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淵去世的消息立刻便在世界各大媒體的烘托之下傳遍了整個世界,而第一主席團全體會議也於當晚召開。
執政大樓中,七樓,會議室地面,用雪白的大理石鋪就,牆壁和天花板上,3D投影儀正在全方位的運行着,浩瀚的宇宙蔚然呈現,就好似整個會議室置身於宇宙中一般,只有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呈現着它原本的樣子。
全世界最高級別的命令——最高主席令,便是從這個第一會議室發出,而根據《世界基礎法》,無論最高主席令是對是錯,全世界所有國家以及所有人都必須依照最高主席令去執行,而最高主席令的效力,也有着整整一百年,在最高主席令發出的一百年間,後代的最高主席也必須遵守。
一號會議室不大,但此時此刻,第一主席團的所有高層人員以及血淵的直系親屬都坐在此處,橢圓形的會議桌上,艾伯斯特坐在首位,緊隨其身邊的,便是血九幽。
會議室中,充斥着無比凝重的氣氛。
“血淵主席於今日下午三時暴斃於辦公室中,雖經搶救,卻無力迴天,我故然很心痛,但作爲第一主席團的成員,我們必須立刻從悲傷中走出來,也必須領導起世界的體制繼續運行下去。”艾伯斯特故作鎮靜的說道。
“那秘書長可否告知,主席因何暴斃”坐在血九萱身旁的宇文雲淵大聲問道。
“心肌梗塞”艾伯斯特的言語中,沒有一絲的感**彩,面對着這個血九萱的未婚夫,雖只有二十三歲,卻已是帝國管理處的主任,早便建立起了不小的威信,他也不敢有所輕視。
“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艾伯斯特再一次堅定的說道。
“父親去世誰都很傷心,但第一主席團的工作,絕對不能有一天中斷。”看到宇文雲淵還想繼續追問,血九旭大聲說道,身爲血淵長子,血族少族長,在第一主席團更有着僅次於艾伯斯特的威信。
“既然大哥也表態了,那我絕無意見”坐在血九旭一側的血九凌接上道,他是血淵的二子,也是這第一主席團的副主席,而坐在他身旁看似風流倜儻的青年,便是血九源,血淵的三子,也是當今血族的主管,他在血族中的地位,也絲毫不弱於血九旭。
“我也無意見,只是這當今最高主席去世,穩定局勢便必須確立下一任的最高主席。”血九源淡淡道,面無表情卻不失一絲凌厲。
聞言,艾伯斯特站了起來,從衣服的夾層中將一卷金色卷軸拿了出來,金色卷軸上,四條龍爭搶着一顆耀眼的明珠。
艾伯斯特低沉的聲音壓抑着整個會場:“最高主席遺令”
話音剛落,所有人便立刻站了起來,這金色卷軸是用來書寫最高主席令的,況且它的材質極爲特殊,絕無造價的可能。
艾伯斯特當着衆人的面緩緩將捆綁在金色卷軸上的金絲帶抽調,打開卷軸,低沉的唸到:“血九幽識得大體,可顧全局,心思細膩之處,無人堪比,受天之恩,許我之願,自我之後,爲最高主席,統領世界,如果血九幽尚未成年,由艾伯斯特輔政,使天下萬民臣服。”
話語剛落,驚詫的氣氛便在場中傳遞開來,艾伯斯特輔政,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當聽到血九幽任最高主席時,所有人內心的吃驚都瞬間翻涌了出來。
“什麼!!”血九旭第一個質疑道,“九幽不過才十七歲,怎麼能勝任最高主席。”
艾伯斯特似乎早預料到了,說道:“血淵主席有令,在血九幽未成年之前由我輔政,少族長難道想違抗最高主席令嗎?”
