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會傻傻地停留在那裡等待他們開門,而是在他開門的3秒內躲了起來。
一個男人一卡開門,看見那烏黑的房間裡只剩下繩子和膠布,空無一人,立刻意識到——我,逃了!
“喂,那個小妞跑了!”男人一扭頭,就向大夥彙報,然後立馬打開燈,跑進來尋找我的身影。
他們翻了衣櫃、牀底、櫃子的死角,整個房間都翻了個遍,就差沒有吧地板掀開了。
其實我啊,躲在窗戶外面,手拉住窗戶前面一塊,站在下面一樓的頂棚上。
我不敢往下看,因爲他們在的房間不知道是第多少樓,樓下穿梭的汽車都和沙粒一般了。
我保持這樣,不敢動,哪怕額頭上冒了好多冷汗,也不敢騰出手去擦。
現在就這樣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原本剛剛纔醒過來,雖然撞了牀腳有一點力氣了,可是就保持這樣我體力一定堅持不住,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樓下的人家了。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那渺小的馬路,不知從哪兒來的膽,慢慢鬆手,滑到了樓下的陽臺上,依舊踩着下面一家的頂棚上。
“請問,有人嗎?”我敲打着窗戶,不敢敲得大聲了,怕上面的那羣人聽到;也不敢敲得太小聲了,怕裡面的人家聽不見。
“誰啊?”過了許久,裡面慢慢走出一個佈滿皺紋的老奶奶。
“老奶奶,您能放我進去嗎?我被上面的壞人綁架了,現在逃了出來,您能幫幫我嗎?”我焦急地輕敲玻璃窗,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與着急。
老奶奶先是很懷疑我,怕我是騙子,但低頭沉思一會兒後,她還是答應了,爲我打開了那扇如同救命稻草的窗戶,或許是看到了我那恐懼的眼神吧。
“謝謝您,老奶奶。”我跳了進來,終於安心了許多。
當我跳進來後,聽見另一個房間傳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老婆子,怎麼了?”
“沒什麼,你別急。”老奶奶雖然很着急,但畢竟老了,動作不利索了,走的很慢。
我想裡面應該是老奶奶的老伴,想進去瞧瞧,就跟在老奶奶的後面。
進了那個房間,果不其然,牀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奄奄一息,眼睛微閉的老人。他看起來身體狀況很不好,好似下一刻就會閉上眼長眠。
“老頭子,你要挺住啊。”老奶奶從桌子上端起一個水壺,到了一杯溫開水,遞到老爺爺面前
老爺爺接過水,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將一杯水喝下。
正巧現在是夜晚,外面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聲響,整個房間除了牆上“滴答”響的鐘聲,一切都是那樣寧靜,彷彿空氣都凝固了。
我實在有些忍不下去了,開口問:“老奶奶,這個老爺爺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是啊,他得了癌症,壽命只剩下1個星期了。而我也得了高血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
老奶奶滿臉憂愁,愁眉苦臉的她看起來皺紋更多,更年邁了。
我想了想,覺得我可能救得了他們,我站到他們面前:“您們可否願意聽我演奏一曲?”
他們相互看了看,認爲自己壽命所剩不多,聽我演奏一曲也沒關係,所以都同意了。
“那能請您們閉上眼嗎?”
老奶奶這有點猶豫了,認爲演奏一曲幹嘛還要閉上眼,懷疑我是小偷之類的。
“沒關係,老婆子,這小姑娘看起來不像壞人,就聽她的話吧。”老爺爺並不擔心,因爲自己就是快要死的人了,就算值錢的東西被偷了也沒關係。
他們都好好的閉上了眼。
我轉過身,背對他們,召喚出聖輝·閃耀提琴,架起琴:“ Heal green light!”
老奶奶和老爺爺聽了這首優美的曲子後,那痛苦的臉漸漸緩和,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這首曲子真的能治療所有傷痛,真是太好了。
一曲終止,我將小提琴收起,轉過身面對他們:“老奶奶您快帶老爺爺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他的癌症準好了!而且您的血壓一定也恢復正常了!”
他們很是驚奇,雖然是感覺身體舒適多了,但是癌症可是不治之症,他們很是懷疑。
但看見我那自信的臉後,他們有點相信了,讓我陪他們一起去猜查查。
***
那被擦得能反光的瓷磚,日光燈能燈所照耀的一件房間裡傳出了激動的聲音:“恭喜您,您的癌症竟然痊癒了!”
從醫生口中說出的話絕對不會有假,老爺爺和老奶奶瞬間樂開了花,激動地抱住了對方,眼角掛着一刻淚花。
“現在老奶奶您去樓下量血壓吧。”我攙扶他們慢慢走到樓下。
到了樓下,他們緊張地看着那血壓儀,慢慢地起伏,眼看快要超標了,但立刻停了下來。
“太神奇了!血壓正常了!”老奶奶那年邁的的臉樂開了花。
看來老人最希望自己身體健康,也許這樣才能多看看自己的兒女吧。
“老奶奶需要我送您們回家嗎?”我很想快點飛奔回去,但是又怕老奶奶他們出現什麼意外。
他們同時搖搖手,異口同聲地說:“不用了!自從聽了你的曲子後腰瞬間不痛了,全身充滿了力氣,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20歲!”他們有力地揮了揮手臂。
雖然我還是有點不捨,但是我必須得回去。
一出去,就發現外面天邊鑲上了一片金黃色,周圍是人山人海,我摸了摸褲兜——手機還在!太好了!
我一看,已經早晨6點了。而且未接電話有88個,小依的有29個,小影有30個,白雪有29個。
慘了!他們一定很着急!但是這裡是哪兒?手機正巧沒有流量和話費身上也沒有錢,無法聯繫他們,我該怎麼辦?