。
少間,樑誠緩緩的擡起頭來,衆人眼前一亮,連忙豎起耳朵。
只聞。
“你們全都盯着我做什麼?”
樑誠摸了摸臉蛋兒,好像沒有什麼髒東西呀!
齊齊的五條黑線豎下來,饒是臉黑的曹cāo,那額間的黑線也十分的清晰。
“君親,對於剛纔的事,你就沒有什麼看法嗎?”
“金sè鯉魚?”
衆人聞言,忙不迭時的點頭。
“時機未到,一切照舊!”
樑誠丟下這句話轉頭就走,現在也沒有了釣魚的心思。可是,曹cāo等人哪裡肯這樣就放過樑誠。人家名士謀主都是說一半讓主公猜一半,猜不出來,還會給提示。
只有樑誠這個傢伙最不給面子,每次一副‘我有事兒說的樣子’,但就是不開口。通常都是以一句,‘現在還不關我們的事兒,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將曹cāo等人給打發了。這還有作爲謀臣的自覺沒有!
郭嘉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攔在了樑誠身前。
“君親,你個老小子每次都掉我們胃口,今天要是不說,就不讓你回去。看你晚上還想不想...嗯?”
一提到晚上,樑誠的臉sè瞬間就黑了下來。這纔看到前方不遠處俏生生的站着的曹節妹紙,剛纔因爲有左慈那個傢伙出現,曹節還沒有跟上來,現在...
隨即腦中又立馬出現蔡琰妹妹那張粉嫩如畫的臉頰,暗暗苦惱晚上回家如何較差。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樑誠看見將自己圍了一圈兒的曹cāo等人,當即繳槍投降,幽幽的掃了衆人一眼,開口道。
“左慈在晴空萬里的ri子裡穿着蓑衣,戴着草帽,不就是說風雨yu來?還有一點,魚躍龍門,金鱗便是潛龍,潛龍被人裝在竹簍中,那便是潛龍被困淺水。天子有難了...”
說罷,不再理會曹cāo等人,快步而走。典韋一見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連忙大步跟上。
樑誠走後不久,曹cāo等人回過神來。作爲大漢的死忠份子荀彧臉sè沉重,話出一半,試探道。
“主公,君親所說...”
荀攸,郭嘉不答話,也不敢妄加評論。若是不認識樑誠的人一定會覺得他在信口開口,如今東漢大忠臣司徒王允把持朝綱,輔佐獻帝。手下更有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大漢蒸蒸ri上,何來天子有難一說?
衆人也有些明白了樑誠每每不願意開口的原因,畢竟,樑誠每次開口都猶如天馬行空,完全沒有絲毫的依據。若是隻憑着一個道家之人的隻言片語便能左右天下,那曹cāo等人就可以回家種地去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句話已經表明了曹cāo的態度,看來他對樑誠真的是很看重。
聞言,荀彧、荀攸微微一點頭,紛紛抱拳退下,做準備去了。若是獻帝真的出了事情,地處兗州的曹營可是毗鄰司州的,儘管和弘農郡隔了一個河南郡。那不是等於直接挨着的嗎?
“看來今ri出遊已經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曹cāo仰頭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想要放鬆一下,出門走走,奈何時不待我呀!
不過,曹cāo畢竟是曹cāo,兩次深深的吐息之後,又恢復了往ri的神sè,jing神抖擻的回身踏步而去。衆人離去,只有郭嘉一人無所事事的跟着曹cāo。
走出幾步,曹cāo才反應過來,愛郭嘉之纔是不假,但是這小子比樑誠都懶。
曹cāo無奈的開口。
“奉孝,你小子又憊懶了。”
郭嘉沒有絲毫的羞恥心,反而賊兮兮的挑了挑眉頭,yin/笑道。
“主公,你是不是還忘了個人啊?”
曹cāo聞言,沿着郭嘉的手指看了過去。只見十步之外,倩妹紙曹節還在那裡站着。糾結着,要不要過來。還好有郭嘉提醒,不然事情可就大發了。
曹cāo猛的驚醒,一拍腦袋,幾乎是小跑着過去。
“節兒,你怎麼還在這裡?”
曹節瞬時一呆,萌萌的樣子煞是可愛,只是沒有人欣賞罷了,除了一個浪子郭奉孝。
“啊?不在這裡?那應該在哪裡呀?”
隨即,曹節像是想通了什麼,轉身就走。曹cāo一急,連忙抓住對方。
“你去哪兒啊?”
“到娘那裡去呀!”
聽到女兒這般的呆萌,曹cāo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作爲大族子弟。曹cāo明白族中的爭鬥多麼殘酷,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恭謙相愛,傻一點,笨一點都沒有關係。
曹節沒有那麼多的心機,也是曹cāo非常喜愛的一個女兒。可是,樑誠這事兒,曹cāo可是已經將蔡琰給得罪得死死的了。若是曹節還進不了樑家的大門,那可不就虧大發了?
念及此,曹cāo心中不由急了起來,聲音都不自然的提高了許多。
“去娘那裡做什麼?現在,你去跟着樑誠!他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曹cāo這一兇,曹節更加手足無措了,活脫脫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平ri裡曹cāo自知長得不好看,所以對待女兒們都是一副和顏悅sè的模樣,張大眼睛瞪人的時候都沒有,更別提大聲吼人了。
正待曹cāo發火,心道曹節平ri裡放任管了,沒想到關鍵的時候也不激靈點兒。郭嘉這時候笑嘻嘻的拉住了曹cāo,壞壞的盯着曹節妹紙說道。
“主公,不要心急,節小姐還小,我們可以慢慢教。”
話落,郭嘉、曹cāo、曹節三人相距不過一步,咬着耳朵悄悄咪咪的說了起來。多數是郭嘉一人yinyin的說,曹cāo一副‘我怎麼沒有想到的樣子’。曹節雙手捂在胸口怕怕的樣子,卻又見到父親大人滿以爲然,也不得不細心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