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豈是池中物 184玉璽交接入南陽,穿梭豫州奔兗州。
184yù璽jiāo接入南陽,穿梭豫州奔兗州。
“主公,袁術還算有點誠信,現在已經開始調集一部分部隊向淮南方向進軍,而且他也只搬走了那些金銀銅錢,糧倉裡的糧食卻沒有搬運。錦衣營的軍士現在正監視着袁術,而袁術則在等着我們將yù璽給他,然後他纔會將所有軍隊撤出南陽。”魯肅跪坐在呂布的身前,將南陽的消息向呂布一一稟報。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南陽之行,辛苦子敬了。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準備南陽jiāo接以及進攻兗州的事宜,子敬去和元皓他們說一下,不僅軍隊的糧草和軍械要開始預備起來,就連接管南陽各縣政務的大xiǎo官員也要準備好。
兵貴神速,最遲後日我們就出發前往南陽。而最多在南陽休息一日,我們就要長途跋涉穿過豫州地界,豫州刺史孔伷雖然不成氣候,但是豫州畢竟有十餘萬雜兵守衛,一路上就算儘量避免與豫州大股部隊jiāo戰,但是卻難免會遇到一些不開眼的雜碎,所以我們要想完成半月之內攻入兗州的計劃,那就必須儘量早一點的出發。”
“主公放心,屬下這就去和元皓先生一起準備出征事宜。”魯肅抱拳應諾一聲,起身往田豐那裡走去。
呂布獨自在那靜坐了一會,從懷中掏出一個jīng致的錦盒。呂布xiǎo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從裡面捧出一角鑲嵌着黃金的yù璽,卻正是那蘊含着神秘氣息的無價之寶——傳國yù璽!!
‘這yù璽才帶在身上不到一年,自己停滯多年的修爲卻已經有隱隱要突破的跡象。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將這傳國yù璽jiāo出去,真是不甘心啊’呂布細細把玩這手中的yù璽,雙眼透lù出一股不捨之sè。
“嘶~~呼~~”呂布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好像是要把xiōng中的悶氣全部吐出去一樣。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袁術只是冢中枯骨,就算拿了傳國yù璽也是成不了大事。哼,就算讓他替我將傳國yù璽暫保幾年。等我滅了曹cào殺了袁紹,一舉平定中原和河北之後,區區一個袁術還不是手到擒來?’呂布暗暗思量着,眼中的不捨也全部化爲堅定。
第二日,呂布帶着十餘名被安排到南陽處理政務的儒生,以及洛陽城中的兩萬幷州鐵騎以及五千陷陣營軍士,堂而皇之的向武關方向行進。
臨走前呂布jiāo代洛陽守將徐晃:“洛陽城牆雖然深厚,但是城內尚有十餘萬西涼軍降軍正在改編cào練,城內的數萬幷州軍絕對不能輕易調動。這次攻伐兗州用的是奇襲,像虎牢關這樣的天險,根本不需要去攻打。
反正虎牢關之中的軍士大多爲步軍,就算有一部分用關中遺留的西涼戰馬訓練成騎兵,面對經歷過無數次騎兵對戰的幷州軍來說,也是沒有絲毫威脅。公明你只要將洛陽鎮守住,這次就是一番大功勞,其他的事情就jiāo給我了!”
夏侯淵早就派了細作監視着洛陽的一舉一動,在得到細作回報呂布率兩萬大軍出洛陽投武關而去,頓時心huā怒放。這卻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袁術軍死在多那也不心疼,爲此夏侯淵還專mén召集虎牢關的幾名曹軍將領,拿着酒ròuxiǎoxiǎo的歡慶了一下。
“主公,前面那個身穿銀甲的就是袁術。”負責此次yù璽jiāo接工作的魯肅,指着對面那個被衆軍環繞的銀甲男子介紹到。
“哈哈哈,他哥哥袁紹喜歡穿金甲,他卻喜歡穿銀甲,這兩兄弟倒是有趣的很。”呂布朝後面揮了揮手,示意一名親衛上前。
“去將這個錦盒jiāo給那個身穿銀甲的男子,並且告訴他,我呂布答應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了。希望不要讓我們兩家兵馬,將寶貴的時間làng費到這裡,徐州那邊可是危在旦夕。嗯,就這麼多,你去吧。”呂布從懷中掏出那個擺放了穿過yù璽的錦盒,遞給身旁的那個親衛。
呂布的親衛恭敬的接過呂布遞給他的錦盒,策動馬匹來到袁術的陣前,將手中的長槍chā入泥土裡,又將佩劍丟在地上。雙手捧着錦盒一步一步的走向袁術。
“讓他過來吧,我袁術還不怕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袁術揮手止住準備上前攔住那名軍士的紀靈,袁術的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住那幷州軍士手中所捧着的錦盒,竟然眼皮也不眨一下!
