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陰可可同學也是處子之身嘍?”顧胖一聽,彷彿剛剛被抽乾精血變得乳白膠的不是他,是別人,虛弱的身子也如同剛剛打滿雞血一樣猛地站了起來。身後似堆着一個彈簧牀。一聽到這麼敏感的詞彙立馬就復活起來。
他一眼就直勾勾得盯着陰可,色迷迷的樣子,有時也在想,現在的處女,如此漂亮的處女,突然出現在人面前的時候究竟是擁有多麼大的力龖量?
連顧胖這麼一個瀕臨危險的人,看到美色,都能比身體正常的時候來的要好,似壯得如頭牛。
就差流下乾巴巴的口水了。
陰可扭着脖子,臉上發燙,似在趙二的懷抱中還是不足以掩藏她的羞怯,偏偏漂亮的長髮,脖子,直到深陷在趙二的腋下,才能稍稍將其的羞赧掩飾下來。
趙二豈能不懂?女孩子這個時候最需要關心的,慌忙扭過頭,呵斥顧胖:“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有點良心成不?!”
他像陰可可的男人一樣守護着她。不想讓其受到任何傷害,即使顧胖也出於玩笑話,但還是生生得將陰可內心刺到了,也把趙二的內心刺到了。
確實到了危險的時刻,而危險也一直並未消散,那黑白鬼被擋在虛空的結晶之中,總有一種不安全的,彷彿那恐怖的東西會隨時衝過來,將所有人控制住。
因而恐怖的感覺一直並未消散。
“能不能讓結晶顯現出來?”趙二突然問,他們像待在一個無形的牢籠當中,幾隻被困住的野獸,而在牢籠外面,卻赫然出現一個會獵鬼的不知道究竟是何種身份的人。單憑剛剛看到其與小哥的一次閃電般的對抗,小哥幾乎沒有時間去反應。而兩人對抗之後。那人似受傷,之後又很快恢復回來,。
就連小哥也在隱隱的露出懼色。他恢復的時間還需要一會兒,這人已經跟上來了,且是以完好如初的身份跟上來的。
故而,這小哥異常害怕。
小哥鬼師弟的眼中露着狡黠,陰冷的面容上似帶着某些慶幸,但還是強行站起身,他看着戴面具的那人,那人也似透過某些詭異的縫隙盯着小哥。而後陰邪的聲音傳出來:“你們當真以爲能困住我麼?”
他伸出手朝上拍了拍,哼了一聲:“想來你們也不是俗人,能這麼快時間內在我面前反應過來的,還當少數。處女,處男的精血?呵。倒還真難住我了。”
那人倒不忌諱,似自己就吞噬了不少處女的鮮血一樣。露出狡黠的目光。刺眼的令人發怵。
而陰可先前唸叨的“黑白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緩解尷尬的方式無非是快速讓所有人進入另一件感興趣的事情當中。陰可臉上似很怕。淡淡道:“老哥,師爺,這黑白鬼是我聽師父提起過的,據說,據說……”
陰可可頓了頓。趙二示意她沒事兒,她點了點頭才道:“這黑白鬼就是用處子之血練成的。還有他的身子,實則是兩個人,只不過,後半部分都被切開了……要想黏在一起。這處子之血是最重要的物質……”
“你的意思是這兩人的合體是精血粘合成的?”小哥站起來,驚訝道,“怪了,這麼離奇的事情,咱還沒聽過沒,師哥,你聽過麼?”
小哥鬼師弟已經恢復不少。令人驚訝的是,小哥先前的胸口還有血液的氣息傳來,只不過現在,傷口已然自動癒合了,臉上的神色也紅暈起來。
師爺陰冷着臉搖搖頭,他一直盯着那黑白鬼,長得跟地獄黑白無常一樣,那人不停啪啪啪的敲打着結界。似乎在想什麼法子。
連想到剛剛那一陣的“你們是攔不住我的”。那人淫邪的眼神,臉上頓時發青,師爺道:“這些暫且不談,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
而後他看了看那第六層的禁咒。
所有人跟着上去。
此時的小哥已經完全恢復,他瞪了那黑白鬼一眼,傳話道:“小爺我今兒沒空陪你玩兒,你這陰險的東西,改日讓我們好好較量一下。”
說着轉身。
那黑白鬼無甚表情,戴着白色恐怖的面具也看不到表情,手中敲玻璃似的動作愈發猛烈,像這麼傻傻的一來,那結界就會破的越快。
但明明的情況是,你看不到任何結界有破碎的聲音,相反你覺得那是一道根本破不掉的牆。
所有人消失之後,這黑白鬼身後隱隱傳來哭泣的聲音,那是個孩子游蕩四周悲鳴的聲音,這塔樓本來窄小。更加襯得這聲音愈發詭異,黑白鬼輕哼一聲,就聽到有噔噔噔上樓的聲音。
孩子稚嫩的聲音戴着詭異,只是他出現的時候渾身泛着光,就像是一盞油燈點亮自己身上,仍然試着眼角淚水,哭泣着道:“爺爺,爺爺……我想爺爺了……我想爺爺了……”黑白鬼不回頭,只是應道:“樂樂,你爺爺沒死。”
話說着,這穿囚衣的黑白鬼口袋兀自捻開,先前那張被小哥撕毀的遺像立時飄了出來,“不過,你爺爺臉上受了傷。”他說的很沉重。
那渾身泛着燭光的孩子一聽,身子已從先前的隱身狀態恢復過來。異常的稚氣,但同時又充滿了憤怒,大喊着:“誰!誰!是誰!”
