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番折騰還未搞清楚什麼事,趙二本想將這事情好好向可可諮詢一番,只是這根本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聽一聲快走!
可可細小的胳膊立馬被拽着一扯。差點沒跌個半死。哐,哐,哐,先前只是聽到一陣陣如同大力士神山當中砸石頭髮出的響聲。
不料回頭一看,那趙二也不知怎麼的,就已經把門給搞開了。一陣輕鬆,一陣着急,彷彿都在一剎那之間,根本來不及讓人反應,等到那幫“人”沙沙的不甘心的聲音傳過來時,嘭!可可立時像從地獄出來的人一樣,瞬間關緊那門。
將一切恐怖之力全部牢牢地擋在門外。
那之後一陣陣的叫喊聲,夾雜着怨恨,不滿,各種憤憤不平的聲音,趙二跟可可並排着靠在門上,大口喘着氣,也不回頭,管它什麼鬼東西,此時,已經被他們成功阻擋在門外,這暫時性的階段性的勝利,比任何着急的沒有辦法都強!
“二哥!二哥!你到底怎麼鑿開的?”可可胸脯起起伏伏的,似發出一陣馨香。讓人那般着迷。
“呵呵!你這丫頭也不瞅瞅,俺是誰,你看着!”哐的一聲,那牆面上差點沒被鑿出一個洞來,竟然是一根鋼管粗的鐵棍。不過異常熟悉,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趙二挺着大胳膊,看來乾的熱火朝天。
“這……你從哪弄來的?”
趙二也不說話,像是累極了,很不屑的往後指了指,可可好奇地對着那窗戶外外一看,立時驚了一聲:“呀!二哥你快看!”
“看什麼看呀,不就一幫鬼東西麼。老子可沒什麼心情看。”
說完,趙二擺着鬆垮的背影走上前,可讓人不解的是,可可往後一看,那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東西。
她有些明白了,先前爲什麼那麼些人都好奇的往外瞅,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到關於任何能夠發出那種聲音的東西。
這後邊你看去,那根本都是暗黑一片,偶爾有光線,那麼這下邊也只是長長的鐵軌。先前那一節車廂,先前的墨鏡男女,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既然不存在,趙二手中拿着的那根鐵棒,又怎麼會……
這麼一說着。趙二已經走在了前面,那裡燈光及亮。處處都是煩惱的聲音。可可心中猜想,這後邊一截是不存在的,那麼這一截會不會……
令人震驚的是,趙二本想將那鐵棍藏起來,以免不要引起注意,這裡人這麼多。他們的身份本來就有些特殊,還是低調處事最好。
然而呢,那根鐵棍剛被趙二拿在手中,回頭。卻發現手中空蕩蕩的,他兀自一驚,這……
而後回頭看了看可可那異常驚訝的表情,嚇得結結巴巴:“可可,是……是……”
“你好,借過一下。”一陣男人的味道,趙二慌忙讓開,卻發現一個女人正欲從趙二身邊經過。
趙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讓開。“呵呵,不好意思,您請。”趙二擋着的,正是這節車廂的廁所。
可可趕忙追上來,攬着趙二的胳膊,戰戰兢兢地踮起腳尖,附在趙二耳朵旁,說了些什麼。
而後兩人面面相覷。但能看出來的是,趙二異常慌亂的神經和難以置信的面容,可可則驚呆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瞪得大大的。
接下來的時間,趙二緊緊握着可可的手,似乎比她這個女子更慌張,剛走不久,手中全部冒着冷汗。
溫柔的可可,更加迎合趙二了。不停緊握着,彷彿在告訴他,“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終於走進那節期盼已久的車廂內,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久違,終於有人類的氣息。
就像生活在地獄當中終於有了跟人接觸的機會,這是多麼一件令人幸福和難得的事情啊。
一句話,能生活在這裡感覺真棒。
即使這車廂內的味道是那麼的繁雜和甚至有些難聞。
趙二放送心情的時候,一邊走一邊盯着四周的人,那四周的人還不時望着他,有點甚至站起來惡劣劣地說了句,“喂,哥們兒,你身邊的妞不錯啊。”
色眯眯的樣子。可可冷漠的瞪了一眼。
趙二卻滿不在乎,這沒什麼,既然有人想打陰可可的主意,那麼肯定的,這節車廂是真的,要是那麼些鬼鬼魂魂的,哪有這麼熱情?
接下來的時間終於可以讓人喘息一口氣。
趙二正想着,反正已經逃出來了,不如仔細找找,說不定還有座位,這節車廂沒有,又趕往下一節車廂,之後接連又走了三節車廂,走的兩人都有些煩躁。
可可疲累的聲音道:“二哥,咱還是不找了,我們就站在這裡,好麼?”