“我家主公讓我將此物jiāo給你,另外還有幾句話要告訴你,我家主公所答應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您的了。而現在徐州危在旦夕,請將軍不要làng費你我二軍的時間。”那名親衛軍士昂首tǐngxiōng,用洪亮的語氣將呂布的話語轉述給袁術。
袁術根本沒有去回答那軍士的話語,而是有些jī動的用雙手從軍士的手中取走那個外形jīng致的紅漆錦盒。乾嚥了一口唾沫,xiǎo心翼翼的將錦盒的蓋子打開,一個鑲嵌着一角黃金的傳國yù璽,在太陽的照shè下顯得格外的奪人眼球!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yù失一角,以金鑲之!哈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啊!!哈哈哈哈哈!!”袁術仔細檢查了一遍後,終於肯定了自己手中所捧着的確實是傳說中的那個傳國yù璽!
“咳咳,主公,那個呂布的使者還在那兒呢,而且此處人多眼雜,還是不要太過張楊啊。”紀靈在袁術身旁xiǎo聲提醒道。
袁術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將手中的錦盒重新蓋上,對着那名呂布的親衛說道:“你家主公是個誠信之人,我袁術也不是食言之輩。這南陽,所有的軍士都已經在這裡了,待會我就會率軍回壽chūn,你們現在就可以率軍入城了,不過別忘了,你們必須儘快的進攻兗州,否則徐州里的曹cào不回來,那可就是你們先毀約的,一切後果都由你們自己負責。”
那軍士朝袁術施了一禮,這纔回到chā着自己長槍的地方,撿起佩劍翻身上馬拔出長槍回到呂布身前,將袁術的話語回稟呂布。
“這袁術也算一個人物,偌大的一個南陽,說丟下就真的這麼丟下了。我還以爲這次就算jiāo易了yù璽,袁術也可能在提出一些別的要求才會讓出南陽,或者是袁術拿到yù璽後乾脆翻臉不認人直接與我軍jiāo戰呢。”魯肅呼出一口濁氣,擦了擦額頭上因爲緊張才流出來的冷汗。
呂布暗歎一口氣心想道:“你那是不知道傳國yù璽對袁術的yòuhuò有多大。歷史上,孫策在數日內就攻下袁術多少年都沒有攻下的廬江郡,當時袁術愛惜孫策之才,甚至隱晦的提出要認孫策爲義子,袁術對孫策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而在明知孫策有多大才華的前提下,當孫策提出用yù璽來換取袁術的數千兵馬以及他麾下黃蓋、韓當、程普這三員大將之時,袁術竟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要知道在古代,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而袁術竟然爲了一個yù璽卻甘願放棄已經證實了自己才能的孫堅之子孫策,以及黃、韓、程三員猛將,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而若是說袁術根本不在意孫策等人的話,也不可能任用他攻取廬江郡,也不可能提出要認孫策爲義子。而從孫策左思右想後用他父親生命換來的yù璽做抵押,顯然也是在所有常規手段都用盡後的無奈之舉。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傳國yù璽的yòuhuò力,那句‘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正好jī起了袁術一直只敢想卻不敢做的那個‘皇帝夢’!袁術面對自己可能成就夙願的機會,根本顧不上什麼人才了,在他眼裡只要成了手天命所佑的皇帝,什麼人才還不都要鋪天蓋地的過來?這也就是如今袁術爲什麼這麼爽快的就jiāo出南陽的原因。
“傳令,繞過袁術的軍隊,直接進駐南陽。另外派人去聯繫文遠和子龍的南路軍和東路軍,讓他們全部來南陽集結。我們要集中兵力,才能給曹cào施加壓力,否則光靠sāo擾是拉不回曹cào的。”呂布扭了扭有些痠痛的脖頸,下達了召回張遼和趙雲這兩路大軍的軍令。
豫州潁川郡。
今天是入秋後難的的一個清朗天氣,前些天因爲連日下雨而導致的沒來得及收割的糧草,趁着今天這個好天氣正好可以收割掉。
“老孫啊,你家閨nv還沒嫁人吶?我看我就委屈一點,讓我家xiǎo子娶了你家閨nv算了,總好過讓你家閨nv變成老姑娘嫁不出麼。”收割的時間是無聊的,一個老農一邊彎腰收割粟米,一邊笑呵呵的與旁邊一個相熟的老農開着半真半假的玩笑。
“我呸!王二麻子,你那點xiǎo心思我老孫還不知道?也不去街坊鄰居那問問,我那閨nv長的多可人?我家mén檻都被來說媒的老婆子踏壞了多少個,你家那xiǎo子雖然勤勞任怨,但是在太過憨厚平日裡見到我家閨nv都說不出半句話來,我家閨nv嫁過去豈不是天天都要對着一個悶葫蘆?哼,勸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吧,我家閨nv嫁誰也不嫁給你家那xiǎo子。”姓孫的漢子卻對那王二麻子的提議嗤之以鼻。
“嘿嘿嘿,既然你老孫以爲我家那xiǎo子是個太過憨厚的人,那我可就要透lù一點消息了。咳咳,據說前天夜裡.....嗯?什麼聲音?”王二麻子剛準備爆一點料給那姓孫的漢子,突然大地傳來一陣陣顫抖,遠方漸漸傳來好似悶雷一樣的聲響。
“轟隆隆!!”就在那兩個收割粟米的漢子面前,一羣數之不盡的騎士,穿着黑衣黑甲騎着壯碩無比的良駒,有如一股黑sè洪流一般,沿着許縣寬敞的大道飛馳而過,整個場面持續了竟然有半個時辰之久!!
