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琴來得很快,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邵百年竟然也來了。
邵染白看着眼前的陣仗,心裡明白了,如果今天那個蠢女人不被抓到,唐欣兒估計也會製造出什麼事端藉機找茬。
“這是怎麼一回事!”邵百年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怒形於色了,“所有人都到客廳來!”
許蓉煙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她看到邵老爺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夏紅琴在邵染白的眼中什麼都不是,但是邵百年就不一樣了。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許蓉煙看到希望,就將一切都拋之腦後了,“邵老爺,我沒有想要偷東西,我只是想要拿回一樣屬於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邵百年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但也絕不會盲目護短,許蓉煙想了想,正要開口,卻被唐欣兒攔住。
“邵伯伯,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就是一張內存卡!”
夏紅琴也意識到了,如果被邵百年知道,她們一起算計邵染白,那就真的完了,一時間有些恨恨地看着唐欣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唐欣兒也委屈,她哪裡知道許蓉煙在找內存卡,要是她,巴不得用那個纏着邵染白呢!
“哦?卡里是什麼?”邵百年並不是沒有看出異樣,他與邵染白都是一樣的性子,這也是爲什麼他最器重邵染白的原因。
只是,畢竟年輕,即使已經足夠沉穩,對於邵氏來說,還是不夠,邵百年想起之前股東大會他的提議,或
許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想要歷練一下。
“邵老爺,是我死去母親的照片,還有視頻。”許蓉煙開口,臉上並無一絲波瀾,也沒有故作真誠,夏紅琴和唐欣兒也就坡下驢,幫着附和。
邵染白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有種農夫與蛇的感覺,雖然,他一直在欺負她,但是他以爲,他們始終是一夥的,原來,之前她對他的幫助和維護,僅僅是爲了討好。
許蓉煙不敢看邵染白的眼睛,心一橫:“邵總拿走了我的內存卡,那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我也不想纏着邵總……”
她只差說出,是你們家兒子死乞白賴地纏着我了。
“老頭子,染白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許小姐,是伯母之前誤會你了,既然是這樣,染白,你把東西拿出來,讓許小姐走吧,你這樣,跟脅迫有什麼區別!”
她差點想說逼良爲娼,只要有機會,又怎麼願意放過?只是礙於邵染白在邵百年心裡的地位,只好換了個說法。
“既然是這樣,染白,把東西還給許小姐,放人家走,我們邵家的子孫做出這樣的事情,像什麼話。”
“等等!邵老爺,我還有一個請求。”
“說。”邵百年對許蓉煙談不上討厭,但他的確不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許蓉煙看了一眼邵染白:“之前是我爺爺病了,所以才求邵總給我假期讓我看,結果邵總說那邊正好是他慈善捐助的災區,就跟我一起過去看看,由於氣候實在是太惡劣,邵總
又趕時間,才讓飛機過來的。”
對於之前外面人對這件事的風評和改變,許蓉煙早有耳聞,她也知道人言可畏是什麼意思,剛纔也算是往邵染白身上插了一刀,一定要補回來才行。
每個企業每年都會做一些慈善活動,基本上不會有很大的關注,她這樣說,如果說邵染白想要圓謊,也是非常容易的。
“原來是這樣,染白,你的性子就是太沉悶了,這是好事,怎麼不解釋呢?”夏紅琴面色不善地看了許蓉煙一眼,心裡冷笑,倒是會護短。
“沒什麼好說的。”
邵染白由始至終沒有看許蓉煙一眼,倒是領了她的情分,如果,她不說出接下來的話,或許自己還會有一絲感動。
“邵老爺,我還有一個請求。”
邵百年眼裡有一絲不耐:“既然已經答應放你走了,你爺爺我也會派人安全送回老家,不用擔心染白用你爺爺威脅,只要你信守諾言,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許蓉煙一直以爲邵百年是邵家唯一一個拎得清的,卻沒想到,爲了維護他兒子的名譽,他還是固執地將髒水往自己身上潑,一時反骨作祟,又添了一句。
“邵老爺您放心,只要邵總願意放過,我樂得開心,又怎麼會主動送死。”
她說的時候只是一時生氣,等到意識到可能傷了邵染白的心,已經爲時已晚,他的眼眸好像結成了南極的冰川,沒有一絲溫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小的內存卡扔在她面前:“滾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