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雅士一聽秦天滿口答應下來,不禁喜形於色,道:“好!小兄弟,我們現在就走吧!”
一行人,秦天與白雲兒,還有那中年雅士以及那公子哥、隨行的精壯大漢,繞過街角,穿過喧囂,再往前走了數百米,便來到了一處景緻別雅的庭院。
難道這人是隱藏在這小鎮之中的商賈或者大官麼?秦天暗暗想到。
庭院深深,那中年雅士極爲熟悉地推門而入,笑道:“小兄弟,請吧!”
秦天笑了笑,與白雲兒相視一眼,便隨着那中年雅士,一道兒進去了。
奇怪的是,他們這一行人進到這院落之中,竟然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一般來說,這般別雅精緻的院落,一定是富貴人家才能住得起的,所以,這麼大的院子,想必也有一些僕人,可是,這裡,卻沒有見到任何僕人。
秦天再看看那公子哥那幾人,見他們氣定神閒,閒庭信步,想必對這裡極爲熟悉。
“乒乒乓乓!”
再走過幾條蜿蜒的迴廊,秦天忽然聽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細細聽去,卻是金屬碰撞發出的聲響!
一塊寬闊的空地,四周是古樸的房舍,一道道迴廊之上,竟然擺放着各色兵刃——刀槍棍棒、斧鉞鉤叉••••••
各種兵刃整整齊齊地擺列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人見之一震!
而空地之上,站立着十八位(秦天細細地數過了)赤裸上身的精壯漢子,各個肌肉發達,手持各色兵刃,分成兩隊,一隊九人,排練廝殺,氣勢凜然,怒吼連連,漢子們訓練的極爲刻苦,各個身上的汗水,都是流個不停,空地之上,不斷的有汗水流下,不過,很快又被這裡灼熱的氣勢與頭頂的驕陽蒸發掉了!
穿過一道迴廊,那中年雅士與秦天等人,便來到了這塊空地之上,而那中年雅士,表情淡然,他剛一出現,只見那些正在訓練之中的壯漢,各個跪首在地,齊聲喊道:“師父!”
那中年雅士,手一揮,淡淡地說道:“不必了,你們好好訓練吧!”
“是,師父!”
一衆壯漢,又站了起來,開始了訓練。
廝殺,乒乒乓乓!
走過這塊空地,那中年雅士,終於來到了一間精緻的房舍之中,他笑着說道:“小兄弟,請坐吧!”
秦天與白雲兒坐了下來,此時,他的體內,仍然有些不適,氣息依然有些紊亂!
“陽兒,將爲師的‘定氣丹’取出一顆來。”
那中年雅士,一揮手,看着那公子哥般的年輕人,說出話來,他這一話說出,那公子哥立刻點頭,快步走向了後房之中。
很快,那公子哥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顆彈丸小丹藥,便是那中年雅士口中所說的“定心丹”了。
“小兄弟,這顆丹藥,你要是相信我,便吃了下去吧。”中年雅士笑着看着秦天說道。
秦天緩緩擡起頭,這時他已經是氣息紊亂,心中難受,他看着那中年雅士,心中想了想,既然這人如此客氣,那麼,自己也沒有了再去懷疑的理由,他支支吾吾地回道:“好吧,那就謝謝這位先生了!”
那顆“定心丸”吃了下去,秦天頓時覺得全身經脈各處,十分爽快了起來,心中的難受勁兒,也慢慢地緩和了起來,五臟六腑之中,說不出的受用,這顆丹藥,果然有奇效!