隨着最後一股騎兵的離去,兩個收割粟米的漢子全身沾滿了被馬蹄揚起的一些cháo溼的泥土,但是卻渾身顫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良久,那個姓孫的漢子雙tuǐ一軟,也顧不上地下有多少又黑又髒的溼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捂着心臟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別看那王二麻子與孫姓漢子剛剛爲了子nv的事情鬥過嘴,但是他們兩個其實是從xiǎo玩到大的朋友。看到孫姓漢子癱倒在地,王二麻子卻也顧不上心中還殘留的震撼,飛快的撲到孫姓漢子的身旁,見顫顫巍巍的孫姓漢子扶了起來問道:“心口又疼痛了是不?”
孫姓漢子有些疲倦的搖了搖頭道:“已經好多了。”
王二麻子攙扶起孫姓漢子,一邊往村裡走一邊說:“還是去請許郎中看一看吧。”
孫姓漢子看着那股帶着駭人氣勢的大股騎兵離去的方向,有些擔憂的問:“他們去的是許縣方向,這難道又是要開戰了嗎?也不知道剛剛那羣人是那個諸侯的軍隊。”
王二麻子情緒有些低沉:“不管是那個諸侯的軍隊,一旦打起仗來遭殃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人?等把你送回去之後我就去將成天想舞刀nòng槍的那xiǎo子喊來幫忙,就算喊上大嫂她們,也必須在今天收完,否則萬一被那些人搶去,只怕今年冬天連填肚子的東西都沒有。”
孫姓漢子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半響後突然說道:“二丫她也確實該出嫁了,但是你也知道她和我一樣自xiǎo有這心口痛的máo病,之前不肯答應與你家,也是怕害了你家那xiǎo子。既然你家xiǎo子這麼喜歡二丫,等尋個吉日就讓二丫入了你們王家的mén吧。”
王二麻子突然嬉笑起來:“嘿嘿嘿,老孫你可算想通啦。呵呵,其實我還怕你會一直不肯答應這mén婚事,所以讓我家那xiǎo子昨夜與你們二丫跑到村外sī會,將生米煮成熟飯呢,看來這倒是我二麻子多此一舉了哈。”
“什麼!!你這王二麻子,還真是.......”
兩個漢子漸漸將剛剛受到的驚嚇忘卻,一路上又開始鬥起嘴來。
豫州許縣。
孔伷有些驚魂未定的問道:“那,那些幷州軍真的向兗州方向去了?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吧?”
孔伷在剛剛突然得到消息,一股近十萬左右的騎兵正從許縣飛馳而過,從那些騎士身上的衣甲上來看正是如今風頭正盛的天下第一諸侯呂布的幷州狼騎!也只有佔據幷州和擊潰數十萬西涼軍的呂布,才能組織起如此龐大數量的jīng銳騎兵!!
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讓站在許縣城牆上的軍士無不膽戰心驚的想道若是再正面對上這些騎兵會是什麼下場。
萬幸的是,那些騎兵好像目標不是豫州各郡。除了幾股擋了那些騎兵行經路線上的豫州軍士被踩成ròu泥以外,豫州各郡並沒有傳來受到攻擊的消息。
但是就算是這樣,在虎牢關見識過那些西涼騎兵和幷州騎兵有多恐怖威力的孔伷,仍然驚魂未定的派出大量斥候前去查看那些幷州軍的蹤跡,在最終得到那股可怕數量的騎兵離開了豫州境內,衝入兗州的消息後,孔伷才長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