“大哥,最高主席令便是最高主席令”血九萱立刻隨聲附和道。
血九旭駁斥道:“那我怎麼知道這最高主席令是真是假,你是血九幽的老師啊,而你之前也說了,父親是暴斃而亡,怎麼會及時準備好最高主席令。”
血九幽看着眼前的一切,冰冷的神情凝固在臉上,他從未想過待他一直和善的大哥竟然會如今這般。
艾伯斯特立刻冷喝道:“血九旭,我敬你是血淵主席的長子,你現在立刻給我住嘴,遵循最高主席令,我便不追究你大逆不道的話。”
“大哥”在一旁的血九凌低聲提醒道,“冷靜一點,現在鬧翻沒有一點好處。”
“呵呵”血九旭冷聲道,憤怒地注視着血九幽,緩緩道:“新任最高主席,請恕我失語之罪”
血九幽擡頭冷冷地對着血九旭:“違抗最高主席令便是死罪,而今,你違的是父親的遺令,要我恕你,有何用。”
再一次的驚訝之情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連艾伯斯特的神情都帶了一絲驚訝。
“那你想怎樣”血九旭立刻怒吼道。
“來人,把血九旭帶出去”血九幽重聲道。
“誰敢!”話音未落,血九旭立刻吼道。
站在門口的警衛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知如何是好,一個是未來的最高主席,一個是如今血族的族長,沒有一個人得罪得起。
一號會議室中,所有的目光都凝視在他們兩個身上,誰都想知道,接下來的血九幽會怎麼做,這個平時看上去有些“弱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的品性。
“血九旭違抗最高主席遺令,忤逆候任最高主席,罪不可恕,將他給我帶到銀色神殿懺悔。”艾伯斯特的話語打破了一號會議室中幾秒的沉寂。
“是”聽到艾伯斯特的指示,警衛立刻應道,向着血九旭疾步走去。
血九旭看着疾馳而來的警衛,怒道:“不用你們趕。”
旋即,血九旭便向門口走了出去,門被打開,光線照射進來,這個“宇宙空間”頓時顯得虛無起來。
“砰”
門被甩上的巨大響聲,震徹了一號會議室所在的整個長廊。
血九旭原本的計劃,全被這一張最高主席遺令給大亂,內心的不甘,瞬間涌上心頭,原本自己纔是最有希望成爲最高主席的人,原本自己纔是這整個大千世界的主導者,這到底是爲什麼……
看着血九旭摔門而出,艾伯斯特則繼續召開了會員。
“還有人質疑麼”艾伯斯特冷聲道。
一號會議室內,一片安靜,有人盯着艾伯斯特,而更多的人,則是低着頭。
“既然是最高主席令,又何來質疑一說”血九萱發聲道,“請秘書長遵照最高主席遺令執行。”
聽到血九萱的話,艾伯斯特臉上凝重的神情漸漸鬆弛了下來:“血淵主席於三日之後下葬,下葬後一日,即召開帝國大會,舉行任命儀式,這期間,由我暫行代理第一主席團所有事務,可有人有意見。”
一號會議室中,再一次的沉寂,唯有那血九源此刻正翹着二郎腿喝着水。
“沒有意見”看着沒有人發聲,血九源隨性的說道。
血九幽此刻的內心,彷彿忽然有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之感,這種感覺,不僅來自於最高主席之位,來自於第一主席團的所有人,更來自於艾伯斯特。
“那便散會吧”
話音剛落,所有人立刻拿了文件便走了出去。
“九幽”看着血九幽剛要起身,艾伯斯特便叫住了他。
“從此往後,你會是最高主席”面對着從小帶到大的血九幽,艾伯斯特沒有了一絲的凌厲之勢。
血九幽淡淡道:“最高主席又能如何,不過是一種累贅罷了。”
“現在局面已定,你就算不想當,也必須當”
“我知道,不過還是要請老師幫忙”
“那肯定的,既然身爲人師,豈有不幫之理。”艾伯斯特的聲音稍稍向上揚了揚,血九幽緊接着說:“老師,如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
未等艾伯斯特說完,血九幽便轉身而去,在他心中的老師,永遠是最博學的,也是最爲親切的,只是今天之事,父親之死,絕對和他脫不了關係,但血九幽知道,在如今的政治大局之下,艾伯斯特已經掌握了實權,要想讓血族安然無事,就絕對不能和艾伯斯特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