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叫我莫笙。”楚莫笙看着江鶯歌笑道,江鶯歌聽完,佯裝很累想睡的的樣子,楚莫笙知道她在裝,也不點破。
“喝了藥再睡。”
江鶯歌乖乖的喝完藥,然後睡下,楚莫笙見狀,退出了房間。
房裡安靜異常,江鶯歌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下來,肚子餓了,江鶯歌起牀,這時聽到了外面說話的聲音。
“楚莫笙,本王的王妃呢?”是楚莫離的聲音,江鶯歌一聽,原本想要出門的腳收了回來,楚莫離看着楚莫笙,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在告訴楚莫笙,若是今天他不將江鶯歌還來,他今日,就算毀了這宅子,也要將江鶯歌找出來!
“十三弟,你與鶯歌不過只是那一紙婚書還維持着點關係,若是沒有那一紙婚書,你與她,什麼都不是。”
“哼!”楚莫離冷哼一聲。“是嗎?可只要本王沒有休妻,他就是本王的王妃,而你,現在是在做些搶奪兄弟妻的大不義之事,皇兄覺得,誰更沒有資格些?”
江鶯歌在屋內聽着他們的對話,緊咬嘴脣。楚莫離,你還來幹什麼?只要你給我一紙休書,我們的關係就算結束,今後,也不用再在王府中,看着你與柳輕絮恩恩愛愛,和和睦睦。你們……想有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與她沒有關係,江鶯歌一想到楚莫離說的那句話,心中一痛。
本王的孩子,也該回來了。
原來楚莫離與柳輕絮,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並且還有了孩子。
永遠不要試圖去試探一個男人或者去窺探一個男人,因爲得到的,一定是讓你傷心欲絕的答案。
“江鶯歌!出來!”楚莫離對着門內喊,江鶯歌肯定在房裡,因爲那衣袂一角,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在這裡,躲在牆後的女人,除了江鶯歌,還能有誰?
“十三弟,皇兄勸你還是回去!”楚莫笙一聽楚莫離喚江鶯歌,若是江鶯歌真的心軟,與楚莫離一同回去的話……
不行,不能讓鶯歌和楚莫離回去,他不願意,他不允許,
“江鶯歌,難道要本王親自來帶你走?”楚莫離說完,江鶯歌還是沒有動,楚莫離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不顧楚莫笙阻攔,迅速的進了房間,江鶯歌就在房門外,猝不及防的,楚莫離躍進了自己視線,詫異的擡起眼,看到楚莫離那危險的眸裡,印着此時害怕的自己。
“與本王離開!”說完,拉起江鶯歌就要走。江鶯歌反抗,無奈楚莫離力氣太大,江鶯歌根本不是楚莫離的對手。
“你放開我!”江鶯歌想要甩開這個緊緊拉着自己手的男人。“楚莫離,我已經說過了,只要你休了我,我們就毫無干系,你想與誰生孩子就與誰生孩子,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回去!”江鶯歌掙脫不得,情急下脫口而出的話,讓兩個男人皆是一驚。
楚莫笙驚訝的是,江鶯歌居然要楚莫離休了她,這對一個女人來說,要多少的勇氣與決心纔會做這種事情。
一旦江鶯歌被休,便是下堂妻,一文不值。可是,若是楚莫離當真休了江鶯歌,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有資格奪江鶯歌了。
楚莫離一聽江鶯歌居然提到孩子,震驚過後,又覺得輕鬆,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江鶯歌看出來楚莫離無聲的懷疑,冷笑着開口:“楚莫離,那日薔薇花牆後,就站着我。是不是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這麼巧的,我聽到了全部,還有……”江鶯歌頓了一下,似乎在壓抑心中的痛。
“還有你說,你今生只愛她一個女人。”聲音哽咽,但是卻沒有落淚,只是那盈眶熱淚在眼中打轉,死活不願意落下來。“而我,寧願待在這裡,就算外人說我江鶯歌不守婦道,也無所謂!”夠了,真的夠了,別人怎麼傳她又如何呢?她寧願就在這裡,做一個膽小鬼,也不願意在王府中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楚莫離一聽,心中一緊。你這女人,居然敢……
可是,接下來脫口而出的話的話,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就算楚莫離也沒有想到。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便最好,過幾日,本王便會將他接回來,而你!”楚莫離站直身子,看着江鶯歌道:“本王是絕對不會放你走,難道你還以爲本王來是因爲捨不得你?你丟得起這個人,本王丟不起。”說完,拉起江鶯歌就要往門外而去。
“楚莫離!”江鶯歌終究是忍不住,哭罵:“你混蛋!”楚莫離聽到,心中一緊,居然被江鶯歌甩開了手,手中一空,連帶着心一起空。
江鶯歌站在那裡,看着楚莫離,無助的,哭得像個孩子。什麼堅持,勇敢,尊嚴,她統統不要了。旁人如何議論有何,旁人猜忌又如何,他愛的男人,果然,從來沒有愛過他。
那哭聲太過悲切,楚莫笙心疼,走上前去,想要將江鶯歌抱進懷裡,想要安慰這個女人,這個,可憐的女人。
但是楚莫離卻快了一步,衣袂翩翩,江鶯歌的紗衣被這大力的一扯飛舞起來,像個蝴蝶,再暗夜中翩飛,又似在墜落。
楚莫離將江鶯歌護在身後,然後房頂之上,躍起十多個黑衣人,黑夜中明晃晃的刀透着寒氣,刀上,有一座寶塔。這明顯是暗影樓的標誌。
刀上有塔,這就是楚莫離手下的王牌。
楚莫離,爲了一個女人,你還真的是,不惜一切代價呀。
楚莫笙站在那裡,看着那十多個黑衣人,再看看楚莫離那冷冷的眸子,看着自己,如同仇敵。
“若是你再堅持,那麼就不要怪我不顧兄弟情誼!”可你從來沒有顧過什麼兄弟情誼。
楚莫笙笑,那笑容中透着冰冷,他站在那裡未動,只是看着身後的江鶯歌道:“鶯歌乖,到這裡來。”溫柔的哄着江鶯歌,楚莫離後退一步,將江鶯歌抱進懷裡,戒備的看着楚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