很快,秦天回過神來,淡淡一笑,一拱手,道:“多謝這位先生,不過,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那中年雅士、公子哥以及一行壯漢,均是淡然地看着秦天。
那中年雅士笑而不語,而那公子哥則是笑着說道:“在下羅陽,此處清遠鎮縣令之子,這位,便是在下的尊師了。”
那中年雅士笑道:“陽兒,你倒是心急口快,對了,我就是陽兒的師父,也是此處修爲館的師父,小號‘桂泊’,便是在下。”
那中年雅士,自稱“桂泊”,而那公子哥,竟然是這裡的縣令之子,名叫“羅陽”。
秦天立刻拜禮道:“桂先生,多謝相救!在下青州人氏,單姓秦,名爲天,秦天,便是我了。”
那中年雅士哈哈一笑,道:“原來是秦天秦兄弟,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羅陽亦是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什麼,你們——你們認識我麼?”秦天覺得不可思議,眼前這兩人的表情,明明是認識他!
“三清門身懷異術之人,被上官誠道人逐出了師門的,不就是一位叫做秦天的弟子麼?”桂泊笑了笑,道,“想必,那位秦天,就是你了!哈哈哈!”
秦天登時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傳揚頗遠,只不過,這名聲,卻不是美名,反倒是惡名。
秦天機警地想到,若是眼前之人與三清門有什麼關係,那麼自己只怕身處險境了!
“這位姑娘,與秦天秦兄弟一起來的,又如何稱呼?”羅陽看着白雲兒,說道。
“小女子名叫白雲兒,與秦天是一起的,以前在鬼門之中修煉,現在卻不是的了。”白雲兒笑着說道。
“鬼門?”桂泊沉吟片刻,道,“秦天兄弟,難道,你一身的異術,便是這位姑娘傳授的咯?”
桂泊明顯感受得到,這位叫做白雲兒的女子,實力不凡,氣息吞吐之間,有一股修煉鬼門之術的影子。
“白雲兒?恩,好名字,幸會!”羅陽笑着說道。
白雲兒朝他笑了笑,不說話了。
秦天看着桂泊,實在不清楚這人是什麼來歷,不過,他很快又想了起來,剛纔在賭場之中,這人使出的法術,絕不是三清門正統法術,而那羅陽所使出的,與桂泊同出一脈,自然也不是三清門正統的法術。
那麼,這些人,便不是與三清門有關聯的人了。
秦天笑着說道:“沒有什麼異術不異術的,小弟機緣巧合之下,學了一點粗淺的法術罷了,混跡賭場,只是這次,遇到了高人!呵呵呵!”
秦天干脆胡編亂造一番,他自然知道,自己如何修煉法術的秘密,哪裡能輕易示人?
桂泊暢然一笑,道:“哈哈,秦天兄弟,果然快人快語,不錯!什麼異術?只要是能夠在賭場之上大顯神威的,不就是好的功夫麼?”
“正是,桂先生所言極是!”秦天聽桂泊這麼一說,十分贊同他的說法。
說罷,秦天詭異一笑,道:“想必,桂先生一身的法術,便是鬼門之術吧?還有這位羅公子,也是如此這般。”
桂泊笑着說道:“正是,你我比試過了。”
白雲兒聽得這話,茫然問道:“桂先生,你既然是鬼門之人,爲何——爲何我從沒有見過你呢?”
旋即,白雲兒又想到了什麼似地,補充說道:“哦,對了,想必桂先生是鬼門之中的上等弟子了。”
白雲兒所說的“上等弟子”,便是鬼門之中對各個弟子的分類,一切分類,便是根據法術修煉的高低來決定,“上等弟子”便是修爲比一般弟子要高出不少的弟子,一向都是各個分堂堂主最爲器重的幾位弟子。
向白雲兒,在鬼門之中,不過是下等弟子,所以,這些不同等次的弟子,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碰面的。
桂泊聽得白雲兒這麼一說,目光微微閃爍,似乎死昂起了什麼,他笑着說道:“我與你一樣,亦是不在鬼門之中了,不過,在下修爲低等,算不上什麼上等弟子,只是入鬼門的時間早,你便是沒有見到過我了!哈哈哈!”
白雲兒再一想,也是,既然這人自稱不在鬼門之中了,那麼,就是很早就離開了鬼門的弟子,看這位先生的年紀,自己那時候恐怕還未出生。
“那麼,桂先生,你現如今身在此處,便是爲了教徒麼?”
忽然,秦天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