“那夥人已經逃走了……”
黑白鬼似很憂傷。
不料那小孩兒一上來,倔強的臉,順着他爸爸的手指的方向就往上跑,眼瞅着就要撞到那可恨的結界上,黑白鬼忙喊:“樂樂,那邊有……”
咦?而後黑白鬼又叫了一聲。
令人驚詫的是,這個喚作樂樂的孩子竟然毫髮無損的穿了過去。
黑白鬼一下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樂樂,你怎麼……”
“怎麼了,爸爸?”樂樂稚氣的眼睛回頭望着,“爸爸,我們一起抓住那幫人好不好。”說話間,那張遺像已經飄在小孩兒的面前,滿是褶皺的臉上,滿是破裂的碎痕,樂樂說,“爺爺……爺爺……”
倒現在爲止,誰也不知道這一老一少究竟爲何要對着這麼一張遺照喊來喊去,神經病麼?喊着一張相片?
不過,樂樂似十分悲痛和傷心的叫了一聲後,詭異的是,那張拼湊起來的遺照上,那戴着軍帽的黑白照片裡的人似乎突然微微一笑,那孩子立馬道:“爸爸!爸爸!爺爺笑了!爺爺笑了!”
他比得了一百萬都興奮。
興奮地又從上邊來到黑白鬼的身邊,黑白鬼兩頭似都驚訝,又興奮又盯着樂樂的身子,如他身上藏着秘密武器,道:“樂樂,你,你告訴爸爸,自己怎麼鑽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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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那孩子疑惑着,“什麼鑽?”
“爸爸站的前面有禁咒結界,所以過不去,正犯愁,可你。”他驚訝的看了又看。難道這結界破了不成?他試圖走過來,不過,剛上前,就嘭的一聲,腦袋撞了上去。
這下讓他無論如何也覺得怪異連連了。
兒子能像穿空氣一樣傳來傳去,這爸爸竟然還是受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人興奮又讓人一頭霧水。
之後那孩子拽了拽黑白鬼的囚衣角:“爸爸!爸爸快看,你聽爺爺在說話。”
分明的情況是,這遺照上的人的嘴脣,竟兀自張開,因爲被撕毀的眼中,一張好好龖的嘴脣部分被分裂成好幾半,但儘管這樣,那人的嘴脣還是蠕動了……
黑白鬼點點頭,眼前突然一亮,蹲下來,跟那孩子說:“樂樂,你,能帶爸爸過去嗎?”
他想着,肯定是這孩子身上有某種能量,話說這,那孩子欣然接受,渾身亮着燭光,像燭光裡的小妖精,睜着大眼睛,一閃一閃。
他說好。伸出小手黑白鬼就迎了上去,在通過那禁咒結界時,原本小心翼翼的手,順着小男孩就突破進去!
黑白鬼整個人臉上徹底驚了。
……
叮鈴,叮鈴,叮鈴。
只覺外面有聲音傳來,又不是很清楚。
趙二和師爺一起,一路狂奔,第六層,第七層,第八層,一路暢通,這越往上,塔樓內的機關越難搞,四周擺的靈位也越發年代久遠,比如這第九層的裡頭,竟然擺着一個元朝的靈位。
那上面寫着古文字。小哥撫摸了一會兒驚喜的道:“這裡邊真是奇怪,不說烈士陵園麼?看來,他們說的是很大程度隱藏了這北高廟的秘密。”
趙二也驚訝,這北高廟內,只擺靈位,自第七層以來,靈位前的骨灰也沒有了,他沿着四周勘測可能出現的情況,忽然就聽到陣陣的車鈴聲。
愕然道:“小胖,你聽到有聲音麼?”
他搖搖頭,身子一縮,像只受了驚嚇的肥貓一樣看向四周,“在哪兒,在哪兒!”
陰可嗆了他一句,死胖子後,見趙二噓了一聲,豎起耳朵,想聽一下,詭異的是,她也搖搖頭。不料,師爺佝僂起身子,似鬼一般來到趙二身邊,陰深着臉道:“你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