姑娘疲憊的神情,不時打着哈欠,靠在趙二寬闊的懷裡,趙二那顆堅挺外表下的溫柔心臟立時融化了,他緊緊抱着可可,站在那連接車廂的位置,像呵護一個嬰兒一樣,小聲道:“可可……等這趟列車到站,俺們就回家,帶着你見見俺的父母……”
列車外,蒼茫一片,連星星都看不到。這四周颳着風,濃濃的霧氣,似乎從未散去,路過一片大山中的時候,蒼涼極了。
也不知到了何處,也不知時間是多會兒。
只是在這黑暗之中,距離這火車大約有幾百公里的地方,到處是荒草,或者是玉米地,微風中沙沙的不停有聲音傳來,鬼魅極了。
這片玉米地中,高高的植物,陰陰深深,它們中間圍裹着一片墳地,那墳地中央有棵大樹,葉子青翠,茂盛而蔥鬱,連成一片,也只是一棵大樹而已。
這片墳地起初也沒什麼特別,但不知怎的,好似特別的古舊,那上邊舊土都似有很久很久的歷史,異常的糙。
那棵樹上有一個鳥窩,本來也靜悄悄的,只是突然,這窩裡的烏鴉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哇,哇,哇,開始叫了起來。
那隻烏鴉高高地望着遠方,只看到有一個暗影慢慢走了過來,不對,應該是跳!
那隻烏鴉顯然很驚恐不已,不停叫喊的聲音都異常迅疾。節奏高低起伏不定。
而後,這附近的土地上,咵!咵!咵!夾雜着風中玉米莖稈相互捶打的聲音。慢慢跟了上來。
這不由得令人好奇,這到底是有什麼東西過來?
那肯定不是人。
當這層模糊的面紗開始慢慢解開之時,那咵,咵,咵,的聲音立時變得聲大無比,似這本就不怎麼堅硬的土壤上都能濺起一層土來。就像那家中蓋房子打地基時搬來的夯地機!
而後,令人驚悚的是,竟然有個長辮子過來,這長辮子初看像個人,而後當那夜光仔細照射其臉上時,難以置信的,只看到一副枯瘦乾癟的樣子。而渾身穿着的衣服竟然是一身官服!
這官服可不簡單,仔細看過去,那官服像是清朝的,那人還穿着黑色的靴子,只是臉看不太清楚,眼睛也似朦朧一片,整個身子枯瘦不堪,黑乎乎的,如同乾屍一樣。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靠上前似乎還能聞到一股腐臭氣息。
只是,這玩意兒,像長途跋涉來的,來這深山中的孤墳堆幹什麼……
那清朝乾屍一上到這似千年的古墳前
,立馬停下來,扭動脖子換滿級了,也不知在看什麼。
只是突然的一聲爆炸聲,讓這清朝乾屍立馬乾涸着嗓子叫了起來,它似乎有些着急,不停扭着頭想要找到那聲音的出處。只可惜這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而後噗嗤。
這古墳中央隆起的地方,兀自向裡凹進去。看來,這爆炸聲應該是從這古墳內部傳來的。
這清朝乾屍立時朝着一個大步,直接照着那塌陷的地方,跳過去。
在其旁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地方,立馬毫不猶豫就跳了進去。
可有人要問了,這黑乎乎的地方究竟是什麼?還能容得下一具乾屍?
那不過是北方的一種風俗,在人死後,旁的位置,會有一個陰溝出現,大致的做法是,在主墳旁的一側,像煙囪一樣,挖出一個洞。迷信一點的說法是給死去的人得以大自然的呼吸。也有的說法是,人死後,按照習俗要“出魂”,意思是從自己的家靈堂前,按照生辰八字估算出一個時間範圍,在這個時間範圍內,那人死後的靈魂就會沿着一條特定的由生成八字算出來的路線,飄向墳墓當中。
而這陰溝,就是連接人體和魂魄相互交接的地方。
這清朝乾屍一下去之後,微風所到之處,突然有一個洞穴出現在面前,這洞穴十分隱秘,外圍均被一些新鮮的草垛遮掩着,但看的出來,裡邊都是新土與舊土混合的氣息。
不停還有風聲從裡邊傳出來。
想來這丫的也聰明,能想要用這種方法來遮擋自己挖的盜洞,顯然是謹慎至極。
沒過一會兒,這洞穴中立馬傳來詭異萬分的聲音,先是咯咯咯咯的如同蛤蟆叫的聲音,而後沙沙沙,詭異萬分。
直到那洞口的草垛突然被搗開,伸出一隻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